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翻牌子

第七章 翻牌子

聽雪剛從御膳房拿燕窩回來,她把燕窩從食盒裡拿出來放在桌上。宮女準備了水和棉布,崔錦西凈了手就坐在和燕窩了。

聽雪忍不住把自己聽到的消息給說出來了:「主子剛才我去御膳房拿燕窩時聽到別人說徐選侍被柔妃罰跪兩個小時。」

崔錦西抬頭詫異的看著聽雪:「喔?」

「宮人說是因為柔妃讓徐選侍在荷花池彈琴,好幾個妃嬪都在。徐選侍當面指責柔妃,柔妃發怒就讓她跪了。」

當面指責柔妃,徐選侍怕是做的出來。進宮時她就覺得徐選侍有點清高,她覺得自己家世好長的好又有才華不比柔妃差。可事實就是她跪著柔妃確是笑著。

安春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徐選侍也太沒腦子了些。」

崔錦西笑著搖了搖頭,別人她管不了也管不著,她只管好自己就行了。

自徐選侍被臨幸后,皇上又兩日未翻牌子。後宮的女人們又開是蠢蠢欲動了,不知皇上再翻牌子會是誰呢,該輪到宗人府府丞李大人的女兒李選侍了吧。只剩她還未侍寢呢。

晚膳后養心殿內:「皇上敬事房的人來了。」

沈宣昕頭都沒抬:「讓他進來。」

敬事房的公公端著一個大銀盤子,裡面放了十幾個綠頭牌子。上面都寫著每個妃嬪的名字,沈宣昕看了一眼忽然拿起了一個牌子翻了過來。

李德忠一看皇上翻的是崔貴人的牌子,前兩日皇上還問起這個崔貴人呢,莫不是皇上對崔貴人有幾分喜愛?皇上的喜好他還是不要猜測了他一個太監不該管。

小喜子從外面跑了進來:「主子,養心殿那邊來人了說是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

崔錦西的笑容僵在臉上,皇上這時候翻她的牌子她可高興不起來。沈宣昕這不明擺著給她找不痛快嗎,槍打出頭鳥就是這個道理。

「娘娘別發愣了,準備沐浴吧。」

崔錦西回過神兒,罷了罷了聽天由命吧。皇上要來她還能把人拒之門外?她沒這個膽子也沒這個命。

沈宣昕的養心殿里只有第一次侍寢的妃嬪才在那裡,後半夜也要回去。她從來不讓妃嬪在養心殿里侍寢,他翻誰的牌子就到誰宮裡。

養心殿里有好幾個房間,臨幸妃嬪的是專門的一個房間。皇上專門住的又是一個房間,所以他專門住的房間的床是沒有任何女人躺過的,包括皇后。

崔錦西沐浴好後由著安春給她穿上了一件紗裙薄薄的兩層,她的頭髮也只是用一根發簪給固定了起來。她沒往自己臉上塗粉,就塗了個胭脂,聽雪還想給她描眉被她拒絕了。

大晚上的描它幹嘛,一會兒是要睡覺的,誰睡覺臉上還塗粉描眉,她還是尊崇現在代的說法帶妝睡覺對皮膚不好。

安春看著不塗粉黛得的崔錦西也覺得看起來清麗極了。崔錦西收拾妥當就在屋裡等著了也不知皇上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很晚才來。

……

「打聽清楚了皇上翻了哪宮的牌子?」

「回主子皇上翻的是降雪軒崔貴人的牌子。」

崔雅悅眼神陰鬱,啪的一下就把梳妝台那裡的一支簪子給摔到了地上,玉簪子碎了一地:「又是那個賤人。南竹你說皇上有多久沒到我這裡來了。」

南竹被崔婕妤的眼神給嚇到了:「主子放心崔貴人只是庶出,她哪樣都不如主子。皇上對她也就是個新鮮勁兒。」

「她樣樣不如我,皇上還是翻了她的牌子。怕是她又像她姨娘那般用狐媚子的方法勾引了皇上。」

南竹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主子生氣太過嚇人了。原先主子也不會動這麼大怒自從崔貴人進宮后她主子的脾氣便長了。

……

沈宣昕這次到沒有,他在辰時就放下手裡的摺子:「來人,擺駕降雪軒。」

降雪軒這個地方沈宣昕沒有來過,這麼一路坐御攆過來他才知道離乾清宮有多遠。不僅遠還有點偏,還沒到降雪軒宮門口就看到一個長發飄飄女子穿著紗裙提著琉璃燈站在門口。

沈宣昕下了轎攆走過去握著崔錦西的手免了她的行禮:「愛妃以後不要在宮門口等著,夜裡涼還是應該注意些。」

要不是為了給皇上一個好映象,她才不會大晚上站在宮門口跟個傻子似的等呢。

「謝皇上關心,臣妾想親自出來迎接皇上。」

沈宣昕握著崔錦西的手進了屋裡,崔錦西端著剛泡好的茶遞給他:「皇上請喝茶。」

沈宣昕接過茶喝了一口然後就被茶杯給放下了,他看著不施粉黛青絲垂落的崔錦西一把把她拉到了懷裡:「愛妃不施粉黛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風韻。」

看慣了各色塗抹胭脂水粉的美人,忽然看到她這個侍寢都不打扮的能不新鮮嗎。男人都是有怪癖,那臉上擦厚厚的一層粉,親的時候不親到嘴裡了。

崔錦西臉上帶著少女的嬌羞她趴在沈宣昕懷裡柔聲說:「皇上就會嘲笑臣妾。」

「誇獎也成了嘲笑,原來愛妃是這麼理解的。」

「皇上……」

沈宣昕抱著崔錦西去了她的床上,他的衣服還是她脫的,她的呢自然是皇上脫的。兩人赤身相擁,沈宣昕把她拉到懷裡就親了起來,這又是一場揮汗如雨的運動。

事後沈宣昕讓人備了水,崔錦西趴在那裡一點不想動,沈宣昕的體力太好了,她的身體都快承受不住了。沈宣昕自己下床洗了身子回來躺下了,這人完全不管她,都不知道抱著去給她也洗洗嗎。

崔錦西自己爬起來穿上寢衣,叫了安春扶著自己去沐浴了。等她回來沈宣昕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我日,她能怎麼辦?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床然後躺下睡覺。

剛開始睡不著就盯著沈宣昕第臉看,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到天亮,連皇上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她醒來時安春就說皇上交代了讓她不用去坤寧宮給皇后請安了,他說她累了可以多睡會兒。

睡他大爺的,她要是不去皇后得吃了她的肉扒了她得皮。崔錦西起床收拾一番就去了坤寧宮,她去的不算晚,向皇后等人請安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昨天被罰跪的徐選侍也晉為貴人了,她今天沒有遲到,估計也是長記性了吧。

大家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什麼一樣,誰讓她昨夜睡了她們的獵物呢。她還是低眉順眼的端起茶杯喝她的茶。

柔妃瞅著崔雅悅笑呵呵的說:「崔婕妤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被點名的崔雅悅強忍著自己的笑臉:「臣妾昨晚有點不舒服,多謝柔妃娘娘關懷。」

「崔婕妤請太醫看過沒有?」

皇上的小老婆說病了,皇後作為正宮娘娘怎能不關心一下來顯示她的大度呢。

「回皇後娘娘太醫看過了,並無大礙。」

「嗯。」

董昭容是嫌火燒的不夠旺又來火上加油了:「崔貴人的臉色紅潤想來昨夜的極好。」

崔錦西真的討厭這種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覺,她斂了神色:「伺候皇上是臣妾該做的,臣妾好不好無所謂皇上好就行。」

皇后也適當的給皇上加點威嚴:「董昭容你不該妄自評論皇上的事兒。」

被皇后語言教育的董昭容,一臉的不開心:「皇後娘娘說的是,是臣妾冒昧了。」

崔錦西如坐針氈只希望快點結束,她只想回她的降雪軒。徐貴人就坐在她對面,她在看她不知是不是看她被人攻擊覺得感同身受。

……

出了坤寧宮崔錦西就和安春朝著一條偏僻的道快速的走了,她怕走的慢了又被揪著罰跪。人家位份高讓她跪她就得跪,還不能頂嘴,這就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在宮裡就要能屈能伸才能活下去,不是說她怕她們,是她不能跟她們對著干,她的終極目標是做皇上的寵妃。這離寵妃還遠著呢,這麼死了豈不可惜了。

崔錦西表示:穿越這裡不容易得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小命,要是自己一命嗚呼了能回去那邊還好,要是回不去那她就真的倒霉到家了。

崔雅悅看著崔錦西那匆匆忙忙的背影冷笑著:「跑的倒是挺快,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等著吧。」

南竹看後面柔妃從後面過來了,趕緊咳了一聲:「主子。」

崔婕妤回頭就看到柔妃站在她身後,她服了服身子給柔妃行了禮。

「還以為崔貴人會和崔婕妤一起走呢,這崔貴人走的可真快啊。都說姐妹情深怎麼崔貴人……」

「臣妾跟崔貴人並非一母所生,感情自然是一般。」

柔妃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哦……原來如此。」

「主子,皇上差人給你送湯來了,說是補身子的。」

沈宣昕是不想讓她懷孩子,還說什麼補湯。她才十五歲也不想那麼早生孩子,喝了也好。

崔錦西端著湯當著那太監的面把湯一飲而盡,喝完她就把碗放下了。

「回皇上崔貴人當著奴才的面就把湯喝了。」

沒想到她這麼聽話,湯也喝的這麼著急,沈宣昕問跪著的小太監:「她可有問什麼?」

太監想了一下回答:「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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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庶女如何寵冠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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