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小悠失蹤了
我沒來得及去看早些時候的監控視頻，一邊走一邊撥打了王林和王森的電話，他們還在原地沒動，但確實是沒有見到人出來，也就是說，小悠可能還在家，可家裡到處都是監控，洪慧芳芳不會說沒看到人在，除非……
我一路小跑，經過包子鋪時，看到王森，他一臉愧疚，我一臉陰沉走過，沒有搭理他，也沒去看包子鋪里正在抽煙的眼神凝重的梁老，等回到門前，走廊盡頭陰暗處的王林應該也在那，我能感覺的到，但也沒有上前去詢問什麼，這棟樓，這層樓，我和小悠住在這裡，王林和王森住在那邊……
開門，發現玄關那兒多了個香缽，缽里此時竟是插著三支點燃的佛香，香煙冉冉升起，聞起來讓人有些微醉，我眉頭緊皺，不知道這個香缽和佛香是哪裡來的……
佛香顯然點燃的時間有些長，已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但不知道為何，屋子裡絲毫沒有煙霧，我輕輕關上門，站在門口掃視著屋子裡的一切……
穿過玄關便是一個可供兩人並肩而行的走道，這當然是當年故意做成這種樣子的，實際上門在西面，北邊原有的廚房、卧室和公用衛生間被後來新起的牆壁遮擋了起來，兩個並排的南卧中，主卧便是那個看似是牆的屬於我的卧室，而緊隔壁便是小悠的卧室，這兩個南卧里都經過後來的改造有了獨立的衛生間，只是小悠的那裡還有廚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套一間，這一切自然是為了模擬當初她所租的那間房子來設定的，當年她的那個房子其實也在這個小區，只不過那種公寓在另外一棟，而這裡都是大戶型的。
我屏著呼吸，仔細聽了會，發現果真沒有任何動靜，這才迅速朝著小悠的房間行去，打開門，卧室，衛生間，廚房，陽台，果真像洪慧芳芳說的那樣，沒有人，我坐在她的床上，一聲不吭，眼神陰沉。
久而久之，微微抬頭，看向隔壁屬於我自己的卧室……
那是唯一的一處監控覆蓋不到的位置……
那面牆被我打開，那扇門被我打開，我心情陰霾的走了進去……
她赤身裸體的坐在我經常坐的位置上，伏案似是睡著了一般，屋子裡到處都是一股子藥味，以前的我還沒覺得，可今天分明能感覺的到，那種藥味十分濃厚，濃厚的讓人有些作嘔……
我嘆了口氣，心情沉重的將那些播放著對話的錄音機一一關掉，隨後拿出一床毯子披在她的身上，我怕吵醒她，所以動作很輕柔，很輕柔。
呢喃聲中，我聽到她在說著夢話。
「梁溪，劉華，你們到底誰是誰啊……」
「劉華，梁溪，我想你……」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殺的……」
我抹掉眼角的淚水，就在她身邊坐在地上，心思沉重，「不是我殺的」，這句話是我一次聽說，殺誰，誰被殺了，誰殺的……
公司里，身邊人，經常會有消失的，可能今天是他，可能明天是她，一個個只要與「攸系天下」有關的人，總歸是會莫名其妙消失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很像，很像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的那場新冠疫情。
那時候的武漢，人人自危，一個個如同囚籠里待宰的活禽一樣，死亡，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公司就像受到了詛咒，每個人都得死，每個家庭生平信息都擺放在桌案上的人都得死，所以，我怕小悠會死，他們也不想被殺，我和他們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噹噹年第一個人死的時候，事情鬧的很大，到處都是警察，到處都是議論紛紛，我聯繫不到小悠，很急，只得瘋狂中到處尋找，最終我找到了她，就在那個小公園，小悠當時穿的是紅色V領睡衣，睡衣被人撕扯過，仍在女廁地上，她恰好躺在上面昏迷著，赤身裸體，眼角出現無數淚痕……
我將她抱起送回當初我租的民房裡，隨後拿著那把海馬形狀的彈簧小匕首，去了公司……
38樓沒人，3樓也沒人，但門都說敞開著的，我走近3樓劉華的辦公室里，看到那些監控，看到那些資料，隨後震驚中，鬼使神差的將之全部佔為己有……
後面又死了第二個，第三個……都是當初屬於這家公司里的人，劉華從那次小悠那次事情后，從未出現過，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而小悠醒來后渾渾噩噩，失去了記憶……
我接手了那家公司，改名為「攸系天下」，柳青他們五人也找上了我，因為我接手了公司，私底下公布了那些屬於他們的隱私資料，自然也接手了他手中的某些陰司權利……
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尤其是當小悠整天渾渾噩噩，擔驚受怕之後，我很氣憤，氣憤的失去了理智，當但終我忍了下來，還警告柳青他們五人，以後要麼跟著我，一起尋找他的下落，要麼去舉報我，但前提是能承擔的起相應的後果，就比如那些一個個莫名其妙消失死去的人一樣，他能做出來，為了小悠，我也能……
小悠渾渾噩噩，精神錯亂了兩年，我照顧了兩年，從她神經質的自言自語中得知在他消失之前似乎曾與小悠聊過一次，小悠經常自言自語的說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殺人是不對的……你去哪？你殺了人，能躲到哪裡去……劉華，我愛你，你回頭吧……
這些話我沒藏著掖著，而是全部都告訴給了柳青五人，柳青獨自找到我，說發現小悠姐的那天是星期五，就是她失去記憶的那天，那天肯定發生了些什麼天大的事情，所以，她因為害怕失去了記憶，所以，我們一起制定了一個方案，需要我們所有人全部參與，一點一滴，開始喚醒小悠的記憶，通過她的嘴，說出劉華躲去了哪裡，直覺告訴我們，劉華在那，她肯定知道……
他們害怕我，因為當初我是第一個進入劉華辦公室的，那些資料都被我私下轉移走，不但如此，還有公司里那龐大的錢，和權。
其實我也奇怪過，如果劉華真要躲，真要藏，那為什麼不帶走那些資料，還特別兒戲的將公司對公賬號，自己的銀行卡密碼等等全都或記錄或留在他當年那個辦公室的抽屜里。
好吧，心裡變態的人我是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