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十年換五年

秦湛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直把他疼的倒抽一口冷氣，這才呲牙咧嘴的說道：「唔，真疼，哦哦，對了，我這裡雖然是開門做買賣的，但我可不是那種為了多賺點、能坑就往死了坑的黑心商人，嗯，誠信，對，誠信，我這人最講究誠信，做的就是以誠信為本的買賣，在我這裡，一切的一切，都講究童叟無欺……

說著，秦湛貌似還有點得意了，不過見唐雪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便不好在臭不要臉了，連忙接著說道：「嗯，這麼跟你說吧！在我這裡，什麼都是『非』等價交換的，你呢，要為你的母親續命，一般的『能力』，像是嗅覺、味覺什麼的，我自然是看不上眼兒的，而最好的『代價』，便是同樣珍貴無比的生命，唔，我剛才已經用特殊的方式觀察過你了，你的生命印記為十六輪、近十七輪，這便說明你也就是將近十七歲的年紀，而你剩下的生命，大概還有五十年……

唐雪一聽，美眸便吃驚的瞪得溜圓，看著他的眼神，又是佩服，又是懷疑……

是了，因為秦湛說的並沒有錯，唐雪確實是十六歲半的年紀，而在此之前，她與秦湛根本就沒有過任何的交集，哪怕是偶遇，都未曾有過，可就是基於此，秦湛還是說的準確無比！

這是佩服！

而懷疑呢？

無疑就是秦湛所說的看透她生命還剩多少了……

這一點，相信任何一個普通人碰上了，都難免生出懷疑！

秦湛也不理會唐雪在尋思個什麼，接著剛才的話茬說道：「開門做生意，童叟無欺……得，廢話說了一大通，思想工作也給你做了，看你那眼神也不像捨不得的樣子，嗯，那就正式開始談吧……

話到這裡，秦湛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說道：「用你的生命，換取你的母親的生命，我可以做到，但是，比例卻是有的，比如，你要為你的母親換取多久的生命？」

「當然是越久越好！」唐雪毫不遲疑的道。

「呵，想法兒總是美好的，現實啊，卻從來都是特么殘酷無比的……秦湛撇了撇嘴，說道：「小妹妹！這個久，也是有限度的，十年也不短，一百年也有不嫌長的，若是遇上個特惜命的，你給他一萬年、讓他在人和王八中選擇一種生存『形態』，估摸著那貨都極有可能選擇當個能活萬年的老王八呢！」

秦湛這話，基本就等於罵人了，可仔細一想，何嘗又不是事實呢？

就拿一些科幻電影來說，那種半人半機械的存在，之所以選擇被改造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說白了，不還是迫於人體無法長久存在，或是力量有限，最終才做出了最無奈的選擇嗎？

秦湛的話，唐雪可以理解，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感激……

這是她聽的出來，其實，秦湛之所以這般說，實則就是隱晦的告訴她，生命誠可貴，不要為了某些人，便毫無顧忌的去揮霍自己珍貴無比的生命，那樣，不值……

可惜的是，用句不好聽的話說，唐雪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而在來的路上，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唐雪笑了，她笑得很美，看起來，卻又那麼的凄美……

「大哥哥，謝謝你了，我知道的，不過我更知道的是，我的的生命是媽媽給的，如今媽媽所剩的生命不多了，我就有理由用一切的辦法回報於她！」唐雪笑著說。

秦湛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是個什麼滋味兒，更沒人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搖頭苦笑！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無話可說了！」秦湛用平淡的語氣說道：「生命與其他『能力』的兌換比例是不同的，直白地說，你用十年的生命，方可換取你母親一年的生命，而你剩下的生命還有五十年，就算你全部兌換，也就只有五年而已，現在，你可以選擇了，當然……

說著，秦湛終究還是心軟了，想了下，才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不過你得記住，只有一天，過了時間，哪怕你再來，我也不會再幫你『兌換』了！」

唐雪搖了搖頭，她平靜的好似此事與她無關一般，微笑道：「不了，我現在就可以作出選擇，我，唐雪，願意用全部的生命，換取我媽媽五年的生命，對此，我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