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會喜歡清越嗎？
原先說好了和詩恩一起看電影，詩恩半夜發高熱害得兩個人沒能看成電影。倒是便宜了清嶸和詩瑤，不花一分錢就看了場電影。
「好好的怎麼就病了。」
詩瑤不在，爸媽上班，陪護這種事就輪到了清越來做。
詩恩領了葯，醫生囑咐他打點滴，等打完點滴以後再回去，兩個人就在醫院走廊里坐著。
「著涼了。」詩恩無力地靠在清越的肩膀上，臉色很蒼白。
「下次注意。」
「還沒有聯繫到你的媽媽嗎？什麼時候我們兩家的家庭聚會能看到……」話沒說完，詩恩就沉沉睡過去。看他眼下的烏青，他是整夜都沒睡好吧？
提到媽媽，清越又多了無盡的心酸。
送詩恩回到他家以後，清越給他弄了碗粥，還做了兩個簡單的小菜。
詩恩坐在餐桌前，額頭上貼著一張退燒貼，臉色看起來紅潤了不少。
「你氣色好些了。」
清越淡淡地望了詩恩一眼，轉身去給他盛粥。
「喝點粥，我做菜的技術不到家，也只弄了這兩個小菜，你先將就著吃。」清越把一碗涼了三分的清粥端到詩恩面前，把一盤西蘭花炒火腿和雞蛋羹也端來了。
詩恩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清越沒胃口，坐在他對面側著身子看手機。
「其實……」詩恩緩緩開口了，清越關掉手機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沒看詩恩一眼。
「如果你沒有逃掉，或許我就不會和李幼蓉認識甚至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我並不是因為那件事才喜歡上她的，只能說是她和我投緣，還有身邊朋友的撮合，我才會和她在一起。」
詩恩說了一大堆，清越也聽在了心裡。
「如果我和她真的是命中注定，那我會跟她走到最後。如果不是，我和她遲早都會分開的。和你一起長大，我早就把你當成親人了。」
清越聽完詩恩的話，冷靜地想了一下，他的話確實有道理。可是清越有做錯什麼嗎？也許是上帝讓兩個原本可以相愛的人來了一場華麗又完美的錯過。
「算了。」清越深吸一口氣，她還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想再聽你唱一回那次學校停電時你唱的歌，可以嗎？」
詩恩的話一說完，清越就打開了他們家的鋼琴蓋。彈了幾下琴鍵踩踩鋼琴踏板看看有無問題，確定沒問題以後，鋼琴聲緩緩響起來了……
「我的小時候吵鬧任性的時候
我的外婆總會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後姥姥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好像這樣唱的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離開小時候有了自己的生活
新鮮的歌新鮮的念頭
任性和衝動無法控制的時候
我忘記還有這樣的歌
天黑黑欲落雨
天黑黑黑黑
……」
這一次，清越把歌唱得悲傷凄婉，像是一個長大了的人在訴說著年少時經歷過的那些遺憾。
她的聲音也不像上回那樣，之前唱也只是單單的婉轉，現在說不出哪變了，能讓人隨著她的歌聲走入她歌唱出的那個世界。
一首歌唱完，清越輕輕擦去掛在臉上的一滴淚。
「這聲音確實和那天聽到的並無二致，對不起，是我錯認了人。」詩恩向他當時的錯認向清越道歉，把一塊藏藍色受怕遞給清越叫她擦擦眼淚。
清越只是接下他給的手帕，並沒有拿它來抹淚。
「你也不要和我道歉，感情上本來也沒有對錯。」清越雙目無神，把手帕丟回了桌上。
這過程，清越自始至終沒看詩恩一眼。
次日
清越到許老師家補之前調整掉的那節課。她來時正好趕上樑卓下課，梁卓每次下課都會和瑞霖在廚房弄杯冰飲喝。
「清越，要不要來唱唱梁卓弄得桑格利亞？」許老師喚了清越來廚房。
「桑格利亞？」對酒水一概不知的清越皺了皺眉頭。
「梁卓新學會的一種酒的做法，放心，梁卓弄的酒喝了不會醉！」瑞霖在一旁給清越解釋。
「用切了片的檸檬、青桔、菠蘿和橙子把它們和普通紅酒倒在同個玻璃壺裡，冷藏六到八小時，喝之前加一些雪碧進去。」
梁卓把做法說給了清越聽，還貼心地幫她倒了一小杯。
「你先喝這麼些，如果好喝等上完聲樂課再喝。」
清越接過這杯酒輕輕抿了一小口，覺得味道不錯就將杯中的東西一飲而盡了。
「我要和梁卓出去買菜了，如果我回來早的話，我就像之前那樣送你回家。要是你等不及，你也可以自己回。」
瑞霖囑咐了清越兩句就被梁卓拽走了，走前還聽到梁卓嘴裡抱怨著「清越在你就不顧我了是不是！你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清越聽到這些，之前的不開心也一掃而光。
瑞霖和梁卓來到菜市場，兩個人把瑞霖姑婆的購物清單全給打下之後，就開始看自己想吃的東西。
「今年的水蜜桃沒有往年的新鮮了……」梁卓一邊抱怨著一邊陪著瑞霖東看西看。
「你說，清越喜歡吃葡萄乾嗎？」
「嗯……她似乎不太挑食，只要不是傷到嗓子的東西她都可以接受。」梁卓仔細思考過後才給出這麼一個答案給瑞霖。
「那我買點回去！」
梁卓看瑞霖這麼在意清越，他大概是證實了些什麼。
在回家的路上，梁卓問瑞霖：「你喜歡清越嗎？」
「還好吧。」
「我覺得你有天一定會喜歡上她的。」梁卓笑了笑。
瑞霖對這件事倒是無所謂，他聳聳肩，雲淡風輕地回答梁卓：「也許會有那麼一天吧，而且喜歡清越不是什麼壞事。如果真要我在茫茫人海中選一個女生做女朋友，我肯定選清越啊！要品行有品行，要相貌有相貌的。」
在梁卓眼裡，瑞霖這算是默認了自己會喜歡上清越了。
「我就納悶了，姑婆說我和她小時候見過，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瑞霖想到姑婆和他說的話，再仔細回想一邊，自己以前的記憶貌似和清越毫無關係啊。
梁卓笑著拍拍他的後腦勺，「《千與千尋》你應該看過吧？裡面有句話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什麼話？」
「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忘記，只不過是想不起而已。」梁卓意味深長地看了瑞霖一眼，這眼神把瑞霖給整懵了。
梁卓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可以問問姑婆，你和清越見面時做過什麼，去過哪，也許很快就能想起來了。」
梁卓的話倒是點醒了瑞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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