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確定我可以坐在副駕駛？
盛衍剛走進夜店，就看見不遠處發生著騷亂，幾名保安把幾個男的拉開。
這小插曲讓盛衍心裡的煩躁更盛，就像夜店內震耳欲聾的雜訊。
他感覺憋在心口的無名火馬上就要噴發！
盛衍擠過人群，找了個這裡的工作人員，附耳說要找他們這管事的。
盛衍想查監控錄像找到白初曼。
工作人員一開始不同意，還很不耐煩。
後來收了盛衍五百塊的微信轉賬，這才改了態度，帶著盛衍找到了夜店的經理。
經理倒是很爽快就同意了盛衍查監控錄像。
期間，他還自來熟的和盛衍聊天。
「兄弟我和你講，前幾天有個姐妹也像你一樣來查監控，抓她老公出軌的證據，打離婚官司。」
盛衍側頭看他一眼。
雖沒說話，但那目光卻驚的男人立刻閉嘴，不再多嘴。
群魔亂舞的屏幕影像，很難準確辨認出誰是誰。
在盛衍看完一遍所有的監控錄像，正準備重新再看第二遍時——
最下方最後一副監控畫面的影像里，突然出現兩個撕扯的人影。
盛衍一眼就認出了其中有個人是白初曼。
跟著，方才他見到被保安攔住的男人突然從人群里沖了過去！
見狀，盛衍瞳孔驟然一縮，轉身跑出監控室——
看見蔣茹的男朋友向自己撲來，白初曼猛地加大手上的力度將蔣茹一個背摔，並順勢砸倒了她男朋友。
倆人雙雙疊羅漢倒地，附近的人聞聲看起了熱鬧。
蔣茹的男朋友罵罵咧咧地起身，還想再撲向白初曼！
可是他剛走了沒兩步，忽然像失去重心，又像是被誰從身後狠踢了一腳——向前一撲，摔倒地。
視線內出現盛衍的身影，白初曼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懟懟？？
盛衍又轉頭瞪了眼神情同樣驚愕的蔣茹，這才把目光落向白初曼。
陰沉的臉色微微回暖，他快步走上前，什麼話都沒說，握住白初曼的手腕就要帶她離開。
不曾想，白初曼居然甩開了他！
盛衍的心猛地一沉。
他正要轉身，卻見白初曼竟然從他身旁快步跑過，一把扯住了她同伴的手腕，不讓她走。
蔣茹神情驟變驚恐，想甩開白初曼的手。
可抓在她手腕上的力度彷彿鐵鉗，又疼又無法掙脫！
十分鐘前，蔣茹把白初曼帶進夜店的安全通道，拿出她準備的那袋白色粉末，說出那番傷痛的話，要以身犯法。
不曾想白初曼居然拿出手機，眼疾手快地拍下照片。
蔣茹瞬間傻眼，等她反應過來，白初曼已經走了。
蔣茹回過神后立刻去追，想搶過白初曼的手機刪掉照片。
於是，才有了盛衍看見的撕扯一幕。
白初曼好不容易將計就計，怎麼可能讓蔣茹在這個節骨眼上溜走！
她一邊死死抓著蔣茹的手腕，一邊扭頭對盛衍道：「別讓那男的跑了，報警！」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警察的到來強制性暫定了夜店的營業。
簡單做了個現場筆錄，警察便將手銬拷上蔣茹和她男友的手腕上。
事已至此，蔣茹也沒什麼再偽裝的必要了，神色猙獰地瞪向白初曼，大罵道：「你個賤人！」
白初曼保持著嘴角淡淡的笑意，語氣卻是軟軟，「賤人罵誰？」
「賤人罵你！！」
白初曼笑出一口小白牙，還無辜地歪歪頭，像招財貓似的對她招招手，「你好，賤人。」
反應過來的蔣茹的臉色鐵青，瞪著白初曼的雙眼已經布滿紅血絲，目眥欲裂！
像是她和白初曼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恨不得咬死她。
白初曼收回視線，轉頭望向神情略顯幾分複雜的盛衍，「等會兒去警局做完正式的筆錄，我請你吃飯。」
盛衍薄唇微動。
望著眼前人清澈漂亮的雙眼。
心裡突然翻湧出一陣說不出的情緒。
—
盛衍比白初曼先做完筆錄。
他等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白初曼才出來。
但是白初曼並沒有走向他，而且轉身和身後的警察道：「我能和蔣茹說幾句話嗎？」
聞言，盛衍微微蹙眉，下意識就要起身。
但意識到這裡是警察局，不會發生什麼安全隱患，他就沒再有其他動作，只靜靜望著白初曼的背影。
警察和白初曼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帶她走進審訊室。
看見白初曼，蔣茹冷笑一聲，望著白初曼的眼神怨毒，卻一言未發。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白初曼臉上的神情不似之前，燈光讓她看起來冷冷清清，甚至把她的臉色照的有幾分蒼白滲人，彷彿沒有生機。
「如果換成是以前的我，你肯定會得償所願。但可惜的是老天爺並沒有站在你那邊。」
白初曼又淡淡笑了聲，「蔣茹我可憐你，你的人生真可悲。」
說完，她轉身走出審訊室。
門關上的瞬間，她聽見蔣茹突然爆發出陣陣狂笑，像是瘋了。
影響她人生未來道路的障礙就這麼被解決，白初曼心裡有種說不明的感覺。
解決的太輕鬆了。
輕鬆到就像是有個小插曲的普通一天。
明明這麼輕鬆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會讓她上輩子落得那樣的下場？
她是真的……蠢。
看著小姑娘垂著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盛衍皺著眉頭起身，緩步向她走去。
聽見腳步聲，白初曼抬起了頭。
顛倒眾生的臉闖進視線，盛衍薄唇微勾，語氣稍顯溫柔，像是安慰。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頓好吃的就會緩解不少。」
白初曼笑，如花般的笑容像是重新注入進鮮活的生命力，眼睛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那我們去吃好吃的吧！」
來到盛衍的車前，白初曼本不想坐副駕駛，沒想到盛衍竟然替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唇畔微勾，白初曼抬眸看向盛衍，用著無辜天真的語氣問，「你確定我可以坐在副駕駛？」
盛衍愣了下，旋即低垂下眼帘，避開白初曼晃眼的目光。
薄唇輕抿幾許，緊張的情緒爬上盛衍的心口，讓他的心臟忽地怦怦快跳。
「我沒有女朋友，所以副駕駛並不是誰的專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