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真的!
誰知道青青的話被一旁的一個小姑娘聽到了。
小姑娘可能才大一,滿臉的純情的學生氣還沒有退去。
她顯然十分不贊同青青的說法,眼神中還包含著幻想與憧憬。
「你說錯了,聽說今年的校園祭很有新意,這次出演的歌劇是歷來被視為經典的羅密歐與朱麗葉,而且演員的名單並不是內定的,學校決定由全校投票人氣最高的男女出演,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是有機會的。」
羅密歐與朱麗葉?真是土掉渣了。
不過我倒是略有深思的看著青青:「你該不會就是朱麗葉吧。」
「這個我可不知道,要等票選的結果出來才知道,但是我是不是朱麗葉不重要,你老公肯定是羅密歐。」青青勾著我的下巴調戲說:「你要不要也要在戲裡面扎一角,就近監督,萬一他紅杏出牆怎麼辦。」
青青嘴裡說的我老公指的就是君思,我和君思真正的關係我還沒有跟這個丫頭坦誠,因為這丫的嘴巴是在是太大了,估計我今天告訴了她,搞不好明天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和君思是假戀愛的關係了。、
「你們說誰紅杏出牆啊。」背後驀地傳來君思的聲音,嚇得我們兩個全都跳了起來。
青青拍了拍胸口打了君思一下:「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也白了君思一眼。
「你們在說什麼話題,什麼紅杏出牆的。」
「是了,我們正在說你呢,校園祭學校心血來潮想排羅密歐與朱麗葉,男女主角還是學校人氣最高的傢伙,你向來是人氣最高的,羅密歐自然非你莫屬,但要是朱麗葉不是我們子情怎麼辦,聽說還有吻戲呢。」青青一臉戲謔的看著我們兩個。
「青青,你可是最有可能演朱麗葉的,你們兩個還在我們學校並成為什麼「琴王畫后」,要不就眾望所歸一回。」
青青懷疑的看著我:「你會忍痛割愛?」
「如果是你,沒有問題。」我深情的說,還順便摸了一把她可愛的小下巴。
「算了,你夫君再帥,我還是覺得沒有雲舟帥,我可不要當什麼朱麗葉,我要為我的舟舟守著我的初吻。」青青雙手合十,一臉的花痴。
「娘子,不要把我推給別人嘛,人家也要為你守身如玉的~~」
君思竟然不顧形象的枕著我的肩膀晃著我的手臂。
我被這兩個活寶噁心到不行。
「你昨天不是回G市的老家嗎,怎麼著快就回來了?」我問君思。
「當然是因為想你唄」。君思繼續枕著我的肩膀賣萌。
「君思,你好好說話,你這樣我會報警的。」
君思忽然直起身子,立即恢復了平日孤傲王子風範,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是明天舉行畫展嗎,我趕回來捧你的場。」
真是個演技派!
我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懂畫,怎麼捧場?」
「畫,我是一竅不通,但是我懂你,走,我請你去個我剛發現的好地方,那裡的扇貝真是一絕,帶你去吃,吃飽了,才能畫出好畫。」
這是什麼歪理。
但是有好吃的,我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帶我去,我也要去。」輕輕湊過來,扒在我們的中間。
「下回,下回我叫雲舟帶你去。」君思敷衍的哄騙。
誰知青青還上當了:「一言為定,那說好了。」
我問君思:「你怎麼總是知道那麼多好吃的地方。」
我和他在一起幾乎每次都去不同的地方,我嚴重懷疑他平時就是沒事幹就在研究哪裡的食物好吃一點。
「你是個吃貨唄,好不容易騙到你,當然要好好養著。」君思不正經的說。
我瞪眼,他馬上笑眯眯的說:「我是吃貨,我是吃貨。」
君思找的地方果然是好地方,環境一流,服務一流。
我所期待的大餐還沒有開始,我便看到靠窗口位置上唐秋言的身影。
這傢伙還真是無處不在。
他不是說今天不想上課嗎,倒是有心情來吃東西。
而且,我發現每次我和君思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無巧不巧的會遇到他。
「愣什麼,走啊,位置就在那邊。」君思拍我,手指的正是唐秋言的那個方向。
「我們換一家吃吧,我不喜歡這裡。」
其實我是不喜歡唐秋言看到我跟君思一起吃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君思看了看我眼睛定格的方向,一目了然的笑:「是我把秋言叫過來的。」
我驀然一臉的驚愕看向君思。
他把唐秋言叫到這裡來做什麼?
君思忽然湊近我的耳邊,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說過吧,我幫你確認。」
我有些愣怔的看著他半眯著卻像是鷹眸一般銳利的眼睛。
我記得君思在醫院裡曾經跟我說過「你不是想知道唐秋言西部喜歡你,留在我身邊,我幫你確認。」
他幫我確認什麼。
確認唐秋言喜不喜歡我?
「我不需要,他是我哥哥。」我近乎心虛的脫口而出。
「墨子情,你就不要口是心非了,你的心思騙騙唐秋言那根木頭還可以,騙我可就不行。」君思一臉無謂。
我感覺自己無處可藏,像是最見不得光的地方被人硬拖出來在正午的陽光下曝晒。
難道我真的表現的這麼明顯。
這個秘密我一直死命的藏在心底,然後用所有的力氣將它封起來,希望能夠一直帶到棺材里,永不見天日。
讓我承認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幾乎是一種殘忍。
是的,我喜歡唐秋言,我非常非常喜歡他。
喜歡到我清楚地知道我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那麼喜歡另一個人。
以前總是一種習以為常的依賴。
而這幾年來,我一個人,我才深深的體會到這種依賴是一種無法戒掉的愛。
我每天想他想的快要發瘋一樣。
我表面上很不屑,很厭煩,其實每一次我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天知道我是多麼開心,這幾乎是支撐我生活唯一的快樂。
每次和子霜聊天總是能聊上好久,只是因為她所有的話題都是關於唐秋言。
子霜還問過我:每次都是她再說,我會不會覺得膩煩。
我怎麼會?我怎麼敢?
打雷的時候,我會想念唐秋言的懷抱,下雨的時候我會想念他的微笑,生病的時候,我會想念他溫暖的掌心。
每次下雪我都會很難過。我會覺得看站在這裡看雪的不該是我一個人。
我之所以喜歡畫畫,是因為我可以將我想像中他的每一個容顏都記錄下來。
我的床底,一整箱一整箱都是畫著唐秋言肖像的畫冊。
我真的覺得我快要瘋掉了。
尤其是他回來以後,我受不了他的忽冷忽熱,忽遠忽近。
我想疏離他,卻又忍不住靠近。
看到他的每一眼,我的心都掏空一般的疼。
我怕我快要剋制不住自己將所有的一切統統告訴他,我會不顧和子霜的姐妹之情,想盡辦法得到他。我會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將他綁在我的身邊,只屬於我一個人。
我骨子裡還是有像我親生父親那樣強烈的佔有慾與嫉妒心。
我覺得我的心肝都快要變黑了。
可是,至今為止,我還是沒都沒有做。
我深知子霜和我一樣。
可能因為我們是雙胞胎,骨子裡有些東西還是驚人的相似。
我們認定了一個人就再也不會改變,哪怕頭破血流,千瘡百孔。
不是我善良,我將唐秋言讓給了子霜。
而是我沒有權利,沒有資格陪在唐秋言的身邊。
白叔叔曾經和爹地在書房裡說過,這個孩子怕是活不過二十歲。
如今,我已經十九歲了。
我的生命還有多少呢。
我會不會突然那一天在睡夢中就離開了,誰又說得准呢?
唐秋言到底愛不愛我,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我也不會去計較。
就算他討厭我也好,厭倦我也罷,我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時常看到他,能夠在最難受的時候聽他說幾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管他是不是喜歡子霜,或者多少年以後取了別的女人。
那時,如果我還沒有死,我就會祝福他,如果我已經不在了,我就變成風,每日每夜的都呆在他的身邊,一刻不離。
我埋在心底的心思,自己從不輕易觸碰,我也不容許別人拿出來隨意的擺弄,因為對我來說,這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君思,我的事情不要你操心,以後我的事情都不要你操心了,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
我聲音冷冷,轉身就走。
君思一直追我追到餐廳的外面。
我狠狠的甩開他抓住我的手:「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明明什麼都看出來了,為什麼還要這樣耍我,看我的笑話你很開心嗎,看我卑微的喜歡一個人,你很舒服嗎,我才不要你確認,你憑什麼要幫我確認?」
君思沒有放開我的手臂,而是抓的更緊。
整個人都向我這邊傾過來,像一座大山要傾塌一般。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有壓迫氣場的君思。
他的眼神黑的像是一個沒有散開的濃墨,美得近乎邪氣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與深沉,他一字一句像是從胸腔里發出來的,深沉渾厚:「你聽好,墨子情,就憑——我!喜!歡!你!」
我想那一刻的感覺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他的眼底像是有一種強大的漩渦,平靜的表面上裡面實際波濤洶湧。
有一瞬間我覺得不可置信,可是看了他的眼神之後,我卻明白他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