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哪兒來這麼大的臉
唐曉果翻翻白眼:「你小腹上的痂還沒褪掉,哪能強行出遠門?我親自走一趟,是為你好!」
「你要真心為我好,就好好活著,別的事兒我給你扛著!」
司筠庭在原則問題上半步不讓。
唐曉果也不甘示弱:「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必須聽我的。」
司筠庭知道自己嘴笨,就又在她屁股上拍了幾下。
「隨你怎麼說,我今天就打得你認錯為止。」
打完還揉了兩下,防止媳婦兒真疼。
唐曉果頓時覺得頭髮都豎起來了,打就打,幹嘛打得這麼不純潔?
女孩子的小屁屁能隨便摸嗎?
難怪都說男人是大豬蹄子呢!
她趕緊說道:「我知道錯了,以後我絕不離家出走,有危險的地方絕對不去,絕不偷偷給你下藥,這下行了嘛?」
「還不能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司筠庭傲嬌地補充了一句。
那位白神醫一進屋他就看出問題了。
雖然外表看著有七八十了,但他神態和精神狀態一點都不像,反而像十七八的毛頭小子。
後來倆人一唱一和,他更加確定這個神醫是唐曉果找來救場的。
他也相信唐曉果的人品,不會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相談甚歡,他就忍不住嫉妒得要發瘋。
唐曉果繼續點頭,她沒有和別人走太近的習慣。
司筠庭這才滿意:「你路上辛苦,我去給你煮碗麵條。」
他會做飯,其中最拿手的就數陽春麵。
雪白的麵條,油亮的湯汁,三兩棵小青菜做點綴,裡面再卧一個雞蛋,簡直美滋滋。
一碗面,暖了心,讓唐曉果把被打小腹的事兒忘九霄雲外去了。
等她吃飽喝足司筠庭才問起了裡面的細節。
唐曉果粗略地說了下,心裡還默默添了一句換你可能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接下來幾天,日子有條不紊地過著。
唐曉果一心燒制木炭,司筠庭安心養病,秦遠征領著人砌石窯,一邊在鎮上找商鋪。
所有人對即將開業的木炭店都滿懷期待。
期間,有幾個頭疼腦熱的村民上門求醫治。
唐曉果只能假模假樣翻翻醫書,從中找出個對症的藥方,再讓村民自行去買葯。
她開的藥方喝幾次就見效,還不收診費,村民就送些蔬菜、干蘑菇、菜乾等自家有東西來表示謝意。
倒也解決了唐曉果整天不知道該吃啥的煩惱。
但這番作為讓張升仁難安。
病人都跑去找唐曉果了,他的收入失去了保障,他如何不急?
憋了幾天,他忍不住去了李家一趟。
「責子,沒想到你有幸讓白神醫出手,重獲新生,真是可喜可賀,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兩貼補藥就當做我的賀禮了。」
張升仁樂呵呵地說道。
可仔細看卻發現他的眼底藏著一絲怨毒和嫉妒。
司筠庭剛病倒,縣丞大人就找上門,讓他定期上報司筠庭的情況。
還說確定人死了,就給他一筆豐厚的報酬。
可沒等司筠庭死,縣丞就一命嗚呼了,害他損失了大把銀子。
現在更是冒出個白景天,吃飽撐的把醫術教給唐曉果,讓他幾天都看不到一個病人。
他們怎麼不早去死呢?
司筠庭客套地說道:「多謝張叔,不過我已經好差不多了,還請張叔把葯給更需要的人吧。」
這幾天他沒少聽人說張升仁漲葯價的事情。
再加上之前和徐昌平勾搭成奸,讓他對張升仁的印象已經差到極致。
這種見錢眼開的人不該當大夫。
因為一心鑽在錢眼裡,哪有心思鑽研醫術,救死扶傷?
張升仁樂得他不收,當即將油紙包收回。
不過不要錢的好話還得說幾句:「你這次病發突然,又拖了這麼久,一定要好好調養,以防落下病根。」
唐曉果點點頭:「張叔放心,我師父他老人家都交代過我了。」
「既是白神醫出手,我就不多言了,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講。」
張升仁不再兜圈子,說起了他過來的真正目的。
唐曉果才拜師幾天,就能給人看診,足見白神醫的醫書有多精妙。
他要是能拿到醫術,加上自己行醫多年的經驗,醫術肯定會突飛猛進。
那時去鎮上開個醫館也使得,這才是賺大錢的買賣!
「都知道是不情之請了,那還是不說的好。」
唐曉果一點不留情面。
張升仁的臉色變化了幾番,本來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憋回去,就跟…吃了屁一樣。
唐曉果憋著笑:「張叔,你要沒事了就先回去吧,責子大病初癒,得好好歇息,等他好了,再好好招待您。」
話中逐客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本以為張升仁會麻溜走人,但她還是低估了他的厚臉皮和貪心程度。
「村裡人都希望你交出白神醫的醫書,供眾人研習,好造福一方百姓。」張升仁大氣凜然地說道。
他要醫術可不是為了個人私慾,而是心懷天下。
唐曉果被逗笑,她是有讓醫者互相交流心得,切磋醫術的想法。
但凡事都講究有來有往,絕不是這樣理所當然地索要別人的勞動成果。
而且一開口就要別人安身立命的本錢,哪兒來這麼大的臉?
「你不願意?」
張升仁蹙著眉頭看著唐曉果。
那眼神彷彿是在看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聽說你行醫靠的就是祖傳的幾張藥方,咋沒見你拿出來造福村民?反而是守著幾張藥方,大肆斂財呢?」
唐曉果的言辭有些凌厲。
因為對付這種人,溫柔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張升仁黑著臉說道:「我把藥方給別人,我拿什麼吃飯?」
「那你這意思就是我不用吃飯唄?」
唐曉果反問。
張升仁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想好說辭:「白神醫的醫書內容豐富,你一介女子學個皮毛就夠吃夠喝了,可你藏著掖著,根本對不起白神醫心憂天下的胸襟!」
「對不對得起是我跟我師父的事兒,不勞外人操心,或者你也拜我師父為師,承其衣缽,再來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