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為遠方企業做大做強彰顯英才本色
1988年1月3日上班第一天，上午陽光明媚，尹展虹精神抖擻地帶著鄒副總經理、雲海部長坐在吉普車上，前往市針織服裝廠考察，事關重大，有兩位得力助手，一同實地考察。
二十多分鐘路程，到達島青市針織服裝廠，車在廠辦公大樓前停下，迎面走來一個男青年，一個男中年，笑臉相迎，男青年伸出握手的手勢說：「歡迎遠方公司的客人，請到辦公室坐。」
尹總快步迎上去握手，微笑著說：「王廠長，你好！」
「袁主任，你好！比我們還早到。」
尹總握著袁主任手介紹說：「這位是鄒副總經理，這位是遠方公司前瞻規劃部萬雲海部長。」
鄒副總經理與萬雲海急忙上前握手，一同走進針織廠三層辦公大樓，在王廠長引導下進入三樓會議室坐。
會議由袁主任主持，袁主任看上去五十多歲，中等個子，禿髮，他很風趣地說：「尹總，你今天來，是有備而來，陣容不小，自我介紹下，我是市發改委主任袁建國，今天奉市委主要領導委託，來主持今天的會議，我就直接進入正題；
「島青市針織服裝廠1960年1月創建至今整整二十八年，國營企業，職工有1311個人，廠房佔地面積九百七十多畝，固定資產三千六百萬，現如今不景氣，市場銷路不好，職工工資都發不出，去年虧損633萬，靠銀行貸款發工資，日子不好過，經市委討論決定改制，讓經濟效益好的單位接管。
市委主要領導多次吹風，讓遠方公司接管，今天，你們遠方公司主要領導親臨現場考察，是有備而來，我就說到這，聽聽你們的想法。」
尹總看看鄒副總經理，又看看雲海，心裡沒有底，不知說舍才好，他機靈地朝萬雲海說：「萬雲海部長，你先說說想法。」
「好的，尹總，剛才聽了市發改委袁主任對針織服裝廠現狀，作了詳細的說明，今天，我們主要是到針織服裝廠各車間去看看，詳細方案，回公司后，經過公司會議討論研究決定，再似定一份兼并可實施方案，提交市發改委審核批准，爭取在一個月內完成。」
萬雲海可不是傻瓜，在這種場合，市領導在場，更不能作主觀性發言，重大決策，必須由尹總親自表態。
尹總聽得懂萬雲海意思，兼并島青市針織服裝廠事情可操作性，留有餘地，他微笑著朝大家說：「袁主任、王廠長，這樣安排吧，萬雲海部長在針織服裝廠實地考察幾天，多與王廠長交流，再似定可行性方案，我會向市委主要領導彙報，就這樣行嗎？」
「行，尹總這樣安排也好，我贊成，重大事情，得悠著的來，考慮成熟，再實施也不晚，王廠長你看這樣行不行？」
袁主任微微點頭，同意尹總的安排。
王廠長當即表態說：「我是盼救星，為我們企業排憂解困，完全同意領導的安排，我們廠會積極配合遠方公司的兼并工作交流，財務上的數據報表，也會真實地提交給遠方公司萬雲海部長，僅供參考，我就說這些。」
「會議就開到這，期待遠方公司的兼并方案，散會。」
高效率的會議，袁主任離開針織服裝廠，由王廠長帶著遠方公司一行人，進入到生產車間考察。
生產車間處在半停產狀態，車間設備開動的不多，王廠長邊走邊向尹總一行解說：「我們生產的產品有棉紗布汗衫衣、男女背心，棉毛運動服裝、棉絨普通衣褲、棉絨運動休閑服裝，有外銷、內銷，市場不好，產品積壓，生產上，二天打魚三天曬網。」
萬雲海邊聽邊記錄，不時地插話：「王廠長，針織服裝廠，服裝款式，每年有多少新設計款式推出？」
王廠長聽到萬雲海部長提出的問題，他心裡一振，停下腳步，朝萬雲海說：「雲海部長，不瞞你說，你說到了問題的點子上，服裝款式都是老款，基本上未推出服裝新款式，服裝顏色更是單調。」
萬雲海把王廠長解說的與回答的問題，從針織服裝廠第一棉布紡織車間、第二布匹染色車間、第三汗衫成衣車間、第四棉毛成衣車間、第五棉絨成衣車間，生產區與居民生活區間隔一條馬路，青島市針織服裝廠現狀都一一做了祥細記錄。
王廠長第一次見到遠方公司萬雲海部長，從他提出的問題就感到不一般，是一個企業家的料，看上去與自己差不多年紀，很實幹，引起了他的關注，也樂意與他交談。
參觀完市針織服裝廠，回到遠方公司會議室坐下，萬雲海心裡很快有了兼并運作的思路，他決定帶一個助手，到市針織服裝廠呆上幾天，他興奮地朝尹總經理與鄒副總經理說：「尹總、鄒總，市針織服裝廠讓我們遠方公司接管，我們不會虧，廠房那麼大，設施齊全，我們遠方公司兼并針織服裝廠，不用投入太多，只不過在所有服裝款式加大開發新款力度，立足自己的品牌，很划算，可以把遠方服裝廠與市針織服裝廠合併，我帶徐敏過去，確認一些數據，一個星期內，可以出一份可行性兼并方案。」
尹總聽到萬雲海的想法，他樂呵呵地說：「雲海，大膽去干吧，我和鄒副總經理，做你的堅韌後盾，支持你的一切想法。」
「是的，雲海不要怕，尹總說的對，我們做你的後盾，不要有顧慮，發揮你的才能，為我們遠方公司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
鄒副總經理也欣賞萬雲海才能，完全給予大力支持。
萬雲海聽到兩位公司高層領導的鼓勵，非常激動地說：「謝謝領導對我工作的強大支持，保證完成任務。」
萬雲海帶著徐敏在市針織服裝廠進行摸底策劃工作，快到一個星期了，與王廠長的接觸，兩人在工作中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情，相互交流，結束了摸底策劃工作，加班加點，常常工作到深夜，兼并方案初稿完成，晚上，萬雲海高興的請王廠長吃飯。
在市內（城市裡）第一次在酒店吃飯，萬雲海招呼地說：「王廠長要不要來點白的，徐敏，你喝點什麼？」
「呵呵，雲海部長想喝白酒，行，來一瓶白高梁酒。」
「我也喝白酒。」
徐敏笑的說，朝萬雲海做了個鬼臉。
三人點了六菜一湯，在一個包箱內，萬雲海給王廠長滿上了一杯，自己倒滿了一杯，笑著朝徐敏說：「美女，你還是不要喝白酒，來一瓶香檳酒。」
「雲海部長，你不要小看女同志，北方女人喝酒不比你們男人量差，白酒也給我滿上一杯。」
徐敏爽快地對雲海部長說，聽到雲海部長晚上請客，心裡很興奮，把空酒杯推到萬雲海面前。
王廠長從雲海部長拿過酒，給徐敏滿了一杯白酒，笑著說：「看樣子，美女很能喝，可不要貪杯喲。」
萬雲海見都滿上了，端起酒杯說：「王廠長，我敬你，給了我們工作的大力支持與幫助，使我們完成了兼并方案的初稿。」
王廠長笑著說：「我們是相互的，雲海部長，從現在起，我們都免去帶長的稱呼，看樣子，我們年紀相差不大，不會超過十歲，我是63年出生，就叫我王凡老弟吧，很高興與你們相識，一個星期的工作接觸，你們工作的拼勁，沒得說，很嚴謹，非常認真，值得我學習，我們相互敬吧！」
三人相互碰杯，萬雲海會意地點點頭，微笑著說：「王凡老弟說的也是，帶長捌扭，不過工作時可別稱兄道弟，空閑時，咱們都是兄弟，幹掉這杯酒。」
爽快之人，血氣方鋼，萬雲海一口喝乾，側過視覺，忙伸出手，制止徐敏，為時過晚，徐敏毫不憂鬱地也一口喝乾。
「我說你徐敏，一個女人哪這麼喝酒，能和我們男人一樣喝酒嗎，我真服了你，讓人提心弔膽，不能再倒第二杯。」
「哈哈，雲海哥部下無弱兵，女漢子，像山東梁山上的女英雄，
我是第一次見女人這樣喝酒，大開眼界，來來，再來第二杯。」
王凡興緻勃勃，又跟徐敏滿上了一杯，自己也滿上了一杯。
「不行不行，不能再這樣喝了，像酒鬼一樣，不像話，千萬不能醉，王凡老弟，不是我捨不得，悠著點喝。」
萬雲海被徐敏喝酒的方式，有點擔心，時不時的看著徐敏。
徐敏還是有些酒量，笑著朝萬雲海說：「雲海哥，別擔心我，東山女人，會喝烈性酒，咱們三人盡情地喝吧。」
「徐敏妹，聽雲海哥的，悠著點，喝出什麼事情來，哥擔當不起，知道嗎？」
徐敏聽萬雲海說出擔心的話語，心裡很高興，對他說：「雲海哥，謝謝你的擔心，我聽哥的，放心，不會喝醉。」
萬雲海再也不敢這樣喝，有意思地碰碰杯。
王凡酒過三循，喝酒上臉，滿臉通紅，帶著點醉意，對萬雲海說：「雲海哥，你們遠方公司接管了我們針織服裝廠，我就一身輕鬆，無官一身輕，可以回上海去工作，與父母、兄弟、姐妹團聚。」
萬雲海聽到王廠長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在他意料之中，這一個星期的工作接觸，很了解他的能力與人品，希望他留在遠方公司幫自己一把，於是勸導地對他說：「王凡兄弟，還是留下來吧，我們遠方公司尹展虹總經理、鄒副總經理等高層領導團隊，是一群有事業心，有志向，有理想，為百姓謀幸福的好領導，跟著尹總經理干，實現我們共同的理想，造福一方百姓。」
王廠長聽到萬雲海誠懇的話語，心裡動搖了自己的想法，從跟萬雲海接觸的一個星期時間，看得出，他是一個有情有義、有才能、有理想、有抱負的同齡人，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於是，王廠長動情地對萬雲海說：「謝謝雲海哥，這樣信得過我，行，聽你的，留下來，一起打拚，為理想、為事業加油！」
「說得好，王凡哥、雲海哥，算我一個，加油！」
徐敏被倆位哥說的話語，所感動，由於酒精的反應，心裡異常地衝動，含情默默地依靠在萬雲海的右肩膀上。
酒足飯飽，三人走在島青城內街上，夜色已晚，已過21:00時，冬天的北方，晚上有點寒氣，萬雲海看到徐敏有點醉意，怕她著涼，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徐敏的身上，攙護著她。
徐敏心裡有一股暖流，充滿全身，她心中認定，自己的上司，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假如能嫁給萬雲海，那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美美地做著甜甜的夢。
一覺醒來，睡在自己的家裡，徐敏的媽媽走到床前，對徐敏說：「傻丫頭，昨晚喝醉的迷迷糊糊，是你的領導萬雲海和另一個帥哥攙扶你回到家中，晚上喝那麼多酒醉死你，一個女孩子，瘋瘋癲癲的，在場面上控制點自己。」
媽媽關心的說教，徐敏有點不耐煩，朝媽媽說：「知道了，媽別說了，我起床了，到公司去有事。」
「你今天就不要去公司了，昨晚，你領導交待的，安心在家休息。」
雖然，今天是星期天，徐敏知道萬雲海肯定在辦公室工作，她要去幫幫領導，領導很辛苦，日理萬機，她帶上早點，弄了個肉餅蛋湯，急匆匆地往公司大樓趕去。
當徐敏來到公司辦公樓，推開前瞻辦公室門時，看到萬雲海部長伏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她輕輕地腳步靠近萬雲海部長身邊，放在桌面上一份寫好的兼并島青市針織服裝廠可行性分析方案映入眼帘。
她深知雲海昨晚又通宵達旦，趕寫一份可行性分析方案，這個部長當的很辛苦，不由的心疼淚水湧出，也許這淚水是對雲海的愛而湧出，於私於公，都是值得深愛的一個男人。
這時，一滴淚水滴落在萬雲海的臉上，雲海驚醒過來，抬頭看到徐敏臉上掛著淚水，好奇地朝她說：「你怎麼一大早到辦公室來，醒酒了，怎麼了，一大早就流眼淚，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看到你工作這麼辛苦，忍不住，自然就流出了淚水，工作也要分白天與晚上，不能經常熬夜呀，你這是在透支身體，身體拖誇了，看你還有這精力，一個人在外，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雲海聽到這話，心裡很感動，忙起身，感激地對她說：「謝謝你的關心，沒辦法，時間緊，心裡著急，一個人在辦公室能靜下心來，趕寫這份方案，你幾時進辦公室的？」
「剛進來的，幫你帶了早點，猜你在辦公室加班加點，別老是一個人偷偷的苦幹，我能幫你做一點事嗎？」
徐敏含情默默地看著雲海部長，徵求他的分咐。
萬雲海笑了笑說：「不用了，這份兼并針織服裝廠的方案已完成，你看看，有那要完善的，修改，昨晚你喝醉了，難受嗎？真為你擔心，以後可不要這樣傻喝。」
「嘿嘿，謝謝領導關心！你趕緊洗刷吧，吃早餐。」
「好的，你先坐下。」
徐敏在仔細翻閱兼并方案，從市場分析到兼并流程再到企業股份改制實施，是一份嚴謹性、技術性很強的分析方案，她深深地被這份兼并方案吸引，這不是一般技術人員所能寫出來的一份方案，是經過了深思熟慮而出的一份方案，對萬雲海部長的才能，由衷地從心裡產生敬佩。
笑著對他說：「雲海部長，我真服了你，這簡直是一份學術方案，不是普通的一份兼并方案，了不起啊！」
「呵呵，你也有一份功勞，沒有你的一些數據分析，那有我這份兼并方案出來，這是一份團隊的構思傑作。」
萬雲海笑著回答徐敏，激勵部下的積極性，這也是做領導的藝術，總不能把工作業績往自己身上放。
徐敏可不是傻子，精明的很，眼前這位可愛的部長，有才、有膽識，有情有義，好的事情，讓大家分享，是一個有發展前途的男人，是一個極品男人，是一個值得女人深愛的男人。
她很自信自己的眼力，就在自己的身邊，發現了珍寶，從內心隱隱約約產生了愛莫之情，於是關心地對雲海部長說：「昨晚，你肯定又通宵達旦，為了工作也不能把身體拖誇，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知道嗎？」
「謝謝你的關心，知道了，今天上午，我要把這份兼并針織服裝廠的方案給尹董事長過目，你就回家吧。」
「好的，下午，你就一個人休息，可不要忙這忙那。」
萬雲海感覺，徐敏說話的語氣，已超過同事間的關心，不過還是要感激她的關心，微笑著朝她說：「謝謝你的美味早餐，你回家吧，放心，下午沒事，就睡上一覺，我走了。」
萬雲海拿著材料，急忙走出辦公樓，直奔尹董事長家，當他推開院子大門，正看到乾媽劉淑芬在院子菜地鬆土，他面帶笑容朝乾媽打招呼：「乾媽早，菜地白菜長勢很好，乾爸在家嗎？」
劉淑芬聽到乾兒子的招呼聲，抬頭看著雲海，很高興地說：「雲海，這麼早，找你乾爸，有什麼好事呀，他在裡面看電視新聞。」
「哦，乾媽，我進去了，有急事。」
尹展虹透過窗口看到乾兒子云海進來，高興地迎上去，朝乾兒子說：「雲海，一大早，就把你急的過來，吃過早餐嗎？」
「吃過了，兼并島青市針織服裝廠的方案，己完成，請尹董事長過目審核。」
萬雲海遞過材料給尹董事長，看到乾爸很驚奇的眼神，慎重地接過兼并針織服裝廠方案材料，對雲海的工作效應很滿意。
尹董事長用神奇的目光打量乾兒子，朝雲海說：「短短几天的時間，就完成了一項這麼重要的工作，了不起啊！我要獎勵你！」
「乾爸，這是我的工作，不要獎勵，請你審核，要不要修改。」
尹董事長很佩服乾兒子的拼勁，拿著沉甸甸地材料，心疼愛護地朝乾兒子說：「你看你，眼睛都熬紅了，昨晚又通宵了，你到你的宿捨去睡吧，中午，就到家來吃飯，現在我就看這材料。」
「嗯，乾爸，我去睡覺。」
正在這時，尹真下樓，看到雲海，高興地對他說：「雲海哥，這麼早，什麼好事？一大早找我爸。」
「真妹，我送份材料給乾爸審閱，關於兼并島青市針織服裝廠可行性方案，時間很緊，你在遠方捕撈隊工作怎樣？還適應嗎？」
萬雲海關心問尹真，看到她面帶祥和的微笑，精神狀態恢復的還好，似呼一年前的重大傷害事件漸漸忘去，大學畢業，選擇了遠方公司工作，己經一個多月了，正因為與恩哥接觸有一年多的時間，恩哥的言行，深深地打動了她的心，隱隱約約地產生愛莫之情。
尹真見雲海哥的到來，心裡很高興，回答說：「工作很好，捕撈隊里的師傅們都很關心照顧我，不讓我出海，真想跟著師傅們出海捕撈，體驗下漁民師傅的工作。」
「呵呵，想法很好，等我工作忙完了，有閑時，我與你一同去體驗漁民的工作，坐在辦公室體驗不了啊！」
尹展虹聽到女兒與雲海的閑聊，很興奮，覺得女兒與雲海年青人很有出息，志同道合，將來遠方的未來，就靠（她）他們這一代，有文化、有理想、有抱負的年青人。
尹總想起雲海昨晚通宵達旦，還未休息，就打斷了他（她）倆的閑聊，督促地說：「尹真，你雲海哥，昨晚趕寫方案，一夜未睡，讓他回宿捨去睡吧，別聊了。」
「好的，爸，我不知道雲海哥昨晚又熬夜了，雲海哥，你趕快去睡吧，別把身體熬壞了。」
尹真牽著雲海哥的手，半牽半推，送雲海哥出院子大門。
乾媽劉淑芬看到女兒推雲海出院子門，朝她倆說：「怎回事？雲海找你爸有事，怎麼推你雲海哥走？」
「媽，雲海哥昨晚一夜未睡，眼睛都熬紅了，爸下命令，要雲海哥趕緊回宿舍睡覺。」
「乾媽，你忙，我回宿舍睡覺，尹真是關心我，是好意，我走了，再見！」
尹展虹深深地被雲海提交的兼并市針織服裝廠可行性方案所吸引，他帶著老花眼鏡，仔細地看了一上午，見女兒尹真在客廳，他興奮地朝女兒尹真說：「這份兼并方案，簡直是一部遠方公司發展鋼要文獻，很祥細，真是了不起啊！」
尹總手裡拿著這份沉甸甸地兼并方案，如獲似寶，向女兒解讀地又說：「這份方案，從市場產品分析、國家改革開放導向性政策、兼并市針織服裝廠的步驟、員工的安排到企業改制及遠方股份公司的運作，都做了嚴謹的描述，無漏洞可潰。」
老伴劉淑芬幹完院子菜地上活，早已走進了客廳，靜靜地聽尹展虹的解讀，她剛退休在家，了理了理家務事，當聽到兼并市針織服裝廠的事項，十分驚奇。
她等老頭子解讀完，好奇地朝尹展虹說：「這可了得，兼并方案都完成了，雲海本事大的很，文武雙全，聽到你的解讀，我不敢相信，我們遠方公司吃悼市針織服裝廠，那是響噹噹有名氣的地市級大廠，想當年，我很想進針織服裝廠國營企業工作，都進不了。」
尹真聽到爸、媽對雲海哥的誇講，她更鐵了心，喜歡上雲海哥，更好奇地想翻閱這份方案，朝她爸說：「爸，給我看看這份兼并方案，學習學習。」
女兒主動閱看，尹展虹心裡很高興，把材料遞給她說：「好好的看看，向雲海哥學習。」
「知道了，爸，雲海哥是我的好榜樣。」
中午到了午餐時間，尹展虹見雲海未來吃飯，就朝老伴說：「雲海昨晚熬傷了身，睡得很沉，不要去叫醒他，讓他好好的睡，飯菜放在電飯鍋里保溫，他隨來隨吃，下午，我去公司，召集公司高層，傳閱這份材料，明天開會審核提交到市領導，時間很緊。」
「好的，雲海這孩子，工作玩命。」
劉淑芬通過對雲海這孩子的接觸，覺得這孩子非常優秀，能力很強，也是女兒的救命恩人，但他從未提起這事，怕尹真傷心，結拜咱二老乾爸、乾媽，這真是前世修來的福份，有這麼好的乾兒子，於是流露出一個母親對兒子的疼愛。
尹展虹要帶材料去公司開會，就問女兒：「真真，你看完了這份材料嗎？」
尹真點點頭，笑著說：「爸，我很贊同你的觀點，寫得非常的棒，構思謹密，文句流暢，是一部技術性專業性很強的可行性方案，看樣子，雲海哥的到來，是我們遠方公司父老鄉親的福氣，一個人的發展、一個公司的發展、一個事業的發，都要具備天時、地理、人和啊！」
「呵呵，還是女兒理解的透，不愧是當代的大學生，你們年青人，有理想、有知識、好好的干，遠方就靠你們這一代了！」
尹展虹興奮地對女兒稱讚幾句，拿著兼并材料，急忙向公司辦公樓走去，他也是急性子人，事業性強，說干就干。
這份兼并市針織服裝廠的方案，經過遠方公司高層領導集體評審通過，都感到很驚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份重要可行性兼并方案逞現在遠方公司高層面前，受到大家的好評，並即刻提交到市委主管領導。
經過各層次的審批，遠方股份有限公司成立，公司下面設立遠方股份證券部，發行內部職工股與社會公眾股，終於遠方服裝廠與市針織服裝廠合併，成為遠方股份針織服裝廠，尹雲飛任廠長，王帆任常務副廠長。
1988年6月6日這天上午，天氣特別地做美，陽光燦爛，微風拂許，遠方人個個精神抖擻，鑼鼓喧天，彩旗招展，遠方股份有限公司舉行遠方股份針織服裝廠掛牌剪綵儀式，市委主要領導與遠方公司高層領導主席台就坐，儀式由鄒副總經理主持，他興奮地大聲說：「今天，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舉行遠方針織服裝廠掛牌儀式開始，請遠方股份有限公司尹展虹董事長講話，大家歡迎。」
尹展虹董事長神采飛揚，邁著驕健的步子，走上講台，面帶微笑地大聲說：「尊敬的市委王慶輪書記，尊敬的市委姜和風市長，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上午好！
今天，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舉行遠方股份針織服裝廠掛牌開張儀式，標誌著遠方服裝廠與市針織服裝廠的強強合併，攜手開啟我們遠方股份服裝廠做大做強，強佔市場，走向世界，提高經濟效益，讓我們遠方人早日實現小康生活，大康生活，這是時代的要求，是改革開放的東風，激勵我們遠方人加油干，今天，我們遠方股份服裝廠掛牌開張，這只是在萬里長征的路上，邁出的第一步，路在腳下，我們遠方人腳踏實地，向著目標，努力前行，定會實現我們遠方人遠大的理想，我的話說完了。
我宣布，請尊敬的市委王慶輪書記、請尊敬的市委姜和風市長及各位來賓上台剪綵，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
雷鳴般的掌聲，爆竹聲齊鳴，剪綵儀式在熱烈氣芬中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