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噩夢縈繞

第5章 噩夢縈繞

銀袍使者只是冷眼看了看黑格,其中一位銀袍使者說道:「你且在此候著,我去通稟一下。」說完對另一位銀袍使者使了個眼色後轉身就進去了。

大祭司看著面前銀袍使者的態度,心裡也對黑格的處境有了更多的了解,於是傳音道:「黑先生切莫忘了答應我的事情,眼前的一切也許只是浮雲遮眼,苦一時,樂一世,也未嘗不可。」

黑格原本低落的心情被大祭司的話語點燃了希望,「謝謝大祭司,我定會信守諾言。」黑格此時話語中滿是真誠,沒有了開始時的敷衍感覺。

大祭司笑著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和這位黑格也是有緣,冥冥中自有一份羈絆,既然如此,順手而為,也算是結下一些因果。

「黑格,你且回去休整一下,明日出發將最後一名大祭司帶來,銀袍大使者要在慶典前趕回帝都,時間耽誤不得。」從內宅中回來的銀袍使者冷冷地命令道。

黑格恭敬地彎著腰。「屬下這就去辦。」黑格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旁邊的大祭司,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了。

「還不退下。」守門的銀袍使者厲聲呵斥道。「大祭司,你隨我進來!」說完給大祭司讓開一條路,全然沒有在搭理黑格的意思。

「謝謝,黑先生一路護送。」大祭司朝黑格屈伸一拜,已經是很高的答謝禮了。

黑格沒敢說話,低著頭雙手抱拳舉過頭頂,這也是對大祭司的一種回敬禮儀。

望著已經消失在內院中的大祭司,黑格的心中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自己雖然是人見人怕的黑袍使者,可黑格的心裡卻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只是偶爾形式所迫在手下人面前裝裝樣子罷了。

心裡厭倦了這種生活的黑格早想逃離這裡,可當上黑袍使者難,想要脫離就更難了。黑格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往自己的別院走去。

「黑哥,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莫不是在心疼那個小美人?」黑玫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岔路口,正好擋在了黑格的身前。

黑格這會兒沒有心思和黑玫瑰開玩笑,「玫瑰,別鬧了,我豈敢貪圖大祭司的容貌,難道我嫌活的命長了么,你可別亂說。忙著趕路好幾天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去最後一個部落。」黑格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黑玫瑰看出了黑格有心事,趕忙讓開了道路,「我這邊的大祭司已經都到齊了,那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就當出去散散心,在這裡總被那些銀袍使者呼來喚去的很是不自在。」黑玫瑰見四下無人,小聲地說道。

「你小聲點,別被聽見了。」黑格很是緊張地捂住了黑玫瑰的嘴,趕忙朝四周看了看。

黑玫瑰不由得一笑,「黑哥,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放心吧,在這除了銀袍大使者能管住我,其餘的那些普通銀袍使者,我是不放在眼裡的,等我試練過了,我也是大使者的。」黑玫瑰側眼看著黑格,明眸中閃動著陣陣愛意。

黑哥無意間和黑玫瑰的目光觸碰到了一起,心跳突然加快的黑格趕忙鬆開了黑玫瑰,「那是以後的事情,記住自己的身份,切不可越界。」黑格盯著地面不敢直視黑玫瑰的眼睛說道。

「我聽你的,誰叫你是我未來的夫君呢。我去銀袍大使者那申請一下,也別讓你難做。」黑玫瑰又凝視了一下黑格,這才朝內院的方向走去。

黑格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了狗屎運還是踩了狗屎,按理說被黑玫瑰看上那是自己的福氣,可自己卻不能給黑玫瑰什麼,還要靠黑玫瑰在黑部給自己撐腰,作為一個男人著實拉不下這個臉,在黑部都流傳著黑格是個吃軟飯的,靠女人的銀錢過活。

送走了大祭司又送走了黑玫瑰,黑格心裡有些疲倦。回到了自己的別院,黑格草草的吃了點東西,洗了個熱水澡,衝去了一路上的風塵,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夢裡黑格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那裡一方富庶,鄉親們安居樂業。黑格也正在和母親一起賞著滿月,突然天空火紅一片,一顆赤紅的流星從天兒降而後哀聲四起,灼燒著黑格眼前的一切。

從噩夢中驚醒坐起的黑格,滿頭大汗不停地喘著粗氣,「熒惑守心,不,這都不是真的。」黑格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自己的母親以及鄉親們早已經在那場瘟疫中不復存在了。

整個村子只有黑格自己躲過了那一劫,饑寒交迫的黑格正好趕上城主招收弟子。於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黑格加入了灰袍使者的隊伍中,由於黑格的年齡有些大,已經過了修鍊的最佳年齡,所以無論黑格怎樣努力修鍊,也只是眾人中墊底的一個。

同一披招收來的灰袍使者,只要還活著,基本上已經都是銀袍使者了,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已經是金袍大使者了,相比那些人來講,黑格只覺得自己太笨,太沒用了。

「噹噹當」門外傳來的一陣敲門聲。

黑格趕忙用衣袖把頭上的冷汗都擦拭乾凈,「來了,誰呀?」拉開房門,只見黑玫瑰端著一壺酒,幾個下酒菜站在門口。

「黑哥,除了我還能是誰,銀袍大使者同意明日我和你一同前往了,這會月色正濃,一起來喝杯酒吧。」黑玫瑰說完徑直地走向了院落中的一張石桌。

黑格看了看那盈盈的滿月,和自己夢裡的一點也不一樣,看來自己是聽了大祭司的占卜,想的太多了。全無睡意的黑格走出了房間,也朝著石桌的方向去了。

「玫瑰,你這又是何苦,進山既辛苦又危險,你何必陪我一起受那個罪呢。」黑格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夫妻本是同林鳥,我這一輩子就賴上你了,怎麼你有意見嗎?」黑玫瑰也端起酒杯獨自喝了一小口。

「還有一句話叫作,大難臨頭各自飛,是不是?」黑格凝視著夜空的滿月,回想著夢裡和母親在一起的情景。

「呸呸呸,竟說這不吉利的話,罰你喝三杯。」黑玫瑰有些不開心的樣子,給黑格斟滿了酒杯。

黑格見黑玫瑰不高興了,心裡也在暗罵自己糊塗,人家姑娘好心來找自己,自己不接受也就罷了,何必說這些傷人的話呢。「不說這個了,這次我回來發現山脈了有一些強大妖獸的氣息,很是不尋常,你明日就別去了,我不想你涉嫌。」黑格還是沒忍住把回來路上的經過和黑玫瑰說了一遍。

「是很古怪,按理說十年的時間妖獸再怎麼進化也沒有人類修鍊的快,我這次回來倒是什麼異常也沒有遇到,聽你這麼一說我更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去了。」黑玫瑰眉宇間帶著擔憂的神色注視著黑格。

黑格突然哈哈地笑了起來,「玫瑰,你就別擔心了,興許是那個大祭司搗的鬼也說不定呢。這次還要路過那個部落,我在去詢問一二,沒什麼問題的。」黑格雖然嘴裡說的很是輕鬆的樣子,可黑格清晰地記得當日的情景,人類感知有錯誤那是常有的事情,可妖獸們的感知是不會錯的,天生的等級意識會讓弱小的妖獸懼怕那些強大的妖獸。

獨角馬號稱有銀袍使者的實力,可依舊被那股氣息驚嚇的惴惴不安。即使服食了草藥,也控制不了多久。黑格不知道如果再次進入那片山脈,還是否能活著回來,所以黑格不想讓黑玫瑰和自己一起去冒這個險。

黑格也想過要把這事稟告上去,別說別人不信這事了,就連親身經歷過的自己到現在還覺得那會兒地情景可能都是錯覺。

沒人會信的,即使銀袍大使者信了,只會派更多的人前去查看也絕對不會終止「迎接」各個部落的大祭司,只會讓更多的同僚前去冒險。

「黑哥,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了什麼,放心有我保護你,打不過咱們還可以逃嘛。」黑玫瑰端起酒杯和黑格碰了一下。

黑格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黑玫瑰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黑格都看在眼裡,「對了玫瑰,這個是大祭司送我的護身符,明天路上肯定會兇險異常,你帶上這個我會放心些,來我幫你戴上。」黑格從懷裡掏出了大祭司送的那枚簪子。

簪子普普通通,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用手摸上去有陣陣的溫熱感。

黑玫瑰自然是看到過這支簪子,開始還以為是大祭司給黑格的定情信物,所以那會兒才會挖苦黑格,沒想到這是大祭司送的護身符。

能稱之為祭祀的人就已經可以窺探天機,大祭司更是了不得,雖然只是一個部落的大祭司那也是達到一定修為才會被封為大祭司的,這簪子肯定也是了不得東西。

「黑格,對不起,我還誤會你和大祭司了,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黑玫瑰往後退了退。

「我知道你在乎我,我何嘗不在乎你,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這次要是能平安歸來,我就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一定要戴上。那一帶我去過,比較熟,即使發生什麼狀況,也比你應對的輕鬆些,聽話。」黑格拉起黑玫瑰的手,輕輕往前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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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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