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Good End】Re?

第114章 【Good End】Re?

(【1.4/3後日之約】中選擇A項,故事將接著TE繼續進行,進入GE。)

然而,衛宮士郎的這種小小的失落感很快就消失了。

事實是,這種失落僅僅只持續了幾秒鐘。

——

「伊莉雅?」外面有熟悉的聲音。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然後推開。遠坂凜站在門口,她的身旁是藤村大河、櫻,還有……

「士郎……」

saber穿著便衣站在門口,愣在原地。

衛宮士郎有些蒙。

他在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聖杯戰爭重新開始了?saber再次被召喚了?還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他還緊緊地抓著伊莉雅的手。

確實不是假的。

「saber?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句話脫口而出,然後衛宮士郎就意識到這句話有些問題。

「……」

「哈?衛宮君,你在說什麼笨蛋話?」遠坂凜轉向伊莉雅,「他怎麼回事?沒被修好么?」

衛宮士郎看了看saber面無表情的臉,又看了看伊莉雅。發現伊莉雅在憋笑。

伊莉雅揉著衛宮士郎的頭髮:「哎呀呀凜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士郎才剛剛醞釀好感情saber就來了,我還沒和士郎談完吶!」

「看來士郎不是很想看見我,那就告辭了。」

saber撂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衛宮士郎愣了半秒。

他猛地掙脫伊莉雅,一躍而起:「伊莉雅,你騙了我!?」

「嘿嘿,士郎我也沒說servant們消失了啊,士郎你不要反應這麼大嘛~」伊莉雅噗嗤笑了起來。衛宮士郎跌跌撞撞走下床鋪然後發現自己根本站不起來,他爬到門口時saber已經不見了。

「saber!saber!?」

**

藤村把衛宮士郎抬回了床上,拿了個靠枕讓他靠著。

衛宮士郎還沒平復下心情,看見藤村,一時間又百感交集。

真的,成功了啊。

「士郎,你跟saber小姐很熟嗎?話說,你不是第一次見saber小姐嗎?」

糟糕。還有這回事。

衛宮士郎現在還根本不知道遠坂是用什麼規則讓冬木市復原的,也就不知道這個藤村老師究竟記得什麼不記得什麼。

喂,遠坂,help。

幸好遠坂凜就在旁邊,衛宮士郎迅速與遠坂對上眼神。

遠坂,你怎麼跟藤村老師解釋saber來歷的。

還是老樣子。

明白了。

「哦~」衛宮士郎一副突然想起的表情,「saber——小姐因為是切嗣的熟人嘛,以前也聽切嗣說起過她,大概saber——小姐也知道我吧,所以就……」

「咦,真的嘛,我以前怎麼就從來沒聽切嗣說起他在外國還有這樣的朋友哦。」

「大概是老爹太忙了吧,哈哈……」

大河勉強接受了這個設定。

「這個是伊莉雅,是愛……愛什麼(伊莉雅在旁邊提醒愛因茲華斯)。哦哦,對,反正也是和saber一個國家的,這次和saber小姐一路來日本拜訪我們,大概會在這裡住幾天的樣子。」藤村擺出家長姿態,開始介紹起來,「不過看樣子你們也很快就熟悉了嘛。話說,你們剛才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怎麼可能,哈哈……」

衛宮心想這個理由真是百用不厭,而且伊莉雅和saber怎麼就成一個國家的人了啊,這兩個人發色這麼特別明顯有問題好吧,還有那個愛因茲華斯是什麼鬼啊,遠坂會編故事藤村老師你還真就不懷疑一下嗎。哎算了你還是別懷疑了……

他看了遠坂一眼,遠坂一副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的表情。

「士郎醒來后非常紳士地讓我坐在床邊,我給他講了一些我們那個國家的故事,看起來士郎是一個很友好的大哥哥啊。」伊莉雅笑眯眯。

「對哦,士郎,伊莉雅可是還小,但她聽說你病了就主動提出來照顧你了,你以後做哥哥可也要多照顧她喲。」

人不可貌相啊喂!還有伊莉雅你以後可別再叫我歐尼醬了好不好……

衛宮心中翻江倒海,但還是笑眯眯地聽著。

「話說,藤村老師,我病了多久了?當初是怎麼回事來著?我有些記不清了,腦袋還有點昏。」

「想不起么?」藤村老師有一絲疑惑,「你可是昏迷整整兩天了,當初小櫻去倉庫叫你起床來著,結果你就是不醒,我們就把你送到市立醫院去,結果醫生也說得很含糊,說應該是太過疲勞導致,多休息就會好……給你說那天我本來還有課的,我可是課都沒上就去照顧你了哦。」

「實在抱歉,辛苦你了藤村老師。」

「士郎我記得你很久沒有生過這種大病了吧,我一直都覺得你身體挺好的,怎麼樣,現在感覺還有不舒服嗎?」

「現在好多了,不過還是沒有力氣。」

「那當然啰。」

櫻推門進來,她小心地端著一碗粥,冒著熱氣。

「前輩。吃點東西嗎?」

「哇!謝謝你呀小櫻,真是無微不至啊。」大河接過粥給士郎。

「那多謝了,Sakura。」

他抬頭看了一眼櫻,櫻沒什麼變化,和平時一樣,用宜人的微笑看著他。衛宮士郎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櫻的笑容,現在他突然想到,這大概稱得上是賢良淑均。

太好了,Sakura。

「士郎你這幾天就安分地在家裡多休息,聽到沒?幸好這幾天在停課,你也別再整天想著到倉庫鍛煉了,到時候練成個植物人士郎我可沒法向切嗣先生交代了。」

「本來柳洞寺那邊零觀先生還有活動想請我去,我還準備帶上士郎的,什麼時候可以讓姐姐我省省心……」

「誒,你不知道?我沒給你說過嗎?就是前兩天,大概是成人節前後吧……」大河開始叨嘮。遠坂突然產生一種這個人會沒完沒了地講下去的不祥預感。

「停一下!藤村老師,剛才你不是說有一個什麼安全會議,等會兒要參加的么?」

大河一驚:「哎呀糟糕,葛木老師才通知我我怎麼就忘啦!!!你們幫姐姐照顧好士郎吧姐姐先走了!」

大河迅速摸了摸衛宮士郎的頭又摸了摸小櫻的頭然後朝周圍微笑一圈朝遠坂叮囑了幾句她根本沒聽清的話之後瞬間就從屋裡消失了。

哐。門被關上。

」……藤村老師還是一如既往呢。「櫻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

確定大河已經走了之後,遠坂凜站了起來,佔領了大河之前的位置,儼然已經成為了這間屋子的leader.

「好了,礙事的女人已經走了,終於可以說正事了。」

「雖然我確實有很多想問的,但是,」衛宮喝了一口粥,看著遠坂嚴肅的樣子,一陣心慌,」你不會告訴我聖杯戰爭其實還未結束,我們還要繼續吧?」

「怎麼可能!要是再重啟的話我一頭撞死算了,」遠坂擺出誇張的表情,「之前伊莉雅沒給你說嗎?」

衛宮士郎心說我已經不知道伊莉雅哪些話可以信了。

「現在的狀況是這樣……」遠坂大致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了衛宮,包括自己許下的願望、上次戰爭最後的情況、這次恢復的具體時間等(冬木市基本恢復到了1月31日,即原聖杯戰爭第一日,但實際時間與外界接軌,現在已經是2月26日了)。

Sakura在旁邊靜靜地聽著,伊莉雅百無聊賴地一會兒看著窗外一會兒在遠坂背後做鬼臉。

「……servant也基本全部恢復了。這是我沒想到的。雖然許的願望就是恢復成第一日的狀態,但我以為servant是會隨著聖杯戰爭的結束一同消失的。不過這兩天我看了看,servant基本上也只有僅供身體存續的少量魔力,master也沒有令咒了。」

「也就是說,servant變成……人類的了?」衛宮有些不相信地問。

「servant還是可以靈體化,應該和master還是有某種聯繫,但肯定和聖杯戰爭不同了。具體情況問伊莉雅吧,她肯定知道。」遠坂轉向伊莉雅。

」凜,我現在可是一個普通人類啊,可不是什麼都知道咯。「伊莉雅翻了下白眼,「聖杯確實是讓這些servant重新出現了,是隨著你的願望而出現的,不過具體能存在多久我也不清楚,我已經和『知識庫』脫離了哦。」

「好吧伊莉雅,」遠坂一副失望的樣子,「不過這次的復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遠坂,你剛才說servant全部都恢復了,那……吉爾伽美什,也恢復了嗎?」

「沒錯……不過這你不用擔心,不知道是不是言峰已經不在了的緣故,吉爾伽美什現在處在一種……奇怪的狀態。總之你以後看見就知道了。」遠坂沒有繼續說下去,衛宮看見遠坂臉上有種小惡魔般的表情。

」言峰……已經不在了么?」

「是的哦,那個混蛋早就該滾蛋了,我都不知道當初教會是怎麼把他選作監督者的。」遠坂嘟囔。

衛宮士郎沉思片刻。

」喂,你不會還懷念那個傢伙吧。」

衛宮搖搖頭:「那麼,間桐臟硯也沒有復活,是吧。」

他看了看遠坂,又看了看櫻。

「是的喲。」遠坂說。她也看了看櫻,然後繼續說道:「之前教會的人來了,順道把間桐臟硯的地下倉庫也清理了。不過嘛,慎二還活著,我讓教會的人把那個人渣帶走了。」

事實上,為了調查間桐家,教會的人本想帶走的是間桐櫻,但遠坂堅決拒絕了他們的要求,硬是沒讓他們把櫻帶著走,反而把人換成了慎二。

「Sakura是遠坂家的孩子,你們要找人的話就找這傢伙好了(把慎二拉出來,慎二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望著周圍一群服裝如中世紀的人),至於遠坂家的問題,我過幾天會自己去教會解決的,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教會的人交流了一番,居然尊重了遠坂的意見。

(慎二:喂,遠坂,快叫他們放開我,喂,喂,救命啊遠坂!!!——隨後被拖走。)

「Sakura現在……感覺怎麼樣?」

「啊,我感覺還好,不論什麼方面……」櫻看了衛宮一眼,低下了頭。

「聖杯戰爭已經結束咯,除了大聖杯還在冬木市地下,其他發動條件都被聖杯清除了,Sakura身上的聖杯痕迹也一併清理掉啰。」伊莉雅解釋道。她趴在窗台上。

不過,總有一些東西是無法清理掉的。這是伊莉雅沒有說出口的話。

衛宮士郎知道一切確實發生過,但當他看見剛才Sakura的目光低下去的那一刻,他才發覺,「發生過」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有的事情,的確,已經發生了,如同命運。有些無知時的心境,就很難回去了。

「學長,你吃完了吧。」

「啊,對,謝謝你了,櫻。」

櫻把衛宮士郎的碗接過去,向他們輕輕點了下頭,躬身離開了房間。

「櫻現在……還住在間桐邸嗎?」

「沒有,我讓她搬到我那兒去住了。」遠坂說,「那孩子身體沒什麼問題了,但有些事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衛宮士郎沉默地表示贊同。

「衛宮士郎,這幾天注意你對Sakura的言行,要是你讓Sakura難過了,我就再給你添一個badend。」一個紫色的身影浮現在衛宮士郎身邊。

「哎呀你要嚇死我rider!!!」衛宮士郎驚得跳了起來,這麼久他一直沒發現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

rider盯著衛宮士郎片刻,重新消失了。

衛宮士郎注意到,她沒有戴眼罩。

幾十秒鐘內,房間里一片寂靜。

「好了,衛宮君,她已經走了。」遠坂說。

衛宮終於安下心,從牆壁邊緣重新坐回去。

「我剛才聽藤村老師說……這幾天停課了。」

「哦,這是葛木老師向學校提議的,我昨天和葛木老師談過,我們覺得還是需要幾天來觀察一下情況。畢竟聖杯的效果伊莉雅都不清楚,我們更需要謹慎一些。」

「那是用的什麼理由?」

「瓦斯泄露。正好前兩天在深山町確實有兩起瓦斯泄露。」

衛宮士郎心想,好一個……

「好一個瓦斯泄露。」一個熟悉的冷漠的聲音把衛宮士郎心中想的直接吐槽了出來。

「我*archer你**怎麼也在!!!」

「我一直都在這裡,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衛宮士郎,作為魔術師你依舊是個三流貨色。」

**

衛宮士郎醒來之後的第二天,就能夠走路了,雖然身體還是非常虛弱。伊莉雅說聖杯戰爭中他對身體的消耗或多或少影響到了現在的狀況,衛宮士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不過,他並不在意自己,對於這個結局,他已經很滿足。

saber還是住在衛宮邸,伊莉雅借用了原來櫻的房間。而櫻和遠坂凜住在遠坂邸,archer和rider也在那兒。大河這一日沒有在衛宮邸,衛宮邸就只有saber、伊莉雅和衛宮三人。

早上,衛宮士郎顫巍巍走下床,本來想著無論如何早餐還是要準備的,那兩個傢伙根本就……

接著就響起了敲門聲。衛宮愣了一下。

「請進。」

推門進來的正是思念的人。

saber便服外掛著圍裙,端著托盤站在門口。

「……saber。」

saber沒有挪步:」打擾了嗎?士郎歡迎我嗎?」

「說什麼啊,當然……」衛宮感覺有些語塞,明明不久之前才見過,卻感覺很久不見。

」saber,請坐……」

saber走過來,將托盤放在床頭,跪坐在榻榻米上。她也有些拘謹,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把粥端起來。

「這是我做的,因為想到士郎是病人,所以就試著做了一下……」

「啊,謝謝你,saber。」士郎有些驚訝,他對saber的餐桌印象僅僅保留在」吃「的程度。

「可別拿我的跟Sakura做的比啊。」

」不會的……「士郎笑了笑,突然又覺得這麼說有問題,「saber的是特別的。」他補充道。

抬起碗的時候衛宮士郎的眼神得以和saber相遇,他看見saber眼中一如既往的可愛的碧綠。

「……抱歉啊,saber。」

「士郎為什麼道歉?」

「就……很多很多事情。雖然以前也告訴過saber了,但我還是想說,有你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saber不經意笑了一下,低下頭。她其實還是在期待的。

「不必了,士郎……這都是我的……」她想說職責,想了想,還是這麼說了。

」這是我的職責,士郎,粥快涼了。」

儘管,聖杯戰爭已經結束。

士郎吃了一口,然後再吃第二口。臉上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神情。

雖然是白粥,但是裡面摻雜著一種鐵鏽的味道。衛宮士郎不知道這是否稱得上saber特色,他在思索saber到底怎麼做的。

「怎麼樣,士郎?」

「不錯……」

「士郎可以有不敷衍的答覆嗎?」

衛宮士郎想了想,說:

「比caster好多了。」

**

衛宮士郎在身體基本康復后,出了幾次門,他獨自在冬木市中漫無目的地遊盪,周圍嘈雜的人群帶給他一種真實感,這讓他感到安心。

他去了一次教堂,教堂中空無一人。原本應該是神父站的位置,如今只有從上方落下來的陽光。

言峰綺禮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他知道。

但這幾日,他心中始終有一個結。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言峰。

那最後的令咒,究竟是為什麼呢?

那個男人始終尋求的,究竟是什麼呢?

直到最後,衛宮士郎也沒能完全了解言峰綺禮這個人。

**

在這幾日的調查中,雖然發現了冬木市中還有不少沒有修復完美的地方,比如冬木市的邊緣仍有魔力波動、有極少數人記憶混亂等。但這些情況都在合理範圍內,遠坂想這應該就是之前聖女說的「偏差值」。

她對聖杯許願的結果感到滿意,她決定在2月的最後一天在遠坂家開一場慶祝晚宴。

當然,舉辦宴會還有另一個原因。

「過幾日,我就要去時鐘塔接受殘酷的審判了,朋友們,要是還想見遠坂家的家主、這個城市最美麗聰慧最天賦異稟的魔術師遠坂凜最後一眼的話,就請在2月28日晚6點前來遠坂邸,讓我們凄然一敘離別之情吧——!!!」

以上話語節選自lancer為遠坂的宴會攬客時聲淚俱下的表演。

事實上,遠坂對去時鐘塔的審判並沒有什麼擔心,反而充滿信心十足地認為這是自己進入時鐘塔學習的一個好機會。此外,她希望被送過去的慎二永遠別回來最好。

除了葛木宗一郎之外,所有被邀者都參加了這次晚宴。

**

saber和衛宮士郎提前了半小時到場,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那裡。遠坂家已經換了副模樣,寬闊的大堂,暖色的水晶燈光,明亮的台階,周圍有粗枝而艷麗的鮮花。這內部結構的確是遠坂家沒錯,但完全變成了堂皇的晚會風格。衛宮士郎不知道她怎麼辦到的。

一個白髮女子從台階上走下來,迎面走向門口的衛宮二人。

「你就是——衛宮士郎吧。」女子上下打量著衛宮士郎,將「衛宮士郎」四個字念得緩慢。

衛宮士郎並不認識這個女子,或者說女孩。她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不懷好意,但又讓衛宮士郎感到那麼一絲熟悉。

以後衛宮士郎會了解到,這種不懷好意的表情就是這個女孩的正常狀態。

能被遠坂邀請到這個晚宴的,肯定都是了解聖杯戰爭的人,衛宮士郎有些警惕。

「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哦,士郎saber,你們來啦。」遠坂看見了他們,走過來,「這位是昨日剛被教會派來的新司祭代理,接替之前言峰的位置,她叫……」

「卡蓮·奧爾黛西亞。」白髮女孩說。

「你好……」衛宮伸出手去,卡蓮看著衛宮伸出的手,就像旁觀者一般看了幾秒,然後伸手握了一下。

衛宮士郎感覺這女孩有些奇怪,但沒來得及多想。

「喲,你們好啊,saber,衛宮士郎。」

卡蓮的身後,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男孩身高還不到衛宮士郎肩的位置,看起來十歲左右,有一頭明亮的金髮。衛宮士郎一時間沒有認出他是誰。

「saber,多日不見啦。」

男孩非常禮貌地躬身,朝saber伸出右手。

saber對上男孩紅瞳的瞬間後退了一步。

「吉爾伽美什!?」

「不要這麼緊張嘛,叫我吉爾就好啦。」男孩陽光一笑。

**

宴會在歡快和諧的氣氛中進行,晚宴上遠坂談起她父親和言峰的往事;caster講起她之前被她殺掉的master,據說那是一個石油大亨;lancer則聲淚俱下地控訴言峰的暴行,他如何地懷念他從前的御主。卡蓮在一旁刀叉未動,倒是不時對講訴者提出一些尖酸的問題,然後觀察他們的反應,彷彿那才是她的佳肴。rider、櫻、伊莉雅、archer、利茲、塞拉以及窗外站著的berserker是聽眾,saber則負責吃。

吉爾伽美什小朋友穿著燕尾服打著領帶,儀態優雅地坐在卡蓮身邊,不過沒多久他就朝遠坂家主欠了欠身,悄然離開了晚宴。

晚餐結束後有飯後酒,之後遠坂說還有一個小小的舞會。衛宮士郎對於交際舞之類的東西並不怎麼上道,他也不知道遠坂為啥要搞這些。他問saber意願,saber只說本王吃飽了。

衛宮士郎悄悄從大堂一側溜了出去。他沿著台階上到頂樓。他想找一個稍微冷清一些的地方。

吉爾伽美什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手中拿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

「你好,衛宮士郎。」

他沒有轉頭就知道了身後的人的身份。

「你好,吉爾伽……」

「叫我吉爾就好啦。」

「吉爾君。」

衛宮士郎慢慢地走過去,雖然遠坂說servant都已經沒有什麼魔力了,但他還是很戒備這個人。

「吉爾君在……看風景么?」

「我在看這個城市,衛宮士郎,這可是你拯救的城市啊。」

衛宮心想我可是從你手裡拯救下的這個城市啊。

」是遠坂的功勞……我有個問題,吉爾君。」

「請講。」

「你……你和之前的那個吉爾伽美什,是同一個人嗎?」

這個問題從衛宮士郎看見這個男孩起就產生了,雖然他自稱是吉爾伽美什,但拋開外表不說,性格的差距也很大。他不知道冬木市恢復之後吉爾伽美什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你可以這麼認為,衛宮士郎,不過那個我也有很多觀點是我不認同的。我知道你真正想問的是什麼。請放心,我對你們沒有敵意哦。」

吉爾君的語氣很真誠。衛宮士郎願意相信他。

「……吉爾君怎麼看待這次聖杯戰爭呢?」

「老實說,這次戰爭非常愚蠢呢。只是因為一個小嘍啰的出現就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能進行到最後那種情況確實也很令我驚訝。」吉爾君輕笑了一聲,「其實我隨時都可以讓這場聖杯戰爭結束,不管是贏得戰爭,還是毀掉戰爭,真不知道當時的我怎麼想的呢。」

衛宮士郎心想這個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

「倒是你,衛宮士郎,你的魔術還是值得稱道的。」

吉爾君轉過頭來。他那雙紅色的眼瞳中並沒有孤高與冷漠,很純凈。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再給我演示一下嗎?你的那個結界魔術?」

對於這個請求,衛宮士郎有些驚訝:「……我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魔力還不充足。所以暫時還釋放不了。」

「這樣啊。」

「我是在想,也許你以後也會和archer一樣成為一個魔術師,但你要是不當魔術師的話,做一個專業的刀劍師也不錯啊。」

「刀劍師?」

「這和你的魔術會非常契合的。」

「……謝謝你的建議,吉爾君。」

幼小的吉爾君打量著衛宮。他自從轉過身來,目光就一直留在衛宮士郎身上,彷彿在找什麼東西。衛宮士郎莫名又警惕了幾分。

「衛宮士郎。」

「嗯?」

「你感覺你的身體有什麼異常么?自從一切恢復之後?」

「嗯……最初的醒來時候確實感覺身體無力,休息了幾天已經好多了。」

「本王看到了一些不幹凈的東西,」吉爾君低聲道,「不過,也許沒什麼影響吧~」

吉爾君不再看著衛宮,他舉起酒杯小酌一口,從衛宮士郎身旁走過。衛宮士郎懷疑自己看錯了,他記得剛才吉爾君酒杯是空的。

**

衛宮士郎對著冬木市的夜景思索了一會兒,發了一會兒呆。

等到他下樓的時候,舞會已經結束了。lancer有些醉了,大概喝了不少酒,還拉著saber想跳舞,衛宮忙過來把lancer拉開。

「lancer今晚就住我這了,聖職者也不方便帶他回去吧。」遠坂拉著lancer對卡蓮說道。

「好。」卡蓮看都不看lancer一眼。

「隨你怎麼處理,野狗讓他露宿在街頭都可以。」

「我覺得是個好提議。」archer揣著手,對卡蓮的話表示贊同。

**

結束了宴會,衛宮士郎和saber走在深山町的街道上。

時間接近深夜。街道逐漸冷清起來,兩旁的店面也大都關門了。

周圍靜悄悄的。

衛宮士郎本來心中還有不少話,比如servant何時消失的問題,saber的未來的問題,但這時他都不想說了。

他希望能夠持續這樣的時光。希望能夠珍藏。

saber也和衛宮士郎一樣。

一路上,兩人並肩走著,保持著和諧的沉默。

平靜、安寧。

初春剛至,空中還漂浮著殘冬的寒意。

「呼……」

saber拉了拉衣袖。這時她有些懷念作為棉被王的御用棉被。

」冷么?」

衛宮握住saber的手。saber躊躇一下,也握住士郎的手。

「士郎……」

「嗯?」

「你的手更冷。」

「……」

兩人的在深夜的街道上緩慢向前走著,兩道身影在街燈下,縮短又拉長,縮短又拉長。

再縮短。

又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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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End: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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