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是不是不該活

她眯著眼睛，愉悅地躺下，他側過身子，笑著看著她。

「吸了這麼多血，恢復好了嗎？」墨澤輕聲問。

她聽了他的話，臉色一紅，搖了搖頭。

他又輕輕笑了，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方壺靈氣濃郁，庭院里的花草樹木鬱鬱蔥蔥。

陣陣搖曳，花香飄入了這滿是黃金的房內，與歡愉的芬芳交織成了一片。

……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墨澤偶有實在推脫不掉的公事才會外出小會，大多數時候，他都在長岱殿陪伴著白妖妖。

有了墨澤的上神血氣的壓制，白妖妖的氣色好了一陣，她開始在庭院里，澆灌花草，釀著花酒，也會看看墨澤的公務，同他一併討論該如何解決會比較好。

他是不太在乎天界的那些瑣事，向來是能推則推，他的一整顆心都在她的身上。而他忙碌的時候，她也喜歡在一旁拖著腮幫子看著他忙碌，淺淺笑著。

這樣安靜愜意的日子，過了十年。

命運弄人，上天終是不願讓這神仙眷侶有太久的好日子。十年之後，白妖妖的走火入魔的癥狀越發嚴重，她為了控制自己，吸食墨澤體內的血氣也越來越多。

他的唇色越發白了，可他為了讓她擔心，每每都在白妖妖面前做了偽裝。

他們夫妻同心，白妖妖又如何感受不到她掏空了他的血氣對他造成的影響？

再這樣下去，不僅影響他自身根基，甚至可能要傷了他的命基。

她不願如此，終是開始控制自己每次吸食他的血液的量，然而，她體內暴戾的力量卻不是能夠這樣壓制下去的。

她的情況越發嚴重，她再一次給自己套上了封天鏈，再一次在她所喜愛的房間內瘋狂痛喊。

「小白，小白！！！」他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抱住了她。

被壓制的戾氣爆發的能量，比第一次還厲害許多，沒多久，白妖妖再一次不可控，再一次失去意識。

醒來的時候，她趴在了他的身上，她的嘴裡滿是他的血肉，她不僅僅是吸食了他的血，更在他的脖子，他的肩膀等處，啃下了好大塊的肉。

他失去了意識。

「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反抗？？？！！啊，啊……」她淚水大顆大顆地落著，她將自己嘴裡的血肉全部掏了出來，她頓時覺得自己噁心極了，厭惡極了。

她眼淚嘩啦啦地落著，她壓抑著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為他療傷。

差一點點，差一點點，他就要死，他就要死！

她是不是不該活，她是不是不該這般苦痛掙扎。

她該順應天命，歸墟，將她萬萬年的一切，反哺大地……

白妖妖躲在了角落，她蜷成了一團，一邊顫慄，一邊獃滯。

她想死了。

一直都在努力求活的她，第一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墨澤醒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失血到極致，他渾身發冷，無力，顫抖，可他更在意那躲在牆角的白妖妖。

他歪歪倒倒的站起了身，跌跌撞撞地一步一步走向了她。「小白……寶寶……別怕。」

「別過來！」她突然驚恐，連連向牆貼了過去，「別過來，你別過來！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