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詩瑤的苦楚

「其實你不用說這樣的話，你也值得被一個很好的男孩喜歡，這個男孩可以不是我。」沈瑞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里都帶了一股認真的勁兒。

後面他怕清越多想，就笑嘻嘻地補償一句：「反正我喜歡你這樣朝氣蓬勃、笑起來很好看的女孩子。」

「笑起來很好看？」清越的關注點被移到了別處。

「嗯！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句話形容你簡直就是綽綽有餘。」

得到這麼高的評價，清越當然會開心，這個開心不同以往，以前一笑而過，這回反而讓她開心了一夜。

又到了去許老師家上聲樂課的日子，雖然下午才上課，清越在前一天睡前就感覺到了興奮。她不知道在興奮些什麼，總之跟沈瑞霖那傢伙脫不了干係。

「你下課以後，我帶著你去看我買的紅山茶花！」

清越坐在小妝台面前打扮著自己，想著用什麼樣的頭飾才配自己這件收腰格子裙。

這時候，詩瑤來清越家串門了。

「清越？」

雖然清越的房門打開著，但詩瑤還是有禮貌地敲了敲門才進來。

聽聲音便知道來者何人，清越立馬叫詩瑤來自己身邊坐著，兩人聊聊天。

「你說我是用條紋夾子好還是用條紋髮帶好？」

「用髮帶吧，你帶這個上去顯臉小。」詩瑤直接把髮帶套清越頭上，還幫清越理了一下碎發。清越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發現效果還不錯。

「對了！」清越想到了那條手帕，她從妝台抽屜里把那條詩恩的帕子拿出來。一個不起眼的帕子，也被她仔細疊過，放在妝台最重要的位置。

「這是詩恩的，可能是他病的那天我拿串了什麼，你幫我轉交回去吧。」

詩瑤接過了這條帕子，她仔細打量了這東西一番。發現是弟弟的東西，就收好了。

「你等會是要去見什麼人嗎？」詩瑤看清越這樣精心打扮不禁想入非非。

用心挑選頭飾，還描畫了一下原本就不太需要妝點的眉毛，塗著少女感滿滿的變色唇膏，身上還灑了好聞清淡的香水。這哪裡是要去上聲樂課啊，去約會還差不多。

「只是去上聲樂課而已，我這不是沒事做才隨便打扮打扮。我的聲樂老師又不像長郡裡面的老師那樣刻板，肯定不會介意我這樣的。」

「真好呀，我老師要是看到我這樣她不得罵死我。」

詩瑤對清越能有一個這樣的老師很是羨慕。她的家教老師管她太多，不能穿短裙不能穿露肩露臍露背的衣服，有時候失手把眉毛化濃了還會被責罵。

「我爸說，年輕就應該要好好打扮打扮，不需要刻意打扮給誰看。這日子別過得那麼條條框框，被人約束很難受的。」

清越的爸爸雖是人民警察，但很少約束清越，在不過分的前提下，她怎麼打扮在她爸爸眼裡都不會太差。

「你有喜歡的人沒？」清越問了詩瑤這個問題，現在她們都在青春洋溢的年華，要是生命里沒出現一個重要的人會很遺憾吧？

詩瑤用力地點點頭，也許是想到了她心裡的那個人，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連眼裡都有笑意了。

知道好姐妹有心上人了，清越當然要多問幾句，她臉上寫滿了「八卦」倆字，「那人喜歡你嗎？」

「我說不準……」詩瑤無助地搖搖頭。

「我覺得……那個人有一樣好吃的，他會把第一口和最後一口都分給你。那他一定喜歡你！」清越把自己的觀點告訴了詩瑤。

也許是記憶里有過這樣的片段，詩瑤才更加激動。

「如果真這樣，那他就是喜歡我的，日子還長，我再慢慢觀察。」

「不過你爸媽給你談戀愛嗎？你們家已經有一個了，要是再多一個，他們二老受得了嗎？」

提到父母，詩瑤如同一個泄氣皮球一般，剛剛的神采奕奕大大減半。

「他們應該不給吧……」

他們家確實是這樣，把女兒當成溫室的花朵小心呵護著生怕誰碰壞了。對待兒子就像對待戶外的青草，任由它風吹雨淋。

「沒關係，你總會『熬出頭』的！爸媽總不能約束你到老吧？」清越只能這樣安慰詩瑤，也不知道會不會如她說的那樣。

想著後面還有課，清越早一步離開了，反正詩瑤也不是來找她的。

今天聲樂課上得和往常一樣，練聲練歌再調整然後教新知識。清越今天狀態好，許老師教得新知識她吃得透。

「聽瑞霖說，你們學校有個學音樂的想和你battle一下，有這回事嗎？」上課間隙時，許老師不忘問清越一些有意思的問題。

「那個女生說她不信外面的老師有長郡的聲樂老師教得好，我當然要和她比一比，要她知道什麼叫有眼不識泰山！」清越想到楊婉瑩講的話就來氣，恨不得和她大戰幾百回。

清越這稚氣未脫地維護老師的樣子很是可愛，許老師露出了慈愛的笑容，眼裡的疼愛都要蔓延到眼周的細紋里去了。

「我得更認真輔導你才行了，可不能讓我們清越輸啊。」

下了課以後，清越不著急收拾東西，反而問了許老師一些和沈瑞霖有關的事兒。

提到瑞霖，許老師就變得愁眉苦臉。

雖然許老師沒明說，但是清越能清楚了幾件事，瑞霖的父母應該和孩子的感情不深，否則不會送來遠在另一個城市的姑婆身邊；瑞霖比很多同齡的孩子要懂事，不過也不會成熟到不打遊戲不喝可樂的地步。

「他有喜歡的女生嗎？」這句話一不小心就從清越的嘴裡漏出來了。清越是想知道什麼樣的女孩會被瑞霖喜歡，沒有別的意思。

「這我不知道，你得去問他。」許老師玩味地笑了笑，以為清越對自己的侄孫感興趣呢。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沈瑞霖剛好背著吉他走過她們身邊，不過看他那一頭霧水的表情，他應該是沒聽到這對師生的聊天內容。

「清越，你下課了吧？走，我帶你看我的紅山茶花！」說著，瑞霖放下吉他，很自然地拉著清越的手就往後院去了。

當自己的手被一個更大的手握住的時候，清越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心跳加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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