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回冥界
蘇子夜牽起她的手聽話的看著她:「那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輕衣抽回手笑了笑轉身消失在夜幕里,蘇子夜收起笑容坐在城牆上:軒轅劍?
莘月的寢宮處輕衣落在了屋頂上,裡面傳來顧南生和莘月的爭吵:「朕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必須把輕衣給朕帶回來!你總是敷衍朕,這都快一年了,朕說了只要她做朕的皇后!」
「陛下且不說輕衣小姐是神,哪怕她是凡人也輪不到陛下的,輕衣小姐不是陛下所能覬覦的女子,她與冥王之子青梅竹馬也許會成為冥界下一任王后,而且她在找軒轅劍,陛下可知軒轅劍給了她南詔國就失去了一層保護?到時候陛下想讓我怎麼做?」莘月生氣又恨鐵不成鋼的反對。
顧南生掀了桌子怒不可遏:「你是聖女你的責任就是保護南詔國的子民,她要軒轅劍你就把它交出來,難不成朕要靠一把劍守住江山?」
跳下來的輕衣眨眨眼可愛又天真的模樣看著顧南生和莘月:「果然是在這裡啊?」
心裡咯噔一下的莘月很快恢復鎮定:「不知輕衣小姐此次來有什麼事嗎?」
顧南生欣喜的想靠近她:「輕衣姑娘!」輕衣一揮手顧南生暈倒在地,莘月擔心不已的跑過去查看顧南生:「你想做什麼?」
「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如何?你把軒轅劍給我而我讓他忘了我,讓你成為皇后,你比我清楚軒轅劍不能保住南詔國的龍脈,最終還是要靠這個國家的君王,君王無用靠什麼都沒用。」輕衣笑嘻嘻的樣子。
莘月有些心動了:「輕衣小姐想怎麼做?」
在腰包里翻找的輕衣扯下腰包仔細的翻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的是鍾情水,他喝下了就會愛上第一眼見到的女子,接下來就得靠你輔佐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君王了,你也知道無論你做什麼他都不會愛你的,而你只有嫁給他才能繼續女媧一族的使命,才能保住南詔國。」
半天不說話的莘月抱著顧南生咽咽口水抬起頭仰望她:「如果我不把軒轅劍給你呢?」
輕衣垂眸一笑的樣子令莘月驚艷不已:「很簡單我就殺了你然後拿軒轅劍,你沒有選擇。」
放下顧南生的莘月捏了捏裙擺伸出雙手合十藍光顯現逐漸拉開,一把金色的劍浮現出來浮在空中,輕衣接住劍收起來把鍾情水放在地上滿意的笑了:「很好,你做你的皇後繼續你的使命我們有緣再見!」
飛到城牆上的輕衣並沒有看到蘇子夜倒是看到了他的侍從小凡。
「殿下在哪裡?」輕衣狐疑的詢問他,小凡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舒婉郡主病了殿下去看望舒婉郡主,命屬下在這裡等輕衣小姐,殿下說知道輕衣小姐一定會拿到的所以讓屬下陪同輕衣小姐一起回冥界再相見。」
難掩失落的輕衣勉強一笑:「嗯辛苦了,我得先回去與陸勛說一聲。」
陸勛端著點心放在桌上問她:「所以你是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是的,已經找到了,是軒轅劍我答應過你找到了就告訴你的。」輕衣提起裙擺坐下來,小凡守在院子外面。
「這樣啊,林瑋那邊你打算怎麼做?」陸勛是想自己解決他的。
輕衣眼珠一轉揚起嘴角:「當然是血債血還咯還能怎麼樣呢?你聽到軒轅劍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對林瑋很有興趣的。」
淡定自若的陸勛洗著茶杯說:「我的降災用的不順手么?何必對一個不屬於我的東西感興趣呢,我對林瑋做的事情耿耿於懷自然是放在心上讓他償還他所犯下的過錯。」
托著下巴的輕衣曖昧的眨眨眼:「到底你和林瑋有什麼仇恨他要至你於死地?」
拽住她胳膊的陸勛故意靠近,輕衣一怔不自然的躲閃他的目光:「幹什麼?」
「不然你以為那把摺扇哪裡來的?本來我想自己留著用的,結果發現與你很相配索性就送給你了,那可是上古神器冰魄劍的虛體,可隨主人的意願幻化成摺扇和劍,威力巨大,好不容易到手的白忙活一場便宜你了。」陸勛假裝著惋惜。
喚出摺扇的輕衣打開拍了拍鼻尖很是喜歡這把摺扇:「那就多謝四爺了,林瑋的事情等我回冥界了再想辦法去通知你。」
陸勛想起什麼拿出一塊令牌給她:「這是魔族的令牌,你有了這個就可以自由進出,那你先走吧,我待會也準備和珍珠回魔族了。」
微微有些不舍的輕衣親昵的抱了抱他:「那便祝願你前程似錦,告辭!」她拿起令牌和摺扇起身猶豫了幾秒準備離去。
「凡人總是祈求神明保佑,那神呢?神又該祈求誰的保佑?輕衣,我說的那些話你該仔細想想了,別對一個不該動心的人抱有期望,不然傷心的只會是你自己。」陸勛沖著離去的輕衣說出這句話來。
聽到的輕衣沒有做任何反應帶著小凡離去。
蘇雲斯將軒轅劍封印在禁地:「輕衣歡迎回家,不愧是本君最看重的女兒,本君想擇日冊封你為公主,輕衣覺得如何?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冥界都知你的身份只是未曾冊封罷了,本君想借著這個由頭行了冊封禮。」
輕衣站在他身邊看著軒轅劍被寒冰包裹起來沉思了許久:「輕衣到底是姓夏,皇叔的好意輕衣心領了,能陪伴夫人和皇叔身邊就是對輕衣莫大的恩賜了。」
「你永遠都是將自己當作了外人,在本君心裡輕衣從入宮那刻便是本君的孩子了,你與子夜錦澈都是本君最疼愛的孩子。」蘇雲斯愛憐的撫上她的一頭青絲。
對上他雙眼的輕衣順從的閉上眼:「皇叔的心意輕衣很早之前就已經明白了。」
每一次看到輕衣蘇雲斯就能想起她的父母不由的心生愧疚:你會不會怨恨本君把你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女兒變成如今的模樣了?夏澤,你要是看到現在的輕衣會不會怪本君,她原本也是該養尊處優的成為一位溫和賢良的小姐,本君只想死後她可以盡輔佐之力成就她的一番人生。
睜開眼睛的輕衣看出他的傷感:「皇叔你怎麼了?是不是輕衣哪裡說錯了話?」
搖著頭的蘇雲斯收回手對著她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故生很久沒見你了,去吧回去見見他們。」
行禮準備告退的輕衣不放心的看了看他這才一步步的從他視線里消失。
故生一早就守在了夏府門口,文勒玩著樹葉靠在門框上探著身子問他:「熱死人了,你就不能進去等著嘛?你不熱我還熱呢。」
「你熱就進去啊,我攔你了嘛,小姐要回來了我要等著小姐。」故生迫切的想見到輕衣。
當那抹身影出現時故生欣喜若狂的向著輕衣跑過去:「小姐!」輕衣正提著裙擺抬起頭只見故生撲進她懷中泣不成聲:「小姐,你別再嚇屬下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文勒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而後行禮:「屬下見過輕衣小姐。」
示意他起來的輕衣摸摸他腦袋:「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看來我不在的時候故生和文勒相處的不錯嘛,好啦快站好別讓文勒取笑你。」
抹著眼淚的故生委屈又高興:「小姐要答應屬下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上屬下的,不然屬下就不鬆開了。」「好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嘛。」輕衣笑的無奈又感動。
「既然輕衣小姐平安歸來,屬下就回世子府告知殿下了,輕衣小姐晚些時候與殿下一同用膳嗎?若是一同用膳的話屬下就提前備好。」文勒自從那件事後對輕衣的態度改變了很多。
走到文勒面前的輕衣戲虐的敲敲他腦袋俏皮的說:「這些時日我不在沒人欺負你是不是有些不自在了?舒婉郡主病了我先去看望舒婉郡主再去見錦澈用膳,辛苦你照顧故生了。」
文勒後退了一步臉頰微紅不好意思了:「哪裡的話.....屬下明白了先行一步。」
妖族入口處輕衣和故生被士兵攔下了。
「你們是什麼人敢闖妖族?」其中一位士兵拔出劍指著他們兩人。
故生不滿的要開口輕衣攔下他:「故生不得無禮,在下冥界夏氏輕衣想要看望舒婉郡主還請二位放行。」
帶兵巡視的少年一襲深紅色長袍上面綉著九尾狐的圖文聽到了她的話皺著眉走過來:「冥界夏氏?不知姑娘是哪位夏氏?」
「冥界還有幾位夏氏?我家小姐自然是冥界的二小姐夏輕衣了,你又是誰?」故生毫不客氣的懟過去,江清封低頭一笑揮手讓他們放夏輕衣和故生進來:「原來是輕衣小姐,既然是去侯王府那我就給小姐帶路好了。」
騎在馬上的夏輕衣看了看他:「公子未騎馬如何給我們帶路?」
江清封勾起嘴角拉住她的馬翻身躍上從后摟住她的腰,故生不淡定了:「喂你幹什麼?你手放哪兒呢?還不快下來!」
輕衣不太自在的舔舔嘴角:「故生住嘴,公子見諒他不是有意的,還請公子帶路。」
「小姐可要坐穩了。」江清封看到她耳根紅紅的甚是可愛,他輕笑一聲騎著馬在前面,故生一直緊惕的跟在他們身後生怕落下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侯王府,江清封跳下馬伸手想要抱她下來,輕衣愣了一下自己跳了下來,故生也跟著跳下來去牽她的馬系在門前的石獅子上確認系好后乖巧的走到輕衣身邊。
見江清封沒有離開的意思輕衣開口了:「多謝公子帶路,就此別過。」
江清封被逗笑的摸摸鼻頭:「別過?輕衣小姐來我家看望我阿姐如何是別過呢?冥界的子夜殿下也在裡面,侯王府格局複雜還是我親自帶輕衣小姐和故生公子進去好了。」
「你是舒婉郡主的弟弟?你耍我?」輕衣得知他是江舒婉的弟弟之後有些吃驚和生氣。
聳聳肩的江清封看著她說:「輕衣小姐又沒有問我是什麼人,我常年帶兵駐守邊界今天偶然想巡視一番結果就遇上了輕衣小姐,我如何耍了輕衣小姐呢?我只是個小小侯爺又豈敢耍輕衣小姐惹的輕衣小姐不悅?」
輕衣再是不滿也不好發作,倒是故生氣的不輕得虧輕衣拽住了他:「這不是冥界,他是個侯爺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我保不了你,不是我們的地盤最好收斂些。」
一旁的江清封笑了笑:「輕衣小姐不愧是養在冥王身邊的大家閨秀,好了隨我進來吧。」
涼亭外江舒婉跳著舞,蘇子夜看著她跳舞帶著笑意,這一幕令輕衣心裡很不是滋味,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江清封正要帶她過去,輕衣拉住了他沒有說話,看了看她的江清封又看向蘇子夜像是明白了什麼。
忽然江舒婉胸口一悶跌在了地上,蘇子夜緊張的起身跑過去抱起她:「沒事吧舒婉?我都說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吹風了。」
「殿下喜歡看舒婉跳舞,舒婉就跳給殿下看好了,不過是老毛病又犯了沒事的。」江舒婉聲音軟糯好聽的依偎在他懷中。
抱著她進涼亭的蘇子夜輕輕的將她放在墊子上面替她擦著汗:「我一句話你便記在心上了真是個傻丫頭,我見你的簪子舊了,特地命人給你打造了一支送你,我替你戴上。」
蘇子夜從懷中拿出一支簪子給她戴上,江舒婉淺笑嫣然握住了他胳膊,蘇子夜不明白的抬起眸子江舒婉一吻落在他唇上。
故生看的是越發生氣:「小姐……」輕衣十指捏的緊緊的陷入肉中,血滴在地上被江清封看到了:「你沒事吧?輕衣小姐?」
她眼眶紅紅的強忍著淚水湧出來的衝動,故生見狀攙扶住了她:「小姐別看了,回吧?」
江清封有些擔心她現在這樣:「輕衣小姐?」
回過神的輕衣拱手行禮:「殿下在這裡我不便打擾來日再拜訪舒婉郡主。」她渾身沒勁被故生抱住往外面走去,江清封後悔帶她進來早知道就拖延拖延時間別讓她看到這些了。
渾渾噩噩上了馬的輕衣也不說話,故生小心翼翼的問:「我們還去世子殿下那裡嗎?」
半天不說話的輕衣擦了擦掉下來的眼淚長吁口氣:「去世子府。」
「我叫江清封!你要是來妖族就直接報我的名字說是侯王府的客人,我要是知道是這樣的我就不該帶你來,你別難過。」江清封自責不已。
馬上的輕衣神情有點恍惚:「沒事,我記住了你叫江清封,不必告訴殿下和舒婉郡主我來過的,後會有期。」她調整了一下情緒騎著馬快速的離開,故生緊隨其後。
蘇子夜看到江清封走來站起身說:「清封怎麼不過來?」
看過去的江清封行禮道:「殿下,阿姐,輕衣小姐她....她來過了。」江清封覺得他還是需要把這件事說一說。
心裡覺得不妥的蘇子夜懷疑她看到了:「舒婉我先回冥界了,你安心養著我明日再來。」
江舒婉點著頭笑著說:「殿下去吧,今天也是輕衣小姐重回冥界的日子,殿下應該多陪陪輕衣小姐才是。」
「嗯,清封多盯著些你阿姐,她身子不好就不要吹風受了風寒,我得先走了。」說完蘇子夜著急的走了出去。
江清封坐下來倒著茶問:「阿姐該不會真的喜歡蘇子夜吧?我覺著輕衣小姐也是喜歡蘇子夜的,阿姐那麼多人喜歡,不必喜歡蘇子夜吧?」
接過茶杯的江舒婉莞爾一笑:「他看似冷漠無情卻是很好的人,我是喜歡殿下沒錯,輕衣小姐是位好姑娘,但卻與殿下並不般配,他們兩人在一起只會是折磨和痛苦,輕衣小姐性子高傲不遜,殿下也是如此,如果殿下選擇的是輕衣小姐我也無話可說。」
「所以阿姐真的喜歡他,蘇子夜心思叵測難以琢磨,他日後是要做帝君的,自古帝君多薄情寡義,沒有幾人能像君上和冥王一樣一生只娶一位妻子只愛一人,更何況蘇子夜對輕衣小姐有情又對阿姐留情。」江清封並不是很喜歡蘇子夜。
江舒婉喝著茶輕咳了幾聲:「清封見過輕衣小姐了吧?輕衣小姐生的好看是位任誰看了都會喜歡的姑娘,我也喜歡,她滿臉的天真爛漫讓人忍不住想親近親近。」
不太清楚什麼意思的江清封注視著她:「阿姐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了?」
捂住輕笑的江舒婉摸摸他的腦袋:「你常年帶兵都傻了,輕衣小姐身份尊貴性子又不錯要是能和清封在一起不是很好嗎?不過我知道的是冥界瑞王世子蘇錦澈殿下對輕衣似有不同,清封要是喜歡輕衣小姐,得花些功夫了。」
「哎呀,阿姐你又逗我了,不說了不說了阿姐喝完茶就去房間吧,我去校場了。」江清封被說的臉紅心跳的。
蘇錦澈托住輕衣抱她下馬看到她臉色蒼白很是難看:「怎麼了輕衣?」
癱軟在他懷中的輕衣止不住的掉眼淚可就是不願意哭出聲來,蘇錦澈心急如焚抱起她走進去示意故生跟上。
文勒見輕衣被蘇錦澈抱進來急忙擺好坐墊讓蘇錦澈放上去:「喲,這是怎麼了?去了妖族一趟就這樣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故生到底出什麼事了?她怎麼不說話也沒什麼反應?」蘇錦澈拿著手帕替她擦眼淚,故生氣憤的咬牙切齒:「還不是子夜殿下惹的,舒婉郡主和子夜殿下.....」
輕衣捂住耳朵閉上眼大聲喊:「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
明白了什麼的蘇錦澈看到她掌心被她自己傷的血淋淋怒火衝天:「蘇子夜!」他起身要去找蘇子夜算賬,輕衣拽住他的衣衫兩眼淚汪汪:「錦澈別離開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