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洞察力
「哦,是這樣的,王妃是出來散步,這不,出事,便過來搭把手,畢竟,想著王妃娘娘畢竟也是女子,也可替我們好好地勸勸姑娘不是?」
御史半信半疑道:「好啊,那就有勞王妃娘娘多多費心了,,」
「只是不過,今晚,只怕,也不太平,若是王妃娘娘在出意外,只怕,微臣無法跟王爺交代。」
「微臣,斗膽,還請,王妃娘娘儘快回府,袁一鳴,你好好將王妃跟姑娘送回去,找個大夫來,好好地檢查有沒受傷。」
「是!」
御史看著他們將人帶走,旁邊一侍衛忍不住問道:「大人,你說,那姑娘會說嗎?」
「明日不就知道了嗎?」
御史將手中的花遞給他:「這花跟以往不同,去好好查查,哪個店有這花賣。」
侍衛一臉疑惑,接過花后看了看,見手上粘上了藍色的汁液,花瓣上紅了一片,瞬間瞭然。
柏酒柯感覺頭上的傷口又疼了,輕呼一聲,一陣陣眩暈襲來。
眼前更是出現一張臉,那張滿是血污幾乎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尤其是那臉上的笑容,格外的詭譎,
柏酒柯並不想看到,不適的用手晃了晃,不料卻一陣暈眩,還好被袁一鳴及時扶住,不然,只怕是免不了五體投地、
「王妃娘娘,你沒事吧?你的傷?」
柏酒柯伸手摸了下,果然,傷口裂開了,這些天,傷口總是這般反反覆復的,早已習慣。
「無妨,倒是今日的事,總感覺,好像是哪裡不對,這都已經是第二十八個了吧。」
「是啊,,這不,我也正頭疼著嗎?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你說,若非上一人死前留下的線索,我們也想不到會是這般真相啊,專挑女孩下手,這兇手究竟想幹啥,無冤無仇的。」
袁一鳴看了眼身邊的柏酒柯,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再次擰在了一起。
她臉上的傷雖說是處理過,可現在傷口還是裂開了,在昏暗的燈火下,顯得格外的扎眼。
「王妃娘娘.........不..........酒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還有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酒兒,一個仿若隔世的稱呼。
難得,他還是和之前一樣關切著自己,雖說他是自己的結拜大哥,便是這般,他也只敢在無人時關心一下這曾經的義妹。
柏酒柯自嘲笑了笑,這個問題,其實,自己也是不清楚,又怎麼作答。
至於她臉上的傷,自己更是百口莫辯,便是這般任由別人說了。
難得,他對自己還是如同往日一般。
「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也是毫無意義,到是大哥才剛從邊關回來,便遇上這樣的事,且這又是御史上任后發生的事,他給你的壓力,不小吧?」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前幾次跟這次都是跳江,可昨日的卻是被別人剝了臉皮捅死後丟到草叢裡的吧?且還是個男的?」
「重要是他的身邊也有藍色的罌粟花,由此更加可見,這更像是一起連環兇殺案。」
柏酒柯一邊說一邊淡定的伸出兩根手指,只是,卻未曾想到,旁邊的袁一鳴早已是一副震驚不已。
昨日的事情,他們未曾公布,她是怎麼知道的?
還知道的這般詳細,彷彿是親眼看到了一般。
「其實,我倒是覺得挺奇怪的,你說,這兇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這個世上,本就沒有鬼,不過就是人在裝神弄鬼罷了。」
「只是,為何,他們都會乖乖的跟著兇手去指定的地方坦然赴死?
且,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更無關聯啊,且昨日跟前幾次都不同,是兇手失手了嗎?」
柏酒柯只覺得他或許是了解案子的,將夢中之事說與他,也許,他可按這方向追查,更能早日解了自個心中疑惑。
這正說得起勁,面前的門突然打開,一抹褐黃色出現在自個眼前,盈盈一拜:「王妃娘娘,你去哪了,讓奴婢好找啊。」
看清陪著柏酒柯的人後,張嬤嬤也顯得有些錯愕,心中更是隱隱有些不安。
「那個,酒....王妃娘娘,微臣還有事,微臣,告退。」袁一鳴面無表情,淡然道。
「也好。」柏酒柯瞥了眼張媽媽,尷尬一笑。
柏酒柯盯著那人的背影看,張媽媽也是意識到了不對勁,勸阻道:「娘娘,他已經走遠了,娘娘應當注意分寸才是,切勿讓人議論了去,」
柏酒柯置氣的將張嬤嬤扶著自己的手甩開:「怎麼,眼下,我便是跟別人說幾句都是不能了嗎?
張嬤嬤一時有些獃滯,不明所以。
「娘娘,我並非是這般意思,只是,這外邊的傳言你也是知道的,畢竟,人多嘴雜,我這般說,也是為你考量啊,」
這無疑就是在強調自己如今的名聲,是生怕自己不知嗎?
柏酒柯聽她這般說,心中甚是壓抑,就連她也是這般認為了,剛想轉身離開,便見一粉紅身影走了過來。
「奴婢向娘娘問安,娘娘,看來你的傷好多了,不然,也是不會半夜出門吧?」
人只是遠處敷衍的福身,言語中更是盡顯刻薄。
此人正是太妃的貼身丫頭翠兒,平日里便是個驕縱的主,眼下見得張媽媽險些被訓斥,心中,越發得意、
「這幾日全靠母妃為我尋得良藥,自是覺得好了不少,可以稍微走動了,可是母妃遣你過來問我的?」柏酒柯問道。
「太妃對娘娘疼愛甚深,自娘子娘娘病了后這段時間夫人茶飯不思,人都瘦了一圈了。怎知,娘娘早已好全,白白讓太妃娘娘擔心了。」
翠兒說完,一臉責備。
她心想,太妃的目的,自己是清楚,可奈何外人不知啊,表面功夫,自然也是要做做。
何況,自己如今的處境,著實尷尬,若是得罪她,對自個,也是沒好處。
「翠兒,你伺候在母妃身邊,可要好好安撫她,我身上的這點傷過幾日自會康復,若是母妃因為而病,那我可真的是難辭其咎了。」
翠兒聽了她話,一臉鄙夷,給她一點好,還以為,太妃會真心對她好嗎?
自個也不瞅瞅,自己是何等貨色?
翠兒敷衍道:「是,奴婢如今瞧著娘娘都已經能下床走路了,若是有心,不妨親自去太妃那裡請安,也好全了娘娘應有的孝道啊。」
她倒是急著給自己找麻煩,不過也是在理的,自自己回來后就沒請安過,如今,受了這般恩惠,自當是要去感謝一番。
「好,我收拾收拾便去母親處,翠兒,請稍等片刻吧。」
翠兒一臉厭惡,嘲諷道:『左右不過就是個不得寵的主罷了,眼下,還是個身敗名裂的主,收拾的再好,也是令人生厭罷了,
張嬤嬤平日里就受了她不少的欺負,眼下,更是說出這番過分的話,哪裡忍得下去。
「翠兒,你左右不過就是個奴才,竟敢以下犯上,趕緊給王妃娘娘道歉。」
「哎呀,幾日不見,你的膽子居然是愈發大了啊,竟敢這般跟我說話,王妃娘娘,我呸,就是給她個面子,才稱她為娘娘,王妃,她配嗎?」
「老東西,你最好給我識相點,不然,小心,我讓太妃娘娘將你打發給外面的那些二流子,這下場,不用我說了吧。」
翠兒倒是一副狂妄,只是,這張嬤嬤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眼看著說的話越來越難聽,且看這模樣,就要動起手來,鬧開了,只怕,是會連累她罷了。
何況,自己也是不知何日會被趕出去的人,可她不一樣,自己深知,她家裡還有兩個兒子,萬不能因為自己原因,讓她丟了生計。
柏酒柯擋在兩人身邊,說道:「翠兒姑娘何必動怒呢,張嬤嬤也是一時情急,左右都是我的不是,姑娘怪我好了,只是,姑娘,好歹我也是晉王的妃子,若是我跟母妃說,你侮辱我,為了面子,你說,母妃會幫誰?」
翠兒狠狠的瞪著她,咬牙道:「姑娘說的是,本姑娘不跟小人一般見識。」
「你........你說是是小人呢?你個小賤蹄子,有本事,你在說一次。」
柏酒柯聽罷怒意頓生,呵斥道:「張嬤嬤,你何時變的這般無理取鬧的刁奴了。」
柏酒柯心中自責不已,不敢跟她對視,只得背過身去,順了口氣,
「你回去將金剛經抄寫百遍,明日交給我,至於母親那裡,你就不必去了。」
說完,強忍眼淚,拉著翠兒朝月太妃的院中方向而去............
而此時她們身後的張嬤嬤面如死灰,心裡卻早已驚濤駭浪.......
「王妃娘娘,你且給我看著,今日,欺負你的人,來日,奴婢定當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