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速之客
「王妃娘娘,你可感覺好些了嗎?太醫說,你是受到驚嚇暈厥過去的?」
「張媽媽不必擔心,我已經無事了,只是...........」
看著她一臉擔憂模樣,在想想之前的事,柏酒柯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張媽媽,之前我跟你說的話..........對不起....」
「娘娘,千萬不要這麼說.......其實,奴婢也有錯,奴婢不應該那樣跟娘娘說話的,都是奴婢的錯,若是奴婢就該跟著娘娘一起去的,就算是豁出奴婢的命,奴婢也頓然不會讓太妃這般欺負娘娘。」
「張媽媽,你別擔心了,我無事,就是舊傷暈倒複發罷了,放心,以後,他們都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太妃娘娘竟是會這般過分,這麼好的媳婦,還要處處刁難,娘娘放心,日後,不論是發生了什麼,老奴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不會讓太妃在欺負你的。」
一聽張媽媽說的話,柏酒柯不禁回憶起從自己進府以來的情形,說是不委屈是假的,還好,每次都有她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不然,還指不定,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來..........
只是想想之前自己夢中的事,和昨晚發生的事,總感覺這個事情似乎是沒那麼簡單,自己做這個夢也是有一段的時間了。
且每次,自己夢醒后總有人死於非命,這一切的一切太匪夷所思,總感覺這一切彷彿是沖自己而來的?
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也是,自己每次都會無緣無故的那麼巧就出現在案發現場,雖說是夢,可卻是如同身臨其境一般,簡直就是活見鬼。
或許是這些冤死的人覺得,自己能幫他們查清真相不成,
柏酒柯越想越邪門,這麼多人,為何會找上自己,不行,自己必須要找出其中緣由。
之前時,自己已經在袁一鳴面前說過此事,也許,自己可以通過衙門將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也許,自己將自己的奇遇全部都告訴他,他也是定然會幫自己的,雖說,已經是這麼多年沒有跟他聯繫了,可他說過的,以後,不管是自己遇到了什麼問題,都是可以去找他,他會盡他最大的努力來幫助自己的。
柏酒柯吩咐張媽媽給自己拿了件披肩,便匆匆的坐上馬車上路了。
到達衙門的時候天色已接近昏暗,衙門內已經點起了燭火,門口依舊HIA站著兩個衙役,見她前來也是頗為意外。
雖說這王妃的「美名」在外,可他們也是不敢失了應有的禮數,忙上前行禮道:「屬下見過王妃娘娘,不知娘娘深夜前來有何事?」
「免禮,本宮今日前來是為了罌粟花一案,不知,袁捕快此時可在衙內?」
衙役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也是一臉不懂,他們當真的是感覺到意外,她竟會對此事感到好奇?
還是說,這晉王妃也是來給他們試壓來了?
本來還算的上的態度,此時卻表現的格外的厭惡和不耐煩,可奈何他們沒膽子拒絕她入內,也只能乖乖的接引著他們進去。
而此時,屋內的袁一鳴看著手上的卷宗一籌莫展,這都已經是多起案子了,可是,自己竟然是連一點頭緒也沒有,
今天,自己也感覺的出來,御史好像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便是變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來試探自己不算,更甚的,竟然是想要讓自己不要查這個案子了。
實在是讓自己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昨日,還限定自己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將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可第二天卻讓自己從速結案,竟是說這所有的人都是自殺的,沒必要在繼續查下去。
莫不是昨日分開之後,他是出了什麼事?
還是說,是被兇手威脅了?
袁一鳴也是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兇手未免也是膽子太大了,竟是連御史也是敢威脅?
如今,他讓自己從速結案,便是自己想要繼續查下去,只怕也是難。
袁一鳴思索的入神,卻突然,一陣撞擊聲傳來,似乎是撞擊窗戶的聲音。
袁一鳴迅速的將卷宗收好,房間內的油燈有些小,看不到外頭的情況。
袁一鳴牢牢的握著手中的劍,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戶邊,剛伸手準備推開,可還來不及觸碰到窗戶,就被外頭的人破窗而入,直接將推到。
油燈落地,他們也是摔了一個狗吃屎,剛想著發作,可看清眼前人的時候,他卻愣住了。
「晉王?」
本來冷不丁的進來個人,自己本能的只是想要將他踢開,自己的腳現在正抵在他的肚子上,一時間,血腥味傳入自己鼻中。
「起來。」邱焱冰冷的聲音讓周圍的氣溫突降了好幾度。
袁一鳴聽罷如觸電般彈起,整個人僵硬的很,他,受傷了?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衙內?又為何會受傷?
周圍很安靜,聽得出來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半晌見他沒動靜,袁一鳴怯怯的問:「殿下,你........受傷了?」
「不如,屬下幫你叫大夫診治一下吧。」
邱焱未答話。
「晉王殿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衙內?是誰打傷了你?」袁一鳴試探問道。
只可惜,邱焱只給他一個白眼,並未回答,獨自來到案前坐下。
袁一鳴看著也是頭疼的很,這個傢伙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重要的是,他的傷還在流血,可他不說話,自己也是不敢上前啊。
這晉王也真的是,這都什麼時候了,竟也是這般耍脾氣,若是他真的是在他的房內出了什麼事,只怕,他的小命也是保不住了吧?
袁一鳴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說道:「殿下,要不,我先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你還在流血呢。」
說完,他也是沒敢在出聲,只是靜靜的守候在一旁。
過了一會兒,邱焱將手上的劍放置在一旁,冷冷開了口:「麻煩了。」
袁一鳴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去書桌背後拿出一個箱子,簡單的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雖說比不上大夫,可終究血是止住了。
只是,當他看到晉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這交叉錯綜大大小小的傷口,很難想象他一直以來究竟經歷的都是什麼事情、
大家都只知道,晉王驍勇善戰,看誰又能夠知道,這可是拿命換來的,便是他一個男人看著那些傷口,也是能感覺那些傷當時是有多麼的疼痛了。
「王爺,這傷口屬下已經將血止住了,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找個大夫診治一下,畢竟,這刀傷的可是有點深啊。」
邱焱皺眉,一副不耐煩模樣,想不到,他居然是這般啰嗦。
袁一鳴看著他冷冰冰的模樣,悻悻的閉上了嘴,轉身整理好東西,可就在這時,敲門的聲音卻再次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