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
楚月被打的清醒過來,憤怒的眼神就想要上前——
「雲輕歌,你……你這個草包竟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啪!」
沒等楚月起身,雲輕歌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打你還是便宜你了,你今日所犯下的罪行足夠死千八百遍了。作為旁支庶女,隨意編造謠言污衊主子,是一!以下犯上教訓我身邊的貼身侍女,不遵尊卑,是二!你說,這兩條足不足夠你死一千遍?」
雲輕歌聲似千年寒冰,在場的下人都嚇的噤若寒蟬。
楚月捂著腫的老高的臉頰,聽到她的話,身子不自覺的跟著抖了起來。
她本來就是府內名不正言不順的表小姐,之前之所以能耀武揚威靠的不過是這個草包跟她的情義。
現在眾人親眼看見她們撕破臉了,以後她在府中的日子……
不!她不能就此罷休!
「雲輕歌!你別以為仗著嫡女身份就能隨意處罰我們!這府里公道還有主母擔著!你……你等著,我這就告訴主母去!」
說完,氣沖沖帶著丫鬟,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雲輕歌冷眼掃視還在竊竊私語的下人們,厲聲冷斥:「怎麼?現在是連下人也都不懂規矩了嗎?」
冰冷的聲音,嚇的他們紛紛散去,以前還有幾個敢頂嘴的,現在也都縮著腦袋,都不敢直視雲輕歌的眼,那凜冽的雙眸,讓人不寒而慄。
「小姐,你沒事吧。」
院子里只剩兩個人時,丫鬟羽雲上前詢問,被打過的臉,已經腫成了包子。
雲輕歌一聲輕嘆:「去冰庫取點冰塊,把臉敷敷。」
現在羽雲哪有心思管自己的臉:「小姐,你去哪兒了?有沒有事?」
「別管我了,我沒事,你去忙你的,沒事別來打擾我。」雲輕歌敷衍的應道。
「是!小姐。」羽雲擔憂的看著雲輕歌的背影,總覺得小姐和以前不太一樣,不僅僅是妝容的改變。
回到房間的雲輕歌,仔細將原主所經歷的事情再次梳理了一遍。
剛剛楚月口中的主母,就是上一輩子寵的原主驕縱放肆的繼母柳宛如。
柳氏表面一副溫婉大方的模樣,對原主和胞弟雲景非常好,縱容他們姐弟二人,使得原主名聲敗壞。
同時還挑撥雲景和父親的關係,讓他們父子不和,好讓小兒子繼承家業。
等到府內商鋪大權在握后,狐狸尾巴就露了出來,害的原主聲名狼藉,不得善終;而弟弟被流放,死狀慘烈!
這一次,她雖然表面上是被楚月陷害,但沒有某些人的推波助瀾,楚月這個沒腦子的也不敢對她做出這麼狠毒的事情。
想到這,雲輕歌清亮的眸子,頓時覆上一抹寒霜。
這一世!她既然替原主活了下來,陷害她的人她雲輕歌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過,柳宛如計劃這麼多年,府內勢力早已根深蒂固,加上柳氏表面上對原主姐弟這麼好,也使得原主父親對她頗為信任,想要扳倒她,首先要讓父親知道她的真面目。
她得好好的計劃一番才是。
看著手指上的戒指,雲輕歌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應該是她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了。
雲輕歌剛想思考下後面的計劃,門外羽雲驚慌的聲音響起。
「小姐,不好了。主母差人叫您過去正廳……想必是表小姐去主母面前告狀了,小姐,這下怎麼辦啊?」
雲輕歌起身,冷笑一聲。
柳氏這麼快就按捺不住要把她就地正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