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兩個熟人
老趙和老孫兩個人此刻害怕極了。
姚濤在吳涯說過那句話之後，整個人狀如瘋魔，揮動拳頭就朝著他的鼻樑砸去。
只是僅僅半秒過後，姚濤便捂著自己的拳頭，蹲在地上放聲哀嚎起來。
而作為見證人的老趙和老孫，分明看見姚濤的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了吳涯的臉上，但就是這樣，吳涯整個人彷彿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般，反倒是出手的姚濤，因為拳頭上的疼痛，整張臉上的五官幾乎扭在了一起。
吳涯並沒有出手，原因很簡單，哪怕強如單雄義那樣的練家子，在他一記模仿而來的「剛拳」之下，不需要接觸，便已四指骨裂。
他怕一個不留神，打死這愣頭小子。
「還有事么？」他微微眯眼，看起來像是在笑。
然而這樣的笑容落在趙、孫兩人的眼中，就跟死亡宣告沒什麼區別。
兩人畢竟是普通的學院學生，見識有限，不管家裡條件再怎麼好，也沒超出普通老百姓的範疇，哪裡聽說過這種挨打的沒事兒，打人的捂著拳頭哭嚎的情況？
於是他們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個想法——
生化改造人！
因為除了這個，再沒什麼能夠解釋這麼詭異的現象了。
「沒、沒事了，那個吳哥啊......」
吳涯搖了搖頭，抬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做出禁聲的動作。
「少問，少說，否則，你懂。」
咕嚕！
兩人的喉嚨里只剩下吞咽口水的聲音，然後各自機械地轉身、邁步，回到包廂之中。
吳涯見他們走遠，便一手拎起姚濤的衣領，轉到走廊的拐角處。
「知道我的厲害了？」
姚濤拼了命地點頭，只是相比起那兩個傢伙，他的心態還算平穩，畢竟以他的家庭狀況，還是聽說過一些社會上的奇人異事。
「還沒請教......」
「吳涯。」年輕人微笑道。
「哦哦，吳、吳涯大哥，咱倆的事兒，我現在全想明白了，肯定是個誤會，是那兩個小子打算坑您，才......」
吳涯抬起手，作拈花狀。
「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多一句嘴，一個腦瓜崩。」
當！
雖然已經儘可能控制好力道了，可一個腦瓜崩落在姚濤的腦殼上，還是發出了極為清脆的響聲。
至於姚濤本人，則是在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去世已久的外婆，正在走廊的盡頭向自己招手。
使勁晃了晃腦袋，眼前的幻覺才消失不見。
「哪個學校的？」
「利堅高等學院。」被恫嚇至此的姚濤，再沒了僥倖心理，甚至打電話叫人都不敢，生怕這身體結實到恐怖的傢伙，把自己就地活剝了。
吳涯聽到居然是自己的母校，略微有些意外。
「聽說你家很有錢，怎麼不去國外讀書？」
姚濤陪著笑臉道：「去過，犯了事兒被遣返了。」
吳涯點點頭：「看著也像，那說說吧，今天你本來打算對付的那個小姑娘，是你什麼人？」
問到了關鍵問題，姚濤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大哥，我沒打算對付誰......」
「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吳涯的聲音抬高了一些，眼神當中，彷彿有殺氣流轉。
其實逼供這種事，他也不會，只能回憶著電視劇里什麼錦衣衛特務頭子之類的，儘可能模仿一二。
姚濤不知道他的色厲內荏，只道是自己早就被盯上了，整個人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大、大哥，我現在招供，能從寬處理嗎？我知道，您肯定是便衣，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好的身手......」
便衣？別吧，冒充警務人員可是犯法的！
吳涯眼珠轉了轉，抬起手又要作拈花指。
「別彈、別彈，我說！」
見姚濤不再廢話，吳涯這才將腦瓜崩收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其實大家都是同學嘛，我本來也不想，可那女孩兒實在太漂亮了，我就沒忍住，想要搭訕，可誰知道，她非但不理我，還說在校內認識幾個高年級學長......便衣大哥，我也是一時糊塗，您念在我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吳涯撇了撇嘴：「還好沒鬧出大事，要不然我饒得了你，律法也饒不了你！」
姚濤趕緊點頭道謝，只是謝道了一半，他的臉色驟然變化。
「我湊！差點忘了，我那哥們還在包廂，要是他先拿到葯，說不定已經......」
當！
又是個結實的腦瓜崩，這一次，姚濤看到他的外婆又走近了些。
「幾號包廂，帶我去！」
少年被吳涯提溜著衣領站起身來，耷拉著腦袋，快步帶著這位「便衣」朝著自己的包廂趕去。
包廂之中，除了姚濤的哥們，那個外號叫大巴的乾瘦少年以外，還有零星幾個同學，當中包括被他們兩個盯上的少女。
此刻在大巴身旁，坐著一個青年，看年齡，這青年遠比他們這一幫人大了不少。
趁著幾個小姑娘蹦跳著唱歌，視線不清之際，那青年鬼鬼祟祟地將一粒白色藥片，塞進了大巴手心裡。
「怎麼就一片？這藥力夠嗎？」
青年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晦暗的燈光下，只能勉強看見，他兩邊的臉似乎不太對稱。
「夠，別說一個小姑娘，就是頭母豬，這一片也睡死過去了。」
「不留記憶的那種？」
「放心，隨便擺弄，明天一早什麼都想不起來，記得銷毀痕迹啊。」
大巴高興地搓了搓手，不再聽青年的廢話，而是站起身來到自己眼中那隻獵物的跟前，隨著幾個女生的歌聲慢慢搖晃。
幾個女生見他舞跳得不錯，自然唱得更賣力氣，整個包廂一片歡快的氣氛。
而大巴也是趁著沒人注意的功夫，將手裡的藥片隨意一丟，融化進了那個女生的杯子里。
砰地一聲。
包廂大門被姚濤一把推開，大巴正想上前彙報喜訊，卻看到姚濤身後的那個人，似乎不是自己班裡的同學。
目光急速在人群當中掃了一眼，吳涯卻是笑了。
因為在一眾人當中，竟然被他找到了兩張熟悉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