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囚禁了
「行吧，正好給我做免費司機。」
「樂意至極。」
李不言以為自己要見的這個證人頂多住在鄉下，花了幾個小時趕到偏遠的鄉村又到山下后，她愣了。
不會吧，還要翻山越嶺？
「你確定是這裡？」凌嗣覺蹙眉。
李不言看了看師傅發的簡訊，確定信息沒錯後點頭，找到皮筋把頭髮一絲不苟豎了個馬尾，「就是在這裡，我自己上去，你在這裡等我吧。」
抓住她的手腕，凌嗣覺定定看著她，「我說了，不管什麼，我都陪著你。」
看著他堅持的樣子，李不言的心湧入熟悉的暖流。
想了許久，李不言看著凌嗣覺認真說道：「你不用這樣，我不會放棄源源的，也不會和你結婚。」
「那是以後得事，先處理工作的事再說。」
說著，凌嗣覺向前，李不言只能跟上去。
沒多大會兒，一開始精力充沛的兩人就有些疲累了，相對對於李不言，凌嗣覺只是額頭沁出一層細汗，轉身看她，遠遠綴在身後一手掐腰一手扶樹，眼神無奈：「就你這樣，晚上都走不到。」
「我怎麼樣了！」李不言撅嘴，兩手在臉龐扇風，：「我比別人已經強太多了。」
凌嗣覺：「……」
看著她，他湛黑的眼眸透著柔意，「要我拉著你嗎。」
李不言有些彆扭的別開臉，滿不在乎的說：「不用，我只不過是不適應一時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
凌嗣覺扶她坐下，擰開礦泉水遞給她：「要不你回去吧，我把人帶下來。」
「不要，來都來了，回去算什麼事兒？這是我的工作，我要自己去完成。」
凌嗣覺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在她面前蹲下，給她揉小腿肚子，「休息一下，一會兒我背你。」
「我90斤呢。」李不言提醒，言外之意，讓他不要逞能，雖然他身強力壯的，不過背著她走山路很可能會吃不消。
「一百二我也背的動。」凌嗣覺說的一本正經。
誰一百二了？她看起來像一百二嗎？
「你全家才一百二呢！」李不言生氣，拿手推他，突然的動作，讓凌嗣覺措手不及，整個身子後仰，跌坐在地上，看著他滑稽的樣子，罪魁禍首幸災樂禍的笑著：「活該！」
凌嗣覺起身，撣了撣褲子上的土，冷著臉道：「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話落，背對著李不言蹲下，命令她：「上來。」
李不言聽話的爬到他背上，纖細如羊脂玉般的胳膊牢牢圈住凌嗣覺的脖頸，在他耳邊說：「紙老虎。」
凌嗣覺不作聲，雙臂穿過她腿彎，托著她站起來，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越往上，山路越難走，凌嗣覺沒有一句怨言，像一頭中肯的老牛，低頭看著腳下的路。
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留下來，李不言雖然不說，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拿紙巾給他擦，「你的汗可能會沾到我身上。」
這個理由找的很不好。
她嘆了一口氣，「下輩子我要做個男人。」
「……」
凌嗣覺沒有搭腔，聽她繼續說：「這樣，有很多事我就可以去做了。」
半晌等不到回應，李不言輕輕地扯了下他的耳廓：「欸，跟你說話呢，聽到沒有。」
在她強迫下，凌嗣覺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先把這輩子活好再說吧。」
「這輩子啊……」李不言歪著腦袋，靠在他背上，「這輩子已經這樣了，能擁有現在擁有的一切，我已經很滿足了。」
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凌嗣覺停下腳步。
他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認真的問道：「哪怕是沒有我嗎。」
這個問題李不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她伏在凌嗣覺的背上，思索了一陣后決定實話實說。
「凌嗣覺，過去五年我的人生規劃里沒有你，一直沒有，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通過腳踏實地的努力得來的。我不會停下腳步，只會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得到更多的。」
凌嗣覺沒有說話，他不會告訴她，不管什麼時候他的人生規劃都有她，從始至終都是她，那個家族的未婚妻也只是為了……
「以前沒有沒關係，從這一刻開始你要加上。」
李不言正經的心情頓時沒了，恨不得錘凌嗣覺一頓，這人現在真是變得越來越霸道了，「我自己的人生規劃憑什麼讓你來做主，你讓我加我就加嗎？」
「你的人生，以後由我做主。」
霸道的宣誓，引得李不言一陣冷笑，但她還沒有說什麼，就看到一棟半新不舊的三樓小洋房出現在視野里，她頓時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從凌嗣覺的背上跳下去。
「私事先放到一邊，回去再跟你說。」
確定好自己妝容沒有問題，掏出口紅補了補妝，李不言深吸一口氣端著無懈可擊的微笑邁步向前走去。
凌嗣覺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的溫柔如同月夜的星光，儘管微弱，卻無處不在又璀璨不滅。
三層樓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看到李不言的時候兩人正在收拾房子前散落一地的花生，看到陌生人來，眼底閃過警惕和戒備的光。
「你們是……」
這裡窮鄉僻壤的，整個山上也就她們一家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這樣一對衣著考究一看就是大人物的人是不可能來這裡的。
「你好，我是守心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叫李不言。」
聽到李不言說是律師，夫妻兩個神色僵硬起來，扔下手裡的東西就開始攆人，「我不認識什麼律師不律師的，所有事也都跟我們沒關係，請你們離開。」
攆人途中，妻子那張憨厚的臉硬如石塊，眼圈還有些紅，「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律師，以後你要是再來別怪我不客氣！」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不能放過我們嗎？你們究竟想怎樣！我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是不是要我們夫妻去死？是不是要我們去死？！」
凌嗣覺擰眉，隔開中年夫妻的手把李不言護到身後，李不言卻站了出來，「我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