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尾上巧
「喂喂,混蛋,不是叫你今天交保護費了嗎?竟然敢躲著我,你媽的!想死嗎?錢呢?」
島國東京,足立區,立花中學,金毛男生將面前唯唯諾諾的男生扇的後退兩步。
「我,我沒錢了……」那男生身上穿著制式校服,捂著被打的鮮紅的臉頰,俯首帖耳的看著一臉惡狠狠的金毛。
「沒錢?」金毛一把抓起男生的頭髮,鼻孔朝天,囂張的拍打著他的臉,「沒錢不會去找啊!啊?不交保護費你是想死嗎?混蛋!」
居高臨下的態度,肆意的對男生拳打腳踢,彷彿面前的男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他可以隨意拿捏的狗。
「下午放學前在這等我,把錢給我交了,我要是收不到錢,你明天就不用來上學了,記住了嗎?」
他放開鼻青臉腫的男生,那男生立刻如同一灘爛泥一樣摔落在地上,雙手緊緊護住臉龐,身子顫抖著。
「嘁!」金毛無趣的嘖了一聲,表情不屑的看了眼快捲縮成一團的男生,而後揮了揮手,帶著一群跟班走了。
金毛幾人走了片刻,男生才緩緩放開手,目光空洞。
路過的學生都視而不見,連看一眼都沒有,似乎對這種欺凌的事情見怪不怪了,見到金毛他們就避開走,以免惹麻煩上身,淪落到跟男生一樣。
失神了一會兒,男生才咬著牙爬起身,整理了下亂了的衣衫后,便沉默的走回了教室,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和話語,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對他而言稀鬆平常。
斜對面的教學樓下,月光明士表情平淡,注視了男生被霸凌的始末,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起了些許波瀾,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如果給了你反抗的力量,你是否有那顆反抗的勇氣呢?我期待你的表現。」
沉思了片刻,他突然低喃出聲,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隨即打了個響指,打開系統面板。
假面騎士系統:
宿主:月光明士(關明士)
能力:奧非以諾之力
驅動器:假面騎士FaizX1,假面騎士凱撒X1,假面騎士德爾塔X1,萊歐騎兵X6
劇情點:100
月光明士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準確的說,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
他來自地球。
兩天前的晚上,下班后一臉疲憊的他,正站在路邊等著綠燈過斑馬線,結果被一輛失控疾馳而來的汽車撞倒,搶救無效后死亡。
當他再次睜開眼,就重生到了這個名叫穎星的平行世界。
之所以認為是平行世界,主要是穎星跟他前世的地球極為相似,大致的歷史走向也跟地球差不多,紅旗國依然是紅旗國,島國依然是島國,世界格局也與前世相差不大,米國依然是世界霸主。
月光明士,現在這具身體的名字,一個十七歲的島國高中生。
跟其他穿越者前輩一樣,他也綁定了一個系統,名叫假面騎士系統,閱讀了系統自帶的使用說明后,也清楚了這個系統的功能。
假面騎士系統,就是通過解鎖每一部假面騎士的劇情,來獲得該部假面騎士劇情中的主要能力跟物品。
而系統初始會有一次抽取機會,隨機解鎖一部假面騎士的劇情。
月光明士抽取到的就是「假面騎士Faiz」的劇情,獲取了這一部假面騎士劇情里的主要物品及能力。
說實話,開局假面騎士Faiz的劇情,並不算好,現實世界可不是特攝劇,有大量高威力的熱武器,假面騎士Faiz里的反派奧菲以諾也好,還是假面騎士都不是很強,可能連一發導彈都扛不住。
不過沒辦法,目前他劇情點並不足以兌換其他假面騎士,現在只有假面騎士Faiz里的能力可以使用。
解鎖一部假面騎士的劇情,需要海量的劇情點,而劇情點的獲取則是通過人們的認可度。
打個比方,月光明士在人前以假面騎士Faiz的身份打倒奧非以諾,只要有人相信假面騎士Faiz真實存在,那麼他就能獲得數量不一的劇情點。
認可度越高,獲得的劇情點越多,反派怪物也同理,只要有人認可反派怪物的存在,一樣能收穫劇情點。
穿越來的這兩天時間,月光明士先是打理了一下原主邋遢的模樣,去剪了個乾淨的短髮。
然後在熟悉周圍的環境和整理原主人留下的零星記憶,以及了解島國的相關信息,同時也在思考著該如何用僅有的能力賺取劇情點。
認可度這種東西,其實挺好獲取的,他思索了下,就大概有了想法,隨後開始完善腦中還不成熟的「假面騎士降臨」計劃。
今天,就是計劃實施的時候,而計劃中的重要棋子,就是跟他同校,早上被不良欺凌的怯懦男生尾上巧。
立花中學。
隨著響亮的下課鈴響起,整個學校頓時熙熙攘攘起來,微紅的太陽將校園渡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喧嘩的學生們散溢著青春的活力。
少年少女們三五成群拿出便當,一邊跟好友聊著天,一邊吃飯,沒有準備便當的,則是跟關係要好的朋友一起去學校食堂。
尾上巧默默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拿便當準備找一個沒人的角落吃,結果發現書包被人打開了,凌亂的放在桌子上,而藏在書包里的便當已經不見了,
他垂下眼帘,原地呆了會後,便轉身下了樓,他知道是誰做的,但是知道也沒用,他敢去質問那個人的話,絕對會被揍一頓的。
沒有人會幫他,甚至那群所謂的同學可能還會饒有興趣的錄下他狼狽的一面發到網上,以嘲笑的口氣起一些「幽默」的標題。
自從他的便當總是時不時消失,或者被人惡搞、加大量芥末攪和,或者其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后,他就不帶便當來學校了。
他以為他都已經一個多月沒帶便當來了,那些人的目光該轉移了吧,結果還是一樣,那群渣屑時時刻刻盯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讓他出醜的機會。
現在便當應該被人丟在哪個垃圾桶或者廁所里了吧?
尾上巧坐在教學樓天台某個角落,埋頭在雙腿間,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一滴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不過一會就染濕了衣服。
到底是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自從母親出了意外去世后,父親也在那時因為一起工作上的重大失誤被公司開除,在島國企業文化中,人到中年被公司開除,也就宣布了一下子被打入深淵。
而在封閉的圈子內,沒有哪個同行業的公司敢招收這名被開除的員工,而其他行業的公司也得考慮一下他的年齡是否還值不值得聘用。
在失業后,尾上巧的父親不屑於去打零工,整日酗酒,動輒對他打罵。
他每天精打細算,忙著打工,還要面對家庭、生活、學校的事情,已經到了極限,快壓得他喘不過氣。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徹底讓他崩潰。
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不如去死了算了,這樣的生活,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意義呢?
活著繼續被那群人間渣滓欺辱?被那群令人作嘔的同學繼續戲弄?被那個人渣父親拳打腳踢?
他活著的意義就僅此而已嗎?這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義嗎?
尾上巧慢慢站了起來,站上了天台的護欄,今天的太陽很耀眼,灼熱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他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
內心冰冷死寂,毫無波瀾。
就這樣去死吧,我沒有活著的意義,沒有意義,死了的話,就能解脫了吧……
尾上巧雙眼無神,目光似乎注視著下面,又像是在眺望著遠方,思念著什麼。
腳步微動,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砰!
一聲沉悶的炸響聲。
隨即鮮血染紅了四周,底下的學生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又或者不願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凄慘景象,腦袋都陷入了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