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辯解
可愉苗回來後幾次想主動獻身的舉動,卻絲毫也撩撥不起他半點男歡女愛的慾望。
許是真的太過珍重她吧!
至於對金蕊……
許是太過厭惡她,想盡情的凌辱她,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便怒火攻心,火氣大了,那份慾望便也跟著水漲船高,總能轉化為另一種慾火,狠狠的將她灼傷。
星崇離開后愉苗也不再遮掩,眼裡含著一份算計。
「不能再等下去了!」
愉苗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她必須與星崇取得進一步的發展。
必須讓這位三殿下不管是身體上還是靈魂上都完完全全屬於她一個人的。
她竟然有點害怕星崇對她的那份客氣。
同樣的,也有些嫉妒金蕊能在星崇身下承歡……雖然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的是懲罰。
可這樣的懲罰久了,誰知道不會滋生出別的情緒?
這是她不想看見的。
星崇屬於她的,只能屬於她的。
下人房裡,金蕊在愉苗離開后又蜷縮了起來。
心裡是一片涼意,連帶著骨頭縫裡都開始往外冒涼氣。
她心愛的那個男人如此在乎愉苗,要給她最無上的榮寵。
以後那個女人就是這座宮殿的女主人,而她的身份不過是下人和玩物。
她難道真的要留在這裡看他二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難道要同時承受他們兩人的欺凌羞辱?
不!
想想都有萬箭穿心的痛,何況親眼目睹!
室內人影一閃,熟悉的氣息讓金蕊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蜷縮的越發厲害了。
星崇站在床邊能清晰的看到那個人兒劇烈的抖了起來,心頭竟有些難掩的煩躁。
「你在怕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讓金蕊越發怕的厲害,面色都有些微微發白。
身子被人強行掰了過來,對上那雙滿含譏諷的眼:「若是真怕,當初又為何處處算計,連一個柔軟的女子都不放過!金蕊,你知道愉苗對你存著何等的感激,又是如何一次次在本殿下面前維護你嗎?那樣善良的一個女子你竟也忍心傷害,你的心是肉長的嗎?」
金蕊咬緊了唇,努力壓著眼底與噴薄而出的水汽,不開口發一言。
她沒有陷害愉苗,她沒有處處算計,她更沒有做出那等狠辣的事……
她想解釋,過往她曾經解釋過無數次,可這個男人不信。非但不信,還換來他越發變本加厲的折磨。
可她又心生不甘。
最後一次吧……
最後一次為自己辯解,或許以後連面都不用見了。
她會徹底擺脫開這個男人的束縛,遠離這是非之地,還是做一棵桃樹,無情無愛,接受風雨的洗滌,接受陽光的滋潤,開心時便盡情的伸展自己的枝丫,編織漫天的桃色,不開心時連果子都懶得結,收攏起自己的枝丫沉睡個千千萬萬年,再不去聽他人的醉言醉語,便也沒有那份傷害了。
「我…真的沒有做那些事!是愉苗自己的安排,她有……」
一開口,聲音便顫的厲害。
天知道她壓抑喉間的酸澀壓的有多辛苦。
可這作為在床邊男人的眼裡卻成了另一種含義。
「金蕊,本殿下還是…太心軟了。」
男人眼裡浮起濃郁的失望,緩緩的搖著頭打斷了金蕊未說完的話:「以至於到了至今,你都還堅持往愉苗身上潑髒水。」
他緩緩靠近,居高臨下的盯著金蕊那漸白的臉色:「若是當初苗兒知道落在你手裡會遭受這般毒害,怕是寧死也不願知你那份恩吧!」
語畢,轉身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