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美好

第4章 美好

珍珠望著她只覺得這樣一位姑娘留在深宮裡是真的可惜了。

溫玉見到陸勛的那一刻跳進他的懷中欣喜的抱著他:「四爺!我好想你,不要扔下我一人好不好四爺?」

陸勛溫柔的吻著她的長發似乎只有在她和輕衣面前才能看到如此溫柔的陸勛:「我應承你對不起玉兒讓你等了太久,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也是與你一樣性子很好的姑娘,你一定會喜歡。」

鬆開他的溫玉微微蹙眉:「姑娘?」

點著頭的陸勛牽著她的手趕回府邸,院子里的輕衣正在喝著燕窩,看到溫玉時正要放入口中的勺子放下了,溫玉驚訝的愣了好半天默默的走到她面前。

起身行禮的珍珠被陸勛眼神示意退下,溫玉抬起手想要摸她的長發,輕衣不安的後退。

「你嚇到她了玉兒。」陸勛急忙上前,溫玉忽然就笑了起來:「輕衣小姐?我是溫玉,你不記得我了嗎?我不會傷害你的不要害怕。」

對於溫玉認識輕衣陸勛似乎一點也不知道很意外:「玉兒....認識輕衣?」

笑著的溫玉點著頭握住她的手:「是的,我們認識,雖然只是匆匆幾面可是輕衣小姐幫過我替我解圍,我總想見見輕衣小姐親自道謝奈何無法見到輕衣小姐,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好像不認識我的樣子?」

握著溫玉肩頭的陸勛拍拍她的肩道:「發生了一些事情,她暫時沒有辦法回家也失去了記憶和凡人一樣,我想應該是要輪迴吧。」

輕衣不太喜歡和她這樣親近:「我....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失落的溫玉垂下眸子收回手搖頭笑笑:「沒關係的,你會記起我的。」

深夜裡都睡下了,輕衣腿疼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一隻手撫上她的腿輕輕的給她揉著,輕衣以為是陸勛翻身對上了一雙好看的眸子,蘇錦澈還以為她睡了:「我.....」

看的呆了的輕衣忘記了扒開他的手,蘇錦澈看到她發間還戴著自己送她的發簪:「我見你有些疼所以才現身的。」

「你是誰?」輕衣情不自禁的摸上他的臉,蘇錦澈閉上眼輕輕捏住她的手蹭了蹭:「蘇錦澈。」

盯著他雙眼的輕衣揚起了嘴角:「錦澈?」

驚喜的蘇錦澈激動的點頭:「是,我是錦澈你還記得我?」

她看著蘇錦澈的模樣像是在哪裡見過:「你的名字我好像聽過,可是想不起來了。」蘇錦澈摸摸她的長發貪婪的吻著她的青絲:「沒關係的只要你記住這個名字就好。」

院子里有了動靜,輕衣一把推開他驚慌的看向外面:「是陸勛,你得走了,不然陸勛會對你動手的。」

蘇錦澈沒有起身的意思而是拍拍她的手像是在安撫她,門被推開陸勛持著劍很著急的樣子當看到蘇錦澈的時候他很驚訝:「蘇錦澈?」

「嘖,難為四爺還知道我是誰,那就好省去了不少的麻煩,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接近輕衣也不想知道你和輕衣是什麼關係。」蘇錦澈坐在床沿邊摟著輕衣輕蔑的模樣並不把陸勛放在眼裡。

陸勛收回劍垂了垂眸子又抬起:「那你也不能帶走輕衣,她現在回不去了,我只想保護她的安危僅此而已。」

輕衣拉住蘇錦澈的衣角咬著唇說:「陸勛對我很好我想和他一起生活,他是很好的男子總是第一時間保護我,錦澈,我不會跟你走的,我想留下來陸勛對我來說是家人一樣的溫暖。」

錯愕的蘇錦澈皺著眉頭看著她:「家人?他才不是你的家人,我才是,你該跟我們生活在一起而不是一個外人。」他無意看到了架子上輕衣的衣服站起身拿起衣服:「她的族紋不是麒麟是龍而你竟然給她穿麒麟圖紋?」

「對輕衣來說這些不重要,她都忘了,這些衣服都是她喜歡的顏色和樣式按著她從前的風格來做的,蘇錦澈,我對輕衣沒有敵意。」陸勛並不想和他交手也不想對他做什麼。

蘇錦澈不悅的凝視著他:「我沒有與你商量而是命令你,我知道你是前輩又怎樣,我要帶輕衣離開!」

歪歪腦袋的陸勛只能喚出劍來:「大可試試你是否能把輕衣從這裡帶走。」

溫玉和蘇子夜不急不忙的從外面進來:「住手!錦澈我不是說了不要衝動么?讓輕衣就留在這裡不會有事的,溫玉前輩已經保證過了。」

「怎麼子夜被說服了?你同意了並不代表我也同意將輕衣留下來。」蘇錦澈不甘示弱的冷著臉態度十分冷淡。

蘇子夜皺了皺眉又舒展開來:「錦澈不要胡鬧了,輕衣現在的身份回不去的,我知道你自小和輕衣親近,可是你不能違背規矩,向來歷劫沒有說回去的道理。」

秦墨香欣喜的站了起來:「你真的打聽清楚了那個賤人在凡間歷劫?」

小翠點著頭肯定的回答:「奴婢聽的清清楚楚,君上和大將軍還有二位殿下都急瘋了,一時半會夏輕衣這個賤人回不來的。」

「那就好,世子殿下一定會是我的,我倒要看看等我得到世子殿下的心以後她拿什麼跟我搶世子殿下。」秦墨香得意的把玩著手中的帕子。

一旁的小翠附和著:「自然是,要不是她將世子殿下和子夜殿下迷惑,郡主早就可以得到世子殿下的心了,何必還等到現在,那賤人就是仗著君上的寵愛才敢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

笑得合不攏嘴的秦墨香慢悠悠的坐下:「真想看到她跪在我面前求饒的樣子,既然她在凡間不如就讓她的日子難過些。」

不太清楚的小翠試探的問:「郡主可是想做些什麼?奴婢打聽了世子殿下與子夜殿下都不在冥界應該是在凡間,若我們要做些什麼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何必動用我們之手呢?她不是無緣無故落入凡間的,應該是有人想除掉她,此時她是個凡人這不是最好的機會?傳播消息出去想殺她的人自然就會去找她要了她的命。」秦墨香為自己的想法笑的愉悅。

小翠贊同的應和道:「郡主真是聰明,這樣的法子都能想到,奴婢這就去辦。」

得知輕衣沒死的林瑋勃然大怒:「廢物一群廢物,那個死丫頭和陸勛怎麼還沒死?」

侍者們紛紛跪在地上惶恐不安:「殿下息怒屬下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林瑋掀了桌子指著他們破口大罵:「本王子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萬一冥王查到是本王子所為該怎麼辦!廢物都是廢物,絕對不能讓她和陸勛活著回冥界和魔族!殺了他們,本王子命令你們殺了他們!」

「是!屬下們這就去辦,殿下息怒!」

蘇子夜與陸勛互相行禮:「那就拜託前輩照顧輕衣了,這裡我們實在不便久留。」

陸勛拱手回禮:「子夜殿下放心,只是我有一事想請殿下幫忙,輕衣現在的情況還未曾有多少人知道,我怕要是不懷好意的人知道了會對輕衣不利,更何況是林瑋所做,我想輕衣與我所想的是一樣想親手懲治他,所以殿下還是暫且不要告知給冥王。」

沉思片刻的蘇子夜覺得以輕衣的性格的確是會想自己動手的:「那就一切依前輩所說的去做好了,錦澈那邊我會去說的,不知何時輕衣才能回到冥界,我和錦澈也會時常來看望。」

「有我在殿下放寬心。」陸勛對輕衣是愧疚和自責,要不是因為自己輕衣也不會被牽連。

出來的蘇錦澈一副捨不得的模樣:「我改日給你帶些你從前喜歡的衣裳首飾和點心,你要聽陸勛的話,要是他敢對你不好我殺了他。」

笑笑的輕衣可愛的踮踮腳:「他不會的,去吧我會乖乖的。」

從頭到尾蘇子夜都沒有與她接近,他不知是不敢還是心疼愧疚。

燈會上珍珠緊緊的跟著她,陸勛和溫玉牽著手走在她身旁,奈何人群太擁擠還是走散了。

「哎輕衣小姐呢?」率先發現輕衣不見的是溫玉,陸勛鬆開溫玉的手左顧右盼的尋找:「輕衣不見了?珍珠我不是讓你緊跟著輕衣嘛?」

自責的珍珠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溫玉溫柔的摸摸他的胳膊:「這時候發脾氣有什麼用,還不如去找輕衣小姐,她現在是凡人又不會武功的要是有什麼好歹我們無法交代,還是去找吧?」

陸勛十分不滿的看了珍珠一眼點頭:「那就分開找輕衣,找到了傳音會和,你和珍珠一起別走散了。」

溫玉莞爾一笑沖著他點點頭:「好,找到了我們就會和。」

輕衣被擠到街上站穩腳跟才發現與陸勛他們走散了,她提著裙擺左右環顧找不到他們,忽然幾個士兵騎著馬橫衝直撞的過來,行人們紛紛躲閃不小心把輕衣撞倒在街上。

吃痛的輕衣跌坐在地上揉著胳膊,士兵們已經來不及拉緊韁繩了:「讓開!讓開!」

受到驚嚇的輕衣抬起袖子害怕的發抖,轎子里的少年一躍而起抱著她落到一旁,士兵們紛紛停下來跳下來跪在地上,隨即下來的少女眯起眼看著輕衣。

「沒事吧姑娘?」少年一身黑色長袍綉著龍紋一看便知是人間的帝王,輕衣緩和了不少才敢將袖子放下。

少年看到她的第一眼又驚又喜抑制不住的揚起嘴角:「姑娘?」

輕衣垂下眸子推開他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後退了兩步:「多謝公子搭救。」顧南生回過神來笑了笑:「本就是朕的人衝撞了姑娘,應該是朕不好意思才對。」

莘月看出她並非凡人只是納悶為何她半點靈力也沒有像極了凡人:「姑娘叫什麼?」

「輕衣!」人群里傳來陸勛的聲音,輕衣回過頭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他,陸勛的長相想不注意也是難:「陸勛!我在這裡!」

喘著氣跑過來的陸勛看到她胳膊有些擦傷衣服也是髒了著急了起來:「你摔了?摔哪兒了?」

如果是輕衣莘月看不出是什麼來歷的話那陸勛莘月是一定知道的,畢竟陸勛從前做的一些事情想讓人不知道也是難的:「陸勛?」

顧南生看向莘月奇怪的問:「你認識嗎?」

皺著眉頭的莘月伸手護住顧南生:「此人並非善類,心狠手辣無惡不作陛下小心。」

輕衣搖著頭被他拉著:「沒事只是摔了一跤沒什麼大礙。」「早知道今天就不讓你出來了有沒有凍著?」陸勛脫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不用這麼擔心的我真的沒什麼,是這位公子救了我。」輕衣扭頭看向顧南生,陸勛一眼就看出莘月的身份冷哼一聲:「他的人衝撞了你要是你有什麼好歹,我不會放過他們。」

在南詔國顧南生還真就沒有聽到有幾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哦?你倒是說說怎麼不放過?」

莘月心裡一緊拽住顧南生小聲說:「陛下此人不是凡人,他是魔族的郡王。」

陸勛對顧南生和莘月充滿敵意:「一個區區小國我還不會放在眼裡,今天輕衣要是出了事你這個帝王也別做了,輕衣我帶你回去。」

「那姑娘應該不是普通人吧?四爺不會平白無故對一個凡人如此用心的,應該是很重要的姑娘吧?今日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莘月拽了拽顧南生示意他不要輕易得罪陸勛。

一直盯著輕衣的顧南生似乎對她一見傾心。

看到顧南生對輕衣的眼神陸勛緊惕的將輕衣拉入身後:「自然是位貴人,輕衣走吧。」

乖巧的輕衣任由他牽著,找到他們的溫玉和珍珠看到莘月時也是愣了愣:「女媧後人?」

把輕衣交給溫玉的陸勛目光變得狠戾用力將珍珠推倒在地上:「你真是該死!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

珍珠急的跪在地上哭了出來:「奴婢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四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

「是我不好自己走散了不怪珍珠,陸勛別生氣了珍珠對我很好。」輕衣急的解釋,溫玉於心不忍的挽住他胳膊:「別生氣了四爺,消消氣珍珠跟了四爺這麼久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還好輕衣沒什麼事。」

莘月見到溫玉還是上前行了禮:「溫玉公主也在這裡那想必這姑娘真的很重要了。」

溫玉微微一笑向她回禮:「縱然你不知道可也一定聽過她的名字,夏府輕衣二小姐。」

得知她身份的莘月震驚的說不出口,若是非要論尊卑的話輕衣的階品比溫玉還高不少,莘月急忙給輕衣行禮:「原來是輕衣小姐,多有得罪請見諒。」

等他們走後顧南生不悅又奇怪的坐在轎子里問她:「那些是什麼人讓你都這般畏懼?剛才那位輕衣姑娘朕很喜歡。」

「陛下我只是個人間的小神,方才那三位便是任何一位都能要了我的命,尤其是陛下口中的輕衣小姐,她是冥王的養女冥界二小姐,身份格外尊貴,只是不知道何種原因淪落至此身上沒有半點靈力倒像個凡人,輕衣小姐從前在冥界時桀驁不馴高傲冷漠,斷不像現在軟弱無能,我只奉勸陛下別去招惹輕衣小姐,她若恢復過來別說南詔國就連人間她一句話就能毀掉。」莘月對輕衣的恐懼由來已久。

顧南生更是對輕衣來了興趣:「朕瞧見她也就這樣沒多厲害,是莘月你小題大做了,她不過就是位姑娘而已。」

取下面紗的輕衣單膝跪在地上:「皇叔!」

蘇雲斯扶起她雙手背在身後笑著:「乾的不錯果真是瞞天過海,連本君都差點被你騙了。」

輕衣抿抿嘴站起來看著他說:「輕衣已經查到了軒轅劍就在南詔國,軒轅劍流落凡間已久輕衣一定會找到的,林瑋對我動手正好給了我這個機會,還是皇叔了解輕衣和法師大人聯合起來做戲才瞞過了許多人。」

「你辦事本君最是放心,儘早辦完儘早回來本君期待你重回冥界的那一天,到時候本君會讓你堂堂正正的坐穩這個位子。」蘇雲斯一向看重輕衣對她也是格外疼愛。

拱手的輕衣垂著眸子微微點頭:「是,皇叔儘管放心就好了,只是我的葯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靈力和仙氣散出就會露餡的。」

拿出瓷瓶交給她的蘇雲斯拍拍她的手:「不夠再來拿,有危險的話隨時回來,本君想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回來,林瑋那邊....」

「我想親自懲治他,還請皇叔留著他,陸勛是個可用的人,我希望皇叔考慮考慮。」輕衣行禮之後退下了。

這一幕被莘月看在眼裡:原來她只是吃藥克制了靈力和仙氣?軒轅劍?到底你還有什麼秘密要瞞著這麼多人?

溫玉在院子里跳舞,陸勛見她來了伸手拉著她坐下笑著說:「玉兒的舞姿輕衣還未見過,我知道輕衣一手琵琶和古琴彈的最好,只是現在忘記了真想有機會聽一聽。」

她望著溫玉溫和一笑:「會有這樣的機會溫玉前輩跳的很好看,只是有些地方不太好。」

停下來的溫玉伸出手笑了起來:「是嘛?那輕衣小姐可以教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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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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