第14章 小姑娘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嗡嗡」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震動。
白初曼抬眼望去，蔣茹隔了一個晚上才給她回了微信。
唇畔無聲勾起，白初曼拿過手機一看，蔣茹只簡單回了個「好」。
想著昨晚做的夢，白初曼握著手機的指尖緩緩緊收。
—
吃完早餐，白初曼就跟著白妤坐車去公司了。
路上，白初曼正刷著微博，無意間就看見了一條盛衍深夜發的微博。
他像是在表達自己的觀點，整個文案只表達出了一個字——「懟」
白初曼納悶地皺眉，轉頭看向白妤。
「姐，盛衍又在微博懟人了。」
白妤輕嘆，「他一天就是話多，與他不相干的事他也要評價評價，像是紀檢委。」
白初曼忍笑，「我看他字裡行間的意思是在說出軌的事…難道是昨晚哪個明星出軌上熱搜了？」
白妤搖頭，「不是明星，是社會新聞鬧出來的民事糾紛上了熱搜。」
話頓，白妤的語氣突然變了，似乎試探著道：「前兩天我還看見有條社會新聞的主人公和之前帶你去酒吧的人同姓呢。」
白初曼眸光微閃。
姐這是怕直接說她會翻臉，所以才小心試探著提醒她？
「我也看見那條新聞了，那人確實是蔣茹她爸，後續的新聞我也看見了。」
「所以……」白妤緩緩放慢行車的速度，語氣里有幾分的擔心，「曼曼你要去陪她嗎？」
「不陪。」白初曼斬釘截鐵道：「她家裡出了這樣的事的確挺令人難過的，但是這並不代表我為她的家庭感到惋惜，就原諒她騙我的事。」
人無法選擇出生在怎樣的家庭里，但是可以選擇要做怎麼樣的人。
原生家庭環境的陰暗並不是自甘墮落，嫉妒他人要毀了他人生活的借口。
聽見白初曼這麼堅決，白妤也就放心了。
不然，她總害怕白初曼在未來某一天，繼續選擇和蔣茹攪在一起。
—
白初曼今天一天都很閑。
因為白妤閑，所以她就閑。
她正考慮著該怎麼和白妤扯謊今天不和她一起回家——
助攻來了！
盛景打電話約了白妤，說晚上要帶她一起赴宴。
白妤想帶著白初曼一起去。
但是卻被白初曼的三寸不爛之舌，外加撒嬌賣萌的buff加層忽悠的暈頭轉向，還信了她的話早退打扮自己去了。
白妤走後沒多久，白初曼也溜走了。
為了避免今晚手撕蔣茹會發生什麼意外，白初曼特意穿了牛仔長褲。
來到約見的地點，白初曼只給自己點了杯奶茶，坐在窗口百無聊賴地等著蔣茹。
白初曼等了大約快半個小時左右，視線里才出現蔣茹的身影。
不過她行走的速度很慢，有些步履蹣跚的模樣，一副隨時隨地都會暈倒的可能。
白初曼只靜靜地望著她「吃力」地走向奶茶店，沒有半點去迎的舉動，甚至還悠閑似的晃了晃腿。
等蔣茹推門而入，白初曼這才做做樣子，喜悅地道了聲：「來了？」
蔣茹沒什麼表情地淡淡看她一眼，點點頭慢步走到白初曼身前坐下。
「等很久了吧？」
她的聲音有些虛弱，臉色也是不好看。
話語間白初曼看見她把雙手抵上桌面，左手手腕纏著紗布，上面還滲著血跡。
「天啊，你這是怎麼了？」
白初曼裝作驚愕地看向蔣茹手腕纏的紗布。
蔣茹似乎苦澀地笑了笑，「沒事，切水果不小心割傷的。」
「怎麼這樣不小心？下次可要注意些。」
白初曼借著蔣茹的話裝傻，一副頗為關心的模樣。
蔣茹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淺抽幾下，看著白初曼的雙眼暗流飛快劃過。
「曼曼，你陪我去喝些酒吧……我這心裡實在難受得厲害。」
—
盛衍不知怎的，突然就心緒不寧，煩躁的厲害。
他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翻了翻電影，卻沒找到感興趣的。
盛衍盯著天花板出神片刻，又忽然起身，換下家居服拿著車鑰匙出門。
他也沒有什麼特定的目標，只沿路憑感覺開著車，像是兜風，又像是緩解這份焦躁不安的莫名心情。
當他拐過一個紅綠燈的路口，行駛了沒多遠后，一抹纖細的身影頓時吸引了他的目光。
盛衍降下車速。
白初曼和蔣茹走出奶茶店，並緩步向街邊走去，準備攔輛計程車。
她並沒有看見盛衍的車，也沒有留意到當她和白妤坐上計程車后，盛衍也驅車跟上了她們。
半個小時后，計程車在一個喧鬧的夜店前停下。
看見白初曼和蔣茹走進夜店，盛衍的眉頭緊緊蹙起，眸光如夜色般晦暗。
小姑娘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她姐和她哥人呢？
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盛衍覺著心裡莫名的焦躁越發劇烈翻湧，長指的骨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了。
幾分鐘后，盛衍拿出手機，點進微信給白初曼發了消息。
「你現在在哪裡？」
夜店那麼喧鬧的地方，微信鈴聲怎麼可能傳進白初曼的耳中。
盛衍等了大約五分鐘左右都沒有收到回復，也意識到白初曼現在根本看不見他給她發了消息。
心中的情緒越發劇烈，像是快要驚濤駭浪了般。
盛衍神情凝重地思忖幾許，把車停好，熄火下車，快步走進夜店。
此刻，白初曼和蔣茹已經被幾個男人圍住。
其中一個穿著紫色潮牌半截袖的男人，一個勁兒地纏著她向她要微信。
站在他身旁穿著綠衣服的男人纏著蔣茹，想要她微信，還動上手了。
白初曼沒管她，只忍著想給紫衣男一個過肩摔的衝動，迴避著。
就在紫衣男得寸進尺，要上手去摸白初曼臉的瞬間——
人群突然發生騷亂，蔣茹的男朋友一腳踹倒了對蔣茹動手動腳的綠衣服男，身後的幾個兄弟也跟著沖了上來。
紫衣男見狀，哪裡還顧得上搭訕妹子，轉身去幫兄弟了。
蔣茹被她突然衝出來的男朋友嚇了一跳，但更多的是心驚白初曼會覺察出端倪。
她拚命似的猛擠過來攥住白初曼的手腕，扯著她扭頭往反方向的人堆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