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給你唱歌

「你的手。」

到後院以後，瑞霖還拉著清越，她乾咳兩聲來提醒他。瑞霖這才意識到自己拉了人家的手，立馬撒開。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清越搖搖頭，看在他長這麼好看的份上就不生氣了。

因為昨夜下了特大暴雨，瑞霖怕後院的小花受不了暴風雨的摧殘，把它們都安置到了雨淋不到的地方去。

現在後院看起來光禿禿的，只有一個園藝鞦韆和幾排空空的花架子。

「該死。」瑞霖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把花擺放回來。他轉頭對清越說：「我忘把花擺出來了，你先回客廳待會，等我弄完了你再出來。」

「沒關係，我可以和你一塊弄。」清越不忍看他一個人忙活，便提議與他一起分擔。

兩人就這樣把廊下的花草移回原位。不得不說許老師把花養得很好，每盆花都開得旺盛，沒有哪盆花長「歪」。許老師年事已高，不太喜歡那些嬌艷欲滴的，愛養一些顏色清淡氣味清香的花，要不然就是小盆的多肉植物。

其實瑞霖沒讓清越做多少事，他一人把重活攬了下來，一次兩大盆兩大盆地扛，用不了幾趟。他只給清越拿那些巴掌大的多肉植物，說是怕泥土弄到清越的裙子上不好清洗。

清越看那幾盆擺好了的香水百合，色澤鮮艷的百合花朵，新奇雅緻的花姿，青翠娟秀的綠葉，散發著淡淡優雅的清香。不禁連連感嘆許老師的園藝能力，「老師養得香水百合好漂亮啊，比花店裡的都好看。」

清越的眼中突然出現一抹紅，一盆紅山茶花被擺到了花架子的中間。盆里的茶花已經開了不少了。遠茂密的葉子中點綴著紅色的茶花，花瓣里綴滿了許多金黃色的小顆粒，柔軟而有彈性，像嬰兒般甜美的笑臉展示著它的快樂。

「很漂亮。」

清越被這潔白中的一抹紅給驚艷到了，自己家養得那幾盆竟不如他這一盆的十分之一。

「你帶相機了嗎，給它拍一張唄？」這個時候絕對少不了那台可樂膠捲相機，清越馬上沖回房裡去取相機。

她拿著相機來到院里的時候，發覺瑞霖已經抱了吉他在園裡站著了。一個翩翩少年抱著一台吉他站在百花之中，瑞霖這樣花容月貌會讓人以為他是裡面哪朵花幻化而成的呢。

這樣的畫面溫馨美好，清越忍不住拿相機記錄下這一幕。

清越來到瑞霖身邊，給這整個花架上的植物來了一張全家福。然後又單獨給瑞霖買的山茶花一張特寫。

「裡面的照片應該不少了吧？什麼時候我才能看看成品。」瑞霖已經開始期待成品了，不過這還要等上一段日子。

「你之前要給我唱歌的，現在都拿上吉他了，準備兌現諾言了？」清越玩味地看著瑞霖，期待他的回答。

瑞霖自然是來兌現之前答應清越的諾言，他帶清越坐到後院的鞦韆上，說是這樣唱歌別有一番滋味。

「我唱歌可不像你們一樣，唱得不好你可別介意噢！」聽多了許老師門下弟子的完美嗓音，這下輪到瑞霖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了，他自然有些緊張，開嗓之前還不忘給清越打一劑「預防針」。

清越微笑著寬慰瑞霖，「放心啦，我不會介意的。」

瑞霖深吸一口氣后，緩緩彈起吉他伴奏，隨著悠揚婉轉的吉他伴奏，他也開始唱起副歌：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他的歌聲的確不如在許老師門下的那兩個男孩那麼獨特，他的歌聲是那樣的清潤甘甜，如一股泉水中叮咚叮咚流淌滋潤在清越的心田。

瑞霖唱這首歌時，像是一個旁觀者，見證了一對眷侶走到一起的過程。沒有唱出對誰的愛慕，倒是唱出了他對來日方長的平淡感情的羨慕。

一曲唱下來，他沒有跑調和破音，這對非專業人士來說已經很棒了。清越也聽得入迷，差點回不過神。

「唱得很棒。」清越給瑞霖豎起一個大拇指，瑞霖紅著臉靦腆地笑著。

「如果有機會，我們一定要一起參加一次唱歌比賽。開學就高二了，這可是最後一次參加這些娛樂活動了，到了高三我們只有做觀眾的份了……」

瑞霖寵溺地戳戳清越的鼻尖，「如果有機會，我一定陪你參加一次。不讓你留遺憾，也不讓我自己留遺憾！」

倆孩子打情罵俏的畫面被在一旁的許老師盡收眼底，她不像別的家長那樣怕倆孩子早戀去拉開人家，孩子開心才重要呢。

瑞霖給清越唱歌的場面也被許老師拿手機錄下來了。

「你會唱《你不知道的事》嗎？王力宏唱的那個。我好像聽你唱這個，絕對驚艷四座。」瑞霖想聽清越唱這個，所以問了出來。

可惜清越對這歌不熟悉，歌詞都不知道有什麼，不然她會給瑞霖唱的。

回到家以後，清越忍不住上網百度了這首歌的鋼琴譜，拿手機單曲循環了幾遍原版歌曲。發現這歌有一定的挑戰性，她願意接下這個挑戰，給瑞霖一個驚喜。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離開你……」幾遍下來，這首歌清越會了個大概，能哼出幾句來了。

她換下那條收腰格子裙，摘下髮帶，換了身寬鬆的居家服在廚房裡洗米做飯，這些家務對清越來說熟練地不能再熟練了。

這個時間段正好趕上爸爸下班哥哥補完課，兩位男士回到家以後飯菜也差不多了。

吃晚飯的時候，清越和爸爸又一次聊起了沈瑞霖。

「爸，瑞霖買了一盆山茶花，他的花養得比我們家那幾盆養得還要好呢！」

「所以你想搶他那盆回家？」這時候哥哥不忘補妹妹的刀，清越也沖著清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清越沒理會清嶸，接著同爸爸說下去，「他的手藝簡直就是遺傳了他姑婆的，爸您知道嗎他們院里的花沒有哪朵是長歪了的……」

「聽許老師說過，他以前在老家就愛養些花花草草來玩。」

「真的假的？怪不得他養花呢養這麼好！原來是有經驗啊。」

……

父女倆在嘰嘰喳喳地八卦著，這讓不認識沈瑞霖的清嶸開始對這個人感興趣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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