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名在乎她

方晉從范強那出來，轉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著，這才去了劉爺的別墅。

「劉爺，范強賣粉，看這架勢不是小打小鬧。」

「阿晉，如果我想的沒錯，他是想以這春柳城為據點，壟斷整個省市的市場。小城不惹眼，交通又便利，建立人脈也不那麼複雜。無論他想幹什麼，我們都不能趟這趟渾水。」

劉爺接著說，

「阿晉，咱手裡剩下的場子，找牢靠的人盯著，別讓人鑽空子。你自己也要小心，范強這小子什麼都乾的出來。」

「嗯，我知道」

徐天朗這幾天帶人在劉爺的別墅。方晉出來，碰見了他。

「晉哥，正想給你電話呢。讓我查那小丫頭的事有信了。」

方晉站在他身旁，聽他繼續說。

「晉哥，這小丫頭17歲，和爺爺奶奶10年前搬到溪水鎮。要說特殊，就是學習好，長的也好看。嘻嘻...」

「就這些？」

「就這些。她是一中出了名的好學生，不難打聽。」

「她爸媽呢？」

「聽鄰居說是很早就不在了，和爺爺奶奶長大的。原來不在這，老人年紀大了，想老家，這才搬回來住。」

方晉沒說話。

「方叔叔」小豪沖他倆跑過來。

「哎？你個小鬼頭，就看見你方叔叔，沒看見徐叔叔啊。」

「徐叔叔」小豪有點臉紅的打招呼。

方晉一把抱起小豪，捏了下他的小臉蛋。

「這麼殷勤，說吧，什麼事？」

「方叔叔，你能帶我去找那個姐姐嗎？」

徐天朗一下子緊張起來，他這幾天一直在劉爺別墅，就怕出點什麼事。

問：「哪個姐姐？」

可是方晉卻知道他說的是誰。

「姐姐還得學習呢，沒時間。等考完試，帶你去。」

方晉怕孩子再自己偷偷跑出去，耐著性子和他說。

「可是，姐姐說可以的。天天待在家裡，悶死了。幼兒園爸爸也不讓去。」小豪撅著小嘴嘟囔。

期末考試結束了，成績沒出來，不出意外考的不錯。再過兩天，就回家了。過兩天奶奶生日，蘇欣想給奶奶買件毛衣。

「欣欣，還有一科分數沒出來，我最怕英語了。你說，我要是考不好，老媽還不得扒層皮呀。」

「儘力就好，何況你進步已經很大了。阿姨不會怪你。」

「我要是有你一半厲害就好了。」

「你會跳舞，唱歌也好聽，成績也不差，怎麼就不厲害啦。」

兩小姑娘買完衣服，想去逛書店。在路上嘻嘻哈哈聊著天，臉上帶著這個年齡的陽光和憂愁。

假期到了，顧秋媽早就聯繫了英語補課班。高三的補課費特別貴，蘇欣捨不得奶奶花錢，再者她對自己有信心，假期自己在家學習也一樣。

她倆到了書店。要放假了，有很多家長帶著孩子來買書。蘇欣想買幾本練習冊在家複習。

「陸老師好，老師，你也來買書啊。」顧秋突然說

蘇欣也趕緊和陸老師打招呼。

陸明國是一中的歷史老師，高二的時候教過她們倆。陸老師長相斯文，聽說還是校長的女婿。校長女兒也是一中音樂老師，校園裡總能聽到她的鋼琴聲。陸老師教學經驗豐富，再者有校長這層關係，老師們和他關係都不錯，同學們也很喜歡他。

可蘇欣有件事一直藏在心裡。

蘇欣上高二上學期的時候，有天放學輪到她做值日。她和幾個女孩子正在打掃教室對著的樓道，突然停電了，樓道里透著外面微弱的光。

「蘇欣，也看不清楚，不掃了，就這樣。」同學喊她。

「好，把垃圾收起來就完事。」

陸老師東搖西晃的從男廁所出來，直衝他們這來。蘇欣不知道大家是什麼樣，可是她正好抬頭看到了！他……他沒系褲子拉鏈，有個東西在那。樓道里黑乎乎的，其實看不清什麼，可還是模模糊糊有個影子。

另外一個男老師追著陸老師跑過來，趕緊幫他拉上褲子。

蘇欣一個不經意的抬頭，看見了那一幕，一個平時文字彬彬的教師，突然有這樣的舉動，讓蘇欣覺得一陣噁心。她本來胃就不好，又連續好幾天吃不好飯。，對這位陸老師印象差到了極點。

沒想到今天在書店碰到了陸老師，蘇欣打了聲招呼，就和顧秋去挑資料了。

方晉在這面見完客戶，本想去開車。透過玻璃，看見小姑娘這次沒穿校服，一件淡粉色毛衣，手裡搭著大衣，還是和那個小姑娘一起，小聲說話。

方晉鬼使神差的想起徐天朗的話「沒什麼特別的。」

「哼，是沒什麼特別，小丫頭一個。」方晉心想，卻走進了書店。

蘇欣認真看書，她想先預習新的內容，挑些難的題目。想拿最上面那層架子上的書，她右手托著自己的大衣，還拎著給奶奶買的毛衣，有些吃力，顧新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歪歪斜斜的伸手，毛衣袖子下滑，女孩露出白嫩的手臂，毛衣裡面的白襯衫撩著細腰，這景色讓方晉移不開眼。

陸明國出現在她身後，左右看了看，想摟著她的腰，幫她拿書。

「操」方晉暗罵一聲。

一把上前拽過陸明國袖子，上去就是一拳頭。

「啊！啊！」

周圍亂了起來。

「陸老師，陸老師，您怎麼樣？」蘇欣跑過去。

「你是誰？還打人！」方晉這一拳不輕，陸明國嘴角出了血，掙扎著要還手。

「哼！」方晉把大衣脫了，在那挽袖子。

「老子陪你玩玩。」

蘇欣不知道方晉為什麼打陸老師，可他知道方晉是個打架的手。

「別……別打架，都是成年人，有事好好說。」蘇欣面對他還是有些緊張。

方晉聽了這話，突然想笑。心想「她這個未成年人教訓起他們兩個成年人了。」

這時顧秋也跑了過來。

「蘇欣，出什麼事了？陸老師，您怎麼受傷了？」

蘇欣沒和她解釋

「你小子，有種別走。我現在就報警，大白天的，還有沒有王法！」

「好啊，我等著。警察最好快點來，正好查查這書店的監控。看看這偉男老師，是怎麼教導女學生的。」方晉話里話外的意思，讓周圍的人明白個大概。

陸明國心虛，抬頭看了下，書店每排書架兩面都有攝像頭。

「蘇欣，顧秋，你們最好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別和社會上這幫小混混攪在一起。」他抹了下嘴角，拿起大衣走了。

方晉看了眼周圍，也要走。

「方晉，你認識陸老師嗎？」蘇欣情急之下竟然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