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風雨之前的密談

回去的路上，顧寧也將【緊急折躍】相關的事情告知給了緹娜，並在交給她的手機上面更新了這一能力的許可權。

這也是方便她在外的時候有一個逃離危險的手段。

經此一役，緹娜也明白了那名追逐自己的舊神信徒一直都沒有放棄，心中不由得對於自己這次簽訂的合同感到一絲慶幸。

顧寧倒是沒覺得如何，縱然沒有獲得惡魔獵人的傳承，他也有把握通過【總統先生】的自帶特性進行躲避，就是有點狼狽罷了。

他向來都是實用主義者，只要能躲開危險，狼狽也無所謂。

不過但丁的傳承確實是相當強力，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一個風格都沒有形成，光是惡魔之力都讓他獲得了超越同階的戰力，而在店鋪中，他更是有一種「哪怕是白銀頂峰、堪堪達到黃金的敵人都能碰一碰」的感覺。

當然未經過實戰都是錯覺，他也沒有惹一個黃金階敵人的想法。

總而言之，在解釋了相關的情況之後，【總統先生】也回到了顧寧在帝都的住所。他將這次購買的店鋪裝飾從空間腕帶中取出，接著在緹娜的建議和幫助下開始給自己的前店補充裝飾元素。

——

「失敗了。」

馬林·格羅斯看著五塊破碎的灰黑色結晶，臉上沒有展露出來意外。

倒是他們的死因勾起了他的興趣：「陰影之力和刺殺之道，【暗殺者聯盟】的人嗎？」

「是一直庇護她們母女的那個女人吧。」

坐在他對面的那個頭戴兜帽、面容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開口道，聲音怪的像是在用指甲划黑板。

「哦？有道理，也就是那個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人唄，澤斯托祭祀。」

「……哼。」

澤斯托輕哼了一聲，並沒有答話。

馬林隨手將灰黑色的晶石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接著看向澤斯托：「交易繼續？」

「否則呢？」

澤斯托冷冷地說道。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後遺症呢。」

馬林此刻的語氣和之前面對諾莉亞的時候迥然不同，輕浮得既不像是箇舊神祭祀，也不像個邪神信徒。

「馬林·格羅斯，注意你的言辭。」澤斯托猛然抬起頭，大片血紅色的物質在他的背後扭曲、延展，啪地掉在地上。

「嗯？觸及到你的痛處了嗎？那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道歉。」

馬林冷笑道，背後同樣湧現扭曲的血紅色物質，伴隨的還有隱約的骨骼爆破聲。

劍拔弩張的態勢持續了一會，隨後，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雙方默契地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廢話不多說了，那個店主並不好對付，你需要給我更多的祭品。」

馬林直接挑開了帘子：「我已經損失了一瓶血肉精華，以及豺狼幫的信任，而你到現在只付出了一張萬族之母的祭祀圖和一份血神的鑄成陣，鑄成陣還是個半成品！」

澤斯托這次倒沒有反駁，沉默了一會，才繼續用他那獨特的聲音說道：「你要多少？」

「足以支撐祭祀圖的份額。」

「你在做夢？還是我幫你去見夢中那位大人？據我所知，因為長城那邊的事情，那位大人還挺需要擅長做白日夢的祭祀。」

澤斯托冷冷地說道。

「免了，我還不想長出腮。」馬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就對半吧，我們各出一半。」

「……可以，但是記住，她們母女我要活的。」

「那是自然，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講，我也是在做幫人團圓的好事。」

「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幽默感很容易讓談判變成祭祀台嗎？」

澤斯托緩慢地站起身來，在搖曳的燈火之中，縱橫交錯的肉芽忽明忽暗地穿插在兜帽中。

「呵……那我得謝謝你的提醒了，澤斯托祭祀，不過下次我更希望你能親自過來。」

馬林·格羅斯緩慢地說道。

「好，希望下次我本人來的時候，獻給『母親』的祭品你已經處理好了，而且沒有留下什麼首尾。」澤斯托冷言道，「聽過【銀色侍從】的那個倖存者還在對你鍥而不捨？」

「是對巴赫族長鍥而不捨，我只是不小心被連帶上了。」

馬林語氣輕鬆地說道。

「哼……那你加油吧，在完成我們的交易之前，你可還得好好地活著，『背棄者』。」

「這用不著你操心，『須面人』。」

隨著一陣風吹滅蠟燭，兩個人的身影同時崩解成無數的觸鬚和肉塊，消失在黑暗中。

——

在兩名祭祀密謀著他們的「宏圖」時，長公主寢宮中，洛絲和諾莉亞同樣商量著類似的事情。

「我在巴赫家族的內線表示，他們的族長最近確實是在和一名邪神的信徒來往。現在庭院的外圍已經不允許低等級的僕從進入了，那裡已經被血紅色的煙霧籠罩。」

洛絲用銀制勺子攪拌著杯中的奶粉，身體隨著動作搖晃，洶湧成旋渦。

「血神的祭祀法陣，裡面還有點不眠者的味道。」

諾莉亞直接了當地說道。

「不止……」洛絲說道，「諾莉，你不覺得這裡面還有舊神身上那股腐朽的味道嗎？」

她進一步解釋道：「那位可是『背棄者』，據我這邊了解，不管是舊神體系還是邪神體系他都有所涉獵。即使是個敵人，我也不得不承認馬林·格羅斯在某種意義上是個天才。」

「所以，他必須死。」

諾莉亞輕描淡寫地說道，隨即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自從在那位店主處喝了類似的飲品之後，她忽然找到了飲用這種東方飲品的樂趣。

「沒錯，他必須死，還有與他合作的那個家族。」

洛絲應道。

這既是交易，也是承諾。

兩人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諾莉亞說道：「說起來，明天好像是盲盒店正式開業的日子。」

「嗯，也接到了顧寧店主的聯繫。正好明天也沒什麼事，一起去看看吧？」

洛絲說道，「而且，我還得找他算個賬，那把【霜之哀傷】怎麼都無法激活，我可是損失了一個黃金階冰霜巫妖的頭顱啊。」

「不過那個頭顱本來也沒什麼用處吧？」

諾莉亞直接拆台：「你這也算是廢物利用啦，而且就算是無法激活裡面的超凡力量，那把劍自身的鋒銳度也不虧吧？」

「我之前還以為能直接收穫一名黃金階的戰力呢。」

洛絲臉上寫滿了「不樂」。

「好啦好啦，你的『獵團』不是已經組建起來了嗎？」

諾莉亞淺笑道。

「還是有點不夠，對於我們接下來的動作來講，隊伍還是越大越好……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是哪一方勢力最先點燃引信。」

「聽說城裡已經有人開始散播這種傳聞了，人心惶惶。」

諾莉亞說道。

兩人一同沉默了下來。

「很快就會結束的。」

「嗯？」

諾莉亞看向自己的閨蜜，發現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東方有句古話，『快刀斬亂麻』。而現在，抱著這樣態度的勢力，已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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