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一往情深深幾許】
「我當然願意!我一直等著,等著你親口說娶我,現在,我終於等到了。」凝望她雙眸中的深深柔情,他微笑著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上一吻,「謝謝你的不離不棄!」
「咦~~~,真是肉麻死了。」金鳶取笑兩人的甜情蜜意,卻聽巴烏冷不丁冒出一句,「公主,據奴才所知,契丹大王應該就要抵達京都了。」
「……」金鳶垮下笑臉,不滿地宣洩,「說到這個契丹的大王,本宮真是不明白,又沒見過本宮,幹嘛非得娶本宮呢!」
軒轅無錦一聲朗笑,搭上金鳶纖弱的肩,「我聽說契丹王有龍陽癖,哇!皇姑,你猜這是不是真的?」聽這口氣,多少有些幸災樂禍之嫌。
「去去去!你瞎摻合什麼?!本宮管他有沒有龍陽癖,反正本宮一定不嫁!」金鳶惱火地推開搭在肩上的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惹得月西樓忍不住笑出聲,她忙慰藉,「公主,也許他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呢?聽聞他長相非凡……」
「西樓~~~,莫非你還要說他氣度不凡,相貌俊逸?」她哼了一聲,「一個有龍陽癖的男人,長得再帥也是浮雲,本宮才不要嫁給那種男人!」越說她越覺得委屈,幾度差點落淚,「本宮容易嗎?今年都二十二歲了,連個一見鍾情的男人都沒見到影呢!人家潘陽郡主女兒都會下地跑了,還有那婉月公主的兒子早已會吟詩作對!哼,我本就苦命,到頭來還得嫁個有龍陽癖的變態,你們說……我能甘心嫁嗎?」
聽她長篇大論一番,在場幾人均無言以對。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她發泄一通后,竟然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軒轅無錦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悠閑地放下剛喝過的茶水,沖著金鳶說道,「皇姑,其實你這麼霸道,我怕未來姑丈會嚇跑誒!哪還用替你擔心?」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把金鳶惹毛了。
「你不說話會死啊?」金鳶瞪著他,神色不善地向他靠近了幾步。
軒轅無錦全神貫注地提防她,生怕她隨時伸出手來掐死他泄憤。誰知金鳶走到他身邊,破天荒地沒有動手,只是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本宮聽皇兄說,那契丹王還有一個妹妹,性子潑辣,又愛玩滴蠟油的遊戲,萬一你被看上了……哦呵呵呵……」
那笑聲眾人聽來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月西樓倒在軒轅無鑲的懷裡,雙手搓了搓手臂,對著無鑲甜甜一笑,「你看公主,真是太可愛了!」她說得由衷。
「別看她二十二了,其實性子還跟孩子似的一樣愛玩。」他將她抱的緊緊的,在她耳邊低低回應。
明明很正常的舉動,偏偏金鳶會錯了意,偷笑著一邊吩咐巴烏將帶來的一些滋補的藥物留下,一邊又趕人走,「好啦好啦,我們就別打擾小九侄兒和西樓了,今天來的不合時宜呢!」
三人迅速離開,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月西樓眼尖地發現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味的戲謔,她一臉紅,直往無鑲懷裡鑽。他自是什麼也沒說,微笑著抱緊她,可心思卻飛到了別處。
万俟容雪用卑鄙惡毒的手段害他們差點喪命的事,恐怕早已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更何況她是被她自己放的火給燒死,不關任何人的事。要說追究責任,她謀害李妃,她才是真正該被治罪的兇手。
而西樓,為了救他也差點丟了性命,想必父皇不會再為難她,請父皇賜婚的事他志在必得,無論如何,他都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給她一個確確實實的名分,他要她做自己的妻子。想到這,他低下頭一看,懷裡的人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困的睡去,嘴角帶著恬靜的笑意。
有時候他就在想,西樓到底吃的什麼奇花異草,自從他喝下她的血后,身體康復的很快。反觀她的狀況,明顯不是很好,她近來吃的很少,十二個時辰有九個時辰都在睡覺。偶爾醒過來,他會陪著她聊天,然後不到片刻,她又會累的再次睡著。
這樣的情況一直反反覆復,歐陽濯月翻遍所有醫術,都沒有找到明確的答案。
*
蔚藍的天幕,一連下過數十天的雨後,終是見到了久違的太陽。屋外鳥雀鳴叫,陽光燦爛,讓人覺得通體舒暢,心情也格外的好。
院子里,月西樓舒適地躺在軟榻上,仰望漫天浮雲,享受著和煦微風。
軒轅無鑲則是坐在她頭頂前方,細心地將她頭上的發簪一一拿下來,又拿起梳子替她理順長發。
之後,他將身旁石桌上的一盆溫水端過來,挽起了兩袖……一頭烏黑如瀑的秀髮,緩緩垂入溫水中,他溫柔地替她沐發,十指穿梭在她如瀑的發中,動作出奇的熟稔。
月西樓舒適地閉上眼,享受他溫柔的對待。
洗完之後,他俐落地用干布替她將濕發擦乾。見她又似睡著的模樣,他微笑著,輕輕握住她的手,專註地看著她因曬了太陽而微微有些紅潤的臉龐,從不施胭脂水粉的她,一直都是這麼自然可愛。
他一個俯身,在她前額輕盈地落下一吻,溫柔輕語,「睡吧,我會一直守著你。」怕她身子單薄會受寒,又回屋找來一條薄毯,貼心地為她蓋上。
算算日子,明天是十五了吧?原本漾著幸福笑意的黑眸,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依照西樓目前的身體狀況,要熬過去……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翌日傍晚。
晚飯的時候,月西樓似乎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半碗飯,立馬又睡去。軒轅無鑲心頭隱隱覺得不安,記得有幾次,他們才說了幾句話,她就悄無聲息地睡了。她醒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他甚是擔憂,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