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蛇王攔路
原本心情愉悅的一行人早上醒來后將會再次向哀牢山深處發起衝鋒。沒想到經過一夜后,文藝意外慘死了。大傢伙發現她時,她倒在地上,青筋嘴唇發黑,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死得十分奇怪。
「啊?,小文啊,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就...」,孫教授一時難以接受便昏倒了過去。
徐欣怡忙過去攙扶道:「爸,爸?」
林嘉癱坐在地上,用手捂著嘴哭了起來。
吳天聖仔細看了看文藝的死狀,倒也看不出個什麼東西來,唯一能夠懷疑的死因就是白蛇荷的毒。
我明明已經將她體內的毒排盡,為何卻還是...?而且是和白蛇荷毒性發作同樣的死狀?
竹竿嚇得汗毛豎起,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碰了碰吳天聖:「老...老吳,這怎麼回事啊,昨天還上好的一姑娘,咋今天就...」
「我也不太清楚,只記得昨日我已將她體內的白蛇荷毒排盡,理應不會再發作的。」
林嘉指著吳天聖大吼道:「肯定是你,是你害死的文藝,你個殺人兇手!」
竹竿瞪著林嘉,破口罵道:「嘿你個臭小子,把你的狗眼給我擦亮了,文藝身上哪來的傷口?你憑什麼說是老吳害的?我看你才是兇手!」
傷口?吳天聖趕緊拿起文藝昨日白天受傷的手,發現手上連被白蛇荷扎的小孔也不見了。昨天的傷口今天就痊癒了?
眾人吵得熱火朝天時,徐欣怡吼住了他們:「都閉嘴,能不能少說幾句,現在文藝為了這次考古研究已經犧牲了,你們還想鬧哪樣?」
孫教授緩緩睜開眼,艱難地站起來,傷心道:「小吳同志,文藝她到底怎麼了?這好生生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啊?」
吳天聖望了望天,撓著腦袋說:「文藝的死有蹊蹺,她身上連傷口都沒有,包括昨日被白蛇荷所傷的小孔,都消失了。所以我想說的是,哀牢山中可能有一些不幹凈的東西,大家現在可能都不安全,我的建議是最好原路返回。」
孫教授搖了搖頭,咳嗽了幾聲:「如今文藝已經犧牲了,大家也都走到這裡來了,馬上就要到達我們要到的地方了,如果現在返回,就是對不起文藝的犧牲啊!」
竹竿咬了咬牙,肚子里的火一下又飆上來了:「嘿你個老東西,就是因為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人,你還想我們大傢伙陪你一起死不成?你老了,我們還年輕呢!」
「竹竿,你少說幾句吧!」,吳天聖搶過話來,「既然孫教授不同意,那咱們就再往前走走看吧,大家這一路都不容易,但我們時刻要記得,我們的這次研究為的是整個社會、國家,是值得的!大家趕快收拾一下,我和竹竿把文藝的屍體就地處理了,收拾完后,咱們就繼續走吧。」
天氣很怪,說變就變。細雨夾雜著寒風呼嘯著。吳天聖和竹竿將文藝的屍體放在土坑中,用新鮮的泥土沉重地將她掩埋住了。吳天聖將鐵鍬插在地里,兩手撐著鐵鍬仰望著高聳的哀牢山峰。那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是否還有一些窮奇怪物在前面?一切都是未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順著條通氣的路,他們又走到了林子裡面。
過了不久,路就變得逼窄了。樹上掛著些毒蛇和一些其它的異物他們根本看不見,因為他們的注意力只在前方,或許是太急於求成了罷。
路的盡頭是一個山洞,洞口有四五層樓你那麼高,兩旁都是很大塊的石頭。兩邊都被樹擋得死死的,似乎只有這一條路可以選。
沒有辦法,他們只好走進洞里,從洞中走到那一邊。洞內漆黑一片,陰風嗖嗖,需要手電筒才能看見洞里的情況。四面都是鐘乳石,水滴順著鐘乳石滴下來,滴在地上。鐘乳石的形狀是奇形怪狀的,有的鐘乳石像一個海螺,好像吹奏出美妙動人的音樂,有的鐘乳石,好像一台豎琴;還有的鐘乳石一排排得落下,像窗帘的似的。可這些鐘乳石最多的形狀倒像是大樹,而這些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合在一起,如果以水墨畫的形式展現出來,它們與樹木倒沒有什麼差別。
吳天聖覺著熟悉,立即拿出畫看了看,他把畫遞給了孫教授,激動道:「這就是畫中所畫的第二個地方,都對上了,只要跟著畫走,我們的希望看來是非常大的。」
「太好了,這次多虧了小吳同志,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吧,繼續往前面走吧。」
「等等!」,徐欣怡尖著耳朵聽見些'嘶嘶嘶的聲音'。
「怎麼了?」
「你們沒聽見什麼聲音嗎?」
吳天聖很疑惑,但仔細聽起來,確實有些其它的怪聲:「我聽見了,但不能判斷是什麼聲音,大家都小心點,跟著我走,都別走散了。溶洞里地形複雜,稍不注意很容易迷路的。」
起初洞很窄,最多只能容得下兩個人並排走過去。他們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地走得很穩。
「前面有光,我們應該馬上就能出去了!」,吳天聖興奮道。
可這束光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好運。路的盡頭是一個很寬大的空間,頭頂就是一個巨大的窟窿,所以會有光從上面照射下來。而這四周,全是密密麻麻擺滿的蛇蛋,像蜂窩一樣。有的蛇已經開始破殼,有些蛇早已出了來。
吳天聖咽了口唾沫,將左手向後伸開,制止了大家繼續走下去:「等等。」
孫教授疑惑道:「怎麼了?」
「大家都別出聲,不要驚醒了它們。」
竹竿著急道:「哎呀到底是什麼啊?」
吳天聖叫他們過去看看,林嘉被嚇得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裡面是一隻巨大的蟒蛇正盤旋在正中間閉著眼睛休息著。蛇的頭部有幾片類似於花瓣的東西。
孫教授著急地問道:「小吳同志,這可怎麼辦?」。
吳天聖解釋道:「這是花蟒,它的殺人方式不是咬人,而是從他的口中噴射毒液,花蟒毒性極強,凡是碰著它的毒液,身體頃刻就會被腐蝕。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驚擾它,咱們原路返回再看看有沒有其他路吧。」
孫教授直接打斷道:「絕對不行!離目的地就差最後三處地方,過了這處,除開最終的地方,就只剩下一處了。況且這是畫中所畫的必經之地,恐怕沒有其他路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