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遙遙一見傾心

第1章 遙遙一見傾心

那是蘇錦澈二十歲奉旨入宮讓冥王養育在身側也是蘇錦澈第一次見到輕衣,馬上的少女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長的沒有傾國絕色可卻嬌小可愛令人移不開眼睛。

兩件淺紫色的內衫搭配著藍色的長袍上面綉著皇室才能享用的龍紋腰間系著一塊白玉刻著夏字,蘇錦澈看的呆了,眼前的少女笑的明媚溫暖似乎看了一眼就討厭不起來,她原本就生了一張單純無害的小臉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不染塵埃任誰見了都會喜歡。

「她是什麼人?」蘇錦澈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望著馬上的輕衣。

看過去的文勒仔細打量了幾下:「應該是夏家的輕衣小姐吧,能有這膽子在宮裡騎馬的怕是除了子夜殿下也只有輕衣小姐了。」

蘇錦澈眯起眼想到了什麼:「她就是夏將軍的女兒夏輕衣?一直久仰大名未曾見過,早聽聞皇叔寵愛這位輕衣小姐,果然如此。」

一聲清脆的女聲帶著不屑攔住了輕衣的馬鄙夷的望著馬上的她:「夏輕衣你真是放肆,這是什麼地方你竟敢騎馬亂闖?」

揮揮手示意文勒閉嘴的蘇錦澈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豈料輕衣倚在馬背上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的嘲諷:「我當是哪條狗亂吠擾了清凈,秦墨香你想幹什麼?」

「你!放肆我可是郡主!你真是目無法紀你理應向我行禮。」秦墨香被輕衣的話氣的直跺腳甚是惱怒。

輕衣白了她一眼跳下馬高傲的說:「一介小小的郡主也配讓我行禮?」

秦墨香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屈辱揚起手就想要打她,輕衣一腳踹在她的膝蓋上翻身用膝蓋壓住了她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難,蘇錦澈更是覺得她有意思偷笑起來。

難受的秦墨香拍著她的膝蓋,輕衣按著她的胳膊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

「住手輕衣!」走來的人蘇錦澈再熟悉不過了他是冥王蘇雲斯身邊的將軍楊延,位份極高,就是皇子王爺見了他也要互相行個禮。

鬆開手的輕衣站起身拱手行禮:「舅舅。」

一聲舅舅讓蘇錦澈大開眼界他仔細盤算了一下按著輩分輕衣喊冥王皇叔,大將軍又是她的舅舅難怪她敢如此囂張高傲。

楊延拉過她拍拍她身上的灰塵看向爬起來捂著脖子的秦墨香有些許不悅:「墨香郡主還是趕緊隨侯爺出宮,侯爺此刻正在尋郡主,輕衣從不會主動招惹是非還請郡主別再挑釁。」

不甘心的秦墨香見楊延來了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楊延的身份得忌憚幾分:「那也請將軍管教好輕衣小姐,這般沒禮數的果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伺候在君上身邊萬一哪天惹的君上不痛快就糟糕了。」

這一句話惹惱了輕衣她捏緊十指眼神不寒而慄可怕的很,楊延拽住輕衣正要開口。

「這就是侯府的教養?輕衣小姐是很好很好的姑娘,不然也不會得到父君和母妃的寵愛,來人秦墨香以下犯上侮辱輕衣小姐,帶下去鞭刑三十以儆效尤!」少年一襲黑色長袍雙手背在身後長相俊美又帶著些冷漠,蘇錦澈卻恰恰相反生的玩世不恭眼角下的一顆淚痣更顯得痞氣好看。

輕衣和楊延同時望了過去:「殿下?」

蘇子夜和楊延互相行禮:「將軍。」「殿下怎麼來了?」楊延收回手示意侍者帶秦墨香下去。

不顧耳畔慘叫的蘇子夜點著頭說:「父君說錦澈今日入宮,這不我來找輕衣小姐一同隨我去和錦澈用膳,往後錦澈也是要養在宮中的,父君的意思是讓輕衣小姐和錦澈多相處也好作伴。」

拍拍輕衣後背的楊延推了推她:「沒事的世子雖然頑皮但也不壞,去吧輕衣,晚些時候記得去給君上請安,帶上故生。」

「是舅舅輕衣明白。」她微微一笑不想讓楊延太過擔心。

看完戲的蘇錦澈抿抿嘴扯扯袖子:「走吧去會會這位輕衣小姐。」

涼亭里的輕衣沏著茶替蘇子夜斟茶,蘇子夜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們都相處這麼些年了輕衣小姐還是把我當成外人嗎?父君帶你回來的第一天便與我說日後要我好好待你,我們是家人。」

她怔了怔卻不知說什麼好:「那也不見殿下喚起一聲輕衣,依舊是輕衣小姐。」

蘇子夜反應過來才笑著解釋:「你誤會了輕衣我沒有將你看作外人,父君和父母把你視如己出,我和父君都不想他人輕視你,才會未曾改口依舊是輕衣小姐,若不是你自己不願,怕是父君早已經下旨封你為公主了。」

「我是錯過了什麼?」蘇錦澈換了身與輕衣差不多的衣服,他知道她喜歡藍色所以故意這樣子的打扮。

看到他的打扮輕衣臉色變得些許難看,蘇子夜也是有點尷尬:「輕衣不喜歡有人跟她穿相似的衣服,錦澈以後還是別穿成這樣了。」

坐下來的蘇錦澈和輕衣正對著:「人有相似衣服也有相同,不過是顏色一樣而已,我竟不知姑娘這麼多規矩的。」他像是有意刁難輕衣。

垂著眸子的輕衣沒有說什麼,蘇子夜顯得很無奈倒也給他斟茶:「這是輕衣的習慣,她一向偏愛深藍色,這顏色也是襯她,輕衣這位是瑞王家的獨子蘇錦澈也是我表哥,錦澈她是....」

「我知道,輕衣小姐久仰大名,就算沒有見過可也是聽說過的,夏將軍和夏夫人戰死沙場之後皇叔就收留了輕衣小姐,冥界誰人不知輕衣小姐最得皇叔寵愛,竟也與子夜和我平起平坐,所以也得了一個二小姐的名聲。」蘇錦澈一挑眉看著輕衣卻不知道戳中了她的傷口。

抬起眸子的輕衣眼神冷漠,蘇子夜也意識到蘇錦澈說錯了話連忙開口:「我見輕衣的衣服像是髒了,前幾日我特地讓人做了件衣裳配了首飾送到輕衣寢殿怎得沒穿出來?故生,還不帶輕衣下去換身衣服再來。」

一旁伺候的故生伸手想去扶她:「小姐。」

輕衣揮開他的手強忍著不悅站起身:「那就得麻煩二位殿下多等些時間了。」

等輕衣走後蘇子夜舔舔嘴唇皺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錦澈,父君下令不許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換做是你的話你會怎麼想?輕衣真的是位極好的姑娘我很喜歡,錦澈生性高貴自然是瞧不上世家小姐,但輕衣不同的,你明知道她是何種身份還這樣欺辱她?」

「一時說錯了話我記著便是,輕衣小姐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用完膳我親自給她賠禮道歉,我也並非是瞧不上她,相反覺得輕衣小姐格外有趣。」蘇錦澈對輕衣的感覺挺好。

故生一邊給輕衣更衣一邊安撫:「小姐別放在心上了,也許世子殿下不是有意的,大不了以後就不要來往了。」

她推開故生自己穿著長袍繫上腰帶怒氣沖沖的說:「敢羞辱我,蘇錦澈你完蛋了,我不讓你吃點苦頭我就不是夏輕衣!」

站在一旁的故生撓著腦袋:「不太好吧小姐他好歹也是位世子。」

「有什麼不好的,你要怕就別插手,等會看我的就行。」輕衣勾起嘴角心中已經盤算好了怎樣欺負蘇錦澈。

見她走來的蘇子夜起身喚她:「輕衣穿這身真是好看,剛才錦澈已經知道錯了,他想等會用完膳陪你走走與你說說話親近親近。」蘇子夜一把拉起墊子上的蘇錦澈示意他說話。

蘇錦澈沖她笑著行禮:「失禮了,輕衣小姐別往心裡去,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要和輕衣小姐多多走動。」

瞪瞪眼的輕衣習慣性的伸出舌頭舔舔嘴角撇撇嘴:「無礙既然都是要在一起生活的,那就請世子殿下多多指教才是。」她這動作著實有些誘人令蘇錦澈的心都微微顫動了。

用過膳后輕衣故意約他在湖邊相見,文勒緊惕的問:「殿下還是小心為上,屬下聽說輕衣小姐可不是什麼善類,心眼多了去,而且常為君上辦事擅於心計不然也不會小小年紀得到君上賞識和看重的。」

「一介女子罷了能成什麼大事,我瞧見這小丫頭還挺有意思的不如會會她。」蘇錦澈邪邪一笑並不以為然。

橋上的輕衣背對著他眺望遠方的湖面,蘇錦澈讓文勒離的遠些走了過去:「輕衣!」

轉過身的輕衣眼中有光,蘇錦澈一下就看的失神了:「真好看。」「在說我嗎?那你可還喜歡輕衣的模樣?」她伸手勾住蘇錦澈的脖子笑的嫵媚動人。

蘇錦澈先是一愣而後紅了臉:「除了輕衣小姐還有誰?雖說並非是生的嫵媚妖嬈,可也是楚楚動人惹人喜歡的。」

輕衣踮起腳靠近他的唇輕聲說:「其實輕衣初見殿下便喜歡上殿下了,遙遙一見傾了心想與殿下在一起。」蘇錦澈的耳根都紅了既欣喜又帶著懷疑和試探:「真的嗎?」

「自然!」她閉上眼等著他親上來,當蘇錦澈要吻上去時輕衣用力的將他推入湖中拍著手笑的開心:「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你,我最討厭誰與我穿相似的衣裳,甭管你是誰都給我記住了!」

跑過來的文勒著急的喊:「世子殿下!您沒事吧殿下!」

掙扎著浮出水面的蘇錦澈惱怒的拍打著水面咬牙切齒的說:「夏輕衣!我不會放過你的!」

故生現身攔住文勒沒好氣的說:「這點水就能淹死你們家世子未免太弱不禁風了吧?」

急的不行的文勒被攔住過不去:「你快讓開別擋著我了。」輕衣抱著胳膊仰起小臉得意的吐吐舌:「放狠話誰不會,有本事你就來,我才不怕你,就你這樣的我根本不放在眼裡,故生我們走別管他們。」

「臭丫頭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你給本世子等著夏輕衣!」水裡的蘇錦澈一不小心又沉了下去嗆了好幾口水。

等故生一讓開文勒立馬跳下去撈起他:「殿下沒事了,屬下來了。」

好不容易爬上來的蘇錦澈咳嗽著:「你要死啊他攔住你就不會還手?真是豈有此理,死丫頭給我等著!」

中了風寒的蘇錦澈修養了半個多月才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他坐在樹上喝著酒正打算怎麼教訓輕衣時看到她過來了:「正好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次我才不上你的當。」

提著裙擺的輕衣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她一個不穩摔在地上吐出口血臉色蒼白的難看,跳下樹的蘇錦澈察覺不對快步上前:「你怎麼了輕衣?」

她擦著嘴角的血拽著他就跑很著急:「快跑不要回頭看,趕緊回冥界。」

「出什麼事了?」蘇錦澈一把抱起快要暈倒的她就往冥界趕去,忽然天都暗了下來,一個人影閃過蘇錦澈緊惕的抱緊輕衣:「你看到了嗎?那是什麼東西?是它打傷你的?」

輕衣強撐著身體拽著他胳膊:「別停下那東西吸血為生,比高級走屍還要厲害一階,不是旱魃應該是在凡間吸食太多血液和精氣養成。」

蘇錦澈感覺到事態嚴重了起來,周圍起了大霧讓他迷失了方向跑進了樹林。

拍拍他胳膊的輕衣讓他停下咳了幾聲:「是毒瘴別吸進去了,屏住呼吸催動內力護住心脈別讓毒氣進去了。」蘇錦澈輕輕放她靠在樹上封住她的穴位替她止血。

一隻爪子猛的抓住蘇錦澈將他甩了出去,翻個身的蘇錦澈穩穩落在地上:「輕衣!」

「錦澈!」輕衣喚出劍爬起來這才看清面前的怪物渾身是血一股腐臭味衝進她鼻腔,輕衣噁心的想要吐,她揚起劍衝過去步步緊逼下手快准狠也沒能傷這怪物多少。

尋著打鬥聲摸索過去的蘇錦澈見她摔過來忙伸手接住了她,輕衣被他抱在懷中又是一大口血吐在他身上難受的額頭都冒冷汗:「快跑我拖住這怪物,你去找舅舅,不然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裡的。」

不忍心把她扔下的蘇錦澈護住她:「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要死你也只能死我手裡。」他布下結界一手摟著輕衣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按在眉心召喚士兵趕來。

輕衣用力推開他拿劍擋下怪物的爪子嘴角滲著血拚命的抵擋,蘇錦澈也喚出劍刺進怪物的小腹快速拔出想刺它心臟處。

吃痛的怪物怒吼一聲掐住蘇錦澈的脖子按在地上張開血淋淋的嘴就要咬他脖子,惡臭熏的蘇錦澈胃裡翻江倒海。

害怕的蘇錦澈閉上眼還以為要被吸血了,下一秒怪物張著嘴血滴在他身上沒了動靜,輕衣的劍刺穿了它的腦袋,她握著劍身子搖搖晃晃的癱軟在地上。

推開怪物屍體的蘇錦澈爬起來抱起她:「你殺了它?沒事了輕衣。」

呼吸變得急促的輕衣收回劍衣裳也破了幾處傷的也不輕:「放開我。」

蘇錦澈不太明白的鬆開了她,輕衣忍著疼痛走到屍體旁蹲下身一手捂著鼻子一手伸進它的胸口找著什麼,這下蘇錦澈真是被噁心的直接吐了出來,輕衣找到什麼似的拽出來卻也將腸子一併拽出了,她強忍著吐出來的衝動在怪物丹田處拿出一顆內丹。

「這是什麼?走屍還有內丹?」蘇錦澈捏著鼻子走近了些。

把內丹一分為二的輕衣在身上擦了擦:「當然有了,它吸食了不少凡人的精血,你中了屍毒這東西可以解屍毒提升修為癒合內傷,別嫌噁心我給你擦乾淨了,吃吧!」

說完輕衣仰起頭咽了下去,蘇錦澈再不情願也是接過來吞了下去差點又沒吐出來,輕衣捂住他的嘴按住他的喉嚨順了下去:「這可是好東西別吐了,你試著煉化。」

緩了口氣的蘇錦澈覺得渾身蘇暢了,輕衣站起來接住落下的雪花傷口快速癒合:「凡人都以為神不老不死不傷不滅,所以才祈求神的庇佑信仰著神明,可惜他們錯了,神也是會死的。」

「你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蘇錦澈很詫異的望過去。

歪著腦袋的輕衣盯著他的眸子:「錦澈你殺過神嗎?我不知道你是否殺過神,可我殺過,如今看著這一具空殼與死掉的神別無二致,想來冥界對於我的傳聞你也聽過不少,我的確並非善類可也不會無緣無故殺人,我只希望你明白。」

蘇錦澈站直了身體笑了笑:「我為什麼非要在百姓嘴裡聽到關於你的故事?明明你就在我的身邊我為何不自己去了解。」

後來她為了給冥王辦事常常不在冥界而他日漸長大也回到了王府學著做一位正真的世子。

五千年後......

涼亭里的輕衣取下斗篷研究著棋譜,一抹藍色的身影帶著渾身的傷痕被追殺,男子看到涼亭裡邊的結界義無反顧的沖了進去。

「喲膽子不小啊敢闖我的結界。」輕衣拿著棋譜抬起眸子打量男子。

只見男子內搭白衫著藍色長袍上面綉著只有魔族皇室才有的麒麟,他長相絲毫不差尤其是眉眼生的好看極了,與輕衣相比太過沉穩。

捂著傷口的陸勛看到她時愣了愣:「我不會傷害姑娘的,一時情急萬不得已才闖入。」

輕衣取下斗篷放在一旁覺得好笑,故生現身拔劍刺向陸勛,他反應很快的反手將故生按在棋桌上劍架在故生的脖子處。

不悅的輕衣立馬起身呵斥:「你敢!你要是敢動他我保證你走不出結界。」

陸勛咽咽口水沒有在怕的:「姑娘的修為在我之下如何打的過我?看姑娘的年紀並沒有多大想來只有五千來歲。」

看到他玉佩的輕衣眯起眼試探的問:「你是魔族郡王陸勛?」

「姑娘認識我?」陸勛很是疑惑的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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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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