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時間使者 征程之途

第六章:時間使者 征程之途

車子在山路上晃動,可阻擋不了這群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的熱情,大家都是憋了一年才等到這個出遊的機會,不少男女都暗自搭檔,大膽的同學在一輛車內就開始坐在一起,其中小心思不言而喻。杜飛這次找到了一個還能聊的來的妹子,居然就遠離了我並沒有來騷擾我。

我與另一個完全說不上話也不怎麼熟悉的女同學坐在大巴車的後座,陳思則並沒有在車上。

思考了一下,想必她肯定是要讓專人接送過去,才不會與我們一起擠在這個氣味混雜的大巴車上,我看著前排與一個微胖女孩笑的山花爛漫的杜飛,心中也不乏一絲暖意。曾經的我並沒有童年的太多記憶,因為「它」並不好,而且在我們的星球上,人們為了防止心理疾病的影響,后時代為了更好地堅定不同職業崗位的素質需求,通過治療可以幫助人們抹去不好的記憶與痛苦的回憶,而我舊時候的記憶早便在成為佣者的時候抹去,這也讓我更少地能感觸到孩子的感覺。

離開了學校,眾多同學就放下了乖乖孩的形象,女孩子穿著一些平日里不見著的服裝,有些甚至化上妝容帶起首飾,在這個所有學生都齊聚的地方要爭奇鬥豔。男孩子沒了老師在車上,言語便大膽了起來,一路上歡聲笑語,都期盼著到了目的地可以放飛自我。

杜飛聊的正嗨,我也不與這些人爭一些口舌之快,便自己靠窗準備休息,車子驟然停下,我旁邊的女孩子便開始嘟囔,說的無非就是司機不好好開車,怎麼又有人上車。我並沒有在意太多,便繼續閉上眼睛。可還沒睡幾分鐘,我便被旁邊的女同學搖醒了。

「路黎,路黎,快醒醒,我們的身邊怎麼連人都沒有了。」

我張開眼,看見車廂內空空蕩蕩的,女孩一臉驚恐。她的名字叫何萍,是陳思的同桌同學,這次可能因為陳思與我關係不錯,便坐在我旁邊不顯得生分,她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但這次看起來她很明顯被嚇到了。

「怎麼回事,大家不是都在車上玩鬧么?」我反問何萍,她滿臉無辜,小聲說:「我,我低頭在與家人發訊息,就剛剛車上吵著吵著就沒聲音,我就抬頭看下,可,可是竟然一個人都沒了!」

她快哭出眼淚來,我對她做個噤聲的手勢,一個人站起來環顧四周。最近怪事發生的太多,我已經習以為常,那既然發生在我身邊,它必定有一些聯繫與線索。車廂內死一般的寂靜,連同學們的行李都不見了,像剛來到我們學校接我們時候一樣。

車子依舊保持著勻速在行駛,窗外的景象在快速變化,我清晰地看到盤山公路,可就是看不見一個村莊和樓房的影響。按理說,我們的目的地是在一個鎮子里,並不會有這樣一段無人公路存在,而且車子還在繼續行駛,到底是誰在駕駛室!我把手放在何萍後背輕拍,對她說:「我去駕駛室看看,你坐在這裡千萬不要走動。」何萍眼淚頓時就嘩嘩淌,拉著我的手不想讓我走,我沒有辦法,只能讓她抓著我的後背,而我則一步一步地走向駕駛室!

走到前四五排,我清晰地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沉穩有力,是有人在踩著油門。透過汽車前窗看到汽車有序地在行駛,轉彎。瘮人的感覺傳遍我的身體,在手無寸鐵的情況,我完全不知道我在用肉身對抗一些怎樣不知道的存在,這與我之前的作戰完全不相同,我憑藉的只有自己的精神力。我摸了摸眼球項鏈,這次項鏈完全沒有反應,它對異象並沒有幫助我。

我並沒太多時間思考,快到駕駛室的時候,何萍就忍不住了,強大的恐懼讓她喊出了聲,臉死死埋在我的後背,我被拉拽的有些束縛,並不大高興,自己也不敢輕易上前,吼了一聲:「司機!有人在么。」

還是一樣的寂靜,何萍看我發出聲音,也把腦袋探出來往駕駛室看,「你們還沒有到目的地哦,乘客可不能在行駛的汽車上走動。」一個聲音突然傳出,何萍綳不住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了出來,我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出於內心的抵抗,我一步躍向駕駛室。

是之前被墨星雨捅死的那個大嗓門大漢,他身上的砍痕彷彿已經結疤,嘴巴還不住的淌血,眼神狂熱地盯著前方,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我著實被驚著了,怎麼會這樣,不禁大聲喊出:「停車,我不知道你們墨家有什麼企圖!但這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

大漢的血滴在地板,滴在手上,流在方向盤上,可他依舊沒有轉頭看著我們,嘴角略過笑意,更嚇人。「你們的目的地還沒有到,不能停車,你們不能停,我會遵守承諾,讓你回去,你可不要停下。」

我見這個大漢的瘋狂模樣,著實被震到,我剛準備尋找汽車上的手剎按鈕,何萍已經承受不住精神壓力,從地上竄起搶奪大漢的方向盤。何萍帶著哭腔,死命想把大漢從駕駛座上擠掉,大漢依舊桀桀笑著,手上絲毫沒有鬆動的形式。汽車在兩個人的爭奪中劇烈晃動。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太著急了,這個時候與司機發生爭執無益於自尋死路,我跑向汽車中端,找到了安全錘,用最大的力氣穩住自己的身心,一下就把玻璃砸開,然後自己猛的沖向車外。慣性將我甩出車外撞在欄杆上,我疼的快昏死過去,但在自己逃出生計后,我擔心起車上那個女孩,我站起來,看著車子遠離最後在一個彎道口沒有剎車,撞向防護欄。

轟地一聲,車子停下了,散發著陣陣濃煙帶著刺鼻的輪胎磨后的味道。我大口喘氣,此時無暇顧及傷勢,走向已經撞毀的汽車,正當我走到路旁,遠處傳來汽車笛聲。

一輛校園租賃的大巴車,載著滿滿的同學,快速駛過我的面前,裡面有談笑風生的杜飛,有一群嘻嘻哈哈的同學,原先我的座位坐著不說話的陳思與她同桌,還有那個陰著臉,摁著喇叭讓我讓開的汽車司機!

我頭皮發麻,整個人和炸開了一樣,怔怔看著遠去的汽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不是我坐的大巴車么!如果那才是真正學校出來的學生車,那我又是誰,我現在在哪!

一時間的心情複雜到極點,我瘋狂跑向撞毀的汽車,難道只有一個人看得到這輛車么。車輛只有頭部在撞擊中凹陷的很厲害,我將毀壞的門用蠻力拉開,裡面赫然躺著死去的大漢,他的身上充滿惡臭,完全是死去很久后的屍體,不知是什麼能力催動著他迫害我,而我又是何時中招,我無法解答目前發生的一切。就當我愣神的時候,何萍滿頭是血地從后桌爬了出來。強大的衝擊力讓這個女孩子從車頭撞到車尾,憑著自己一點意識拽住了座位,我這下是徹底無話可言,假如這個何萍是我剛才所遭遇的何萍,那麼駛過的大巴車中的何萍與陳思又是誰!

我扶起傷勢較重的何萍,她苦苦地笑著,為自己的衝動買單。我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她反而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們去往之前學校定的目的地,我要看看我們到底是被拋棄還是被陷害。」

看到我還較好,何萍虛弱地說:「我們可不可以回去,我現在只想回家。」

於是我掏出通訊器想要呼叫救援,不過結果可想而知,我與何萍的通訊器都不見了,車內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幫助我們,於是何萍想要走回去,我望著絲毫不熟悉的周遭,以及沒有任何人煙的遠處,我也犯了難,何萍又開始淚眼惺忪,我無可奈何,只能囑咐何萍在汽車上休息,而我一個人獨自繼續向前行走,尋找救護。

我還未從剛次看到那輛大巴的震驚中緩解過來,走出去也有半小時多了,實在看不到周遭有哪裡村鎮,也就開始往回走去尋找何萍。我屬實沒有明白如何我們的汽車就被調換,而何萍又怎麼會與我一起出現在車內,難不成只因為何萍與我坐在同一個車座上,因此操縱者只能從我這裡入手,何萍因此也被墮入此處。

山脈的拐角住,出事的汽車還停靠在那,無人問津,一來一回快四十多分鐘,我不知道何萍情況如何,目前反常的現象使我感到恐慌,也不知通過什麼途徑尋求幫助。何萍聽到我的聲音,自己就從車上下來,當看到我一個人徒步回來,失望之意滿臉皆是,我與何萍坐在汽車旁邊,有些失意。太陽逐漸下去,何萍恐慌地問我是不是情況不大樂觀,我把附近看到的景象告訴何萍,並打算繼續往前走,何萍不可思議地問我為何這樣,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何萍解釋剛才撞完車后,我看到的那一幕。

正當我們還在沉浸在孤立無援的寂靜中,昏暗的陽光下一陣刺眼的燈光照向我們。還是一輛大巴車,正明晃晃地開向山上,對著我們而來,何萍看到車燈,立即興奮地大喊,沖向路中。我被何萍的舉動嚇到,可又不敢衝上去攔她,畢竟肉體與鋼鐵孰硬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答案。

車速在上山的路上並沒有太快,可將近60邁的車子並不一會就快到何萍眼前,我看著那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車子,嘴巴快成0型。是的!還是那輛我們原先乘坐的大巴車,司機依舊冷冷看著前方,彷彿我與何萍根本不存在,車上的學生們哄鬧一團都沒有在座位上,何萍呀地一聲驚呼出來,我改變不了任何,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車輛呼嘯而過!

悲劇並沒有發生,何萍也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看見車輛絲毫沒有減速的前提,何萍趴在地上躲過一劫。大巴車底盤較高,不過何萍還是嚇的不輕,相比較剛才的生死之間,我想我與何萍更震驚的還是大巴車上的乘客。

「你看到了么?」

何萍獃獃地望著徐徐上山的大巴車,燈光在遠處忽明忽暗直至消失在道路中。「所以我說我們只能去尋找這輛車的目的地,該死!我已經看到兩次了,肯定還會有,我們沿著道路走,看這輛車到底駛向何處。」

何萍坐在馬路中啜泣一會,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到目前為止,我沒有任何頭緒能夠理解我們為何出現在這裡,以及學校大巴車的反覆出現,曾經我遇到的幻境,或者稱之為夢境都是以我的角度發生,而現在居然多了個何萍,哦!稍等,我一直被大巴車所困擾,我都快忘記了近在咫尺的線索,何萍!

我如何證實何萍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夢境中的一個潛伏在我身邊的幻象。何萍看到我的視線一直關注著她,開始不自覺地逃避,躲閃。我認真地問:「你是誰?」何萍感到不快又有些好笑,表情起伏不悅地回答:「路黎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現在的狀況是我在搞鬼?」

我不想與她有偏激的對話,又繼續解釋:「到如今,我們都彷彿與世隔絕,像一場夢一樣,唯獨咱兩在不停地觸碰,我很想破解這個謎題,如果你能合理給出我睡著后發生的事情,我覺得很快我們就能逃離這裡。」

何萍有些生氣:「我說了我也是在與陳思聊天,並沒有關注周圍發生什麼,至於那個司機我根本就完全沒見過有更換,完全都是在一瞬間發生的,至於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我都無法理解,現在不應該你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安慰我么!」

通訊器!我彷彿抓住了一絲黑暗中的光芒,抬高了聲音對何萍說:「你的通訊器還在?」「當然了!我的天!我怎麼沒想到!」何萍快速跑向車內,拿出自己的包包,在裡面翻找。果然她的通訊器還在,我激動地對她說,快看看我們還能聯繫上誰。通訊器閃著光芒亮了,何萍快速解鎖打開通訊錄,撥通了陳思的電話。無法解釋的現象,我想知道這場局會以怎樣的形式進行收尾,何萍眉頭緊皺,在幾秒過後,居然接通了。

何萍有意躲著我,包括通話的距離也有意無意在拉遠我,我靜靜等待著她與陳思通訊,並關注著何萍的表現。假使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通訊器的可以撥通是否證明只有我們失去聯繫。可學校丟失了兩名學生為何沒有回來尋找我們?大巴車的反覆出現,又寓意著何種情況?我感覺我的腦細胞快在這個世界被消耗殆盡了,完全沒有任何頭緒,曾幾何時的我穿上戰鬥服,與小隊一起,任何靈異奇怪的現象都會被強大的能量所擊碎,那種用實力破開謎題的感覺現在想想可真痛快,無論是靈異現象還是猛獸怪人,我們都能尋到真實可靠的答案。

通訊結束了,何萍露出了笑容,可不是什麼好的笑容,乾笑讓我明白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何萍坦然對我說:「我並沒有聯繫上陳思,通訊器中只有隻有一串語音,是一個男性的聲音,我撥打父母也是如此,呼叫救援也是,通訊器里只有那個男聲,命運開啟,時空將掌握一切,尋找自己,你將重生之明。」何萍將通訊器給我,看著屏幕中正在通訊的文字和麻木的男聲我氣憤至極。如今的一切讓我感覺被戲耍地難以忍受,我到底要做什麼,如何才能擺脫這種噁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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