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姜師傅和青葵的父母是同志?
夏日的天格外悶熱,即使到了下午依舊不能感受到一絲涼爽。
(張二家的後院)
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張阿威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庭院中間,練習握槍瞄準。小葵萎靡不振地坐在門檐下,拿著蒲扇扇風也阻止不了汗水成股成股地往下淌。
「我說阿威,咱歇一會兒行嗎?你都練了一個多時辰了,我看著都為你累的慌。」小葵扇著蒲扇,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不行!我要接著練。」
「行行行,那你接著練。我出去走走~」說著小葵艱難地站起身來。「坐了這麼久屁股都坐麻了。」
(後院廚房)
「明姨~有沒有涼快些的吃的給我拿點兒,我快要熱死了!」小葵四下張望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解暑的東西,便轉頭向院里喊去。
「哎~來了!」明姨本在阿威少爺卧房打掃,聽到廚房有人呼喊自己,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趕過來。
「青葵小姐想要些什麼?剛在屋裡沒聽清楚。」明姨趕到小葵這裡,剛剛收拾房間落在身上的灰還沒來得及擦。
「明姨~這兒有沒有消暑解渴的東西可以吃呀!實在是熱的受不了了。」小葵一邊說,一遍擦著頭上的汗。
「哎呦!這可真沒有。小姐要是實在熱的受不了了就回卧房躺一躺,卧房裡有涼席,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熱了~」明姨說完便要走,卻被小葵攔了下來。
「等一等。那明姨您知道府外有什麼比較涼快,可以避暑的地方嗎?」
「府外?」
「對,府外。」小葵期待地看著明姨道。
「沒有。」明姨乾脆的撂下兩個字轉身就走。
小葵被留在原地,思考片刻后還是決定上街去看一看。
(二)
「冰棍~賣甜絲絲的冰棍嘞~五分錢一根~」
「老闆,給我來一根!」小葵走到冰棍攤前,掏出五毛錢。
「好嘞~來,您拿好。」老闆手腳麻利地從箱里抽出冰棍,遞給小葵。
「謝謝」小葵接過冰棍,向老闆道謝。
小葵正欲將冰棍放入嘴中,一抬頭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華功!」小葵沖那人喊到。
只見那人回頭張望,似乎沒找到聲音的主人在哪。
「嘿~在這呢!」小葵舉起手中的冰棍,揮舞致意。
華功這才看到冰棍攤旁的小葵,並向她走過來。
待華功走近,小葵定睛一看,只見華功手中拿著兩包藥材。小葵不解,問道「你這是為誰抓藥,誰病了?」
「哦,是我師傅。最近他老叨咕說胃疼,我過來給他老人家抓幾副葯。」
「你還有師傅!我還以為你的功夫都是你爹教的呢~話說上次去你那怎麼沒看見他呀?」小葵略感驚訝,咬了口冰棍。
「他前段時間出去了,最近才回來。」華功答道。
「話說你師傅收不收女徒弟呀~帶我去見見他唄!我也想學功夫~」小葵說著撞了撞華功的肩膀。
「這恐怕不行。他只收了我一個徒弟。」
「這麼說你還是你師傅的獨苗苗啊。那你是憑藉什麼得到你師傅青睞的呢?」小葵說著又咬了口冰棍,一副想聽故事的樣子。
「其實也不是因為我。我在娘胎里的時候爹娘就替我拜師了。話起來我師傅還是我們一家的救命恩人呢!」華功說話間的眼神充滿了對師傅的崇敬和感激。
「救命恩人?」小葵微微歪頭作好奇狀,隨即咬了一大口冰棍。
「嗯!早些年家裡因為生意問題得罪過對家,我娘在街上遇到對家派的人,那時我還在我娘肚子里呢。幸虧遇到師傅仗義相救,要不然今天可能就沒有我了。」
「那你師傅一定是個大好人!」小葵聽罷一口咬光了冰棍。
「那是當然!」「不說了我要回去給師傅熬藥。」華功轉頭就走,小葵一看趕忙跟了上去。
「你還跟著我幹嘛?」
「我說了,我要見你師傅,我是認真的!」
其實小葵真是認真的。來到這裡的這段時間讓小葵感到越來越不安,周圍的一切好像很正常很安全,但不知道哪天一切就會發生變化。小葵很明白要想保護自己,就要有一技之長。連阿威現在都會打槍,自己卻還什麼都不會,這種感覺實在太不踏實了。
小葵跟著華功,走著走著就到醉仙樓旁的衚衕口了。只見華功突然停下腳步,眼神越來越不安定。
「怎麼了?」小葵問。
「奇怪,人呢?」
「什麼人?」
華功好像沒聽見小葵的話一樣,突然加快腳步,向綢緞莊的方向走去。
(三)
「」師傅!」華功回到綢緞莊便趕忙向後院走去。剛到後院就迎上了師傅姜某。
「師傅,乞丐不見了……」
「你先冷靜,我也正要找你說這個事兒。我已經得到可靠消息,乞丐被秦松的人抓去了!」
「什麼?那這麼說他是暴露了!」
「我覺得情況也許更糟,我想秦松身邊是那個人應該也出事兒了!」
小葵自始至終站在華功身後,聽著師徒倆你一句我一句,被弄得雲里霧裡。
「這位是?」姜師傅這才注意到華功身後的小葵。
「奧,這是高青葵,高小姐。現在住在張二爺家。」
姜師傅聽到高青葵這個名字突然激動起來,問道,「高小姐,你父親是不是高直,母親是方氏。」
「您怎麼知道?您認識我爹娘?」
「當然認識,我們是同志!聽說高家全都遇害了,沒想到他們的女兒還活著!」姜師傅越說越激動,眼角漸漸泛起了淚花。
「師傅您怎麼了?」華功從未見師傅情緒如此激動,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是高興的。」姜師傅擦了擦眼角。「都別站著說話了,過來坐吧!」說著三人向院里走去。
剛坐下來小葵就按捺不住地問道,「剛剛您說您和我的父母是同志?請問是什麼同志?」
「嗯?看來你的父母從來沒向你們提及過。」姜師傅頓了頓說道,「你的父母和我其實都是紅旗軍的人。我們是地下游擊隊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