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一封匿名舉報信引發的外調
充實的日子，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時光秒秒滑落，到了2000年12月31日年末，遠方股份服裝廠生產，風生水起，這十多年，遠方股份服裝廠全體員工，經過不懈的努力，創立了遠方股份服裝廠的海燕品牌系列服裝，遍布全國服飾市場，針織休閑運動服裝銷往西歐，在國內，也很受歡迎，創造了可觀的經濟效益。
海燕牌西服，採用日本西服的款式，自行設計，獨創中式特色的西服，在全國銷量第一，很受歡迎，供不應求，更有獨創性的是遠方海燕藍色工作服，春秋裝，從布料的選擇到設計，穿在身上，帥氣大方，遠方人穿著海燕藍色工作服，有一種自豪感，只要走進遠方鎮區域，就可以看到這藍色的海洋，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年終的最後一天，一大早9時，鄒副總經理就走進了尹展虹懂事長辦公室，很神密地對董事長說：「哈哈，老尹啊，我可要對你打聲招呼，我到了退休年限，你可要考慮考慮。」
「是嗎？我的老夥計，這麼快就到站了，不行不行，再干幾年！」
尹展虹感到很驚呀，看看鄒副總經理，招呼地又說：「坐下來，咱兄弟倆好好聊聊。」
尹展虹給鄒副總經理到了一杯茶水說：「喝喝茶，剛泡的一壺茶，福建武夷山產的大紅袍，慢慢喝，我的老夥計，時間過的真快呀，你大我三歲，歲月不饒人啊！我們這些老傢伙，是要考慮接班人的問題，我們遠方股份公司經濟效益，一年比一年好啊！老鄒啊，再干幾年如何？聽聽你的想法。」
鄒副總經理笑了笑說：「老尹，我也想多干幾年，現在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發展很快，家大業大，感覺老了，有點力不從心，老夥計，我想退下來，讓年青有才能的人接班，遠方股份有限公司發展的會更快更好，我們的思維，太狹窄了，不利於公司的發展，到了退休年限，還是退下來，讓位給優秀的年青人，我考慮了好幾天。」
尹展虹邊聽邊微微點頭，從感情來講，還是希望鄒副總經理再干幾年，但是，鄒副總經理從大局考慮，說的很在理，於是，尹展虹從內心非常敬佩他，老搭擋高風亮節。
「老夥計，僅能你從公司大局考慮，我想聽聽你的推薦，讓誰來接替你的崗位？」
鄒副總經理微笑著說：「讓萬雲海這小夥子來接替，從人品與才能，都是可以信賴的，這幾年，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飛速地發展，企業的改制，經濟效益好，可以說，他功勞最大，從企業的發展角度考慮，非他莫屬。」
鄒總接著又說：「可能有人會提出異議，說他是外鄉人，但是，從遠方股份有限公司長遠發展考慮，我們不能有狹窄的思維，在公司高層會議上，我倆要做好其他三位常委的工作。」
尹董事長靜靜聽老搭擋表述，心裡同意鄒總的推薦，朝他說：「老夥計，我同意你的推薦，萬雲海這小夥子，是個難得的人才，從與萬雲海接觸的幾年時間裡，擔任遠方股份前瞻規劃部部長，盡職盡責，他為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的發展與創收，作出了傑出貢獻，特別是兼并市針織服裝廠的可行性方案施實，作出了卓越的成效，讓他來接替你的崗位，更有利於遠方公司的長遠發展，其他三位，你找他們吹吹風，做做工作，看看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好的，他們三位，我來做工作，如有不同的意見，盡量說服他們，我隨時向你彙報，就這樣說定了。」
鄒副總經理的推薦，也是出於對遠方股份公司的發展考慮，他深信自己的想法，如果萬雲海接替他的工作，遠方股份有限公司更會有質的變化。
提到鄒副總經理的即將退休，尹展虹心裡還是有點不舍，必經兩人共事多年，感情深厚，在共同的事業中，互幫互學，是一個難得的好搭擋。
尹展虹不時點頭，贊同鄒副總經理的想法，又考慮到他退休后，近幾年在家的不適，更關心地對他說：「老夥計，你的想法，我理解啊!不過，我有一個想法，等春節一過，明年就讓萬雲海擔任遠方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你就半退半職，想休息就休息，想上班就上班，輕鬆點，在公司再待五年，掛個總經理顧問，公司重大事項，關注一下，我不再擔任總經理職位，就擔任遠方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這樣安排行嗎？」
鄒副總經理驚奇地笑了笑說：「呵呵，兄弟，怎麼突發奇想，你這是明智之舉，這樣萬雲海可以更好地施展才華，重大事項，你我關注把把舵，這樣人事安排很好，我舉雙手贊稱。」
兩個老搭擋，邊喝茶邊商談工作，配合默契，只要你一說話，就知道對方用意，在遠方鎮，兩個人稱得上是絕配，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餐時間，尹展虹這樣的人事安排，得到老夥計的贊同，心裡很高興，看了看手錶，朝鄒副總經理說：「老夥計，到中午十二點了，我們去用餐吧。」
「嗯，時間過的好快呀。」
鄒副總經理起身，深有感悟地說了一句，與尹展虹一道朝公司快餐部走去，兩人共進午餐。
第二天，鄒副總經理按著尹董事長指示，關於萬雲海的人事安排，向其他三位總經理助理進行了交流吹風，未有異議，同意鄒副總經理的推薦。
可過了一個星期，鄒副總經理收到一封匿名舉報信，他皺著眉頭，拆開這封匿名信，信中寫道：「尊敬的鄒副總經理，你好！
我向你反映萬雲海部長的問題；1、前瞻規劃部存有小金庫，供萬雲海隨意亂用，有貪污行為。2、與下屬徐敏，經常以工作為由外出，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3、經常在上班的時間內，帶著酒氣，在同事中影響很壞。4、經常在工作中發脾氣，對下屬沒有耐心說服。5、喜歡搞個人小圈子，排擠異己，打擊報復。
總之五點，特向領導舉報，望領導洞察。
遠方股份有限公司員工：孫行者
2001年1月6日
鄒副總經理看完匿名舉報信，他心裡非常清楚，沖著遠方股份公司副總經理崗位來的，樹欲靜，而風不止，是一個陰謀。
鄒副總經理拿著匿名舉報信，向尹董事長辦公室走去，他推開辦公室門，嚴肅地朝尹展虹說：「老尹，你看看，關於萬雲海的舉報信，列舉了萬雲海的五大罪狀。」
尹展虹看了看舉報信的內容，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朝鄒副總經理說：「老夥計，好一個孫行者，這封匿名舉報信，打著替天行道的愰子，送的正是時候，你是怎麼認為！」
「這是一個陰謀，萬雲海全心身地投入到工作中，業跡有目共睹，卻有人在後面玩陰的，太不地道了。」
鄒副總經理眼睛雪亮的，立場堅定，旗幟鮮明，立刻表態。
尹董事長想了想，贊同老夥計的觀點，為了慎重起見，他跟鄒副總經理說：「僅能有人在後面玩陰的，我們就來陽的，你還是去調查一下，把真象告知大家，讓不安好心的人，死了這條搞陰謀的心。」
「好的，還是你棋高一腳。」
鄒副總經理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立刻走進前瞻規劃部，找到了徐敏，朝萬雲海說：「我找徐敏有點事，你們忙。」
「嗯，徐敏你跟鄒副總經理去吧。」
萬雲海面帶微笑地點點頭，目送徐敏離開辦公室。
前瞻規劃部有一個人，非常慎定，他就是尹國慶，裝著諾無其事的樣子，心想，鄒副總經理的到來，萬雲海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心裡非常清楚怎回事，心裡暗自高興。
徐敏跟著鄒副總經理進了辦公室，心裡有點莫明其妙，朝他說：「鄒總，找我，有什麼好事啊？是不是要提升我的職位。」
鄒副總經理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面帶祥和的語氣，朝徐敏說：「找你聊聊，你坐下，喝喝茶水，放鬆點，想提升是吧，好好乾。」
「嗯，鄒總，謝謝！你說吧。」
徐敏面帶微笑，喝了一口茶水，與鄒副總經理面對坐下，一雙美麗的大眼，看著鄒副總經理，聽他慢慢道來。
鄒副總經理面帶祥和的微笑，朝徐敏說：「小丫頭，別緊張，隨意聊聊。」
鄒副總經理停頓了一下，有意緩和下氣氛，接著又說：「萬雲海部長在前瞻規劃部也待了四五年，你對他印象怎樣？」
當聽到鄒副總經理的問話時，徐敏喜笑顏開地回答：「這還用說，萬雲海部長待人誠懇，工作任勞任怨，有才有德，工作能力強，人品又好，帥氣豪爽，為人正派等等。」
「呵呵，給你們萬雲海部長這麼高的評價。」
「本來就是，高評價，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不是我評出來的。」
徐敏嗓音提高了八度，從內心發出敬佩，伸出大拇指說：「萬雲海部長，他是這個頂呱呱的。」
鄒副總經理聽到徐敏對萬雲海的評價，也非常認同，迷著眼鏡，笑嘻嘻地點頭。
轉過話題，鄒副總經理笑著又問：「前瞻規劃部，你分管小金庫，資金收與出有明細賬目嗎？」
「有呀，我可以給你查，我管現金，銀行賬戶密碼，用時到銀行去取，尹國慶管收與支出的賬目，沒有問題，都是每月百分之三十獎金尾數存入銀行賬戶。」
徐敏感覺到這問題的嚴重性，想了想對鄒副總經理說：「鄒總，你提出來的這個問題，是不是針對我們萬雲海部長？」
鄒副總經理反問了一句：「你覺得，萬雲海部長挪用小金庫的現金有隨意性嗎？還有上班的時間醉熏熏的？」
「如果這樣認為，那就是誹謗污陷萬雲海部長，在上班的時間，中午，從未見他喝過酒，不信，你可以去問一問其他同事，我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你可以問尹國慶副部長拿賬目過來查看，看看有沒有問題。」
徐敏有點生氣，特別是針對性的，提出這樣的問題。
鄒副總經理看到徐敏有點生氣，可以理解，笑了笑說：「不要生氣，首先，我不認為，萬雲海部長是這樣的人，他經得起查，沒什麼，這也是對他負責任，不能錯判一個好乾部。」
徐敏聽到這話，心情有所好轉，「嘿嘿」地笑了。
「美女，你笑的真好看，萬雲海部長帥不帥？他身邊有女朋友嗎？他對你有一見鍾情嗎？」
鄒副總經理開玩笑似的，提出對工作不著邊的問題，注視著徐敏面部表情變化。
「鄒副總經理，我坦率地說，從我內心講，我非常喜歡他，也期望他對我一見鍾情，可萬雲海部長沒有這個想法呀，總不能強加到人家思維中，他可是一部之長，一切友好，都是為了工作，不能看成男女私情，在市針織服裝廠工作期間，我和萬雲海部長，還有王帆副廠長夜以繼日的工作，配合默契，都是以他為主完成工作，他很有人情味，每逢過年重大節日，都會購買些禮品，發送給本部門員工與公司領導，這是部門的開支，請本部門員工與家屬吃飯，每次都是他個人掏腰包，這樣的團隊長，上那去找。」
徐敏極力地在鄒副總經理面前，宣揚萬雲海部長的人格，她心裡猜測，可能有小人在公司領導面前，黑了萬雲海部長，所以今天約談，她要為萬雲海吶喊，為他打抱不平。
鄒副總經理的今天約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萬雲海不可能是舉報信內所說的那種不三不四之人，通過對他的接觸，非常了解萬雲海的人品，何況從徐敏的評價中，就可以證明一切。
「行，今天就談到這，回到部門，不要對其他人說今天談話的內容，你放心吧，萬雲海部長是個德才兼備之人，在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里，就需要用這樣的人才，放心吧，你可以走了。」
對今天的談話內容，鄒副總經理作了總結性的發言，面帶微笑目送徐敏的離開。
當徐敏回到前瞻規劃部，進門一剎間，尹國慶那不正常的眼神正與徐敏視線相對，發現他的眼睛里透露出陰詐的鬼色，忙避開徐敏的鋒芒視線，裝作諾無其事的樣子。
萬雲海見徐敏回到辦公室，笑著對她說：「徐敏，鄒副總經理給你安排了什麼艱巨任務。」
「沒有什麼任務，找我談心，要我向黨組織靠攏，爭取早日加入中國共產黨黨組織，鄒副總經理分管黨務工作，他找上進青年談心，引導青年從思想上積極要求上進。」
徐敏故意編個謊言，糊弄一下，扮了個鬼臉，引得辦公室人員哈哈大笑，唯有尹國慶知道談話內容。
據內部信息，鄒副總經理已提交了退休報告，尹國慶心裡非常清楚，公司高管三個總經理助理年齡都五十六歲以上，年齡偏大，不可能接替鄒副總經理崗位，只有萬雲海是最好人選，他心裡不服氣，充滿著妒嫉，又是外鄉人，自己也有可能接替副總經理崗位，自己年青又有大專文憑，機不再來，所以，他做了一件見不得光的事情。
下午一上班，鄒副總經理又進了尹董事長辦公室，向尹董事長彙報約談的事情，他對尹董事長說：「對舉報萬雲海的匿名信，約談了徐敏，她肯定舉報信是誹謗污陷，別有用心。」
「是啊，我們不能冤枉一個有前途的年青人，在這個時間節點，出現這樣一封匿名單舉報信，動機不良。」
尹展虹與鄒副總經理達成共識，副總經理崗位，對遠方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高管崗位，一定要用好人才，他鄭重對鄒副總經理說：「老夥計，我要你再辛苦一下，去倘南江市，外調萬雲海的情況，根據他填寫的個人經歷證明人，去外調，不要以組織的身份，以萬雲海舅舅身份調查，他媽媽也是我們東山聊城人，不會引起當地人的質凝。」
鄒副總經理瞪大了眼睛，看著尹展虹說：「老夥計，你是不是對萬雲海放心不下。」
尹展虹搖搖頭說：「不是的，萬雲海來到我們遠方，他的言行，已證明，他很不簡單，對他外調，更是為他好，份量重的人，無認放在那，都會搞出大的動靜，明白我的意思嗎？」
鄒副總經理點點頭說：「好的，明天我就動身，去南江市，我們以實事說話，保護好萬雲海這樣的優秀青年，不受傷害。」
兩天過去，鄒副總經理帶著尹董事長的重託，也是帶著遠方股份有限公司的未來，他來到了南江市針織廠，第三車間門口，迎面正好碰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工走出來，鄒副總經理操作東山口音的普通話說：「同志，請問下，這車間有個叫羅時珍的嗎？」
這個女工看上去，短髮，中等個子，很能幹，她反問了一句：「你認識她嗎？找她有什麼事嗎？」
「哦，不認識，是這麼一回事，俺找她打聽一個人。」
聽到操東山口音的回答，她禮貌地回答說：「我就是羅時珍，想打聽什麼人？什麼事情？」
鄒副總經理當聽到眼前這位，就是羅時珍時，興奮地對她說：「那感情好，我就是萬雲海的舅舅，俺從東山過來，他常在信中提到你這個師傅，對他好，所以，我就來找你，最近幾年，也未給我來過信，今天正好來南江出差，向你打聽下，我那外現在在那兒？」
羅時珍當聽到是萬雲海的舅舅，她驚訝地上下打量這位不速之客，六十歲左右中年男子，平頭顯得精神，有點幹部模樣，更傷感地對他說：「在萬雲海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個舅舅不知道？這小夥子是一個多麼好的人，善良有孝心，1977年12月恢復高考，他和他的青梅竹馬雙雙考入大學，1978年年初，他收到上浙江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那是多麼地高興啊！可就在這時，他的繼父去世，母親重病，過了幾天，辦完家裡事情，他來上班，車間財務室丟失了全車間剛領的員工薪水，到處找遍了，都未找到，可就在萬雲海的工具箱里發現，我真不相信，這麼好的小夥子，會盜竊？他失去了上大學的機會，被判八年徒刑，就這樣改變了萬雲海的命運，一落千丈，當時被公安人員帶走的時候，我的眼睛里流出了傷心淚水，我始終不相信萬雲海會幹出這樣的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羅時珍說著說著，隨著情感的流露，眼睛里流出傷心淚水，她搖搖頭說：「回憶當時的情景，我真的很傷心，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老天爺真會捉弄人，一個在中學就加入中國共產黨黨員的優秀風華少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鄒副總經理沉浸在想像中的回憶情景，不由的流出了幾滴眼淚，能夠理解萬雲海一個人遠離家鄉的原因，同情心由然而生地說：「小妹，謝謝你！對我外的關心，可惜啊！錯過了上大學的機會，這幾年，我也沒有他的消息，這麼大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不知他的近況如何？這孩子，命真苦呀！」
「據我所知，萬雲海的青梅竹馬，名叫林微，在南江市文聯工作，擔任文聯主席，你可以去問問她，她的媽媽與萬雲海的媽媽都是南江市針織廠的老同事老朋友老鄰居，兩家關係非同一般。」
聽羅時珍這麼一說，鄒副總經理對萬雲海有了更深的了解，萬雲海是個硬漢子，當然，他不會去驚動萬雲海的青梅竹馬林微，這不是他來的此行任務。
鄒副總經理沉重對她說：「小妹，謝謝你對我外的評價，對他的關心，對他的信任，我贊同你的猜測，他從小就有嚴格的家教，以我外人品，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有評反的消息，我第一個就告知你，我回東山了，再見！」
鄒副總經理在次日晚上六點多鐘回到家中，他吃過晚飯，急忙去尹展虹家裡，推開他家院子大門，直奔客廳，看到尹董事長正和家人看電視晚間新聞聯播。
尹展虹忙起身，笑呵呵地說：「老夥計就回來了，好不容易出趟差，不多呆幾天，也不看看南江市的城市風貌，請坐請坐，喝喝茶。」
「老夥計，俺心裡有事，哪有閑心，遊山玩水，有重大情況，我心裡很難受，向你彙報。」
鄒副總經理迫不急待地想把去南江外調的情況，向尹董事長全部說出來，他神秘地朝尹展虹說：「萬雲海是有故事的人，命運真會捉弄人，他很不幸。」
「哦，萬雲海在南江什麼情況？」
尹董事長神態一下緊張起來，急切地追問了一句。
當老伴與尹真聽到這話，迫切想知道萬雲海在南江的情況，專註地湊過來，聽鄒副總經理的道來。
「是這樣的情況，1977年恢復高考，萬雲海和他的青梅竹馬林微，以優異的成績，雙雙考取了浙江名牌大學、南江大學，可就在這時，一件件的噩運向他襲來，繼父去世、一件盜竊案件成迷，強加在他身上，被判八年徒刑，相繼母親去世，這樣沉重的心裡打擊，對萬雲海來說，天都蹋下來了，他在獄中表現好，提前二年出獄，出獄后，他忍辱負重地別下戀人，浪跡天涯。」
鄒副總經理說到這，聲音帶點哽咽，停頓了一下，他非常同情萬雲海的不幸遭遇，接著又說：「放在車間出納室辦公桌上的一百多號人的工資與獎金被盜，到處查找，都未找到，可偏偏在萬雲海工具箱找到，當時，他無法解說清楚，他的同事不相信，是萬雲海所為，還為萬雲海的不幸遭遇，而流下了同情的眼淚。」
頓時，屋子裡空氣一下冷卻凝固，大家沉默不語，靜的只聽到牆壁上掛鐘嘀嗒聲，心裡都很難受，尹展虹緊鎖著眉頭，他覺得萬雲海在南江的案件，非同一般人所為。
尹展虹打破沉默，朝鄒副總經理說：「萬雲海命中注定有小人所害，兩次關鍵時刻，前途一片光明，可小人向他背後捅刀子，玩陰的治他於死地，而萬雲海本性厚道，萬萬沒想到，有小人加害於他，他沒有防人之心，太善良了，這也是他致命的弱點。」
鄒副總經理點點頭，與尹展虹達成共識，他說：「是啊！萬雲海厚道有才，而沒有花花腸子，是塊幹事業的料，一封匿名舉報信，說明不了什麼，舉報的五大罪行，無中生有，我們作為領導與長輩，擦亮眼睛，應給予他支持與幫助，培育他茁壯成長。」
「老鄒啊，你說的太好了，萬雲海這小夥子，一看就很陽光，是個有德有才的青年，你要多幫幫他。」
尹真的媽媽劉淑芬，聽說萬雲海的不幸遭遇，心疼地為他說了一句心裡公道話。
坐在邊上的尹真，她眼圈裡有淚花流出，為自己的恩哥不幸，而流出淚水，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恩哥，武藝高強，有才有德，還敵不過暗處的小人，被小人所害，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長輩們說。
「老劉啊，你說的很對，這樣的好青年，我們要大膽的提撥，發揮他的才能，我們作為公司領導，要為他保駕護航，只要對公司有發展，為了父老鄉親們的幸福生活，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要破格重用，我贊同老夥計的提議，讓萬雲海擔任遠方股份公司總經理。」
尹展虹深有同感地說：「萬雲海在南江的案件，我們四個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對外說起此事，我可以肯地說，萬雲海不是這類人，他在遠方的這幾年，大家都看在眼裡，我們幹事業，不要認人為親，眼光要看遠點，要認德認才為親，老夥計，我倆商議的事情，就這樣定了，過完春節，鄒副總經理你可以放心地退居二線，當你的總經理顧問，我也減輕點擔子，讓出總經理崗位，放心地讓萬雲海挑起遠方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的擔子，發揮他的才幹，成就他的事業，造福於遠方的父老鄉親們，我可以斷定，再過五至十年，我們遠方股份有限公司會發生驚人的變化。」
「哈哈......老夥計，我和你一樣，對萬雲海充滿著信心，你有福氣，天上掉下了這麼一個好乾兒子，在我們遠方這片土地上，創造公平的氛圍，讓他開花結果，我們試目以待。」
鄒副總經理開玩笑似地，很羨慕尹展虹，有這麼一個好乾兒子，有德有才，微笑著看看老夥計一家子。
尹展虹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朝鄒副總經理說：「是啊，老夥計，我看好這個乾兒子，有他用武之地。」
一個好的搭擋，思維很容易達成共識，工作在一起，心情舒暢，兩個老夥計邊談工作邊談笑風生。
鄒副總經理看看牆壁上的掛鐘，已過晚上二十二時，笑著對尹展虹一家人說：「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點多鐘，我該回家了，再見。」
「鄒伯伯再見！」
尹真甜甜的微笑，擺擺手勢，跟鄒副總經理打了一聲招呼。
尹展虹起身送鄒副經理走出院子，鄒副總經理說：「老夥計留步，明天見，晚安！」
「好的，晚上走路注意點，晚安！」
送走鄒副總經理，尹展虹還未有睡意，又坐了下來喝茶，思考問題，萬雲海的工作成績，大家有目共睹，提撥他，名正言順，不過也聽到一點雜音，他是外鄉人，在部分人腦子裡，還是有一種小農意識，小家子氣，對遠方股份公司發展，非常不利，至於那一封匿名信的內容，不能小視，在公司高管層三個總經理助理內，有人走漏消息，才有這封匿名信，尹展虹想公司高管層面，一定要統一認識，把議題擺在桌面上，三個總經理助理年齡都五十多歲了，提拔也沒意義，幹不了幾年，提拔有德有才的年青人，有利於公司的發展。
正在這時，尹展虹聽到老伴的聲音，「老尹啊，時間不早了，睡覺吧，有問題，明天思考。」
老伴劉淑芬催促尹展虹早點休息，走到尹展虹面前，拉了一把，兩人回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