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忽然出現(四)
很快一頓飯就吃完了,當然了,張偉自然不可能把所有菜都吃光,在座的人也都沒把這當回事自然不可能讓張偉真的全部吃掉,那麼誇張。
不過丫丫多損張偉幾句是不可避免的了。
張偉也樂得和她鬥嘴,自然是極力歡迎。
看著兩人鬥嘴的情形,在場的諸人一時間都將諸多煩惱拋之腦後,丫丫似乎也是又有意施為,對於張偉的應戰自然是極為賣力。
茶餘飯後,五人坐下來清凈了一會,丫丫何英和顧曉華三人呆在一起敘舊,餘下的空間自然留給了張偉和陳瑤。
這時,張偉坐在陳瑤房間的梳妝台前,無意識的撥弄著梳妝台上的口紅,陳瑤從外面端著茶杯走了進來,看到張偉坐在那裡愣神的模樣,輕輕放下茶杯後走過來,將張偉攬入懷中,輕柔的撫1摸著張偉的腦袋。
「怎麼了?」陳瑤輕聲問道。
張偉點淡淡一笑,感受到陳瑤懷中的溫柔,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聞言陳瑤部有關新的問道:「那裡?在那裡?我看看?」說著鬆開張偉將她拉近了仔細看著他,想看看他有什麼不適。
張偉淡笑一聲說道:「沒事,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陳瑤滿含關切的問道。
張偉笑了笑,說道:「真沒事,不信你看看。」說著張偉站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兩圈,而陳瑤不但沒有笑他,居然選擇了相信他,不,應該說選擇了同他一起『演戲』,看著他的神情充滿了關切。
張偉終於停了下來,雙手扶住陳瑤的雙肩說道:「瑩瑩,我們結婚吧。」
陳瑤聞言不由怔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動了起來,看著張偉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信,儘管張偉先前曾經提起過這件事,但此時,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被提了出來,她如何會不觸動極深。
張偉冷靜的看著陳瑤,盡量表現的沒什麼破綻,應該說盡量保持著冷靜的樣子,讓陳瑤認為他不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感悟,不是想到了什麼直接說出來不經考慮的話語。
這時,陳瑤終於確定了張偉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再和他說正事。
不用再確定什麼,張偉說的是真的。從他的表情神態上就能看出來。
「只不過不是現在。」張偉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陳瑤聞言不由楞了一下,原本升起來的喜悅的心情也因為這句話而落入低谷中。
隨後聽張偉說道:「瑩瑩,不遠了,我答應你,也就是近期,再過幾天而已,就幾天,我保證。都時候一定給你辦一場盛大的喜宴宴請八方來賓,將場面做到最大,讓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你,陳瑤嫁給我了。」
張偉這樣說道,陳瑤聽著竟有些醉了。滿含柔情的望著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此時此刻聽到張偉這樣說她感動的早已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更形容不出此時心中的激動和喜悅。當然這和張偉先郁后揚的敘說有關係。那種從高谷跌倒低谷,從低谷又升到高谷的感覺,就好像做著火山車的感覺一樣刺1激,澎湃、激動。
尤其是當聽到這般炫麗的話語時,就是陳瑤也不能免俗。
張偉笑了笑說道:「瑩瑩,這幾天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過了這幾天我們就結婚。」
陳瑤聞言點了點頭。
張偉隨後說道:「嗯,在這幾天你就不要到處走動了,好好獃在家裡,把心情收拾好做新娘吧。我答應你就幾天,幾天後我們就能永遠的呆在一起了。」
陳瑤說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張偉要的就是陳瑤不插手自己的事情,更不想她為此而擔心什麼,所以才這麼說的,見他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你好好獃在家裡,我處理完那些事就回來。不要為我擔心,就幾天。」
陳瑤聞言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看到張偉堅定的目光后,知道就是自己反對他也依然會去做的,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陳瑤唯有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張偉見陳瑤答應了下來,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說完拍了拍陳瑤的雙肩,收拾好情緒后朝門口走去。
陳瑤見狀不由叫道:「你現在就要走么?」
張偉聞言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是的,可能這幾天就不回來睡了,你自己多注意身體。」說完不再管陳瑤推門走了出去。
陳瑤愣愣的看著張偉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竟有種失落的感覺,似乎恍惚間有什麼東西從靈魂深處被分割了出去一樣。
而這時張偉從陳瑤房間出來后將顧曉華叫上,不顧丫丫和何英詫異的目光毅然出了門去。
陳瑤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后,扭身打開一絲窗帘,然後靜靜地透過窗戶看到張偉和顧曉華下了樓上了車,然後匆匆離去的背影。
當再也看不到他們的時候才微微嘆了口氣,將窗帘放了下來,直到這時她才明白這次張偉回來是早有目的的,而且剛才他坐在梳妝台前肯定也是再想這些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陳瑤不願去細想,不願相信張偉只是為了穩住她,不讓她想幾天這樣的牽挂他,扯他後退才會對自己說出那些話來的。
他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張偉發自內心的話,是真的想和她結婚了才這樣說的。
到底如何定義這件事,全看陳瑤自己怎麼想的了。他要是往好處想就是好的結局,如果往壞處想就是壞的結局,成敗好壞一念間。
最後微微嘆息一聲,陳瑤微微抿著嘴,何英從外面走進來在後面扶住了陳瑤的雙肩,陳瑤彷彿終於找到一個依靠般,渾身不帶絲毫力氣的癱倒在了何英懷中。只是目光依然望著窗外。
這也難怪,她本身身子就不是很好,再加上今天早上又買菜又做飯的,儘管旁邊有何英和丫丫幫忙,卻也是做了不少的貨,這也就是為什麼丫丫要求張偉把這些飯菜都吃了的緣故,因為這些都是陳瑤的心意,只是當時張偉只顧著和丫丫鬥嘴了並沒有發覺這一些罷了。
這時何英也忍不住輕嘆一口氣,說道:「就由他去吧。」
「他……不會有事吧?」陳瑤喃喃道。
「現在我們應該做的不是為他擔心,而是……」何英停頓了一下,說道:「該為他做些什麼了的時候了。」
「怎麼個幫法?」陳瑤眼下是當局者迷,她現在只是擔心張偉卻想不到其它方方面面的地方。看上去倒還不如何英看的明確清楚。
果然,見何英說道:「其實這件事也不難,你想想看啊,現在的張偉目前所遇到的困境看上去好像是海歸一夥和他在競爭酒店,但實際上人為操作的痕迹還是很明顯的,畢竟老鄭從被捕到身死的事情,他和司徒浪子都有參與,而且也算是主謀,你看看現在司徒浪子無緣無故落得如今下場,張偉此前遇到的情況恐怕都和這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說……」陳瑤看著何英說道,她儘管心中已經略微有些眉目了,卻不敢隨意的下定論。其實在何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也算有了底了。
何英點了點頭看著陳瑤說道:「你想得不錯,我懷疑這些都事情於琴搞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找來的那些人,但是看樣子要是不把張偉害到極慘的地步是不會罷休的。」
「那怎麼辦?」陳瑤皺著眉頭說道。對此她是在很是苦惱。
何英說道:「現在張偉是窮於應付,必須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來處理這些事情,而你我就算不扯他後腿,也不能坐視不理啊,更況且這還影響到你的終身大事呢,所以我們應該做點什麼了。」
「那要怎麼做呢?」陳瑤想了想說道,然後靜候著何英,看她有什麼想法。
何英說道:「既然於琴要斗的話,那我們就和她斗一斗如何?畢竟為了你男人你也應該應戰和保衛這一切,不能因為於琴自己的緣故而毀了你們一輩子。」
陳瑤聞言不由點了點頭說到:「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是應該好好想想了。」可是怎麼做她一時間卻拿不定主意了。
何英頓了一下,隨後說道:「所以說我們要齊心協力保衛張偉和你我。絕不能讓於琴得逞。要絕了她復仇的心思。」
「嗯,你說的不錯,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就算不能扯老公後腿也不能讓他難過,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了。」陳瑤說道。
何英點了點頭說道:「你知道最好,我怕你太過善良了,不忍心再對付她,對了,你有什們看法?」
陳瑤說道:「我想我們先禮後兵,先想法和於琴見個面,如果能聊通的話那最好還是聊通的好,如果聊不通那也只能再說了吧。」
何英點了點頭,說道:「本該如此。」
而這時還不等陳瑤點頭,這是丫丫走了進來,張口說道:「你們不算我一份么?我多少應該可以幫得上忙吧。」
兩人聞言不由都朝丫丫看去,這時丫丫走進屋然後說道:「三個臭皮匠還頂的上一個諸葛亮呢,我就不信我們三個人還鬥不過於琴一個人。」
陳瑤和何英相互對望一眼,然後不由同時點了點頭。也算是承認了丫丫的參與,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一刻無語,到了傍晚,天已經黑了此時警局內內部會議室,警隊的人們辛苦了一天終於到了休息的時候。
王維坐在一間秘室里正在低聲和對面的上司談話。
他的上司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臉色紅潤看起來保養得不錯。
「這份計劃我看完了雖然有些不合常規但是還是有獨到見解的,小王啊,看來你頭腦很清醒嘛,不過為了慎重起見你看要不要開個會議大家一起討論一下啊?」
王維心裡冷笑他對這上司其實並無多少尊重只是場面上還是需要敷衍一下:「楊所長這件事越少人知越好,走漏了風聲就執行不了了,您看是不是由我來負責這件事?其他人就沒必要讓他們知道了。」
楊所長聞言不由沉吟不語起來。
王維見狀不由進一步施加壓力,說道:「楊所長目前市內的形勢十分混亂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議論會越來越多,不採取非常措施是不行的了,為了興州的長治久安我們必須冒險。再說司徒浪子將鬼子六他們釋放出來,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儘管現在他進去了,但這卻嚴重影響了老百姓心中對我們的評價,我認為是需要整頓的時候了。」
楊所長想起司徒浪子的事情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小王我是老了就聽你的吧,這件事就完全由你來操作另外問你一下你打算從什麼地方抽調人手?警局內部嗎?」
王維心裡一寬:「您放心好了我親自挑選吧。」
楊所長一楞:「哦……我差點忘了小王後生可畏呀」
他看著王維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句話。
王維話裡有話地說:「楊所長為了人民為了社會的穩定我會做出我的最大努力的當然事情成功了也要完全歸功於所長您遠矚敢於放手讓下屬去做事若是失敗了我會負上全部責任」
王維隨後站了起來用標準的姿勢行了個禮:「所長相信我,我不會讓警隊丟臉即使作為一名普通警1察的身份來說我也會全力維護我們的名譽!」
楊所長點了下頭說道:「好吧,你去搞吧。」說完不再理他。
王維點了點頭然後收拾好一切出了門去。
這時出了門沒走幾步,王維不又給王先生打了個電話去。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這時聽到王先生熟悉的聲音傳來。
「事情怎麼樣了?」王先生年在電話裡面問道。
「放心吧,警隊現在一直被我所控制,只要你們不做的太過分,一般我都安排警1察避過你們那裡。」王維說道。
王先生聞言不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此次多虧你了啊,不然距離比賽還有幾天的時間,到時候我們也照顧不了她們了。所以一切都看你的了。當初我就怕張偉報警找你們,畢竟他現在還沒有過氣,警隊又都是他的熟人,相信只要他一開口全興州都會亂的。」
「放心吧我,都處理好了,保證他借不了勢。只能跟著你的思路走。」
「好的,實在是感謝你了。」王先生說道。
王維隨後笑道:「到時候別忘了請客。」
「那是一定的。」王先生說道隨後掛斷了點話。
這邊王先生聯繫就警局熟人,給他單獨開小灶,自己住的地方不會被警1察查。所以才安心許多。
而另一邊張偉和顧曉華回到酒店后,首先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起草了一份公告,很快張偉就吩咐人貼了出來。
這時一些好奇心重的人都不由湊近了朝著那公告看去。
只見上面寫著『為了提高廚師崗位技能水平,鍛煉隊伍,改進廚藝,在內部形成比、學、趕、超的氛圍,更好地服務於公司生產經營,10日下午,假日酒店舉辦廚師技能比賽,酒店所屬食堂、賓館全體廚師參加比賽。如有外部人員參與必須有假日酒店員工推薦方可。
廚師技能比賽分規定菜肴和自選菜肴兩種。首先比拼的是規定菜肴--青椒土豆絲,廚師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切菜、洗菜、炒菜全過程,評委按色、香、味、形、美五項打分。
』
青椒土豆絲是最常見的家常菜,但是難度卻相當大,技能高的,絲如線,青脆可口,技能差的,切成條,形狀不一,味道就差些,這充分反映廚師的基本功。
自選菜肴比得是配菜,選菜以及拼盤等技巧,比的是深功夫,有的廚師做出來的菜肴不僅口味佳,而且形狀美,營養豐富。通過兩輪比拼,經過評委的嚴格打分。
而為了增強廚師學廚藝,提高崗位技能的自覺性,酒店總經辦將把這項活動納入日常實踐考核範圍,進一步提高後勤服務水平,讓員工吃得滿意。
看到那帖子的人都有些納悶起來,這酒店還沒有辦成,班底還沒有組建成,怎麼就突然要搞廚師比賽,不但如此還允許外部人員也都參加,只要你有本事就不怕選不上。儘管一開始許多的職員看到那帖子公布過後都有些期待。
畢竟等於是變相招工了。
別人不知道而那三個廚師長卻是明白的。但張偉實在是輸不起,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走一步瞧一步吧。
而另一邊於琴也一點都安靜不下來。
因為王先生已經給她打來電話將他和張偉商議的廚師大賽的事情都告訴於琴,並且希望通過於琴能夠找到一些能力極強的大廚子。
於琴頭痛的就是這件事,她本身就不是廚子,不在廚師圈子哪裡會知道誰的技術高超呢。
不過她也不是毫無辦法,隨後於琴又給李大哥打了個電話去,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李大哥的人脈倒是廣,兩個人一商討便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來了,他是興州數得著的名廚,只不過近年來因為一場意外而告別了廚師圈子,改行做了其他的行當。
李大哥曾經和他是師兄弟,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人。
而李大哥也曾經當過廚子,否則於琴也不會找上他了。為了對付張偉他們倒是挖空了心思。連隱藏在民間老一輩的名廚都想要請了。
但是那個人似乎不怎麼好相與。尤其是和李大哥關係很僵。
眼下當真是「不管答不答應,我們總是要試一試的。」在得到李大哥的首肯後於琴邊放下心來說道。
而電話中李大哥聽到這裡,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等下就去找他一趟吧。」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於琴說著,將電話掛了。
一個小時之後,興州長安區,興州電腦城內一個鋪面內。
有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一個有破洞的汗衫,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拿著一份電腦報正在看著。
這時候,有一個人走了過來,問道:「老闆,滑鼠怎麼賣?」
「挑完款式和牌子再問價。」中年人懶洋洋地說道。
他剛說完這話,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他緩緩將手中報紙放下,然後抬頭看著說這話這人的——「李雲」
「大師兄……」被叫做李雲的神秘人笑著喊道。
「別……」中年男子馬上把手起來,「給面子,您喊聲唐老闆,看不起的話,喊我唐哲,可千萬別喊什麼大師兄,我跟你沒什麼關係。」
「師兄,師父都死了這麼多年了……」李雲見唐哲這個樣子,不禁皺著眉頭說道。
「他死多少年,跟我沒關係。」說到這裡,唐哲又說道,「我知道你想來幹嘛,我現在的答案跟當初還是一樣。我已經退出了廚師圈子,誰來請也不回去。」
「師兄……」李雲無奈地長嘆一聲再看了看四周,小聲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請你出去喝點東西吧?」
「我要看店,沒時間。」唐哲說著,翹起腿來。
李雲無奈之下,走到店鋪裡面。打開唐哲的暗格,從裡面拿出幾把菜刀。
唐哲見狀,當即一愣,「你幹嘛?」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留著兩把刀」李雲不無感慨的說道。
聞言唐哲頓了一下,看了李雲好一陣,將報紙往桌上一愣,「給你十分鐘。」說著,徑自往外走去。
不多時,兩人在興州電腦城旁邊的一家肯德基坐了下來。
叫了兩杯可樂之後,李雲就說道:「大師兄。老實說,我有事情要你幫忙。」
「事先聲明,如果是讓我重回廚師圈子門都沒有,但如果要我去幫忙炒菜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為什麼?」李雲說道。
「為什麼?哼哼,當年要不是師傅偏袒你,我能有今天么?」唐哲哼了一聲說道。
李雲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師傅雖然有意栽培我,可是對於師傅來說你依然是我們的大師兄,要不然也不會對你另眼相看了。」
「他對我另眼相看,要是對我另眼相看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唐哲近乎咆哮的說道。
李雲微微搖頭說道:「對,那次是師傅不對,可是他也僅犯過這次錯誤。後來師傅也很後悔的。」
「他後悔過么?哼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試想一下我跟他最久,三十五年的光陰,一句認錯就完了嗎?」唐哲瞪著李雲反問道,「我從五歲開始就跟著他,幫他到夜壺,錘背,倒洗腳水。這些事情我一直兢兢業業地幹了三十五年,就算是養條狗,養了三十五年也該給根骨頭吃吧?可是,他給我什麼?什麼也沒有。」
「他不但不教給我任何本事,而且還從來不在你們面前承認我是他的徒弟。我一直以為我總有一天可以感動他,到那一天,他會把像調教你們一樣也教教我。你知道我當時的想法多可憐嗎?我不指望我可以像你們這樣優秀,我只希望我可以稍微學點本事,然後,等到他百年之後,我可以找個地方,自己做點生意,賺點錢,做個富家翁就好了。」
「但是,他一點希望都不給我。好,你不教我,我自己學。可是結果他又冷嘲熱諷,說我沒那天賦,將來註定只能成為勞力者。就算是這樣,我依然忍他,直到有一天,他從外地回來經過我家……」說到這裡唐哲神情不由變得陰狠了起來。
「因為我全心鑽研廚藝,沒有心思賺錢的關係,我家裡地條件不是很好。但是我依然把我們家幾乎所有的錢都拿出來,給他辦了一桌很好的接風宴。結果,你知道在宴席上,他怎麼說嗎?他很歧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四十歲的人辦桌酒席都辦得這麼辛苦,你不覺得很慚愧嗎?好在你不是我的徒弟,不然我都要羞愧得自殺了。」
「你要搞清楚,我當時已經四十歲了,我在廚師圈子已經是聲名雀起地人。他指著我嘲諷的地方是我家,我的老婆和孩子當時都在桌上坐著。我當時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明白他是個什麼樣地人。他是個現實到骨子裡的人。只要對他有價值的人,無論多麼桀驁不遜,他都加倍籠絡,寵愛有加。只要是對他沒有價值的人,無論是多麼恭順,他也絲毫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李雲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下去了,「師兄,我不許你這麼說師父。師傅縱然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該這麼說他,想想如果沒有他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你是孤兒,是被他收養的孤兒,他或許不善言辭但是你不能因此而怪罪他,不能因為他不恭維你,你就記恨他。這世上哪有師傅給徒弟賠不是的。你的想法過於偏激了。」
唐哲聽到這裡,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偏激么?李雲,我坦白跟你說吧。你應該慶幸,他在六十九歲的時候就死了。如果他活到八十九,甚至九十九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只不過是他的下手。你以為他當時最緊張你這得意門生?我告訴你,他是緊張他自己的名聲,怕因為不成器的徒弟而毀了。」
砰的一聲,李雲不由一拳錘在桌子上,然後站起來說道:「大師兄你太過分了,既然如此那恕我不奉陪了。」說罷轉身就走,絲毫不給唐哲面子。
唐哲似乎也不怎麼待見他,對於他的暴走好像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是的,一丁點的情緒波動都沒有,只是哼了一聲,任由李雲跨步離去。
「怎麼樣?」除咯額們李雲就給玉琴打了個電弧過去,這時接通電話后的於琴直接問道。
李雲聞言搖了搖頭說到:「不行,我大師兄不肯幫我們。」
「那怎麼辦啊?」於琴不由皺眉問道。
李雲想了想說到:「不行再找別人吧,查他一個也不算什麼。」
「可是你不是說你大師兄的廚藝要比一般人強很多麼?」於琴說道。
李雲橫了一聲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誰知道他的本事還在不在,能不能拿到切菜還是個問題。」
玉琴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只好再找別人了,只是……」於琴頓了一下。
李雲不由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我怕張偉後來找到你大師兄,怕你大師行賄幫他,畢竟你說過你大師兄市興州出了名的廚師。」於琴不無擔心的問道。
李雲笑了笑說道:「那不可能,我大師兄說話很絕,他既然說不出山,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請不懂他。這點你放心好了。」
於琴點了下頭說道:「這樣最好,對了你不妨安排幾個人去假日酒店件事張偉的行蹤部署,到時候我們也好做出相應的安排。」
李雲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兩個廚子去了,相比以他們的技術很快就會得到張偉的重用,到時侯我很想看張偉報以希望的兩個人廚子在比賽時忽然倒戈相見會是怎樣一種表情,想起來都令人激動的顫抖。」
於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實在是謝謝你了。」
李雲笑了笑說道:「第一件事沒幫到你心裡去,這件事定然要幫你幫到心坎了。」
「你說什麼?」於琴差異的問道,好在剛才信號不是很好,所以沒有聽清李雲的話。
隨後李雲反映過來,自知失口,便立馬反應過來,說道:「沒什麼,你多想了。」
於琴哦了一聲,然後兩人有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這邊的張偉也在緊張的部署當中,中午飯後從家裡回到酒店,王先生就打過電話來將自己設定的章程敘述了一邊,包括如何不是比賽,請的那些人做評委,幾時參加,怎樣算獲勝,以及獲勝后的交接能,都詳細的列了出來。
張偉接到通知后便開始著手操作。
首先將手下的所有廚師包括那天來的三個廚師長在內將比賽的章程和詳細內容都告知了他們,然後又讓顧小華制定了一些方案措施來嘉慶近期的訓練,可以說為了解析來的比賽,他們率先竟手頭上的活動都放了下來專門搞這一套了。
「我們時間有限,我就長話短說。」接下來張偉姚主任來到會議室然後坐下來說道。
在座的人都明白了張偉是要做什麼,很多個哪三個廚師長關係不錯的人都早早得到消息,說是要搞什麼廚師比賽,來決定幾日酒店的歸屬權,畢竟前些天那些公務員來假日酒店槍手酒店的事情他們還是記憶猶新的,對此不免心底蒙上了一層陰霾,人心都變得惶惶不安起來,畢竟這件事連政府都參與了,基本上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是張維在怎麼籌劃也無濟於事,搞著噱頭實在不怎麼看好。
張偉目光橫掃全場,除了顧小華和那三個廚師長外,幾乎所有人都面色上不怎麼好看,似乎軍心不穩啊,張維暗自想到,他當然不會讓這陰霾失落的氣氛纏繞在諸人心頭,隨後見他咳嗽一聲,然後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員工,其中有假日酒店原先的老員工也有新招收來的新員工,目前假日酒店還未開張就遇到了這樣的演劇問題,我想大家都有所耳聞,我不想浪費時間聽你們有什麼意見,我只有一句話,願意留下來的我感激他,不願意留言下來的我不反對也不表示任何態度,不會怎麼樣你們,工資照發不會拖欠,當然我也不會刻意留下你們來說一些鼓勵你們的話,諸如贏了比賽后怎樣怎樣。那不現實,我不喜歡說大話,但是我也不喜歡不說話悶頭暗算人的人,所以何去何從這個問題必須率先擺上台來,你們有什麼想要說的么?」一句話說完,張偉又掃了眼在座的那些人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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