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瘋子

墨澤連忙趕去了她的身旁。

天空中的她整個人皮肉都通體發亮。她疼痛極了，發出陣陣痛喊。

「小白……小白！」墨澤瘋狂吶喊，她飛身上前，卻被她龐大的力量隔空擋下！

這片天地承受不住她遠古的混沌之力，出現了多處空間裂縫，整個長岱峰的上空，整個黑了，一片冰冷恐怖。

方壺眾弟子驚恐了，一眾地仙上仙紛紛圍了上去。

天界驚恐了，天君，容斳等等天族之人，紛紛劈開空間通道，直接出現在方壺上方。

妖界驚恐了，聖君風凌同一眾妖王踏著七彩妖雲，紛紛趕來。

魔族也驚恐了，但魔族不敢輕易踏進方壺，只有魔王，遠遠現身，遠遠看著。

還有一人遙遙出現了，他披著黑色斗篷，陰森可怖，發出暗暗地笑聲。

他，就是暗算了白妖妖的神秘人！

墨澤注意到了他，天界天君注意到了他，妖界聖君注意到了他，魔族魔尊同樣注意到了他！

他先是低低笑著，緊接著放肆大笑了，「白妖妖，你終於要死了，終於要死了！」

「這片天地，靈氣枯竭，千萬年來再也未曾誕生過一位帝尊！只有你，只有你躲在暗處，偷著這天地靈氣！這天下，只有你這一位帝尊！！」

「你若為我所用，我尚且能饒了你性命，你若不能，那便將你的帝尊靈氣，你的遠古血肉，你的一切，交還出來吧！！你若不交，我又如何成帝！！！！」

那人抑制不住的大笑徹底地激起了墨澤的憤怒，「是你！！！！！！！是你害了小白，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哼。」他只留給了他一個冷哼，又極為得意地等著白妖妖自行走向滅亡。

墨澤提劍砍了過去，竟砍了個空，再一看，那男人，竟只是化身虛影。

他更得意地笑了。「人類，愚蠢！哈哈哈哈。白妖妖，今日我等著看你死！！」

……

白妖妖感覺自己又在一次又一次的經歷毀滅，重生，毀滅，重生。

她真的痛極了，痛到無法呼吸，她努力睜開眼看看不遠處的墨澤。

她聽到了那人說話的聲音，但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他因為她，而瘋狂崩潰的模樣。

她不能退，她退不得，她不捨得，真的不捨得留他一個人！

轟隆隆！！！轟隆隆！！！

這是一次驚動了三界的混沌剝離，經歷了整整三天三夜。

天地沸騰，江海翻湧，火山噴發，天崩地裂！

天底下，沒有哪處，是安靜的，是安全的！

就這樣，四界同樣在水深火熱中，經歷了整整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過後，白妖妖的混沌力量幾乎將她撐爆，她整個人宛若一個小太陽一般。

她難受極了，真的難受極了。

「墨澤！！！！！！！！！！！！！！！！！」

「小白！！！！！」

「啊！！！！！！！！！！！！！！」

她的力量衝破了她的身軀！她終是控制不住她的力量！她能夠感受到，這股驚天的混沌力量即將從她體內轟然炸開。

她不能，她不能！

她不能死！！！

墨澤，不，不！！！！！！！！！！

老樹！！！！！！！啊！！！！！！！

下一刻，天地整個震動了！

只見，方壺長岱峰上方，遠古真龍白妖妖，血肉翻飛，屍骨無存。

……

長時間的寂靜。

墨澤整個人僵住，他腦子裡只剩嗡鳴。

長時間的安靜，整個世界的寂靜。

唯有一人，那黑袍虛影，瘋狂大笑！

「白妖妖死了，這世上唯一的帝尊歸墟了！！吾等，終於有了機會，終於能夠再次搶奪帝尊機緣了！」

然而，還未等三界眾人回過神來，他卻又驚悚咆哮！

「怎麼會？為什麼帝尊隕落的天地異相沒有降臨，為什麼帝尊壁壘沒有鬆動？！！」

「怎麼會？不可能，不可能的！！！白妖妖死了，世上唯一的帝尊死了，反哺之力降臨大地，為何還供不起下一位帝尊？！」

「不會，不可能，不可能！」

墨澤沒有更多的心思去理會那個瘋子，他自己已經變成了瘋子。「小白，小白，小白！！！！！！！！！！！！！」

他在空中四處收集她的血肉，然每接觸到一片，她的血肉就在他的手心中化為塵埃。

他什麼都接觸不到，什麼都觸碰不到。

「小白！！小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

他不能呼吸了，他感覺自己真的要直接痛死掉了。

為什麼他還活著，為什麼他沒有和她一起死去？！

她失敗了，命運沒有眷顧她，她失敗了！！！

他也失敗了，命運同樣沒有眷顧他，他痛不欲生！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他完全瘋狂瘋魔，他歇斯底里地四處尋找她，然而，他又如何可能尋得到她？

……

許久許久，看了這一遭熱鬧的大能們紛紛散去。

只有墨澤，發瘋一樣地提起蒼何劍就向神秘黑衣人刺了過去。

「你，該死！！！」

然而，那同樣在發瘋的神秘黑衣人，卻只是一個影子。「瘋子，都是瘋子。」他大笑道，「哈哈哈，我瘋了，你也瘋了，不虧，我不虧！」

墨澤的魔心猛地一顫，大量的魔氣從他心理滋生，在他身上飛快蔓延開來！

「你，該死。」雖殺不到他，但墨澤的眼，冰冷而黑暗。

「哼，瘋子，後會有期吧。」神秘黑衣人再不想和他啰嗦，他本就是虛影，一晃直接消失。

身邊的人都走了，天空中的他再也無法承受這一切，他心力交瘁，終於失去了一切的力量支撐，從空中，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