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一次黑暗掙扎

白妖妖大笑了起來，又大聲哀嚎，又大笑，又哀嚎。

墨澤知道她發現了，他等了她許久，又將她緊緊摟住。

……

白妖妖起了身，她走到了那枚神秘的五色果前，拿了起來，又坐在了墨澤身邊，將他的腦袋擱在她的腿上，好讓他躺著舒服些。

長岱峰，是仙境方壺的最高峰，一直是整個方壺仙境最至高無上，至崇高神聖的存在。然而此時，長岱峰上，卻瀰漫著黑暗與求活的氣息。

她小心翼翼地摸著他的臉，撥著他的發。她的腦子裡，快速閃動著這十年來和他相處時的一切。

「你說的對，千年前，我就該將你鎖在我的龍窟。若是那樣，我們兩就能多一千五百多年的時光。那該……多好啊。」

「妖妖……」

她的眼，一分一分地浮現出光彩，她笑了，不是之前瘋狂的笑。

她垂下了腦袋，吻上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

終於，她做出了決定。

「墨澤，我願意為了你再努力一次。」

墨澤笑了，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滿眼都是笑意。「嗯。」

「吃了它，就能好嗎？」她慎重地看向了無色果，這是她與他最後的希望所在。

他說，「樂伯說，吃了五色果之後，你體內的混沌之力便會從你體內剝離，會很疼。」

他眼神里又充滿了憐惜，「如果剝離的順利，五成概率，能活。如果不順利，即……」死。

死？

她笑得眉眼彎彎，「這樣挺好，若是活了，我混沌之力全數剝離，就只是只普通的小龍，你莫欺我。」

他淺淺笑著，「你是我的心頭肉，我哪裡捨得。」

「若是死了……」白妖妖頓了頓，「也解脫了。」

他並沒有迴避這個問題，他微微笑著緩緩道，「我不會讓你孤單。」

她抱著他，她淺淺笑著，又抬頭看了看方壺的天空，她緩緩說，「擁有你，我真的很幸運。」

墨澤也笑著，「小白……妖妖……小傻瓜。」

白妖妖又開心的笑了，她將他溫柔小心地放在了地上，她緩緩站起，赤著腳走到了那長岱峰的涼亭處。

她拿起了五色果看了又看，回想一生——

她天地縱橫過，她與天比高過，她馳騁沙場過，她囂張過，跋扈過，藐視一切過，她也……愛過。

萬萬年後，這短短的十年，她才擁有了這樣的愛情。

它絢麗燦爛，它嬌艷欲滴，它絕艷盛開，它鮮紅泣血。

有什麼不能滿足的？

她淺淺笑了，這笑意空靈極了，彷彿超脫了一切，得到了真正的大自在。

不再猶豫，她張嘴便將五色果吃了下去——

轟！

一股力量猛然自她心口迸發，她在空中，絢麗的七色光彩從她心口向天邊綻放！

轟！！！

天邊，她體內的力量散發過後，一圈，又一圈地震蕩出駭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