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要死

「我……」

寧晚歌剛想啟唇解釋。

秦聽南屈膝半跪在床邊的地毯上，他的喉間發緊，摁住寧晚歌的後頸，跟他額頭相抵，眼神極富有攻擊性。

「寧晚歌，跟我保證，保證你不會再動這樣的念頭。不然，我不介意給你做一副鐐銬，讓你乖乖地待著。」

「……」

寧晚歌別過視線，她說：「秦聽南，放過我吧……我不想跟你糾纏了，我累了。」

秦聽南盯著她，他以為他能把她牢牢地控制在手掌心裡，讓她的世界任由他擺布，卻發現……在他不留神的瞬間，單單是她想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足夠折磨他，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為她瘋狂。

她發尾的水輕輕落在他的襯衫上，暈開一片。

放過她，誰又放過他呢……

秦聽南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寧晚歌，不要死……」不要離開他。他在怕！

秦聽南幫她吹乾了頭髮，寧晚歌全程低垂著頭，一聲不吭。他的指尖穿梭在她發間，是她很熟悉的溫柔動作，寧晚歌很難受。

愛他真的好累，她真的不想愛他了。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秦聽南要屬於別的女人，她就更難受。

秦聽南從身後抱住她，黑髮蹭在她頸間很軟，像是尋求庇護的依偎。寧晚歌背對著他，她咬著下唇，眼淚卻暈濕了枕頭。

也許他們都做不到放手，會就這樣糾纏到死吧……

-

寧晚歌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刺眼的光線讓她很不適應。

有人幫她把窗帘給拉開了，整個房間都充滿明亮的陽光，恍若隔世。

寧晚歌看了一眼旁邊的枕頭，掐了下手心，才慢吞吞地下床穿拖鞋，聽見門口傳來秦聽南冷冰冰的聲音：「下樓吃早餐。」

寧晚歌抬頭朝他看去，秦聽南已經轉身往樓下走了。

她不想去。

一想到要跟他和文潔雅同桌吃早餐，寧晚歌就沒什麼胃口了。

寧晚歌磨蹭著時間，想等到秦聽南去上班，扔下她一個人，最好別管她。管家再次來催她：「寧小姐，我們先生請你下去。」

管家站在卧室門前，似乎寧晚歌不動身，他就不打算離開。

寧晚歌躲不開，只好硬著頭皮下樓。

別墅寬敞的餐廳里，長桌盡頭只有秦聽南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慢條斯理地吃早餐，優雅得像是天生的貴族。

寧晚歌愣了一下，她轉頭問管家：「文潔雅呢？」

管家尷尬的笑了一下，解釋說：「潔雅小姐昨晚就搬走了。」

「……」

寧晚歌啞聲。

這幾天房間外面的響聲，竟然都是在給文潔雅搬家？

秦聽南他什麼意思？是害怕她對文潔雅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還是想腳踩兩條船，一邊羞辱她，一邊哄好他的白月光？

怪不得這一周都沒看見秦聽南，原來是在忙著給文潔雅安家。

秦聽南抬眼，淡淡的瞥過站在樓梯上，還在出神的寧晚歌。他皺了皺眉，出聲說：「站著做什麼？過來吃早餐。」

寧晚歌被他叫回神，她挪到桌邊，剛要坐下，又聽到他說：「坐這麼遠是怕我吃了你嗎？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