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還顧及這女人
「那份文件，你明天必須給我！」
趙妙玉皺眉：「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及這女人？煜軒，現在不是之前了！」
怎麼這種時候，他還想著顧璇？什麼文件重要到在這種時候還要被他特意提起？
寧煜軒說，「媽，我知道寧家以後會不同以往，您放心，我會護好寧家的。」
顧璇被這氣氛給壓抑的有點兒無措。但她之前已經答應要翻譯了，現在不過是時間緊了點兒，面對寧煜軒的眼神。她點頭：「我明天給你。」
寧煜軒一點頭：「我現在就去接老二，這事，不能等。」
趙妙玉沒想到他這麼果斷，一說完直接就帶人出去了，她追到門口，猛地轉頭看向顧璇：「煜軒說的是什麼文件？」
顧璇沒想到趙妙玉會問。但她既然問了，那份文件的事，她也沒有直接說——寧煜軒說不讓人知道，雖然沒說包括誰，但那份文件的重要性，她也能看出一二。
她便說：「伯母，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實在是那份文件真的是機密，我不過是做一下翻譯，裡面全是洋文。」
趙妙玉瞪著她：「那你還愣著幹什麼？」
顧璇：「？」
趙妙玉雖然看不慣她，但既然煜軒現在還要用到她，那就趕緊用完！這麼想著，她對於顧璇的反應，更覺得不順眼，這麼木納，怎麼工作？
本就陰沉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不是沒翻譯完嗎？現在就去翻譯啊！明天早點兒給煜軒，你也能早點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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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璇坐在寧煜軒的書房裡。燈火通明，一旁有趙妙玉特意讓人給她煮的咖啡，苦澀不堪。
她光是聞著味兒，不喝都已經很提神了，真不明白那些洋人怎麼喜歡喝這麼苦的玩意兒，是因為西方沒有中藥嗎？
把注意力放在桌面上的文件里，她認真的直譯過來，又整理了一番，讓人看起來沒那麼彆扭。
做妥當了之後。她才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卻發現，外面天光大亮。
已經天亮了？
寧煜軒此時仍然未歸。
書房門是鎖著的，顧璇想要開門時候才發現這一點兒，急忙拍門：「有沒有人？快點兒開門！」
趙妙玉同樣一夜未合眼，一邊擔心自己兒子，一邊在想自己夫君。
聽到樓上的聲音，讓人開了門。
顧璇一出來。急忙去如廁，之前一直在譯文，都忽略了自己的感覺，一放鬆下來覺得憋的不行，也不顧的什麼形象了，趕緊方便。
趙妙玉原本看不慣她。是覺得她徒有其表，但此時看她這不作偽的樣子，倒也沒那麼厭惡了。
她對洗手出來的顧璇說：「辛苦你了。」
顧璇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會這麼客氣，急忙說：「這是我答應過的，我自然要做到。」
趙妙玉點頭，看得出她是守信之人，便道：「那我讓人送你回去。」
寧家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自是不合適繼續在這裡做客。但就算要走，她也不想回顧家，這就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離開機會。她連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不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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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出事了！」
顧詳談早上從歌廳回來。直接到餐桌旁就說。
顧哲羽放下報紙，不滿的看他：「出什麼事讓你一大早的就吵嚷？」
「出大事了！」顧詳談咽下口裡的乾麵包：「寧家掛白行喪了！你說，會是誰死了？」
顧哲羽皺眉：「璇兒不是在寧家做客嗎？寧家出事，她應該回來了。」
被請走時那麼大的動靜，顧家闔府都知道。
而顧璇，那麼想自己「回來」，還是被趙妙玉讓司機開車送她回來了。
十分不情願的進門，直接就被顧亦兒拉住了：「四妹，寧家有人死了？」
顧璇被她這麼直接問的心驚，消息傳這麼快嗎？她搖頭：「我不知道。」
——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說的。
「你不知道？」顧亦兒自然不信她不知道，她這樣子。是擺明了不想說罷了：「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知道，你不說，寧家發了訃告，也輪不到你去祭奠！」
顧璇冷眼看著她，並不覺得顧亦兒有什麼資格去。不過是逞一時口快，她懶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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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的訃告當天見報，上言：督軍府兩位公子不幸遇難，光榮犧牲。
顧璇不知為何，自己也鬆了口氣，不是寧督軍出事就好，不是就好……
「顧璇！」寧煜軒一身戾氣的闖進來：「老子沒回來，誰讓你走的？！」
顧璇正在樓梯上，本來是偷偷聽的，也想確定的知道一下寧家到底如何了，實沒料到寧煜軒會來。
他一來就直接把她從樓梯上拉了下來，當著客廳里顧家人的面，直接就說：「說好了三天，你這才兩天！」
兩天三天有必要較真嗎？顧璇掙扎：「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做好了，是寧伯母送我回來的。」
「跟我走！」寧煜軒不理她的說詞，直接帶走。
顧筱筱還以為他會在客廳說什麼，結果就說了這個，揚起的笑臉頓時垮了，氣鼓鼓的等著顧璇的背影。
顧亦兒直接躲了，立刻跺腳：「狐媚子！勾引煜軒哥哥賤人！」
林秋月對顧哲羽說：「老爺，你都看到了吧？你這個好女兒，早晚要給你丟大人！」
顧哲羽眉頭緊皺，沒想到寧四少對顧璇這麼……
林秋月看他糾結，又說：「老爺，她跟著她姨娘學的都是下作的東西，這四少的脾氣這麼暴躁，真是要看不慣她了，遷怒您的話，咱們家豈不是要跟著遭殃了？您可不能猶豫了！」
顧哲羽點了頭：「嗯，那就按你說的辦，上次你說的那位，我覺得不錯。」
林秋月頓時眉開眼笑：「老爺您眼光最好了，那是警察廳長，這以後要是聯姻了，咱家的生意，路子更廣了。」
「寧煜軒你放開我！」顧璇在即將被他拉到車裡的時候掙脫：「我知道你家出了事，別來拉扯我！你現在應該去忙你家的事。」
雖然顧家不怎麼樣，但寧煜軒這麼把她拉出來，也不會多好，顧璇心裡有自己的打算。
寧煜軒看著她，靠在車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