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半吊子和半吊子
有了一個先例之後，伊恩原本以為自己同樣會在大廳裡頭的那一堆堆魔杖盒子里得到自己的一支魔杖。
但實際上並不是。
奧利凡德這樣說著帶著伊恩沖著店鋪的更深處走。
「先生，像我這樣的低魔學徒就學的情況多嗎？」路過一段放置雜物的過道后兩人來到一處工作室模樣的房間。
「不，當然不多。霍格沃茨雖然是最棒的頂尖魔法學校但並不適合一些先天劣勢的學生就讀，大多數時候他們會選擇進入如『聖比特里莊園』那樣的貴族學府就讀，哪裡有成體系的魔力優化方案來幫助低魔學徒進行調養。」
這裡是奧利凡德製作、調試魔杖的時候使用的工坊。不比外面，在這裡特殊的魔杖都陳列在一個破舊的柜子上。
看著寒酸。
伊恩握住手裡的那隻魔杖，如猜想的那樣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
『雷，要麼在挑選魔杖的時候把門打開？』
『你難道認為你那不受控制的魔力狀態就是你的天賦了？別傻了，要是被發現你的魔力狀態如此特殊，我們倆都沒有好下場。』
「……啊，硬要說的話。最近的確有一位老朋友總是和我談論這個事情，隆巴頓家族家族的繼承人好像在天賦上出了點岔子，但又抹不開臉不肯找聖比特里莊園來進行優化『治療』。」
伊恩手裡的魔杖又一次被抽走。
奧利凡德先生反應過來自己的多話，「我好像有些扯遠了，人老了容易這樣，抱歉……」
伊恩連忙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不過不管兩人的交談是否愉快，都無法改變伊恩嗎，沒能試用出合適的魔杖這一尷尬。
「先生，會不會由於我魔力上的問題導致了我不會有合適的魔杖。」伊恩嘗試快點結束著無聊的挑選。
門不打開，他就是一個純粹的麻瓜，又怎麼可能選的中魔杖。
「不，放置在這裡的魔杖設計的時候就有考慮過……哪怕是一個絕絕對的麻瓜也能夠拿到其中某一隻，因為這裡的魔杖就是為了誘發覺醒而搭配的。你沒能找到合適的說明這家店鋪里已經有一支魔杖將你選定！你被標記了。」
涉及到魔杖問題，奧利凡德十分強硬。
伊恩明白這種時候不適合和他爭論，但也還是忍不住沖著雷吐槽。
『這老頭子說的好像魔杖是活的某種是生命似的。』
沒想到，雷在這件事情上居然站在奧利凡德那邊，『嗯？按照我對構魔終端的理解，就今天看到的魔杖而言無疑是非常精巧的魔法物品。在完成的同時它們就不在是完全意義的死物，甚至於在注入魔力后，在宿主的幫助下應該能成長出一個類似於生命體的結構……如果真的找到一個合適的魔杖，我或許能幫助你快些完成魔力的想子轉化……』
雷難得的開始了叫人聽不懂的碎碎念。
奧利凡德念叨著前往倉庫去找另一批合適的魔杖。
而伊恩則在雷碎碎念的背景音中，把目光投向了工坊內桌上的那團亂糟糟上。
目光掃過筆記本，看到了炮製不完全的魔杖盒一些杖芯樣本，以及……幾隻似乎還沒做完的魔杖。
目光最終在一支純黑色的魔杖上停留。
在一堆半成品之中，看起來製作完畢的黑魔杖是那樣顯眼，漆黑色的魔杖一側圓頭另一邊則被修成了四方形，中間有一段鑲嵌著銀白色的圓環。
魔杖大概十英寸不到一點，奇怪的是看到這魔杖的伊恩有種難言的親切感。
這種感覺驅使他伸手去把它拿了起來。
奧利凡德恰好慢了一步回到工坊。
「你找到了？」老人先是錯愕，然後滿臉驚訝，「不，不對！那是一件半成品……」
『唔~是這種感覺嗎？魔杖，很聰明的做法。』雷在伊恩腦海里嘖嘖感嘆。
半成品？伊恩當然搞不清楚什麼是半成品什麼的，他只知道自己手裡的魔杖給了他一種觀感通透的奇妙瞬間。
就好像腦門上開了個窗戶並把『雷』這隻堵思路的大胖鳥趕出去了一樣。
『你是不是剛剛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
「不可以嗎？如果您說的印記真的存在，我似乎只能用它。」
「呃~」奧利凡德明顯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是的，你只能用它。」
「老木材了～龍槐木，那棵樹一定還活著。
杖芯是用一隻有把年紀的屍鬼那纖維化的心臟絞成的絲線。它是我和一個朋友的創新想法，是半成品……不，果然還是太危險了你不能帶走它。」
「為什麼？」伊恩把魔杖朝身後一藏，他可不想再試用那許多遍。
「屍鬼並不是純粹的魔法生物，它的誕生伴隨著詛咒與危險。我不能放任我的作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造成危險。」
「可是不冒險就沒有創新。」伊恩非常關鍵的一句話把老人的憂慮堵了歸去，「你也說過這是一個創新的想法，這想法要是不用那我們就永遠沒法知道它的效果。」
「可是……」
「我可以寫信配合您後續進行了解，我也很想要知道這隻魔杖的細節。」
雷在伊恩的腦海中大聲讚揚伊恩的說法，這傢伙可想了解魔杖的相關知識了。
「你不明白，你可能會面臨危險。」
「我明白的，要是連危險都沒勇氣面對，我就不會以低魔學徒的身份央求鄧布利多先生給我入學資格了。」
奧利凡德一時語塞。
但最終他還是遂了伊恩的想法。
「好吧，那就別忘了信件。你說得沒錯，要是放棄這一根要想重新選擇會非常麻煩。」
總算弄完了魔杖的事情，伊恩回到了商店大廳。
佩諾妮雅鼓著小臉表達著輕微的不滿，斯內普先生則是那副『我不開心』的固定表情。
「弄完了？那麼我帶你們回去……」斯內普明顯的想要早些結束這麻煩的額外工作。
「不必勞煩。」伊恩卻拒絕了這個提議，「我想我們能找得到回去的路，倫敦我來過幾趟，還算熟悉。」
除了對角巷就能找得到電車，而作為一個小鎮的地下室里頂層伊恩並不缺錢。
他可忍受不了讓佩諾妮雅再經歷一遍幻影移形的難受。
斯內普審視的目光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不要誤會了巫師的團體，在這對角巷裡也是隱藏著很多威脅的……」
「那你大可看著我們走出破釜酒吧。」伊恩並不打算讓步，「然後我們各走各的。」
斯內普有些不滿的皺皺眉頭，但隨後卻又想起什麼似的，換了一副表情。
那表情怎麼說呢，像是帶著點憐憫，是一種很讓人難受的表情。
「也好，我也想早些回去。那麼還請你聽好了，伊恩~」
斯內普正了正神色開始轉達通知。
「補助生要用到的教材得到學校才能領取，當然要是你有別的辦法獲取是你的自由。接下來你會在正確的時候去車站，向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乘務員展示魔杖，他們會給你安排位置。至於怎麼去車站應該不需要我教你……」
他把目光轉向了女孩兒，「而想必你沒必要自己去車站了。等不到開學，甚至於過不了幾天你家族的人應該就會把你接走吧。」
聽到這樣的信息，伊恩不禁有些發矇。
「可不要做什麼給自己找麻煩的事情哦~伊恩。」斯內普最後的話語像是蛇在嘶嘶鳴叫，「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