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母愛情
二十年前……
飛虎寨主獨生女白芊芊的房內。只見白芊芊正端坐在梳妝台前,仔細端詳著鏡中自己的那張俏臉。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個衣著素凈,彷如出水芙蓉般的少女。
端詳了好一會兒后白芊芊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對那少女說道,「明天就是我和斌哥的大喜之日了。我知道,你倆從小就留在我這飛虎寨,從小一起長大。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人比得過的。可你也要記得,要不是我爹看你們可憐、沒飯吃收留了你們,你們可能現在都沒有命站在這裡。」
說道此處白芊芊看似自然地伸手理了理頭髮。后又道,「我說這些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知道,人要學會感恩!不要總想著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說罷站起身向衣櫃的方向走去。只見她打開衣櫃,從中拿出一套紅艷艷的嫁衣,隨後拿在胸前邊比量邊問少女道。「怎麼樣?好看吧!我穿上就更好看了。」
一旁的少女聽了白芊芊的這番話,似有領悟。「芊芊,提前祝你和張斌新婚快樂。我明天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什麼?你明天就要走?」白芊芊做驚訝狀,手上的衣服還沒有放下。接著又問道,「那你準備往哪走,走去哪呀?」
「清遠鎮。也可能走的更遠,反正不會再回來了,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面前。
「瞧你這話說的,像我著急趕你走似的!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就儘快收拾行李吧。」
「好,那我就先回房間了。」
第二天,白芊芊與張斌的大婚之日。全寨張燈結綵,鞭炮之聲不絕於耳。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方琴的房間,空無一人、冷冷清清,室主人已經走了,走之前在桌子上留了一封告別信。
我走了,勿念。對芊芊好點兒,祝你幸福。
——致張斌
宴席擺在了大寨之內,寨內兄弟三百來個,喝得那是個人仰馬翻,更不要提新郎官張斌了。
「斌哥!不,以後要改口叫二爺了~大傢伙說對不對啊!」帶頭起鬨的就是秦松,多年後的飛虎寨寨主。這時的他還是張斌的手下兄弟。
眾人聽了秦松的話后紛紛附和。「沒錯!以後就是二爺了,張二爺!」一幫人說著又紛紛舉起酒杯向張斌敬酒。
「哪裡哪裡!什麼二爺……都是兄弟!」張斌已經被灌得舌頭打結了,但還是舉起了酒杯。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新娘子白芊芊早早就坐在了喜帳之內,等待新郎的到來。夜色漸濃,新娘的內心也日漸緊張焦灼。終於門被推開了,被兄弟們灌暈的新郎官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一把掀開了蓋頭!
三月十七的飛虎寨夜晚微風不燥,一輪紅月高高地掛在夜空之中,整片大地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霧。過了一會兒只見星星成片成片的出現,劃破了這紅黑色的夜,為混沌的世界帶來一絲清明。
與此同時,方琴這邊不容樂觀。正當方琴趁夜趕路之際突然從暗處跳出來一幫匪徒。方琴見狀欲掉頭逃跑,但被領頭的攔住去路。待方琴定睛一看,頓時明白過來。
領頭的是白芊芊的手下幹將,此次行動幕後的指使人必是白芊芊無疑了。看來她這是要趕盡殺絕,一點兒情面都不留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領頭人一刀刺向方琴腹部,方琴轟然倒地。過了片刻領頭的見方琴不再掙扎便帶人離去了。此時的方琴氣若遊絲,意識漸漸消散。隱約之間似乎有一人駕著馬車駛來……
「姑娘?姑娘……」方琴暈了過去。
(二)
不知昏睡了多久,方琴一睜眼見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在床沿之上,端著葯不停地吹氣。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那些人呢?」方琴剛剛蘇醒,身體軟趴趴的,腦子裡有一堆問題要問。
「姑娘你醒了!你先等一下,我去叫郎中過來看看。」說著男子起身離去,再回來時身旁多了一個郎中。
「您快看看,這位姑娘還有沒有事?」
郎中坐下,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隨後起身道,「少爺放心,姑娘現在已無大礙。」
「那就好,那麻煩師傅了!我送您出去。」說著男子送郎中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男子再回來時見女子背靠在床頭做思考狀,見到他似乎有許多問題想要開口,便坐了下來。
「姑娘不用怕,我是長野縣高家地主之子高粱,這是我家。你現在很安全。」
說著高粱看向方琴不解地問道,「不知姑娘可是結了些仇家?我看姑娘除了挨一刀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損失。行兇者既不劫財,也不劫色,實在是奇怪……」
「不瞞您說,的確是我得罪了一些人才遭此殺身之禍。如果你擔心受牽連的話我現在就走。」說著方琴就欲起身。
「別別別!你傷還沒好,不要亂動!」高粱忙攔住她。「這裡你就安心地待下去吧,等你傷好了想走我也不攔著。」正說著,外面有人來報。
「少爺,姜師傅來消息了。」小廝靠近高粱的耳邊小聲道。高粱聽罷看了看方琴,「小姐,我這邊有些事要處理,你就先安心休息,有事隨時喊我。」說著高粱起身隨小廝走了出去。
方琴覺得二人十分可疑,便忍著疼痛悄悄跟了過去,這一聽竟聽到了不得了的事,這些人竟都是紅旗軍地下游擊隊的成員!
方琴慌張之間弄出了聲響被高粱一行人發現,但高粱見此並未怪罪,方琴也發誓不會說出去。從這天起二人感情日深……
數年後。
白芊芊已有一子張阿威,阿威兩歲時被發現先天智力不足。這幾年白芊芊一直悉心照料,而張斌這些年接管了山寨的大小事務,甚少出現在她娘倆這邊。
這天白芊芊正在喝茶,手下突然來報。「夫人,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什麼事?說!」白芊芊自從結婚後脾氣日漸火爆。
「我今天去長野縣,看到了……看到了方琴!」
——啪——一聲,白芊芊手中的茶碗落地。
「什麼?怎麼可能?你怕是看見鬼了吧?」
「夫人,決定沒有錯!小的看的清清楚楚。」
白芊芊慌張的來回踱步,片刻后對手下道,「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