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我就知道是你
兔精一臉哀怨的說道「我也不想啊,誰能想到隊友那麼菜,輔助打的那叫一個氣人。」
西麗亞雖不懂遊戲,但也表示出同情「你絕對我認識的妖怪里最牛批的,因為一個遊戲去咬人類,你也是頭一個了。」
一旁的隴叔插嘴說道「現在的小妖精啊,情緒化太嚴重,而是被人類腐蝕的一個個的都不好好修鍊,整天就想著玩。」
隴叔這話說的完全就是以一個老者的身份自居。
一旁的兔精最討厭的就是隴叔這樣老氣橫秋的老妖怪,直接一句話懟了回去「您倒是好好修鍊啊,還不是跟我一樣被關在這裡,切……好好修鍊有什麼好的,還不如瀟瀟洒灑都過得隨心所欲來的舒服。」
隴叔懶得跟兔精這種小妖計較,對西麗亞囑咐道「你可不要學他們,你能被哪位大人所救,將來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的,好好修鍊,將來必定能飛升成仙。」
西麗亞笑了笑沒有說話,而一旁都兔精聽到這話,一臉好奇的問西麗亞「什麼大人啊,什麼大人能讓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妖怪成仙,進了這裡只有死路一條,就不要幻想能被救出去了。」
兔精似乎已經看開了一樣,對能否逃出去絲毫不抱任何希望。
而白元這邊好不容易能睜開眼了,但眼睛被蒙起來,看不到任何東西,她現在甚至分辨不出白天還是黑夜。
雙眼被蒙住的情況下,她通過鼻子,耳朵等其他感官,感覺到自己深處應該是一家醫院裡,因為每個一個從她身邊經過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而白元現在所處就是一個封閉的觀察室,她躺在病床上,手腳被束縛在床的兩邊,各種儀器插在她的身上,像一個瀕臨死亡的病人。
觀察室四面都是防彈玻璃隔起來,謝晚禮和白酒站在外面,看著玻璃房裡的白元。
白酒想要近距離看一看白元,但被謝晚禮攔住,謝晚禮告訴他「不要輕易往前走,白元的耳力發達,我們所在的距離,她剛好聽不見。」
「她自己被我們束縛住了,有必要這麼謹慎嗎?」白酒不解都問謝晚禮。
謝晚禮也覺得無奈,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完全是掩耳盜鈴,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但既然上頭的人這麼吩咐的,那她們就必須這樣做。
白酒冷冷一笑,譏諷道「反正在白元認知里,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又何必她擔心她知道我們誰,真的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謝晚禮讚同都點點頭,「是啊,的確多此一舉。」
白酒看著玻璃房裡的白元,她的臉色慘白,應該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讓他們多給她打一些營養劑,別讓她死了。」白酒說話時眼神溫柔了許多。
謝晚禮笑了笑,伸手拍了下白酒都肩膀「這個你就放心吧,誰都可以死,但白元絕對不可以死,我們都還指望著她找到《尋妖錄》呢。」
白酒看著白元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落忍,於是想上前看了看,剛邁出一步就被謝晚禮強硬拉住,質問他「你幹嘛!」
白酒一臉無辜的表示道「我看她這樣子挺難受的,我去給她鬆鬆綁。」
「你瘋了嗎!你是忘了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了嗎?」謝晚禮呵斥著白酒都行為,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自己剛才說的話。
玻璃房裡的白元因為手腳被束縛而不能活動,肌肉酸痛的厲害,更因為長時間沒去洗手間解手,而有些尿遁。
人有三急,這是誰也忍不了的,白元心急的要命,但嘴巴被封住也喊不出來,只能幹等著有人能過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緩緩落下。
白酒似乎是看出來白元內心的焦灼,這才想上前查看一下,但謝晚禮態度強硬,不讓他去。
於是白酒直接甩開被謝晚禮拉著的胳膊,不屑的丟下一句「反正我們都是壞人,她能知道了又能怎樣,我不在乎……」
說完朝著玻璃房走去,謝晚禮四處看了看攝像頭,無奈的跟了上去。
白酒大步來到玻璃房門口,玻璃房的門禁需要刷卡才能進,白酒沒有卡但他直接暴力的吧刷卡的的給一把拆了下來。
謝晚禮看到這樣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想開口指責他,但看他走進去張開的口,又閉了回去。
白酒走進玻璃房來到白元身旁,伸手一把把白元嘴上貼的膠帶撕下來。
嘴巴得意解脫的白元第一話就是「能不能麻煩你們先讓我去個洗手間。」
這個話一說就讓白酒汗顏,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往下接。
而謝晚禮進來時剛好聽到白元一句話,頓時讓他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白元聽到這熟悉的笑聲,直接點破謝晚禮的身份「謝晚禮果然是你抓的我。」
謝晚禮沒想到自己只是笑了一下,就被白元猜出來了。
正詫異的時候,白元開口說道「就算你們想要我死,想要把我拉上斷頭台,那也得先讓我去解決我個人生理問題吧。」
謝晚禮噗呲一下笑出聲,覺得白元這丫頭越接觸越可愛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竟還想著這種事。
白酒反不覺得白元這樣可愛,倒是覺得她有些失了女孩子家的矜持,眉頭輕皺伸手一把扯下蒙住她眼睛的布條。
得意重見光明的白元,眯著眼半天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看到眼前站著的白酒,白元絲毫不驚訝,只一味的求白酒「先放我下去上個洗手間可以嗎?」
白酒有些生氣的看著她,剛要開口責問她,謝晚禮先一步開口對她說道「你不應該先罵我們,然後讓我們放了你嗎,你這丫頭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白元白了謝晚禮一眼,生氣的對他嚷嚷道「這些都是后話,你先讓我上個洗手間行不行,你們作為妖怪,也該有些人道主義吧,別人蹲監獄還給個木桶方便呢,怎麼到我這裡,連個木桶都沒有呢。」
謝晚禮越發覺得這丫頭可愛了,手也不自覺的朝她的臉伸過去,剛要掐一下她的肉臉,就被白酒一巴掌打到一旁。
白酒滿臉寫著老子不教父之過字,對白元說道「上洗手間可以,我提前告訴你,這裡銅牆鐵壁,逃跑這種事你想都不要想。」
白元不客氣的懟了一句「不用你提醒。」
白酒瞅白元的樣子,應該也不會逃跑,伸手上前給她解開束縛,剛碰到綁帶,謝晚禮開口好心提醒他「你這個妹妹狡詐的很,我們可別被她騙了。」
白元瞪了謝晚禮一眼,懟了一句「我哪裡有你們狡詐。」
白酒無視謝晚禮的提醒黑白元鬆了綁,得意解脫的白元跳下床四處看了看,說道「這裡沒有馬桶,不會讓我就地解決吧!」
白酒指了指門外,說道「我帶你去外面。」
說完伸手去抓白元的手腕,白元猛的抽回手,滿臉寫著不願意,呵斥道「你不要碰我!」
白酒看她的眼神里有一絲的驚慌,想著她應該是介懷自己曾經傷害她的事。
謝晚禮笑看兩人,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上前抓住白元的手腕,笑嘻嘻都沖白元說道「他不能握,那我可以吧。」
白元還沒等掙開謝晚禮的手,就聽到白酒拔高音調呵斥他「你別碰她……」
白酒這一喊讓兩人皆是一愣,尤其是白元,謝晚禮一臉不解的看著白酒,不知道他那裡來的脾氣,還不讓他碰白元。
謝晚禮雖是笑著臉,但眼底卻湧現出一股涼意,緩緩鬆開了白元的手。
白酒看到謝晚禮鬆手,走在前頭率先出去,白元斜視瞟了一眼謝晚禮,跟著白酒走了出去。
而三人的舉動都被監控拍了下來,一張偌大的床上,李言書躺在坐在上面,看著電腦屏幕里的視頻畫面,看著白酒闖進關押白元的房間,也看著白酒把白元帶了出去,李言書臉上的笑容不像之前那樣陽光,現在他的臉上滿是陰謀算計,帶著詭異的笑容。
白酒帶著白元往洗手間走,謝晚禮跟在白元身後,看著她防止她對白酒突然襲擊。
白酒對這裡的地形十分熟悉,帶著白元來到洗手間門口。
到了門口白酒停下腳,步沖白元歪了歪頭示意她進去。
白元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沒想到白酒跟著走進來。
白元立刻轉身制止道「女廁所你一個大男人進來幹什麼,你是變態嗎?」
「白元你不要得寸進尺。」白酒冷著臉呵斥道。
「是我得寸進尺,還是你太不要臉了!到了女廁門口你還要跟著進來,你不是說這裡我逃不出嗎,我上個洗手間你就這麼放心!」白元一堆話砸了過去,不知道白酒會怎麼說。
白元心裡所想的。當然是白酒讓她自己進去,而他老老實實都待在外面。
她的確有想逃跑的心,但她這一句走來,發現走廊就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的地方,連個窗戶都沒有,想必洗手間也是這樣,再這樣一個密不透風的地方,要是沒有出口,白元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出去。
白酒冷聲道「你不要得寸進尺,我跟你進去,你怕什麼?」
謝晚禮讚同的點點頭,覺得白酒這個強硬的態度很不錯。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白酒對這個妹妹的態度突然轉變了很多,尤其是在上一次騙白元來監獄那一次,自從知道白元不是白菜的親生的后,謝晚禮就隱隱覺得白酒似乎對白元產生異樣的情感了。
白元拗不過白酒,但也不想違背心裡的道德底線,她放下強硬的態度,委婉的說道「我不跑,我就裡面,但請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
白元的目光里閃爍著淚光,委屈的表情,加上那孱弱的聲音,一下子就讓白酒心軟下來。
白酒鬼使神差的對白元溫柔說道「那好吧,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快一點。」
白元一改往日對白酒都態度,態度誠懇都對他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