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皇帝欲解靖王權,世子提刀斬妖王1

026 皇帝欲解靖王權,世子提刀斬妖王1

趙戎生道:「師太謬讚,在這赤狐領很是危險,不知師太可願意與我等一起,多一個人多一分安全,我們這裡多三個人,自然是更加安全。」

尼姑掃了一眼黃蠻子和龍象,在龍象身上停留許久,眼神有些許的疑惑,趙戎生看后解釋道:「他身負龍象本源,是半人半妖,身上帶有妖氣很正常,師太莫怪。」

尼姑聽后恍然大悟地點頭,「貧尼法號凈身,是靜禪寺的尼姑。」凈身想著報出宗門,若是贏得世子的高興,自己的宗門說不定也水漲船高。

趙戎生嗯了一聲敷衍道,很快將目光投向某處,淡淡道:「那裡應當就是赤狐領主宮,想必整個赤狐領的狐妖都在那裡。」

凈身尼道:「這狐妖的媚術是在高深,三位都是男兒身,恐怕……」

趙戎生知道這是好意,沒有責怪,反而耐心解釋道:「你放心,我們是不可能被狐妖魅惑的!」雖然說的信誓旦旦,但心中還是沒底,畢竟只有自己抵擋過七尾狐妖的媚術,至於其餘二人是否能夠擋住,他也不知。至於之上的八尾九尾,就是世子自己都沒底。

凈身尼道:「這九尾狐妖的媚術最為厲害,那武王伐紂,讓紂王為其沉淪的不正是九尾狐?帝王雖說多情卻也無情,能讓帝王日夜寵幸,可見這九尾狐媚術的確很強!」

李王朝皇城,靖王身著金蟒服,皇帝是金龍服,金龍之下便是金蟒,這是地位的象徵,一朝老大自然是皇帝,縱使你勢力再大,甚至大過皇帝,你也只能穿金蟒,這是自古以來臣子們必須遵守的規矩。

城中不禁車馬,可靖王趙玄英坐不慣車馬,也不想騎營中的鐵血戰馬,只是步行到皇城。

皇城之中議論不斷,有痛斥靖王故作聲勢,企圖以步行百里來打動皇帝。當然也有人覺得靖王是梟雄,可也難保謾罵之人不是軍黨,支持之人不是黃黨與傀儡家,不過往日里趙玄英的政敵倒全都是真的怒罵。

鐵騎軍神腳力極好,五百里路程短短五日走完,這才叫那些背後議論靖王不是的人閉了嘴,就是這份魄力就值得尊敬,更別說李王朝的天下都是他打下的,若是當時他趙玄英點頭,這皇帝的位置還輪不到他李老兒坐。

這不僅是魄力,更是膽識,還有那大君子氣概,與那紈絝世子完全不同,但狂是真的。在皇帝李老兒面前都敢抽刀而立,還有什麼是這位軍神害怕的呢?

一入城中,那城門禁衛軍根本不敢攔,見了金蟒服立刻放行,且不說是皇帝御昭,就是他軍神私自入內也攔不得,這叫氣場!

暢行無阻,又走幾步,靖王趙玄英才算是進入皇城。能在皇城做上買賣的能有一個是凡夫俗子?若不是與幾品大官有關係,就是那地主豪紳。當然這地主豪紳身後不可能沒人撐著,否則能有與官斗的魄力?

但在軍神面前,是條龍你得盤著,是只虎也得卧著,這就是軍神的地位,就是傀儡家主也不得這般待遇,這叫什麼?這叫威信!

「靖王!」來者正是那日杯酒欲釋兵權的宋東陽,他滿臉笑容,興許每日都來此等候,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疲勞與厭煩,但官道,將就的就是掩飾自我,很快臉上換上一副笑容,引著趙玄英邊說邊走。

如今正是後半天,再過一個時辰皇帝就要上晚朝,正是軍神上朝之時。可軍神卻推託道:「今晚怕是不行,在下才來皇城不久,怕舉止行為不合乎皇城規矩,還請宋左相通融通融。」

小小的左相怎敢決定靖王做事?連連表示靖王隨意,不必向自己請示,小人不過是一個小小左相罷了。

靖王面帶微笑,道:「多謝宋左相成全,那本王就先行告退了!」他特意將左相二字讀音加重,意在提醒: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左相,至於怎麼做事不需要我來教你吧?

旁邊人怎知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麼,只看到靖王轉身離開,先是出了內城城門,然後是外城,那背影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在眾人視野里。

離開皇城的靖王來帶皇城外的一處寺院,寺院不是很大,人也不多,只有一位年老色衰的老禪師。整個皇城能有幾人配成為他靖王的朋友?眼前的老禪師便是一位。

老禪師感受到那熟悉的,久違的聲音,拄著法杖起身迎接,最後卻要靖王反過來攙扶他,「本是來迎接你的,卻要你來攙扶著我,陣腳老衲羞愧難當啊!」

趙玄英無所謂道:「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無需談這些,我們沒有身份之別,只當是最好的朋友如何?」

老禪師點頭,看著靖王道:「想必玄英過來皇城並不是專程看我的吧。有什麼事但說無妨,縱然不會解決,說出來也能排解心中鬱悶。」

趙玄英道:「黃黨一向拉攏我軍黨,如今卻與那傀儡家交好,如今對我軍黨是大力打壓,屬於軍黨的政士十之八九都被換下,只有極少數位居要職,不過若是找到合適人選,肯定無一人能倖免。」

老禪師道:「這傀儡家自然是有東西吸引皇帝,可能也有一部分軍黨的原因,不知玄英你是否想與黃黨結盟?」

趙玄英不假思索道:「按照我的想法是三分權力,互不干涉。否則一人專權,無論是對百姓還是對朝廷都不是一件好事。」

老禪師點頭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但如今黃黨與傀儡家都不會這樣想,皇帝想要專制政權當然沒錯,但是這傀儡家主想要宦官專政就不是民心所向了。」

「哦!謝過老禪師,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靖王趙玄英恍然大悟道,心中已然有了對策,心情大好,拿出上等的桂花釀與老禪師豪飲幾杯之後告辭離開。

離開后的趙玄英略顯匆忙,到了距離皇城幾里處,縱身一躍,竟是堪比聖人御空而行,不僅跨越幾里土地,更是連翻外城內城,就是擁有上三境三層內城門將都不曾發現其半點蹤影,可見其不僅是輕功卓越,隱匿身形的法訣也是不弱。

來到皇帝寢宮前,不等有半點動作,一位半步聖人修為的護衛憑空出現在靖王面前,以八斬刀指著靖王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皇帝寢宮!」

靖王自是不懼這區區半步聖人,氣息一散,那征戰沙場多年的殺氣流露而出,淡紅色的氣元如火焰般搖曳,將一身金蟒服照亮,入了皇城身著金蟒服的封王能有幾人?只有那大名鼎鼎的鐵騎軍神趙玄英。

侍衛連忙道:「屬下不知是將軍大人!但皇上正在就寢,無論是誰都不得打攪,這是規矩,將軍還是莫要讓屬下難做!」

滋啦——皇上寢宮的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侍寢太監,「皇上有請靖王!」

侍衛一聽,不在言語,做了個請的動作后,身形一閃,借著黑夜這天然的屏障隱匿在暗處。

「靖王深夜造訪我寢宮,不知所謂何事?」李老兒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但這笑容之下是否藏著殺機誰也不知,他靖王就是再有城府,如何能夠與從小學習帝王心術的李老兒相比?

趙玄英不卑不亢,絲毫不為那帝王氣場所動,淡淡道:「黃黨多次想與我軍黨結盟,可我一再拒絕,不知皇上可知道我如此做的原因?」

李老兒不以為意道:「大將軍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過嘛,寡人也有寡人的想法,大將軍還是請回吧!」

面對皇帝的逐客令,靖王不為所動道:「皇上莫急,末將還有話要說,皇上您若是想專權,百姓自然不知,但若是叫傀儡家那群外戚宦官專政,你說民心是否會反?好了,末將就說這麼多,不打攪皇上就寢了。」

李老兒靠坐在龍塌上,考慮得失,正如大將軍所說,百姓以及江湖俠士大多對於傀儡家有些意見,若真的是除了軍黨,傀儡家絕對會從中獲利,加之沒了軍黨制約,傀儡家倒真的會宦官專政,歷時叫百姓知道,起義和暴亂是不可避免的。

患得患失盡在李老兒心中,至於最後抉擇還得看他自己如何決定。

翌日當上早朝時,首相左海棠第一個在外等待,接下來是右相楊良輔……在其之後是傀儡家與軍黨。靖王一直在遠離皇城的東漠居住,自然不得日日上早朝,不過自然有人替代,正是那神勇大將軍顧長劍,如今靖王親自來,軍黨自然個個仰首挺胸,傲氣自在心間。

由於左首相併未進入,所有黃黨官員都站在其後靜靜等待,其中不少人頭冒冷汗,尤其是以首相右手邊的楊右相額頭冷汗最多,如今早朝時間未到,卻見一個滿身英氣的男人走來。

來者自然是鐵騎軍神,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楊右相,那皇城中的議論風雲不出所料就是眼前這人攪動的,若是議論功績他是絕對不計較,可他們卻在謾罵,甚至還有人在胸前掛個桶,穿著白色衣服跑到皇帝面前告御狀:「稟告皇帝,這東漠大將軍視人命如草芥,竟是將我家四口人盡數屠光,好在那時我在田中耕作,否則就無人替他們申冤了。」

此事追查下去,自然是查到楊右相頭上,但來不及押送那人,就被殺手暗殺,沒了人證楊良輔自然猖狂起來,在朝綱之上義正言辭道:「絕對是靖王派人殺了這人證!若不是靖王您心虛了吧?否則怎會派人去殺了那人證?」

靖王趙玄英只是不屑地冷笑三聲,並沒有說話,事關大將軍名譽,皇帝李老兒自然不留餘力的調查,最後自然是首相出面,才將此事壓了下來。

趙玄英上前拍了拍楊良輔的肩膀,笑道:「右相,你看我這笑容心不心虛?我最近又殺了幾個人,你要不要上奏皇上?」

面對靖王的冷嘲熱諷,楊良輔把頭別過去不予理睬,「閑話時常有,不聽自然無」倒是被他熟練運用。

見右相不理睬,自己倒像是熱臉貼個冷屁股地湊上去說話一般,「朝廷需要你這般臣子!若是有皇帝不願做的事都可以推給你,到頭來背負一身罵名,活生生的就是個替罪羊啊!不對,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右相!我覺得倒是要『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息』才符合您的身份不是?您是宰相肚裡能撐船,我這武夫自然是比不得。」

楊良輔漲的滿臉通紅,卻敢怒不敢言,周圍同為黃黨官員皆是憤慨不已,但站出來主持公道的一人沒有,這件事誰人不知,絕對是他右相有錯在先污衊大將軍,若不是首相出面,這楊良輔逃不了被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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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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