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逢

第2章 相逢

遠處的兵馬逐漸靠近了,輕衣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遠處的兵馬:「嘖是鳳凰神族的人看來你得罪的是神,放了故生我保你。」

陸勛半信半疑的鬆了手扶著柱子:「姑娘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我見姑娘仙氣繚繞也是神族之人。」

故生看到過來的兵馬不由擔心起來:「小姐真的要幫他嗎?他可是魔,為了他得罪鳳凰神族的人沒有必要,萬一君上怪罪可不好了。」

「怕什麼,出了事我擔著。」輕衣說著提起裙擺走了過去。

帶頭的少年滿臉不高興的指著她:「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搶本王子的人?」輕衣倒也沒有生氣的抱著胳膊冷的跺跺腳:「我愛慕四爺許久好不容易得個機會與之親近你就想壞本姑娘的好事是嗎?你是鳳凰神族的人,自稱本王子那就應該是二皇子林瑋了,一直知道二皇子囂張跋扈這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林瑋揮揮手示意士兵將她和涼亭包圍,故生也沒有害怕而是自顧自的生著火。

見她沒有絲毫慌張的林瑋有點狐疑:「臭丫頭你就不怕死?本王子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人交出來本王子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呵就憑你,我倒想看看今天誰敢帶走他。」輕衣拍拍手,地底瞬間湧出許多士兵把他們的兵馬團團包圍了起來。

陸勛看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瑋也是震驚的撓撓頭:「你....不知....不知姑娘是什麼人竟然能調動冥王的兵馬?」

她撇撇嘴眨眨眼俏皮又可愛無害:「冥界夏府輕衣便是我,難不成我剛才沒自報家門?」

一聽到她名字林瑋就懊悔的恨不得鑽進地底下去尷尬的舔嘴唇:「誤會都是誤會,本王....不對不對,是我不知道輕衣小姐在這裡約了陸勛衝撞了輕衣小姐,消消氣消消氣,都回來,一個個的沒有長眼嗎?不知道這是輕衣小姐?」

一挑眉的輕衣後退了幾步招招手:「殺!」

「真的是誤會!輕衣小姐別這樣,別這樣別這樣……撤撤撤!」一看她動真格的林瑋嚇的帶著兵馬頭也不回的離去。

故生小心翼翼的詢問:「還追嗎小姐?」

敲敲他腦袋的輕衣無語的說:「追什麼追難不成真的要殺他嗎?都退下,故生你真的是個豬腦袋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無奈的故生耷拉著腦袋:「我哪裡知道小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嘆口氣的輕衣搖著頭道:「你讓我說你什麼是好,算了算了,待會還要進宮給皇叔請安,他你就先帶回去安頓好,別讓任何人發現了,尤其是舅舅。」

「是,對了世子殿下知道小姐回來了估計也會去宮裡請安的,小姐還是好好和世子殿下相處吧好歹我們現在需要依附世子殿下的,小姐老是欺負世子殿下就不好了。」故生好言相勸的說。

翻個白眼的輕衣走向了陸勛,他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既感激又是緊惕:「姑娘也是皇室之人多謝出手相助,還請姑娘放行。」

她拿起斗篷披上伸出手撫上他的胸膛:「我要是不呢?一覺醒來就沒事了陸勛。」輕衣明明就是什麼也沒有做,他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的昏迷了過去。

蘇錦澈知道她要回來一早就準備好了禮物要去見她,可沒想到在她寢殿的院子外看到的一幕令他的心再也無法平息寧靜。

輕衣紅著眼眶抹著眼淚拽住蘇子夜的衣角哀求似的搖著頭:「殿下,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殿下。」蘇子夜閉上眼心痛的扒開她的手大聲質問:「你敢說你沒有嗎?你殺了陌嵐,你可知他是什麼人你就敢殺了他?」

「不是的,殿下別這樣好不好,我真的沒有殺他,殿下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輕衣悲痛的掉著眼淚,這一幕讓蘇錦澈格外心疼。

心煩意亂的蘇子夜一個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看著她語氣不悅:「夠了我不想再聽下去,輕衣從前也是善良可愛的,何時變得殘暴不仁,你讓我如何再想喜歡這樣滿手鮮血的輕衣.....我也不想我的王子妃.....是你.....」

錯愕的輕衣張著小嘴卻沒有聲音,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她跪坐在地上捏緊裙擺擦乾了眼淚深吸口氣站了起來:「那你就要去問問皇叔夏府與我是替誰辦事的!我殘暴不仁滿手鮮血是嗎?那殿下可知我度過了多少難熬的歲月,而殿下又在哪裡?」

蘇子夜拽住她胳膊捏的她生疼:「說夠了沒有,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我不想見你。」

注視著他離開的輕衣笑了起來,蘇錦澈在她眼裡只看到了她的痛苦和難受。

「別生氣了小姐,殿下不是有意的,他並不知道小姐為他做的一切。」故生給她披上斗篷心疼的不行。

輕衣揮開他的手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的摔在桌上摔的粉碎,那曾是蘇子夜送給她的:「皇室之人皆多薄情寡義,他未來是要做帝君的,也是我不過身份卑賤的世家小姐,生生世世都是他蘇家的家臣,我沒有生氣,只怨自己太天真。」

故生看到她這樣也是難過:「說不定殿下只是一時衝動說出這樣的話,小姐本該和殿下是一對佳人的。」

提起裙擺的輕衣坐了下來:「佳人?呵故生你怎麼還是這麼可愛,什麼都相信,他說許我王子妃的位子可半點也不信我,他說他愛我,卻沒有做過半分愛我之事,不過是我手握兵權他才有所忌憚罷了。」

「不如轉投世子殿下麾下吧,世子殿下雖然與小姐總是吵吵鬧鬧的,好歹也親近,這次小姐回來世子殿下很是高興吶,想來世子殿下和小姐也有幾百年沒見了,夏府沒落不能總是靠著君上的寵愛支撐,小姐總要為自己打算才是。」故生從小跟在她身邊早已經是她的親人。

這些話蘇錦澈都聽在心裡,他沒有生氣卻也渴望輕衣能聽進去些許。

輕衣抿抿嘴看不出什麼表情:「錦澈的父親是皇叔的表弟,瑞王對皇叔有恩所以才會聖寵不衰,一個依靠王府的世子能有多大作為;陸勛安頓好了沒有?怎麼樣了。」

故生沒敢再提讓她不開心的事情:「一切都安頓好了,四爺只是受了皮肉傷,不妨礙性命的只是屬下不明白小姐為什麼幫他?」

「別小看他,陸勛可是很厲害的人,他是溫玉公主的心上人,能有幾人單槍匹馬闖天宮還有命活下來的,陸勛是胸有大志的人,我幫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輕衣想起什麼沉默了一會:「出宮回夏府。」

還沒反應過來的故生收拾著桌上的碎片,等反應過來才怔怔的問她:「那不見世子殿下了?」

攏攏斗篷的輕衣撇了他一眼:「我與他有什麼可見的?回府。」

蘇錦澈難掩失落的捏緊了拳頭轉身離去:你的心裡當真沒有我的半點位子嗎?輕衣,你喜歡的是子夜還是誰?你可知我還在你的身邊。

伸出手碰了碰陸勛的輕衣正奇怪他怎麼還沒醒時一雙手拉住她的胳膊翻身將她按在床上,陸勛牽動了傷口疼的嘶了一聲:「你想幹什麼?」

「是我救了你,怎麼四爺要恩將仇報?」輕衣笑著撫上他的胸膛,陸勛反感的扒開她手:「我有喜歡的人了,也沒想對你做什麼,姑娘既救了我何不放我回去?」

坐起來的輕衣捧著小臉笑了笑:「你的心上人可是天族的溫玉公主?也是,四爺也是年少輕狂過的,動了凡心再正常不過。」

陸勛許久沒有出魔族了對於她的身份的確是不太清楚:「你到底是誰?」

輕衣揚起嘴角笑的可愛:「不認識我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是夏府的小姐夏輕衣,冥界百姓尊稱一聲二小姐,自幼養在君上身邊做為君上的養女。」

「養女?養女不該是郡主或公主?你怎麼只是位小姐?」陸勛對她的身份著實很狐疑。

她眯起一隻眼嘖嘖兩聲:「非要做郡主和公主才行嗎?一位小姐身份比郡主還要尊貴階品比郡主還高不是很有意思?冥界又沒有公主,除了夫人還有誰的身份比我更尊貴?做郡主和公主不一定更好,做小姐的好處很多的。」

一束藍光浮現出現一位嬌弱的女子:「小姐是世子殿下的氣息。」

遲疑了幾秒的輕衣拽住陸勛的手把他拉到帘子後面的浴池裡:「躲在這裡別出聲,錦澈不喜歡與魔族親近,他會處死你的,收斂魔氣,耐耐你看住他。」

耐耐點著頭拉著他跳進浴池,陸勛無奈的收斂了氣息。

爬上床的輕衣蓋上毯子假裝熟睡,果不其然她剛躺下蘇錦澈就推開門進來了,輕衣背對著他緊閉著雙眼。

靠近她的蘇錦澈脫下斗篷搭在架子上坐到她的床沿邊輕聲喚:「輕衣。」

見她沒有反應的蘇錦澈從懷中掏出枚玉簪輕輕戴在她頭上,解下了她腰間的玉佩換上了自己的玉佩給她,趕進來的故生正要開口說話,蘇錦澈比了個噓示意他安靜:「她睡著了別吵她,你出去,我想陪陪她。」

「這不太好吧?世子殿下。」故生不太放心他跟輕衣單獨相處。

蘇錦澈頭也不抬的說:「我沒有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出去,你想抗命嗎?」

吞吞口水的故生沒敢再說話關上門退下了。

握住她手的蘇錦澈放低了聲音:「我去宮裡找過你的,你不在我只能來夏府了,輕衣,無論你做了什麼事我都站在你身邊信你支持你,哪怕所有人都指責你,我也不會的,可能我第一次見你就再也沒辦法放下你了,不管你是否能夠聽的見只要你願意,我隨時會是你的依靠。」

輕嘆口氣的蘇錦澈放下她的手替她蓋好了毯子起身要走。

「你知道了什麼?」床上的輕衣坐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轉過身的蘇錦澈與她對視著:「你希望我知道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子夜呢?」

她捏住毯子表情複雜:「我告訴你了又能怎麼樣,又能改變什麼?」

低頭一笑的蘇錦澈顯得很是無奈:「他最近和妖族郡主江舒婉走動的很頻繁,那是一位跟你一樣很特殊的郡主,在妖族地位很高,也是一位很溫柔的姑娘。」

心裡一緊的輕衣覺得難受的喘不上氣:「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蘇錦澈沒有再靠近她:「只是想讓你認清自己和子夜僅此而已,輕衣只有往上爬變得更強大才能讓子夜不得不依靠你,輕衣未來是要輔佐君上的人。」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輕衣赤著腳走下床到他的身邊。

靠近她唇的蘇錦澈沒有吻上去:「至始至終我想要的不過一個你,輕衣,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我相信輕衣不僅僅只滿足於現狀。」

輕衣不知是輕笑還是恥笑:「你是世子想要什麼都有,何必浪費時間。」

猶豫了一會的蘇錦澈拿出一枚龍鱗放到了她的掌心:「這是我身上最硬的一片龍鱗,也是皇室之人最重要和尊貴的象徵,以後便歸你。」

收起龍鱗的輕衣被他攬入懷中,她握緊袖中的匕首笑著:「錦澈,都不是什麼痴情的人何必裝的深情模樣!」匕首刺進他的胸口,蘇錦澈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身子一軟鬆開了她。

拿著匕首的輕衣手上沾染了他的血,蘇錦澈捂著小腹疼的臉色蒼白卻還在安慰她:「我沒事輕衣你別怕....」

「你是真傻還是裝的?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你對我再好也是無用的。」輕衣輕蔑的盯著他笑的可愛無害。

蘇錦澈失望又心痛:「在你眼裡我算什麼?」

認真想了想的輕衣托著下巴道:「可能只是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吧?我的心裡永遠只有殿下沒有你,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錦澈那麼多侍妾偏偏喜歡我不過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自嘲笑起來的蘇錦澈望著她:「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厭惡我?」

輕衣收起笑容冷漠的說:「第一次相見你羞辱我時便該想到我厭惡你,我永遠忘不了你是如何欺辱我的。」

「對不起!」蘇錦澈的眼眶濕潤了,他的血滴在地上輕衣不為所動甚至沒有絲毫的愧疚。

離開的蘇錦澈情緒不佳的走出來,文勒見他受傷了很是緊張:「殿下怎麼傷了?子夜殿下約了與殿下明日一同用膳的,還有舒婉郡主,屬下這就去找葯神來。」

攔住他的蘇錦澈按著傷口搖搖頭:「不用了萬一驚動皇叔和父王就不好了。」

文勒擔心他的傷勢也不好多說:「那屬下先與殿下回去包紮一下傷口吧?」「嗯。」被文勒攙扶著的蘇錦澈不太想多說話。

蘇子夜滿眼的愛慕濃濃注視著面前跳舞的江舒婉,她溫柔大方生來尊貴,長相談不上很出眾但讓人很舒服愉悅。

「好看,舒婉跳舞真美。」蘇子夜給她倒上茶水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戴著面具的陸勛皺皺眉:「蘇子夜,冥王的獨子,你該不會喜歡的是他吧?帝君是不能有真心的他所愛之人必須是權衡利弊才在一起的。」

輕衣淡然的凝視著:「那你呢?陸勛也是個郡王,魔君沒有子嗣,你雖然是外族可也得魔君寵愛有望成為新君的。」

抱著胳膊的陸勛看的很清淡:「不一樣,魔君年輕遲早會有子嗣的,我只是郡王可以追尋所愛,他不一樣他生來就是要做帝君的,愛著這樣一個神你會很累,你們之間不會有愛,只能是猜忌和利用。」

「你回吧,錦澈要到了,他想讓我親眼見見殿下對這位郡主有多麼與眾不同。」輕衣改了平日里穿藍衣的習慣換了一身深紅色內衫和黑色的長袍,也有了些沉穩的模樣,儘管她平日里高傲又頑劣慣了。

點著頭的陸勛長吁口氣:「你自己看著辦。」

束起長發的蘇錦澈走到她身邊看過去:「來了為什麼不先過去?」

輕衣和他並肩而行也顯得幾分般配:「是位很溫柔的姑娘,這就是你想讓我看到的?」蘇錦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可能他自己都想不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輕衣有多心痛。

「我不是只讓你一人來嗎?我知道你和輕衣小姐關係好,但這次不同,我是想讓你見見舒婉郡主的,輕衣小姐並非皇室之人。」蘇子夜牽著江舒婉的手並無任何不妥的說。

蘇錦澈拉著輕衣坐了下來:「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輕衣是皇叔的養女冥界二小姐,怎就不算皇室之人?她的位份與你我一樣。」

江舒婉挽住蘇子夜的胳膊沖他笑笑:「輕衣小姐真好看,既然是冥王的養女自然身份也是尊貴的,我見輕衣小姐氣度不凡不愧是冥王養大的孩子,我們一起用膳吧?」

笑笑的輕衣對於溫柔的女子向來都是溫柔對待的:「那就謝過舒婉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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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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