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燁然,我愛你
「呃……」金凌雨最後一個字落地,她的脖子便被男人強而有力的大爪扣住。
呼吸瞬間被剝離的痛苦,將她一雙臉頰憋得通紅。
她完全沒想到,剛剛還一臉平靜地看著他的男人,下一秒便要奪走她的性命。
金凌雨如同被擱淺的魚,一時之間找不到挽救生命之法。
她睜著越來越空洞的眸子,惶恐又不安地盯著男人的眼睛,眸底逐漸浮出可憐兮兮之色。
「燁……燁然……」金凌雨好不容易掙扎著有半刻喘息的機會,趕緊開口,「你真的要殺我嗎?難道你就是這樣愛金凌雪嗎?如果我是你,我會讓害死金凌雪的人生不如死!」
她的刺激起到作用。
男人握住她命脈的手微微放鬆。
金凌雨長長吁了口氣,可還沒得及露出笑臉。
男人忽然嗤然勾起薄薄的唇角,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青白交加的臉,聲音如同淬了冰般朝她的臉狠狠砸來,「我當然不會讓傷害凌雪的人這般輕易死去,凌雪所有承受過的磨難,你……百倍承受回去。」
話落,他朝門外微一招手。
四個墨鏡保鏢衝進來。
不由分說,拽起金凌雨的手臂就將她架著離開了病床。
「燁然,不,我的腿還沒好。有什麼仇和怨,你也等我出了院再找我,好嗎?」金凌雨失算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完全不在意公司的利益,為了一個已經死去,並且給予他數不清恥辱的女人,真的要對她動手。
她慌亂地掙扎著。想要從保鏢手中掙脫出來。
可何燁然則是連半個眼神都沒給她,直接吩咐保鏢將她帶離醫院。
……
從老中醫處趕回來的陳香蓉,只來得及看到金凌雨被何燁然的人,帶走的一幕。
頓時一張保養得當的臉泛起慘白。
不,不能讓金凌雨落在他手中,一旦被他知道那些秘密,她……
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給何燁然催眠的陳香蓉,此刻是半點猶豫都沒有。
她立即撥了個電話出去。
……
金凌雨被保鏢架著回到郊區別墅后,何燁然便上了樓,一直沒下來。
她惶惑又不安地矗立在旋轉樓梯口,不知道男人接下來會對她做什麼。
她看著身邊黑衣保鏢,小心翼翼地求著:「兩位大哥,你們看我現在腿斷了一隻,這樣久站很難受。能不能讓我坐一會?」
回應她的只有空氣吹拂臉旁的沙沙聲。
「你們好歹也是男人,都不能憐香惜玉一下嗎?你們對我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我會給你們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
「求求兩位大哥,求求你們。」金凌雨大概從來沒有這般低聲下氣求過人。
更別說求的還是兩個下人。
見兩個保鏢依舊不搭理她,她忽然瘋了般朝其中一個保鏢撲去,惡狠狠地警告著,「你們不讓我坐,我就告訴燁然,你們想強.暴我。」
「你自身都難保,誰會強.暴你這種人?」那名被推倒的保鏢呵呵地笑著,趁著金凌雨呆怔的當下,突然對著她的臉猛地啄了一下,嚇得金凌雨立馬尖叫不已,「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就你這跛子,你如何殺得了我?你不是要強.暴我嗎?來啊,我躺在這裡,任由你上!」
「哈哈哈,兄弟,你也要看她一條腿,能不能上得動。」
「……」金凌雨氣得咬緊了牙關。
這兩個齷齪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嘲諷著她,甚至輪流過來親她的臉,親完后,還一臉嫌棄地說著,「你求我上,我還不一定上。」
「混蛋!混蛋,你們給我閉嘴!」金凌雨怒吼著,額角青筋都快爆裂。
她這一生過得無憂無慮,年輕的時候有何燁然的疼愛,雖然那份疼愛只是做戲給所有人看,但她是真的過得好。
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就不閉嘴,除非你脫掉衣服,我們可以考慮看在你的裸.體上,放你坐一會。」忽然,其中一個站著的保鏢將金凌雨拽了起來,「否則,你給老子好好站著。」
金凌雨被男人拽得腳步趔趄了一下,她只有一條腿是正常的,這樣的大力拉扯下,她根本站立不穩。身形幾欲栽倒在地。
淚水在她眼眶打著轉轉,期待地視線時不時掃向樓上,燁然,燁然,你真的不管我了么?
這兩個雜碎敢在別墅里如此大膽,是否都是你的授意?
屈辱讓金凌雨哭得聲嘶立竭,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噩夢的開始。
前一秒還嫌棄她,不願意碰她的兩個保鏢,突然發了瘋般撕扯她的衣服,「放開我,你們兩個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干你么?」
「兄弟,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一人上一會,輪流著來。」
「好,就這麼說定。」
金凌雨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兩個男人當成餐桌上的魚肉,讓來讓去。
「滾,你們全都給我滾。」
「自然要滾,帶著你一起滾。」
「兄弟,總裁說了。不能髒了別墅,我們帶她出去。」
「野外更刺激。」
「不要,你們不能這般對我,燁然,燁然,救我,救我!」金凌雪雙手死死扣著沙發一角,可兩個男人的力量哪裡是她可以比擬的?不多時,她的雙手摳出深深的血痕,依舊沒逃脫掉被兩個男人抓走的命運。
她哭成傻子,哭得肝腸寸斷,哭得連自己是誰都忘記……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金凌雪,那日,她將懷著身孕的金凌雪拖出書房時,金凌雪也是這般求著何燁然,她那聲聲戾鬼般的吼叫聲,與此時的自己何其相似。
而最終的結局是,金凌雪沒等到何燁然的救贖,被她推下樓,一屍兩命。難道今天自己也如此?
「啊啊啊……」金凌雨瘋狂地揮舞著一雙手臂,朝兩個保鏢身上猛地抓去,「放開我,就憑你們兩個雜碎,還想碰我,我殺了你們,將你們的屍體剁成肉醬,拿去喂狗。」
「臭婊.子,本來不想碰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可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今天,我們讓你嘗嘗被我們這種雜碎幹得哭的滋味。」
……
樓上主卧
何燁然將自己整個人都扔至柔軟的大床上。
三個半月,這張大床失去女主人,也失去她的味道。
哪怕他將鼻端狠狠埋在被褥里。也依舊聞不到半點屬於那個女人的味道。
「燁然,今天我換了一套內衣,你有沒有覺得更好看?」每個月,她的排卵期,她總是變著花樣地勾引他。
「燁然,你經常出差,我一個人在家待著好悶,要不,我出去上班吧?跟凌雨一樣,不,哪怕讓我出去找份前台,或者客服的工作也行啊。」她無數次祈求他讓她出去工作,他卻總是嗤笑地看著她。
「燁然,你又出差了半個月,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
「燁然,今天我為你做了你最愛吃的小米粥,一直守著小火熬的哦,味道棒極了。」
他將她的心血狠狠踹翻,小米粥的湯汁濺到她手上,她不但半點沒責怪他。還一個勁兒道歉,「燁然,對不起,是我沒拿穩,弄髒了屋子,我讓李姐來打掃,重新給你盛一碗小米粥來好不好?」
每一聲呼喚。都出自她的小嘴。
凌雪,凌雪,再喚一聲啊,再喚一聲,何燁然便會答應你,為什麼你要裝睡?
何燁然深埋在被褥里的臉,淚水滂沱而下。
凌雪。凌雪,快回來,回來喚你的燁然,他在等你!
四年前,深埋他心底的人是你,兩年前,爬上他床的人亦是你,如今,無聲無息消失的人還是你。
凌雪,凌雪……你不要你的燁然了嗎?
對不起,這份遲來的道歉,再也到達不了它想說的人耳里。
何燁然只覺得呼吸衰竭得好像再也恢復不過來。
沒有那聲軟糯的燁然,他將如何爬起?
「燁然,救我,救我們的孩子,它是我們的孩子。」
「凌雪,總不能求救無門,就將你的野種隨意安在燁然的頭上?咱們金家可做不出這種厚顏無恥的事情。」
凌雪的每一次求救,都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粉碎。
惡毒的女人……為凌雪的求救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
這一切皆因金凌雨……
男人俊逸的黑眸一點點被殘暴染上,他從床上坐起,絕決的狠戾從他的身體絲絲縷縷散發而出,眸子看向樓下的方向,緩步踱步而去。
還未到達目的地,便聽到女人叫得嗓音沙啞的聲音,以及一聲聲無助又絕望的求救。
那聲聲刺穿靈魂的痛苦,半點也沒減輕他對她的憤怒。
「燁然……」金凌雨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連怨毒的眼神都使不出。
她好累。被兩個男人毀了清白之身,渾身的骨架如同拆了般,痛得無法形容。
若可以,她真想就這樣死去。
可她不能死,她還沒得到何燁然,這是她畢生的心愿,不得到,死不瞑目,哪怕他如此待她……
何燁然居高臨下站在衣不蔽體的女人身前,看著她一身的青污痕迹,看著她破敗得像朵風中殘葉,看著她悲涼地看著這個世界,卻彷彿什麼都沒看到,視而不見……這是他因為金凌雨的算計。時常對金凌雪做出的行為。
因為那場下藥行徑,他恨金凌雪的自作主張,恨她的沒臉沒皮,恨她只顧自己不顧及何家的名聲,而如今,這股恨全部反彈到自己身上,讓他痛到連靈魂都在顫抖。
求救無門,只是第一條……
「將她收拾好,帶走!」何燁然冷聲吩咐吃飽魘足的兩個保鏢。
保鏢一臉恭敬,「是。」
「……」金凌雨。
還沒完沒了了是嗎?
這兩個雜碎睡了她,他真的一點都不心痛,還讓她繼續被這倆人架著走?
……
破敗的倉庫,霉爛的氣息撲鼻而來。
金凌雨渾身被繩子捆縛,一張精緻的臉蛋已是淚如雨下,「燁然,不要再扎了,我好疼,燁然,真的好疼,你不是曾經對我說,這一輩子都會對我好,對我不離不棄嗎?燁然……」
何燁然站在她對面,冰冷的臉依舊英氣逼人。
曾經對她說的那些話本就是故意掩人耳目,只為將眾人視線轉移,放棄對付金凌雪。
金凌雨是他的擋箭牌……
男人臉上的這股英氣,在此時卻成為金凌雨的噩夢。
「繼續。」男人如同聽不到她的聲音,薄薄的唇吐出毫無溫度的字眼,她不是喜歡扎針嗎?他讓她扎個夠……
立馬有兩個穿白大卦的醫生舉著粗粗的針管,朝金凌雨走去。
「不……不要……啊……」那粗得嚇人的針管就這麼直直刺入金凌雨的胳膊。
寒入骨髓的液體一點點順著她的血管流入體內,她被冷得打了個哆嗦。
一張腦袋搖得快成了撥浪鼓,可男人並沒有要饒過她的意思,一針連著一針,每一次針頭的拔出和插入,就好像讓她處在水深火熱的冰火兩重天里。
滾燙的水,冰冷的液體,交織著將她的身體狠狠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