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暴露

第6章 暴露

陸勛沉默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說輕衣的這些遭遇,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了:「如果輕衣現在是轉世.....為什麼會有冥界的記憶?」

這樣一說蘇錦澈也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想起蘇子夜說的那些話更是懷疑了:「應該歷劫的時候也會有一些記憶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陸勛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蘇錦澈不太明白的睫毛閃爍幾下:「你想怎麼樣去試試?」

院子里的輕衣玩弄著桌上的扇子,她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扇子上畫的是一副山水畫輕衣打開看了幾眼就感受到摺扇的強大靈力,珍珠摔飛了進來撞在樹上,輕衣立馬起身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珍珠?陸勛呢?」

珍珠捂著小腹疼的爬不起來:「四爺回魔族了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蒙面人,姑娘快跑吧別管奴婢了。」

蹙著眉頭的輕衣左右為難,她要是這時候出手必定暴露要是不出手珍珠必死無疑,一支箭沖著珍珠飛了過來,輕衣捏緊裙擺管不了那麼多了打開摺扇擋下一箭。

震驚的珍珠睜著雙眼不可思議:「姑娘?」

輕衣收回摺扇站在她面前一改剛才的柔弱無力霸氣逼人:「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不知到底是哪位先生緊追不捨想要我的命,想要的話就自己出來取我性命,何必躲躲藏藏畏手畏腳?」

陸勛和蘇錦澈戴著面具一躍而起,輕衣握緊摺扇發現摺扇可以變化成一把藍色的劍略微驚了一下隨即快速出手。

動用靈力的輕衣即刻藥丸失效仙氣遮掩不住的暴露了出來,陸勛故意沒有用降災,手中的長鞭甩了過去。

一把拽住長鞭的輕衣拉緊長鞭繞在腰間轉了幾圈劍逼近陸勛的脖子。

沒有任何動作的陸勛取下了面具,呆住的輕衣收回手美眸睜的大大的,珍珠也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蘇錦澈也摘了面具:「輕衣!」

握著劍的輕衣心虛的垂下眸子懊悔不已,陸勛上前扒開她的手收回長鞭很是冷靜:「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隱瞞,可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事,我並不怪你,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瞞了這麼多人連蘇錦澈都不能說的。」

輕衣拿著劍後退了好幾步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我....我不能說,陸勛我是隱瞞了你但我不是有意的,我也確實失了記憶,可是見到殿下和錦澈的時候就想起來了,所以我打算將計就計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再告訴你。」

「我並沒有怪你,要是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強求你,我可以繼續幫你隱瞞真相,不過你要答應我等你拿到東西一定要告訴我。」陸勛招招手珍珠心領神會的走到他身邊。

蘇錦澈的目光從未在她身上挪開:「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輕衣?」

拽了拽裙擺的輕衣舔了一下嘴唇抬起眸子注視著他:「錦澈,你想讓我對你說什麼?你所看到的就是最好的解釋。」

看到她頭上的發簪蘇錦澈走了過去無奈的一笑輕聲說:「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會幫你,我對你說過的話句句都是真心。」輕衣看著他的雙眼心臟抽搐了一下疼的不得了。

笑起來的蘇錦澈默默的伸出手想取下她的發簪,輕衣握住他的手腕有些難過:「我很喜歡。」

愣了愣的蘇錦澈還是取了下來:「他會送你一個比這個更好的給你,我永遠在你身邊,只是它如今不合適戴在你的頭上。」

「它適合,我喜歡我想要它。」輕衣沒有收回手的意思,蘇錦澈一雙好看的眼睛像是承載了星辰大海似的清澈明亮,這一句話令他的雙眼重新有了光:「可是....」

搶過發簪的輕衣自己戴了上去摸了摸笑的天真無邪:「沒有可是,我喜歡錦澈送的,錦澈送的所有東西都是好看的,我戴著可好看?」

撫上她長發的蘇錦澈笑著回答:「好看,輕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姑娘。」

輕衣臉頰微紅嬌羞的低下頭踮踮腳:「又胡說八道了,送我了豈有拿回去的道理,我的東西便是我的了。」

「我以為你不喜歡。」蘇錦澈著急的解釋,輕衣有些自責的手背在身後不看他:「我那是一時氣話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過是因為子夜的事情氣暈了頭,我也有東西給你。」

側側腦袋的蘇錦澈驚奇的吐吐舌頭:「沒事我不在意的,你有什麼東西給我啊?」

小心翼翼從腰包里拿出一隻黑色細鐲子的輕衣為他戴上,鐲子上刻著一條黑色的龍精緻又逼真,蘇錦澈的真身便也是一條黑色的龍,鐲子里側刻了一個錦澈二字,戴上鐲子的蘇錦澈感覺到鐲子有著很乾凈純潔的仙氣和靈力:「你從哪裡得到的?還如此心細的刻上我的名字?」

她歪著腦袋俏皮一笑:「這是阿爹留給我的我想更適合你,錦澈的真身是黑龍,我好不容易求舅舅幫我用靈力刻上的你名字。」

「如此珍貴我會小心保存的,我該回去了不然會被發現的,你有事找我就傳音給我,故生在我那裡過的很好,你儘管放心。」蘇錦澈摸摸她的腦袋滿是寵溺和歡喜。

陸勛站在她身後看著蘇錦澈走遠:「他喜歡你對你用情至深,我要是你我會選他。」

輕衣微微皺皺眉疑惑不解:「選擇子夜殿下我可以成為王后,為何選錦澈?」「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蘇子夜可以為了冥界放棄你,對他而言任何人和事都不敵他的子民百姓,但蘇錦澈這孩子是個痴情種,他可以為你不要命。」陸勛活了這麼久早已經看的透徹了。

「你又是從哪裡看出來他痴情了?錦澈向來玩世不恭是出名的紈絝子弟。」輕衣笑他看錯了人卻不曾想陸勛的話總有一日成真了。

搖著頭的陸勛只是淡淡一笑:「他收回簪子是想成全你和蘇子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不是想佔有而是放手,他愛你所以只希望你好,輕衣還年輕有更多的選擇,我更看好蘇錦澈,你該等他因為他值得。」

拿出龍鱗的輕衣望著龍鱗輕嘆口氣:「可是我最先遇見的人是殿下啊,錦澈從未說過他喜歡我....所以他心裡沒有我。」

看了眼龍鱗的陸勛笑的無奈:「傻丫頭,他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你,對冥界皇族來說這是護身符也是保命符,危難關頭可以保一命,他愛你愛到骨子裡了,不然怎會留給你,感情是沒有先來後到的,只有不離不棄。」

望著龍鱗的輕衣略顯蒼白無力:錦澈,你何時對我有別的情愫,為何我不知?

故生無聊的澆著花被文勒看見了:「喲,怎麼輕衣小姐不在冥界你也懶洋洋的?是不是沒有了依靠不敢再囂張了?也是,這可是世子府,當然要夾著尾巴做人。」

「你什麼意思?我家小姐怎麼了,我家小姐天真浪漫活潑可愛,她不過就是失憶歷劫了你這是巴不得我家小姐回不來了是嗎?文勒我家小姐沒對你怎麼著吧?」故生扔了水壺挽起袖子不滿的盯著她。

文勒也不爽的回擊:「你家小姐還天真浪漫活潑可愛?別搞笑了,誰不知你家小姐一肚子壞水壞事做絕。」

氣呼呼的故生推了他一把:「你家殿下還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呢,誰知道憋的什麼壞主意天天整我們家小姐。」

叉著腰的文勒點著頭氣的臉都憋紅了:「你家小姐最壞,我看她不在誰還能護著你,我今天非要替我家殿下教訓教訓你!」

說著要動手的文勒被蘇錦澈厲聲喝道:「住手!你膽子大了?敢對她身邊的人動手?」

慌張跪下的文勒頭也不敢抬:「殿下,是他先對殿下不敬的。」「胡說,我這好好澆花呢是你胡說八道詛咒我家小姐回不來,世子殿下明鑒屬下從不是滋事挑釁之人,無論我家小姐在不在冥界我都不會夾著尾巴做人,夏府還在小姐就遲早會回來的,我會替小姐守好夏府。」故生捏緊拳頭怨恨的跪在地上盯向文勒。

蘇錦澈抽出長鞭狠狠的打在文勒身上大聲的斥責他:「你怎敢膽大妄為滋事挑釁,世子府難道要你當家作主了嗎?輕衣不在我便是故生主子護他周全,對待自己人你卻如此惡言相向。」

文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愧疚不已:「是屬下該罰,屬下再也不會胡言亂語了,是屬下對不住故生和輕衣小姐,屬下領罰。」

「算了世子殿下,到底屬下不是世子殿下的人,他也不是故意的也是向著世子殿下的,屬下謝過世子殿下留屬下在身邊,曾經因為小姐屬下得罪了很多人,若不是世子殿下怕是早就被為難丟了命,還請世子殿下讓屬下回夏府。」故生自從輕衣不在冥界以後就情緒低落再沒笑過。

扶起他的蘇錦澈好言相勸:「文勒雖然喜歡說可他沒有壞心眼,故生你待在這裡比較安全我也和你一樣在等她回來,她一定會回來的。」

勉強笑笑的故生嘆口氣紅了眼眶:「我家小姐其實也並不討厭世子殿下,小姐就像個孩子一樣,屬下每次看到小姐因為思念將軍和夫人常常一人在祠堂跪一宿就心疼不已,小姐不是無所畏懼的,她也怕,怕失去,她對屬下說只有一直往上爬才能保住將軍和夫人留下來的榮耀,才可以讓人永遠記得曾經有位英勇的將軍和他的妻子用性命為冥界拚命過,小姐說她終有一日會像將軍喝夫人一樣戰死,那是她作為將軍的女兒一生的榮耀,小姐不是任性妄為她是怕被傷害只能裝作任性妄為的樣子保護自己,小姐喜歡子夜殿下是因為子夜殿下給了她親人的溫暖。」

聽到這些的文勒後悔剛才說的話,他主動的向故生行禮賠禮道歉:「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這些才說了那麼愚蠢的話,你別難過了,我家殿下說了輕衣小姐會平安歸來。」

明白了什麼的蘇錦澈拍了拍他的肩:「你回夏府去吧,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故生啊,你是個忠僕,謝謝你能陪在輕衣身邊至少讓她覺得將軍還給她留下一個你,以後只要我在,我向你保證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了。」

跪下來磕頭的故生聲音哽咽的說:「屬下替小姐謝過世子殿下!屬下便走了。」他站起來轉過身擦了擦眼淚心裡很不是滋味的離開了。

猶豫了一會的文勒舔著嘴角道:「他一個人難免被欺負,可是殿下身邊也沒有熟悉的人伺候殿下……」

「你去陪他,我挑幾個伶俐一點的丫頭來伺候就行了,他一個人我也確實不放心。」蘇錦澈看出他的想法示意他去,高興的文勒匆忙行著禮跑著去尋他。

回夏府的路上故生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坐在儀仗上的秦墨香,他很是無可奈何的想換條路躲開秦墨香。

很顯然秦墨香也注意到了他:「站住!怎麼見到本郡主不行禮就想走?從前你仗著夏輕衣在就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如今她不在了你還是這樣目中無人?」

百般不願的故生轉過身來拱手行禮:「屬下見過墨香郡主。」

秦墨香看了眼小翠,心領神會的小翠上前給了他一巴掌把他按在地上跪下來:「見到郡主竟敢不行大禮真是放肆。」

故生倔強的不肯跪下推開小翠:「你家郡主階品沒有我家小姐高,按規矩屬下不必行大禮你一介女婢沒資格懲治我!」

「放肆!本郡主還在這裡你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一個小小的侍者還敢翻了天,你只是夏家的侍者再怎麼爬也爬不到將軍的位子,本郡主命你跪下!」秦墨香走下儀仗晃動著長鞭蠢蠢欲動的想要動手。

文勒一揮手藍光擊中小翠,她飛到了秦墨香的面前重重的摔在地上吐出口血來。

一挑眉的文勒微微行禮冷冷的說:「見過墨香郡主,輕衣小姐不在冥界的日子裡故生是替我家世子辦事的,也算世子府的半個人,我不知故生犯了什麼錯要讓墨香郡主來教訓世子府的人了難不成世子府的人就如此好欺?」

臉色有些難看的秦墨香抿抿嘴:「文勒少爺這是想替他說話嗎?」

這一聲少爺令故生詫異的很:「少爺?」

他一隻手背在身後邪氣一笑的說:「是又如何呢?墨香郡主可不希望我對世子殿下說些什麼吧?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與故生先走了。」文勒拽著故生快步離開。

「她剛才喊你文勒少爺?」故生還沒有從剛才的驚訝里回過神來。

眨眨眼的文勒扭頭去看他:「是的怎麼了?」

故生捂住咳嗽了幾聲:「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位少爺?既然是少爺....怎麼還伺候世子?」

笑出聲的文勒摟住他脖子說:「我父親是瑞王的家臣,不過是個世家公子而已,我自小同殿下一起長大的,你不知道很正常,只有皇室的人才知道我是位少爺,都以為我只是個侍從,你家小姐也是知道的,做殿下的家臣或許我能成為一位將軍,若做一個世家公子我也只能是位少爺而且我與殿下情同手足,他值得我效忠,這些年我也伺候慣了並無不妥。」

「好好的少爺不做卻想著伺候人,真搞不懂你怎麼想的。」故生拍著膝蓋上的灰塵。

文勒忽然就問了:「那你呢?你這意思是並不想伺候輕衣小姐了?」

搖著頭的故生淡淡的說:「我與小姐是親人相互依偎的親人,我記事開始就陪伴在小姐的身邊,將軍和夫人對我很好從不把我當侍從,自從將軍和夫人走後夏府只剩下我與小姐相依為命守著夏府了,我只信小姐誰也不信。」

遮住面容的輕衣跳上屋頂尋著軒轅劍的靈力她拿出一顆藍色的珠子,只見珠子散發出藍色的光指向南方。

「壞掉了?」輕衣拍了拍珠子奇怪的查看了幾下又站直身子往南方看去:「前幾日都還好怎麼今日方向就不對了,難不成是有人佩著?」

在屋頂上跳來跳去的輕衣累的喘氣:「要是用靈力早就找到了真是麻煩。」

她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蘇子夜伸手輕輕的扶穩了她帶著笑意說:「找了你許久沒想到輕衣半夜在做賊啊?」

輕衣沒好氣的抱著胳膊說:「凡間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我偷的,殿下又在說笑了。」

蘇子夜摸著她的長發享受的蹭了蹭:「那你在找什麼還動用了尋珠?」「軒轅劍,這便是我來人間的目的,殿下知道這把劍威力有多大的,皇叔也是近些年才查到軒轅劍的下落,自然是要帶回冥界的。」輕衣看了看尋珠往南方飛去。

緊跟其後的蘇子夜含笑不語,南詔國宮門口尋珠沒有了動靜。

「怎麼停下來了?」蘇子夜抿著嘴問她,皺著眉頭的輕衣看向裡面:「宮裡有位神,女媧後人莘月,軒轅劍在這裡,她明知道我在找什麼卻還騙了我。」

按住心脈的輕衣強行破了藥效恢復靈力和法術,蘇子夜歪歪腦袋有些迷惑:「女媧後人?所以你想去找她?」

輕衣點著頭把玩著摺扇一挑眉:「殿下在這裡等我,如果今日能拿到我就能回冥界了,我在凡間已經待了快一年,實在無趣的很,殿下安心坐著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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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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