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也許你清楚呢
謝晚禮看著白元真誠的演技,心裡由衷的飛佩服這丫頭的隱忍力。
如果白元遭遇放在他身上,他一定不會白酒這個態度,怕是每天都會扎小人咒他死,絕對不會為了一點點的委屈,而向白酒彎腰,但這丫頭卻做到了。
謝晚禮突然對白元有了濃厚的興趣,他開始好奇這個丫頭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白元一個人走進洗手間,隨便找了個門進去,一進去就聽到門外謝晚禮對白酒說道「你這個妹妹啊,果真不是什麼善茬,你覺得她跟你說謝謝,有幾分真心。」
白元在心裡暗罵一句「神經病才會對白酒真心說謝謝。」
而門外的白酒並沒有謝晚禮這麼的謹慎小心,反而十分的輕鬆的拍了拍謝晚禮的肩膀,一副聖人模樣說道「別把阿元想的太壞,她恨我說正常的,但我相信她對我說謝謝的時候,最起碼有三分真誠。」
謝晚禮表情驚訝的看著白酒,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反問他「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發燒燒糊塗了,裡面那個是白元,你是間接害死她外公的兇手,你覺得她對你能有什麼真誠,你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子嘛,怎麼能輕易相信一個仇人的話呢。」
「阿元不是仇人,是我先傷害她的,她對我有氣是正常的。」白酒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十分相信白元。
看著白酒陷入了糊塗,謝晚禮不免譏笑起來。
白酒詫異的問他「你笑什麼?」
謝晚禮輕蔑的看了一眼白酒沒有回答,站直了身軀看著女廁的大門口,等著白元從裡面出來。
而白元也從剛才兩人的對話里,聽出了白酒似乎對她產生變得感情,白元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平復下來,心裡開始算計起來。
她要好好試探下白酒對自己那份感情是什麼,然後好好抓住這次機會,如果可以迎頭給他一磚頭,砸死了是最好的。
白元平復好心情后,打開門走了出去,剛一來到門口,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
白酒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了白元的腰,摟住她沒讓她摔倒過去。
謝晚禮眼尖的注意到白元是故意摔倒的,嘴角微微一笑很傾城,富有深意的看著白元。
白酒面無表情的摟著白元,而白元站穩后立刻推開他,呵斥一句「摔倒了也是我自己倒霉,不用你在這裡裝好人。」
「隨便你怎麼想。」白酒冷冷的丟下一句,轉身往來的方向走。
白元氣憤的瞪了他一眼,跟著他往前走,謝晚禮還是壓后,跟在白元身後。
回到玻璃房白元站在門口,看著這四方的玻璃房間,對白酒說道「就算要抽干我的血,也麻煩你們給我換一件私密性好一點的房間,把我關在這裡,就像是把我當猴子關在動物園裡,任由別人參觀考察。」
白酒不悅的看著白元,覺得這丫頭有些蹬鼻子上臉,「你毛病怎麼那麼多,你現在是階下囚,搞清楚你的現在的處境,你以為你是在度假呢!」
白元不屑瞪了白酒一眼,踏步走進玻璃房,一進去玻璃房的大門就自動鎖上。
白元站在裡面看著外面的兩人,就在兩人轉身要離開時,白元突然開口叫住他們倆「等一下。」
白酒轉身看著白元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西麗亞和隴叔呢,你們把他關那去了,不要傷害他們可以嗎?」白元目光種帶著祈求。
而看到這樣的眼神的白酒,鐵石心腸的他突然溫婉的說了句「我不會為難他們的,等我找到《尋妖錄》,就放了你們。」
「說話算數!」白元急著說出口來。
白酒點了點頭,眼神真摯的回答道「嗯,算數。」
隨後白酒和謝晚禮離開了這裡,白元摸著玻璃蹲坐到地上。
而白元不知道的是,現在外面已經鬧翻了天,孫局被人打暈扔在了下水道里,好不容易回到公司,就接受到白元被擄走的消息,而昨天在街道上發生的打鬥,造成了很不好都影響,公司正極力處理,經過昨天一鬧,人類已經知道了妖怪的存在,突然間報道橫出,將妖怪的存在更加擴大化。
現在公司上上下下全都投入到安撫民眾上去,當地政府已經開始約談公司高層。
而沈青雲這邊在得知白元失蹤后,立刻趕來都城,並將尋妖一族的頂尖高手都帶了過來。
一時間都城各方勢力隆起,白元被擄走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沈楓柔的耳朵里。
在得知女兒被人帶走後,沈楓柔並沒有表現出恨著急,而是十分的安靜,她跟河朔討論了一番,覺得誰最有可能抓走白元,不管怎麼想白家肯定是首當其衝的,因為目前除了白家,沈楓柔也很難想出誰還有可能。
為了確認是不是白家人乾的,沈楓柔覺得冒著風險給白菜打個電話。
剛拿起電話就被河朔握住手腕,質問道「你是不是想給白菜打個電話?」
沈楓柔掙開河朔都手,認真的說道「我現在只是想確定一下,最起碼打了這個電話我能安心一些。」
「可萬一不是白菜,那我們豈不是就暴露的行蹤,阿柔你想清楚了。」河朔勸解沈楓柔最好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阿元這一丟,那所有的事也就該有個了結了。」沈楓柔說著突然冷笑起來,又道「我本來還想著能拖一拖,現在看來已經不能再拖了,我們母女倆跟白家的恩怨必須要結束了。」
河朔看沈楓柔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詢問沈楓柔「你該不會是想現在回京吧!」
沈楓柔沖他笑了笑,爽朗的回答道「是啊,我就是要回去,手撕了白家那群混蛋,保證我女兒以後不會再受他們的侵擾,也讓我跟白家來一個了斷。」
「不行,我不同意。」河朔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沈楓柔從沙發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河朔,霸氣側漏的說了句「你同不同意都不重要,我決定的事沒人可以改變。」
河朔有些生氣的站起身,提醒她「你現在用的是我未婚妻的身體,我是不會同意你拿如玉的身體去冒險。」
沈楓柔冷笑起來,反問道「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你對金如玉這麼關心,河朔你少再老娘面前裝大尾巴狼,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清楚的很,你要是敢攔著我,別怪老娘跟你撕破臉。」
說完沈楓柔甩身向大門走去,河朔張開口想要攔住她,可話到嘴邊他又不想開口了。
就這樣看著沈楓柔從大門離開,雖然知道她現在暫時還走不了。
沈楓柔從大門出去后,來到湖邊站著,看著平靜湖面,心裡五味雜陳。
過了一會河朔走出來,表情凝重的來到沈楓柔身邊,剛一站下就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我勸不動你,也清楚你的性子,我要是看著你,你怕是連我也都敢打,索性就這樣吧,你願意去你就去,我跟著你就是了,有我在你身邊,白家那群小妖也傷不了你。」
沈楓柔原本陰沉的臉,聽到河朔這番話后笑了起來,伸出手臂一把勾住河朔都脖子,笑嘻嘻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就算不管我,也得管管你未婚妻啊。」
河朔一臉嫌棄的推開沈楓柔,「別摟摟抱抱的,注意影響……」
沈楓柔被這話逗笑,伸出手指戳了戳河朔的胸口,同樣一臉的嫌棄說道「你在我這裡裝什麼呢,你這個老色批,我抱你的時候,你一開始的表情明明很享受啊,現在又裝什麼清高。」
河朔懶得聽她說這些廢話,轉身朝著屋子走去,剛一進屋就想起了一件事,轉身想要往外走,剛一轉身與沈楓柔撞了個滿懷,沈楓柔被他如鐵一般的胸肌撞得生疼。
沈楓柔揉著下巴,罵了句「你是不是有病啊,好好走路突然轉身幹什麼。」
河朔看她吃癟的樣子,笑著說道「我是想跟你說一下,那個白灼怎麼辦,要不要現在殺了他,總不能我們離開了,把他丟在這裡吧。」
沈楓柔一邊揉著下巴,一邊說道「我也正考慮這件事呢,我是覺得應該沒有必要留著他了,要不你替我去解決他吧。」
河朔一怔說道「這恐怕不太好吧,他畢竟是你的仇人,手刃仇人不應該是你自己來嘛。」
「我,我……」沈楓柔突然結巴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她現在也在糾結,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河朔看她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整話來,於是重重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問她「我問你,你是不是想他死?」
沈楓柔點點頭肯定都回答道「是……」
河朔又問道「是不是我動手殺了他,你也不會介意。」
「不介意,誰殺了他都可以,但我不想動手。」沈楓柔說出了自己的真是想法。
因為她覺得自己動手一會髒了自己的手。
「既然你同意,那我就去動手。」河朔說完轉身朝著地下室走。
沈楓柔看著他走進地下室,眼睛一直沒有從地下室入口移開。
五分鐘過後……
河朔滿臉是血的從地下室走出來,當看到沈楓柔還站在那裡時,兇狠的眼神一下子溫柔了下來。
沈楓柔冷著臉詢問走過來的河朔「他有說什麼嗎?」
河朔來到沈楓柔面前,手裡緊緊握成一個拳頭,像是有什麼東西攥在手裡。
停頓兩秒之後河朔伸出拳頭,向沈楓柔攤開手掌,手心裡放著一條滿是鮮血的方形項鏈。
沈楓柔一眼看出這是河朔的東西,問道「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沈楓柔知道項鏈里放著一張白灼生母的照片,這張照片是他母親唯一的畫像。
「他說讓我轉交給你,他說你知道應該把這個放到哪裡。」河朔如實的把白灼交代的事說了出來。
沈楓柔看著項鏈,久久沒有做出回應,過了五六分鐘,沈楓柔拿起項鏈,鮮血順著項鏈沾到了沈楓柔手上,血水順著手心流到了胳膊上,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