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受刑

第二十六章 受刑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風浪被人弄醒,兩個灰衣漢子站在石床前。

其中一個灰衣漢子俯身用左手捏住風浪下顎輕輕一使力,風浪便張開了嘴,這名漢子將右手小木瓶里的水灌進了風浪的喉嚨,另外一名灰衣漢子將手裡籃子放在了地上,然後二人轉身出去,掩上木門,再從外拴上了鐵柵欄。

風浪躺在床上過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他漸漸感覺手腳似乎可以輕微的動動,於是他想坐起來,可是剛一用力卻又摔了下去,渾身感覺麻麻的,竟是無從著力。

風浪明白這是長時間身體沒能活動所造成的,他試著開始先慢慢活動一下手腳。

過了良久,他終於坐了起來,看清楚地上的籃子里有一碗水、一碗飯。

可是水是渾濁的水!飯是已經餿了的飯!

風浪心中憤怒,咬牙站起身一腳踢翻了籃子。

今天他還能堅持,因為他還不怎麼渴,還不怎麼餓。

但是明天呢?後天呢?

已經不知道是哪天,風浪終於還是喝了渾濁的水,吃下了餿了的飯。

他依然覺得口很乾,覺得肚子很餓。每天提供給他的水和食物明顯是遠遠不夠的。

他現在完全可以活動,但是身上卻無絲毫內力,以風浪現在的體力,就是尋常一個漢子輕輕揮出一拳也能將他擊倒在地。

他滿臉的鬍渣子,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帥氣和瀟洒。

每天他能看到的就是進來強灌他喝葯和送飯的兩個灰衣人。

鐵柵欄又已被拉開,卻是四個灰衣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照例將手裡木瓶中的藥水強灌進他的喉嚨,另一人上來連封他手腳四處穴道,然後自懷裡抽出一根黑布條將他眼睛緊緊蒙住。

風浪感覺跟著就被人抬起,抬出了石屋,這四人似乎抬起他走過了通道,又似乎上了石梯,最後將他重重丟在了地上。

風浪眼睛被蒙住,只能靠聽力、靠感覺去判斷。他是在一間屋裡,屋裡至少還有七八個人。他心中作出了大概判斷。

有人似乎走到他面前,這人忽地抓住風浪右手拇指,將一根極其尖銳之物慢慢插入了他的指甲縫中去,風浪頓時感覺刺入心扉的疼痛從拇指尖端傳來,他不禁悶哼一聲。這人陰陰一笑說道:「這才是開始,你就感覺疼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回答得好,就少吃點苦,回答不好,你就慢慢忍受。」

這個人是唐家三公子唐俊。

「你的師傅是誰?」唐俊冷聲問道。

風浪沒有作聲,唐俊緩緩握住風浪右手食指,將一根十分纖細的鐵針插進了他的食指甲縫中去,風浪右手不住顫抖,可他由於手腳穴道被點卻是半點掙扎不得,異常尖銳的刺痛感再次傳來,傳遍了他的整隻右手。

「你的父親是誰?」唐俊還是不急不慢繼續問了下一個問題。

依舊沒有回答,唐俊抓住風浪左手拇指,將一根鐵針慢慢地插了進去,風浪牙齒已咬得咯咯聲響,卻還是一言不發。

唐俊似乎很享受折磨風浪的過程,他居然一邊輕輕哼唱起來,一邊將一根根鐵針極其緩慢、極其優雅地插入了風浪的所有指縫間。

風浪感覺好痛,痛得他已將嘴唇咬破,痛得他臉部開始抽搐,痛得他好想發出大聲的呼喊。

可是他卻終於極力忍住,依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十指連心固然疼痛難忍,可對於風浪似乎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雪恨堂出來的殺手自然是心志堅強,承受力也遠遠超出常人,唐俊你先退下。」一個威嚴、雄渾的聲音傳了過來。

「父親,孩兒才剛剛開始,後面的手段使出來,這小子絕對忍受不了。」唐俊心有不甘,可是他剛說到這裡卻被他父親打斷:「放肆!我叫你退下,你還敢多嘴?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對人用刑都用了些什麼手段?」唐大先生怒喝道。

「可是這人卻殺了老二!」唐俊居然又憤憤吼了一句:「最好先砍斷他手腳!」

「滾!滾出去!」唐大先生似已生氣到了極點。

風浪耳中聽得唐俊重重走出的腳步聲。

「今天就到這裡,二弟,明天你來主持對他的審問。」唐大先生語調溫和下來。

「好。」這個人說話很簡練很乾脆,聲音也是冷冰冰的。

風浪被人抬回了石屋,四名灰衣漢子取下了他眼睛上的黑布條,解開了他被封住的穴道,留下了裝著水和飯的籃子,關好了木門和鐵柵欄。

風浪十根手指的疼痛依然強烈,他沒有吃下餿飯卻是將渾濁的水一口氣喝乾,然後躺在了石床上閉起了雙眼。

雪恨堂是個殺手組織,這個組織對於它的每一名成員首先要求的就是心志堅定、忠誠守秘,因此雪恨堂對於每一個新人都要進行六個月的地獄式訓練,而這六個月的殘酷訓練中有三個月都是重點培養新成員的忍耐力,承受力,其中就有受刑的訓練。六個月的訓練結束會對每一名新成員進行各種考核,而考核的重點恰恰就是對於受刑時的忍受能力,只有考核完全通過,才能正式成為雪恨堂一員,才能被分派出去執行任務。

風浪當時那批新成員共計十一人,其中三人中途被直接淘汰,兩人訓練中死亡,五人考核未能通過,風浪所有考核成績卻全是優等。

風浪身負血海深仇,加上在雪恨堂的歷練,以他心志之堅定自然是不怕受刑。

可是唐門一定還會使用其它手段來獲取他們想要知道的情報,風浪心裡很清楚,這只是開始。

想到這裡,他忽然翻身下了床,端起了籃子里的餿飯快速吃了個乾乾淨淨。

四個灰衣人又已進來,如昨日一般風浪被帶到了同一間屋裡。

風浪依稀感覺,今天房裡的人要比昨天少。

一個步伐非常堅定的人走到了風浪面前,伸手握住了他左手脈門,過了半響,這人開口冷冷說道:「你體質比很多人都好。」風浪聽出來,這人應該是昨日唐大先生口中的二弟。

風浪忽地說道:「吃了唐門的葯,再好也沒用。」

「你吃的葯是暫時讓你氣力消失,只要停服,十二個時辰自然恢復。」這人對風浪忽然開口說話好像並不驚奇。

「是嗎?可是唐家又怎麼可能不再給我服藥?」風浪嘴角浮起一絲嘲笑。

「有可能。」這人很認真地回答。

「呵呵。」風浪竟笑了出來:「你們唐家人沒有馬上殺了我都已算萬幸。」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我雖然不敢保證你的生死,但卻是可以保證不再給你服藥。」這人又冷冰冰地說道。

「算了吧,我還是吃藥的好,你們的問題我不想回答。」風浪又笑了笑。

「好,那我就要給你紮上一針。」這人說道。

「扎一針?儘管扎。」風浪繼續在笑。

「你現在這樣說是不知道扎了這樣的一針會有怎樣的痛苦。」這人淡淡說道。

「哦?那我試試。」風浪笑容不變。

「生不如死。」這人伸出左手握住了風浪左手腕部,右手將一根銀針扎進了他的手掌側端的太淵穴。

「銀針上有我唐家秘毒,雖不致令你死亡,但毒氣順你百脈逆行卻會讓你嘗到難以想象的痛苦。」這人繼續說道。

風浪其實已經感受到了。

他全身就如已被灼傷一般的疼痛,每一處部位,每一寸肌膚都似已從裡面燃燒出來,風浪想吼,可是已經無法吼出,就連喉嚨、舌尖都是灼熱一片,無比疼痛。

風浪疼痛得已經快要休克。

良久過後,灼熱慢慢在退卻,那種讓人恨不得一頭撞死的灼痛感也慢慢減少。

風浪大口喘著氣,可是立即感到全身又如鑽進了無數只螞蟻一般,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都是奇癢難耐,風浪想伸手去抓撓,可是他卻動不了,如果他的手能動,他絕對會撕爛自己每一寸肌膚。

風浪在地上不停顫抖,不停抽搐,喉中發出陣陣奇異的嘶叫聲,此時的他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有把刀能破開自己的喉嚨,有把劍能刺進自己的心窩。

「你要是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立即解除你所受的痛苦。」風浪面前的那人冷冷說道。

風浪突然撕心裂肺吼出一聲:「不!」這一吼似已耗盡他所有精神和力氣。

灼痛過後是奇癢,奇癢過後又是灼痛,兩種想象不出的痛苦感覺反覆交替折磨著風浪。

風浪現在靜靜地躺在地上,喉中已經發不出嘶叫,他似乎已經麻木,似乎已經不再痛苦,似乎已經快要死去。

可是此時的他心裡卻如明鏡一般,他明白他不能回答!他也絕不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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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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