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另尋方向

媽媽和鄒家人全部都是狐狸精，就算是掌握了他們的背景資料又能怎麼樣的，從他們嘴巴裡面也是套不出來一句話。

沈清清也不想在這裡面和他多費口舌，林中擺了擺手：「縣太爺，我看現在也問不出什麼東西，已經那麼長時間了，你肯定是累了，要不然先休息一會兒？」

林中說是休息一會兒的，縣太爺怎麼還敢問下去了，只能連忙點頭。

兩個人剛剛坐下來的時候，沈青青就拉著林中的衣袖：「這樣問下去不行啊？恐怕他們兩個人不說話的話，我們也問不出來什麼事情，難道就要這樣一直耗下去嗎？」

「不可能耗下去的。」林中拿著茶杯搖了搖頭：「我們還是要另尋找突破口。」

林中不知道想到什麼，對著後面冷麵：「那些青樓裡面的姑娘全部都帶過來了嘛？」

冷麵不知道林中想要幹什麼，只是開口說著：「已經帶過來了。」

「好。」林中把茶杯放下握著沈青青的手：「你放心吧青青，這件事情今天我一定會讓它水落石出的。」說著便是對著縣太爺喊著：「現在也休息夠了，可以開始了。」

這裡顯然已經成為了林中的主場，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縣太爺也連忙把茶杯放下，顫顫巍巍的走在公堂之上，拿起驚堂木一拍：「好，現在我們繼續開始審問，鄒家老爺，剛才對於你的審問你是不是承認？」

「回縣太爺的話，這個瀟湘館確實是我開的，但是我卻不知道這瀟湘館裡面有什麼樣的罪行。如果是我們國家不允許開青樓的話，我也算得上是犯罪了，可是我們國家是允許開青樓了，我做了一個合法的產業，難道有什麼錯嗎？您這樣審案可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媽媽有了鄒老爺撐腰不由得是膽大了許多：「我也只是一個媽媽，大早上的我們瀟湘館便被這將軍給砸了，這大將軍有權有勢的我知道，可是順便把人家的產給砸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吧？」

倒是讓他們緩過來這裡懂得反咬了一口。

沈青青冷哼一聲，剛想要說話的時候，林中拉著她的胳膊搖了搖頭：「既然他們兩個人一直這樣說的話，我想繼續審問他們也是沒有必要了。」

「大將軍您的計劃是什麼樣的呢？」縣太爺恭恭敬敬的開口問著。

林中擺了擺手：「把我們的人證都帶上來吧。」

一句話說完了，鄒老爺整個人的身子都是一震的，他太懼怕林中這一個人了，害怕他手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武器，而帶上來的不是別人就是瀟湘館裡面的一些姑娘。

那些姑娘大多都是十五歲的年紀，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世面，看到這樣的場面都是害怕的不得了，往地下跪著就是一個螞蟻一般。

沈青青走到她們的面前，一個接著一個的扶起來：「大將軍和縣令老爺就在這裡，你們到底有什麼樣的苦處全部都可以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要不然沒了這樣一個機會，你們要是要是再想要脫離苦海可是難上加難了。」

那些姑娘自然也是知道沈青青這句話帶著威脅，但是同時也是帶著敲打的意味。

沈青青說的這句話無非就是想要告訴她們，在這個公堂之上就算說出實情鄒老爺也不會把你們怎樣的，但是相反你們如果是不說出實話的話，恐怕一輩子都要挨打受累了。

那些姑娘們心裡自然是有數的，沉默了一會，直接一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女子小聲的說著：「回夫人的話。我們確實是有苦處的。」

「哦？」沈青青挑著眉毛剛想要繼續說的時候，鄒老爺確實慌了，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你這一個青樓破落戶，在這裡面講什麼講，趕緊給我閉上嘴巴。」

「鄒老爺你這樣的做法可是不對啊。」林中在旁邊沉沉的說了一聲，那鄒老爺馬上把嘴巴給閉了上去。

鵝黃色的女子看了一眼沈青青又看了一眼，林中閉上眼睛好像是下定了多大的決心一般：「回大將軍和夫人的話，我確實是被拐過來了，當時我們家正在種田我給家裡面去送食物，在半路上面的時候就被這鄒老爺的下人給打暈了，帶到著瀟湘館裡面，等我再醒過來，他們就強迫我去賣身，不賣身的話要不然把我給活活餓死，要不然把我給活活打死，我是害怕，所以才不能不做這件事情的。」

那個鵝黃色衣服的女子說完跪在地上：「還請各位青天大老爺明察。」

有了一個出頭鳥，後面的姑娘也是紛紛開口說著：「回各位大人的話我也是被他給抓過來的，當時我只是一個良家婦女可是他用毒藥來威脅我。」

「我也是的……」

「我也是的……」

那些女子紛紛的開口說著，看來已經是人證物證齊全了。

「縣太爺，現在這些青樓姑娘早就已經鬆口了，這件案子你要怎麼判啊？」林中很會審時度勢，快速把這件事情交到了縣太爺的手上。

縣太爺拿起驚堂木想要說話的時候，但是後面的百姓便是開口議論了起來：「啊，不會吧，我覺得這鄒老爺是一個好人啊，他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對啊，之前這位媽媽還把我的女兒帶到雅堂裡面學習東西，我覺得他們不是這樣的壞人，是不是這些青樓女子串通起來要嫁禍給鄒老爺？」

「我覺得也是這樣。」

沈青青皺著眉頭不敢相信，這個時候竟然還有百姓替他們說話。而沈青青想要說的時候，其中有些百姓又開口說：「這鄒老爺怎麼可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和他兒子鄒良為禍一方，什麼樣的出生事情沒有做過這樣的小事，恐怕是手到擒來。對呀，我看鄒陽和鄒老爺兩個人壞的很，這有些女子想必也都是苦命人。」

如此兩極分化，沈青青也是第一次的見。

倒是先不關心這些事情，有了這些姑娘的口供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鄒老爺竟然是一塊硬骨頭的，沈青青見他不肯，直接轉頭對著媽媽開口說著：「媽媽我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說。」媽媽看著面前的這一個女人只覺得如同是洪水猛獸一般，看起來美麗非常，舉止落落大方，可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夠把人給噎死。

「其實媽媽你這不是你開的第一個妓院我說的對不對？」

「對。」媽媽點頭整個人都不敢抬起來。

沈青青一邊圍著她慢慢悠悠的走著，一邊慢慢的開口說著：「你上一次開的那個妓院是和另外一個媽媽合開的，但是沒有想到那一個媽媽把你的錢給騙走了，這一個瀟湘館是在鄒老爺的出資下開起來的，我算了算，你一年的流水也沒有多少錢，還不如自己開一個妓院掙錢。」

「你雖然被上一個媽媽給騙了錢，但是你的心氣還是在這裡，還是很年輕，為什麼要聽從這鄒老爺的安排，不自己去開妓院呢？」

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媽媽每天干這種提心弔膽的事情，可是沈青青拿到資料的時候才發現她一年也到頭也掙不了多少錢，想必這媽媽心裏面也是有怨言的吧，與其在這裡面一直和她打太極，倒是不如把話給直接挑明了

那媽媽整個人的身子顫抖的不成樣子，沈青青繼續開口說：「青樓雖然在南姜國是合法的產業，但是國家管控的極嚴這個鄒陽因為和太尉的關係所以不好出面，只能讓你出面，而你在明裡面暗裡面替他們做了不少的事情，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女子大多數都被送到了貴人的手裡面，用於私下的營私。你覺得是不是呢？」

「我青天大老爺饒命啊。」

沈青青的話說完之後，那媽媽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了起來，剛才腰杆子還是直的不行，這個時候彎的就如同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蟲子一般。

鄒老爺看到媽媽這樣剛想要講話的時候，直接後面的下人上前把他嘴巴給堵了上去。

媽媽的妝容都被固化了，就如同是一個惡鬼一般：「大將軍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你問我什麼我全部都說！」

「這些姑娘大多數都是被拐過來了，如果不是被拐過來的也是身不由己的，我們把調教好送到了打貴人的手裡面。」

「為什麼有些百姓卻覺得你們是一個好心人呢？」這也是沈青青最理解不了的地方：「這中間會不會是有什麼誤解呢？」

「回夫人的話，沒有什麼誤解。」媽媽閉上眼睛，話都已經說了明白了，還有什麼值得掖著藏著的，她只求今天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讓將軍饒過一條狗命，：「我們明面上面是把一些百姓的兒女給叫過來說是教他們琴棋書畫，其實夫人你好好想一想，我們調教的大多都是女子，這些女子被我們拉進青樓裡面說是調教，但是背地裡面把她送進有錢人家的手裡面。有錢人家有的就喜歡這一口。」

一句話說出來周圍的百姓全部都是議論紛紛，甚至更大的一輪高潮，之前還為這家人說話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的子女受過人恩惠，可是聽到媽媽這樣說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有些百姓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旁邊有官兵攔著都要上前去打他們了。

沈青青看著這一個陣仗不成，連忙開口：「各位，你們不要著急，今天事情是什麼樣的我們全部都會查了個水落石出，這些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也會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你們如果是在這樣咆哮公堂的話，只會給他們留下話柄。」

這中間還是有不少的聰明人的，知道沈青青和林中兩個人不是非同一般的人，所以願意相信他們。

媽媽知道自己把這些話給說出來了之後肯定會引起民憤的，只能祈求：「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你放屁。」鄒老爺把自己手嘴巴裡面的布條拿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這一個婦人！大將軍，這分明就是一盆髒水潑到了我的身上，我只不過是讓這個媽媽幫我保管著瀟湘樓，但是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在我背地裡面做這件事情，我也是無辜的呀。」

現在他們兩個人是什麼狀況呢？馬上就要狗咬狗起來了，互相推卸責任，這樣的事情如果是捅到夠上面的話，別說是太尉了就算是太尉背後真正的主子也是得罪不起的，那麼鄒老爺只能馬上把自己身上的嫌疑給洗脫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