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現神通
「我……」
馮繼剛興奮的叫了一聲，戴滿金戒指的手不停撫摸著韓小壯撒上黑土后挖出來的一顆人蔘，愛不釋手。
「野，野……」馮繼剛急忙收口，拉下臉，掩蓋著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將人蔘拿起來，盡量輕輕的丟在手下敞開的黑色布袋裡。
「加上這個，老五，多給他一百！」馮繼剛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剛才給錢的男子又從腰包里拿出一百元甩給韓小壯。
大家心知肚明，剛才那顆參足有五年野山參的品相，就只一百？
「不行，我不賣！那顆野山參可是我辛辛苦苦從山上找到的，準備給我爺爺補氣血的！」韓小壯走上前，準備從黑布袋子里把人蔘奪下來。
「小壯，野山參不能賣啊！」爺爺這時拄著拐杖從屋裡慢慢走了出來。
「老東西，少廢話，馮爺買的是你的人蔘是你的榮幸，有你逼逼的份兒嗎？」老五指著爺爺一頓臭罵！
「汪汪！」小白還是沒能忍住。
老五上去就要給小白一腳，罵罵咧咧，道：「死狗！再叫打斷你的狗腿！逼急了，我把你們一家都給端了！」
韓小壯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
「馮哥，我賣，這野山參我賣可以，但你得把地上這些人蔘也一起按原價收了！」韓小壯心臟亂跳，脖頸兒全身冷汗，心想，這一地人蔘分量可足，差不多能把錢補回來。
「敢跟我討價還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馮繼剛剛要動粗，心想，嘛的收他這些破玩意也沒什麼，怎麼都能賣出去。但這麼好品相的野山參真是難得一見，肯定能賣個高價。如果今天要是明搶，日後傳出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小氣？
韓小壯料定了馮繼剛得同意，他可不傻，這三五年的野山參到他的手都能按十年左右賣出去，多大的利潤啊！
「行吧！他麽的！老五，收收收，都收走，一根須子都落下！幺下這些破棒槌，按原價給他，山參給他一千八！」
「誒！」老五應了一聲開始算錢，加起地上的人蔘又給了韓小壯四千二百多。
吩咐完馮繼剛拽了一下韓小壯的脖領子將他推到一邊，怒瞪著韓小壯，「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兒！」又哼一聲，轉身邁著八字步離開了。
爺爺見韓小壯真把野山參賣了，忙加快腿腳走到他身邊，拐杖懟地埋怨道：「小壯，野山參價值高，不能隨便賣，你這孩子咋這麼不聽話呢？」
韓小壯眼見馮繼剛一行人開車離開，忙攙扶著爺爺都進卧室，從木櫃里拿出一個紅色包裹，打開笑道：「爺爺，您看，我這可還有一顆呢！」
爺爺低頭一看，大吃一驚，紅布里果然還有一株品相更好的野山參，情不自禁給了韓小壯腦瓜子一下，笑道：「你這孩子，從小就鬼精鬼靈的……」
爺孫倆歡笑，小白見壞人走了，也高興地圍著爺孫倆來迴轉悠。
夜晚星空斑斕，夏風清爽。
賣了藥材，爺爺心情不錯，晚上又喝了一碗肉湯，還吃了些兔肉，身體在緩慢恢復。
小白今天吃了好飯歡騰不少，在院子里跑了一會兒就躺在大門口呼呼大睡。
爺爺問韓小壯那三顆野山參是不是在後山挖的？
韓小壯自然說是從後山走苟屎運碰上的。
爺爺點點頭也沒多問，畢竟後山確實能碰到野山參，他小的時候就採過兩株。
酒足飯飽后，爺倆又閑聊兩句就都睡下了。
韓小壯躺在床上睡不著，這都七月底了，新一批的人蔘還沒種，今天收了五千五百多，明天得起早去圃園，買點兒參苗回來得抓緊種上。
北方的夜晚沒有那麼熱，反倒是涼爽。
疲憊不堪的韓小壯慢慢地合上了雙眼，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萬里晴空。
韓小壯拿好錢趕往鎮里的苗圃。
從山海村到向陽鎮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到了苗圃已經上午九點多。
走進苗圃，韓小壯開始挨家挨戶的看參苗，對比價格。
今年韓小壯不打算種天麻了，一色人蔘。
可今年行情有些變化，參苗漲價，一根普通的參苗也得23～35一支，比去年漲了三五塊錢。好一點兒的都得50～80左右。
「價格都差不多啊！看來只能買些次品的參苗回去種了！」
他又轉了一圈，正好趕上一家剛剛從後面抱過來的一些挑揀剩下的處理參苗，品相還可以。可老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雙眼一隻盯著桌子上的一盆枝葉泛黃的霍山石斛。
店鋪老闆叫王國偉，五十多歲，滿頭白髮，稜角分明，左手擺弄著一對獅子頭，焦灼惆悵。
韓小壯剛才就看見這顆位於九大仙草之首的石斛，眼前這盆霍山石斛更是上品，光是那紫金琉璃花盆就得值上萬，能在這小鎮上看見這等奇珍異草真是不容易。
不怕被人搶？
可枝葉有點泛黃，根莖部分嚴重，瀕死的節奏。
「老闆，那邊處理的參苗就這些嗎？多少錢？」
攤位上處理的參苗不是很多，韓小壯估摸也就五十多株。
韓小壯見王國偉並未回答，目不轉睛的盯著這盆霍山石斛，愁容滿面，嘴裡還嘀咕著，「這可咋辦了？」
韓小壯挑眉，根本沒有理會自己，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可是又一想，這霍山石斛可比這一個店鋪還珍貴，。
「老闆？老闆？」韓小壯又喊了兩聲。
「啊？買什麼？」老闆才反應過來，猛地抬頭，見韓小壯指著攤位一角的處理參苗，轉頭接著望著那盆霍山石斛，「剛挑揀出來的，你要多少啊？」
「都賣給我吧！」
王國偉見生意來了，直起身子，提醒韓小壯，「這些參苗可不咋地啊！帶回去種不活可別來找我退啊！」
「不能，我都要了！」韓小壯心想，不好也得買，不活也得想辦法讓他活，要不然這一年爺孫倆還真得啃樹皮了。
「哎？看你怎麼這麼眼熟？你是經常在李老闆那邊買參苗的韓家小子吧？」
韓小壯忙點了點頭，這些年沒少跟爺爺來苗圃，三年前爺爺還在苗圃指出一個人賣假山參，那老闆還被抓進了警察局。因此，也算是跟這些店鋪的老闆混了個臉熟。
「行，你等著！」王國偉吆喝一聲自己的夥計，讓他去給韓小壯再挑揀點兒參苗。
「老闆，您這盆霍山石斛，病了吧？」韓小壯好信兒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