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悶氣

「好，我答應您。」瑞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哪怕要他等一等他也願意。

何父點了點頭，伸出小拇指跟瑞霖拉勾勾約定好。

回到屋裡，三個人點播了《大魚海棠》電影來看。瑞霖進來時電影已經過去了十分之一了，他很自然地坐到了清越的身邊，取了個柔軟的抱枕抱在懷裡。

國產電影良心製作的精美的畫風讓他們的情緒隨著劇情跌宕起伏跟著一起變化。讓瑞霖印象深刻的一段，是湫喝醉後站在山崖上撕心裂肺地喊著：

「你以為你接受的是誰的愛?你接受的是一個天神的愛!他背叛所有的神靈去愛你!為你忍受一切痛苦!帶給你快樂!」

這讓瑞霖極為動容，他不想活成湫那樣，得不到，忘不了，捨不得，守不住。他也害怕他會變成下一個湫，為了愛捨棄一切。

清越送瑞霖回家時，他借著大魚海棠的人物和結局和清越聊了起來，「清越，你覺得《大魚海棠》好看嗎？」

「它的製作確實精良，但劇情不是我喜歡的。」清越沒有看向側過臉看她的瑞霖，她這會還沒從電影里走出來吧。

「湫雖然沒有好的結局，但對的起他心中單純的愛。」清越又補充了她自己的觀點。

瑞霖垂眸沉思了幾秒后又轉過臉不看清越了。

「你有沒有體驗過湫那樣愛而不得的感覺？」瑞霖問。

清越苦笑著點了點頭，也許是想到了詩恩清越的眼裡竟泛起一陣晶瑩的淚花，「我不會像湫那樣為了愛的人捨棄所有，我有自己的私心。」

聽到清越這樣的回答，瑞霖心裡忽然特別難受，身邊的空氣也變得苦澀起來。

「一會可能會下雨，你快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借著黑夜裡不知道是好是壞的雲瑞霖想擺脫清越一個人待一會，他以前不開心時都這樣子。

清越抬起頭看看天空，根本感覺不到下雨的意思，她開始納悶瑞霖為什麼要這麼說。

「真的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要下雨的意思？」看瑞霖要離開了，清越立馬拉住瑞霖的手腕帶著他走下去了，「哎呀我陪你多走一段沒關係的，一起走一段路你丟下我一個人算什麼呀。」

瑞霖的心跳也開始不聽話地加速，或是因為清越的小動作，又或者是別的。

清晨

「請問一下……Nora在這嗎？」青羽來到七八酒吧，也就是梁卓爸媽開的酒館，她酒館門虛掩著，敲了敲門就進來了。

「他不在，找他有事嗎？」Luke聞聲從裡屋緩緩走出來。

「今天他休息嗎？」青羽四處張望，好像這屋子裡沒有別人了。

「請了病假。」Luke點點頭，「需要我帶你去他家嗎？」

青羽連忙搖搖頭拒絕了Luke的好意，「我自己去就好了，謝謝你。」

來到一幢老式公寓，老舊的灰牆上貼滿了許許多多小廣告，那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郵箱早就積滿了灰塵。還能聽到樓上不知多大的孩子在嚎啕大哭，青羽在一樓都能聽個一清二楚。

她從窄小邋遢的樓道上來以後，穿過層層房門，到了走廊最里的一間。這層樓就數這間屋門上沒有花里胡哨的裝飾。

青羽熟練地找出鑰匙打開裡面的房門，裡面窄小的房間一覽無餘。一進門就是睡覺的房間連著小小的廚房，打開廚房最邊邊的小門就是洗手間了，連一扇窗都沒有。

房子雖小，裡面還是被收拾得整整齊齊，除了躺在床上的那位狀態不大好。

「給你帶了早飯。」青羽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廚房的小飯桌上，隨便找了個乾淨的碗把食盒裡面還熱乎的拉麵裝好。

「多謝。」

Nora生著病，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回答青羽的話更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青羽連忙走到他身邊，仔細地檢查一下他到底是生了什麼病。Nora發了高燒，現在他人都不太清醒，眼下的烏青很重。

「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青羽的語氣像個慈祥的老母親，對Nora生病簡直就是又氣又心疼的。

Nora勉強擠出一個無力的笑容，淡淡地說了句「抱歉」。

打點好一切的青羽坐到Nora身邊沖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Nora看到后沒有反應。

「老師教了我一首新曲子，你要聽我唱嗎？」

Nora搖頭。

「我最近新找到了一個好看的外國綜藝，要放給你看嗎？」青羽拿起手機就要開始播放她的東西就被Nora制止了。

「你這幾天不想我嗎？」和Nora聊了這麼幾句他的態度一直不太好，這讓作為Nora女友的青羽非常不悅。

Nora只是輕挑長眉，轉了個身背對著青羽懶懶地說道，「不想。」

青羽惱了，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之後氣沖沖地離開了，走之前只撂下一句「那你找你心裡想的那個人去吧」。

青羽氣沖沖回到梁卓家的酒館拿回她留在Nora那的保溫杯。

她來到酒館的時候，裡面的人正在布置著周年慶的東西，周年慶的東西大致都弄好了，就剩些小細節。那幾個和Nora關係好些的員工見青羽來了第一時間都告訴她Nora生病了不在這裡。

「梁卓！我放這的那兩個保溫杯呢？」青羽不知道梁卓在哪就隨便沖某處喊了一句。

「在這！」梁卓不知從哪冒出來，一溜煙跑到青羽面前，一手拿著一個保溫杯。他手裡的保溫杯哪裡都相同，只有大小不同而已。

青羽生氣地奪過小的保溫杯，嘴裡還抱怨著「Nora毛病可真多」。

又來了，青羽只要來拿保溫杯就意味著這對情侶吵架了，只不過梁卓不懂他們為什麼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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