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趙戎生腳踏妖魔,老黃牙俘獲芳心4
撐爆之後化作精魄,奇怪的是並沒有飛向天空,通過那天空之門進入六道輪迴,而是全部飛往一處地方。
方向的盡頭赫然就是赤狐領的壓陣之物——凈慈菩薩像。神像散發著淡淡的佛門金光,將所有的精魄吸入其中,彷彿能夠自演輪迴一般,實際上卻是補充陣法靈威,彌補壓陣的靈氣消耗。
金光猛地一閃,一個身著紅衣手中端著一個瓶子的女人現在神像前喃喃自語:「想必降魔大典開啟了,不然我也不會有多餘的靈力幻化靈身。」
女人轉換頭,容貌與那神像一般無二!倒不是凈慈菩薩顯靈,而是這神像受靈氣滋養生出的器靈,雖然修為並不高,群能夠調動此方天地的一切靈氣,這天地都是她的丹田,自身修為倒是並不重要。
不過僅僅維持了一個時辰的靈身,女人的身影就越來越淡,最終消失。畢竟他只是個器靈,而不是真正的人。縱然活了千年,也不過是通靈的器物,心中不會有情感,因為這是生物獨有的,而它在如何通靈,終究不過是個神像。
被靖王認錯名字的少女離開軍營,被送到了凈湖書院,飽讀四書五經,上下通史。靖王能夠不殺她已經是萬幸,怎會奢求太多?就是叫她一輩子待在書院之中都心甘情願,況且此地也不是囚牢,二十聖人教書之地,就凈湖這兩個字就有聖人之氣,叫人回味無窮。
一入書院便看到教書的夫子在傳授底下弟子們知識,縱然不忍心打斷也不得不如此去做。夫子眉頭微皺,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語氣淡淡地叫她入座,又自顧自地講起經書來。
一日只有一課,又過一個時辰,夫子才算講完,道了聲下課之後轉身離開,幾位好學的弟子跟了上去,表情恭敬地請教,卻被夫子冷眼相對,上前詢問的弟子自然不爽,想到新來的楊翀,是她來后打斷夫子,使其不悅,自然要將心中不爽發泄在其身上。
「你新來的懂不懂規矩?在夫子講經之時不能打斷他!你沒有學過禮嗎?哪裡來的山女,趕快滾回山裡砍柴吧!」那弟子平日里與其他人就不好相處,一身臭脾氣,不過卻是勤學好問,別人看不慣他,在學業之上也比不得他,自然無話可說,也說不得。
楊翀卻冷笑兩聲道:「你若看我不爽大可出手揍我一頓!若是看我是新來的、你資格老,就想欺負我,那才是貽笑大方!」
那男弟子被楊翀的銅牙利齒說的是啞口無言,雖然他是男的,卻從未接觸過修鍊之法,君子能忍則忍,並不丟人,若是不知幾斤幾兩,仗著是男人就出手,反倒是被一個女子打翻在地,那才叫恥辱,這才啞口無言。
楊翀見其不語,自然不會在咄咄逼人,淡淡道:「我楊翀並不會蠻橫無理,仗著修為欺負同窗!但若是別人先井水犯河水,就休怪我不留手!」
見楊翀一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俠之風,那些個心中不爽的弟子自然不敢多言。楊翀又道:「不過這事的確是我失禮,我給各位同窗道個歉!」
門外夫子其實一直未走,正是想看楊翀如何解決這件事,是逆來順受還是敢於反抗,由此觀之倒是不驕不躁,大有君子氣概。
三言兩語卻收穫了夫子的認可,若是叫楊翀知道指不定又會失禮地帶著大笑跳起來。
李王朝相對安寧,這是邊疆將士以血換來的。城牆猶可摧毀,但堅固的團結一致的人心不可摧折。正是有鐵騎軍在邊疆鎮守,大李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可世人卻都不知邊疆的這群將士,只以為是皇帝龍威浩蕩,震徹四方蠻夷。
楊殘日毛遂自薦,帶領一千后營軍與蠻夷拓跋部於大鹿決一死戰。楊殘日身先士卒,手中殘日槍不知刺進過多少拓跋部士兵的胸膛,他逼不得已,但這是職責所在,若手中的槍不刺進敵人的胸膛,那敵人的刀就會砍向自己的脖子。
在千夫長的感染之下,一千后營軍與拓跋部派來的一千五百士兵殊死拼殺,士兵們已拋開生死,為榮譽而戰,為國家而戰。
蠻夷的實力一向比起中原修士強出太多,加之這一戰拓跋部兵力比起后營軍還要多,楊殘日接到的任務是拖住拓跋軍、等待支援,卻奇迹般地將拓跋部軍隊屠殺殆盡。
一千后營軍只剩下最後的一百人,他們早已殺紅了眼,瞳孔縮得極小,看著周圍充滿了警惕。當最後一個拓跋部士兵被刺穿胸膛時,他們這才倒下。其實他們早就脫力,之所以沒有倒下全是憑藉心中的信念。
士兵們互相靠在楊殘日身旁,雖然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更加親密無間。楊殘日卻沒有坐下,持槍立著,直到援軍到達,才直挺挺地倒下,腹部一道血口不斷湧出鮮紅而灼熱的血,士兵們個個喊著「將軍!將軍!」
好在楊殘日傷勢被控制住,如今正躺在帳篷之中,恢復過來的士兵們圍在帳篷外,唱起了軍歌,楊殘日想張口,卻牽動腹部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他們都是人,不是鐵。哪裡來的堅不可摧,不過是一個個可愛的人背上了責任,憑藉內心的信念永不放棄罷了。
龍中世界老黃牙與陳苦蓮離開了罪惡之城,花淺了解到陳苦蓮與老黃牙一起,權衡利弊之下還是站在老黃牙一邊,畢竟這是舟山商會成為第四勢力的希望,她想搏一把。
老黃牙連連感謝,這個人情他可拒絕不得。不知為何,眼前的陳苦蓮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或許是有相同的經歷,或許是因為其他。
陳苦蓮看著老黃牙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其實她早就好了,但為了讓老黃牙繼續照顧她仍然裝作傷勢未好,老黃牙怎會不知,不過照顧得習慣了,還是裝作不知道,每日按時送進來食物,陪她聊天解乏。
出了罪惡之城,錢就成了累贅。二人必須靠著人類最原始的方法——狩獵和採集活下去,老黃牙道:「出了罪惡之城你可要自己尋找食物了。」
陳苦蓮道:「可是我的傷勢還沒好。」
老黃牙以一副早已看破的表情道:「我早就知道你傷好了!」
陳苦蓮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羞怯怯道:「我……我不該……騙……前輩的。」
「還叫前輩?」老黃牙叫人摸不著頭腦道。
陳苦蓮「啊?」了一聲,實在不明白老黃牙這話的意思。
老黃牙道:「你非叫我說出我喜歡你,你才明白嗎?」
陳苦蓮一聽愣住,並不是吃驚,而是太過喜悅,許久才反應過來,嗔道:「你這麼邋遢誰會喜歡你啊!」
老黃牙擺手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漱一下,不瞞你說,我也是很風流倜儻,英俊瀟洒的。」
老黃牙離開之後來到一處溪水旁,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獨自搖頭笑道:「我這個樣子任誰都不會相信我原來也是個英俊的人吧?」說罷,捧起一縷溪水將臉洗凈,接著是頭髮,換去那身污漬滿滿的衣服,將自己最大的標誌——黃牙刷的潔白,整個人煥然一新,相貌比起俊朗的世子殿下都不差,倒真的是沒說假話。
回到陳苦蓮身旁,陳苦蓮竟是冷漠得問了句:「你是誰?」
老黃牙先是一愣,隨後想到自己的變化太大,陳苦蓮定是認不出了,嘿嘿笑道:「我就說你肯定認不出我吧!」
一聽,竟然是老黃牙秦淳,陳苦蓮不相信地捏了捏他的臉,「你真的是秦淳?」就是相貌邋遢的秦淳陳苦蓮都對他心生愛意,更別說現在相貌英俊年輕許多。.
老黃牙為了心愛之人褪去了渾身污漬,陳苦蓮也為了所愛之人敞開心扉。可憐的遠在天邊的世子還是孤獨一人,就是個能入眼的同齡人都沒有,就是個楊翀此刻也不知是死是活,心中不免心生怨氣「就是滅了青羊宮也得問問我吧?」
遠在天邊的世子正坐在一棵古樹旁看著手中的提攜,雖然總是看不出來個名堂,不過每日看一看提攜已成了習慣。龍象說這雙喜提攜是真龍精血凝結而成,但龍氣卻比龍象還要稀薄,真叫人懷疑這提攜是不是假的。
就在休息之時,一女子走了過來,年齡比世子大了許多,是個釋門尼姑,雖說是個尼姑,頭上三千煩惱絲卻是一根沒少,顯然是個帶髮修行的尼姑,這在世子眼中就是留戀世俗,算不得真正的釋門弟子。
尼姑手中的法寶是一串佛珠,趙戎生不是釋門弟子,自然不知這法寶的御使之法,當然他也不屑於用釋門至寶,面對自己的敵人,揮不得寶劍與之廝殺那還有江湖氣概嗎?再說,與想殺自己的人,拿出一串佛珠,只怕是要給自己超度。當然這是對於世子來說,對於擅長釋門至寶的修士來說絕非如此。
世子對這佛珠的御使之法極感興趣,「你是靜禪寺的師太吧?」
那尼姑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是世子,卻也並沒有搶著回答,不卑不亢道:「貧尼正是靜禪寺的弟子,不知世子有何事?」
世子輕聲一笑道:「事情談不上,就是想看看師太手中的這件法寶的御使之法,實在是感興趣,還望師太成全。」
那尼姑略顯不願,「這件是我師父贈與我的,師父她已經往生極樂,這件東西可以說是她給我的最後念想……」
趙戎生打斷道:「師太看錯我了,我真的只是想看看這佛珠是如何對敵的,並沒有索要佛珠的意思。」
尼姑乾笑一聲道:「是貧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罷,催動體內浩瀚的氣元,釋門弟子講究的是沉穩渾厚,氣元自然比起同境界高出許多,這也正是為何非釋門弟子很難驅使釋門至寶的原因——太需要氣元了。在尼姑催動氣元后,那串佛珠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金光附在她的拳上,向前一衝,施展的是日字沖拳,一陣拳罡呼嘯而過,將那靈氣都震到一旁。
世子連連拍手叫好,「這佛珠果真是一件釋門至寶!」
尼姑不是沒聽說過眼前被稱作霸王龍的世子殿下的種種行徑,怎敢託大,「世子殿下謬讚,這不過是看起來厲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