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紙遁的由來

一個月後。

木葉，最高軍事法庭。

身為木葉顧問團元老的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同時也是木葉最高軍事法庭的審判長。

此刻，兩位審判長同時位於最高審判席，其右的公訴席上坐著根部的首領團藏，其左的辯護席上坐著初代火影的孫女綱手以及一名年輕上忍。

正前方的受審台上，站著的正是歸來不久的自來也。

而作為自來也恩師的三代火影由於身份原因，並未直接出席。

開庭前的幾分鐘里，陪審團的中上級忍者們悄悄地相互交流起看法，有人面露難色，有人嗤之以鼻，還有人幸災樂禍……

唯獨大蛇丸安安靜靜地翹著腿，坐在陪審團某個隱秘的角落，饒有興緻地望著受審台上的自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肅靜！」

「本審判長宣布，正式開庭！」

隨著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相繼的一聲喝令，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接著，轉寢小春不夾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首先，由公訴方提出控訴。」

坐在公訴席上的團藏聞訊，緩緩站了起來，同時鄭重地舉起發言稿，勻速而有力地開口道：「今天，本人謹代表木葉的諸位同僚，向上忍自來也提出控訴，控訴其叛變通敵，意圖以間諜的身份潛回木葉！」

雖然開庭前，小道消息就已經傳到了坊間，但當元老級的團藏正式發出控訴時，陪審團的眾人還是大吃了一驚。

好在自來也平時人緣不錯，目前陪審團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持著懷疑態度的。辯護席上的綱手更是冷冷地瞧著對面。

「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我提出抗議！」

「……」

「肅靜！」轉寢小春再一次用力敲了下桌面，而後轉頭看向公訴方的團藏，接著說道：「現在，請公訴方出示證據。」

聞言，團藏輕輕放下發言稿，拿起了右手邊的一疊照片，用拇指捻開，並轉身向身後的陪審團展示一圈，說：「這，就是證據。」

「上面拍下了自來也與雨之國孤兒一起生活，並傳授他們忍術的整個過程。」

「我們都知道，三年前戰爭結束后，自來也未歸的理由是潛伏雨之國，秘查雨隱與岩隱間的私密交易。」

「從上述情況來看，對方並沒有執行所謂的密令，反而是在為他國訓練忍者。對此，我想問問諸位，這算不算是在資敵？」

聽完團藏據理力爭的講述，再加上照片的佐證，整個陪審團都為之大嘩。

人心似乎開始向團藏這邊倒去……

不過，辯護方的綱手與受審的自來也，此刻卻絲毫沒有慌張，綱手的嘴角甚至還向上翹了翹。

「現在，請辯護方為受審人辯護。」這次開口的是水戶門炎。

聞言，綱手從容地站了起來，然後雙手撐桌，自信地朝著對面大聲說道：「首先，我要承認的是，自來也秘查雨隱與岩隱間私密交易這件事，確實是謊言。」

此言一出，整個陪審團頓時如炸開了鍋，連角落裡的大蛇丸都興奮地舔了下嘴唇。但公訴席的團藏卻依舊平靜地坐著，面無表情。

「肅靜！」接著，水戶門炎抬手示意辯護方繼續。

「諸位想要知曉其中的因由，就仔細聽好我接下來的話。」說著，綱手拿起了左手邊的一個微型捲軸，朝眾人晃了晃，接著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它。

「這是一份珍貴的情報，上面不僅有土之國和風之國在雨之國周圍詳盡的邊防部署，還有三年來的換防規律與關鍵人員的名單。」

「如果再次與兩大國開戰，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戰略優勢！」

說完，綱手也轉身向身後的陪審團展示了一下捲軸上的內容。陪審團大都是上過戰場的忍者，不用細看就能分辨真偽。

「那麼當初為什麼要編造一個假象呢？」一個靠前的陪審員突然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綱手立刻黯然了下來，無奈地嘆口氣道：「誰讓我們內部不團結呢？如果不偽造一個假象，恐怕自來也早就成為他國的階下囚了。」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此刻，團藏的面色終於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改變，他再次開口道：「但，這並不能改變，自來也傳授他國孤兒忍術的事實，不是嗎？」

「搜集情報和傳授忍術有必然聯繫嗎？你不會告訴我，他傳授忍術的目的是為了利用那些孤兒竊取情報吧。」

隨著團藏的一席話，原本已經轉向的人心再一次搖擺起來。

「你——」

綱手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她明明已經按照老師的意思給了對方台階，可對方卻毫不領情，難道非要魚死網破不可？

這時，坐在綱手身旁的那個年輕男人站了起來，他溫文儒雅地朝對面笑了笑，「傳授他國孤兒忍術這件事，其實團藏大人大可不必抓著不放。」

「作為戰爭孤兒，自來也前輩融洽地與他們相處了三年，又傳授他們忍術，這樣的恩情還不夠大嗎？」

「大家想一想，這些孤兒長大后究竟是會心向曾經給予他們溫暖的木葉，還是會心向對他們不理不睬的雨隱呢？」

年輕男人的話雖然平淡，但處處透著光明與智慧，和某人的陰暗與齷齪相比，顯然更得人心。

剎那間，陪審團的人都為之動容，紛紛舉手表示支持自來也無罪。

見此情形，團藏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陰霾，他什麼也沒說，悄然起身離開了法庭。與他一同離開的還有彷彿看了一出好戲而心滿意足的大蛇丸。

與此同時，審判席上的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也根據結果，直接宣判了自來也無罪，並解除一切不公正調查。

接著，眾人開始為自來也歡呼，既為他能洗刷罪名，也為他蟄伏三年的英雄之舉。

見狀，綱手也興奮地拉起身旁的年輕男人，朝著被人群包圍的自來也走去。

片刻后，綱手將一隻手搭在比她高近三十公分的自來也肩上，像哥們兒一樣笑嘻嘻地問道：「怎麼樣？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當然啦，今天我請客！」

說話時，自來也的目光始終無法避開對方那隻牽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手。然而綱手卻毫無察覺，仍舊興沖沖地笑著。

「哦對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加藤斷，帥吧~」

「帥！比大蛇丸都帥！」

兩人一如既往地開著玩笑，可彼此的心卻越來越遠……

自從綱手弟弟繩樹去世以後，這還是自來也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般燦爛的笑容。

一時間他有些恍惚，感覺過去就像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